三名雪神宮的長老,正迅速在茫茫的大海上面飛過。看似臉色平靜的他們,心裡卻憋著一股怒氣。
本來,他們早就已經修煉到大乘期了的。一直在雪神宮的長老殿之中隱居潛修,等著機緣來臨,就可以飛昇天界了。哪裡想到,他們卻被掌門派出來,協助廣極仙人,搜捕殺害各大宗派弟子的神秘高手。
在山上享了好多年清福的他們,卻還要到山下勞碌奔波。在他們心裡,成功的飛昇天界才是頭等大事,其它世俗之事,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當初秦卓在雪神宮鬧得天翻地覆,他們都懶得理會。
可是,只要他們一日沒有飛昇,他們就還是雪神宮的長老,就必須得聽掌門的命令。更何況雪神宮當代掌門冰魄神君凌嘯天還是一個極為強勢的人。
本來下山就心不甘情不願的他們,和廣極仙人匯合後,心裡怨氣更大了。架子極大的廣極仙人,把他們呼來喝去,任意支使。這讓在門派之中享有崇高地位,受盡弟子尊重的他們,哪裡受的了。如果不是掌門事先囑咐過他們,一定要和廣極仙人搞好關係。而且廣極仙人所在的青羊宮,也確實是不能得罪的地方。他們早就揮袖離去了,哪裡會受這種鳥氣
廣極仙人雖然已經確定暗中的敵人,主要是在東方大陸通往蠻荒大陸的航線上面活動。但是茫茫大海,廣闊無邊。敵人又非常的狡猾,比魚還滑溜。他們辛苦了將近一個月,還是一無所獲。
三名長老之中,一名個子最高的憤憤地說道:「那個叫廣極的傢伙,裝什麼大尾巴狼,他以為他有多麼的了不起。他不過是區區一名天仙,是仙人之中等級最低的。等到我們飛昇天界。地位未必就比他低。」
他這番話說地極有道理。大乘期的修行者可不是普通的修行者,他們距離飛昇天界只有一步之遙了,可以說是半仙之身了。他們對天界和仙人的等級也不是一無所知。一旦飛昇天界,他們至少也是一今天仙。而廣極仙人也不過是一個等級最低的天仙,在他們面前裝B,實在是有點過分。
另一個面白無鬚的長老也說道:「是啊,只要修行境界到了大乘期,隨時都有可能飛昇天界。成為仙人。我們憑什麼受這傢伙地氣啊。」
當然,他口中說到隨時可以飛昇天界時,底氣就不是那麼足了。
這個隨時不是一個具體的時間。有地修行者一進入大乘期,運氣好的話。三五年就可以飛昇天界。可也有倒霉到家的,在地界潛修了三五百年,還是不能飛昇。他們三個到底什麼時候能夠飛昇,恐怕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
最為年長地一名長老說話了。「好了,你們不要再發牢騷了。廣極這個傢伙雖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他畢竟是青羊宮的人。青羊宮是什麼樣的所在,你們不會不清楚吧。只要是道門中人,都必須以青羊宮馬首是瞻了。」
聽了他的話,另外二人雖然心裡還是沒有消氣,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這時。他們好像一下子感覺到了什麼,互相對視一眼,認準一個方向就迅速飛了過去。他們心裡都有著同樣的想法:好強烈的力量氣息,希望這次不是白跑一趟。
他們之所以有這種想法,還得從秦卓這段時間的行為說起。
秦卓既然決定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幫傢伙,自然首先就是制定嚴密的計劃。他想出的第一招就是疲敵之計,將敵人拖垮、拖瘦。
秦卓在這條航線上面。四處製造動靜,吸引廣極仙人等人的注意,引著他們四處奔波。這不,雪神宮的三位長老,就又碰上了一起。
三位長老在感應到強大的力量氣息後,以為對手又在施展什麼強力的法術。他們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散發出力量氣息的地方。
到了地頭,看著一個正在運轉,不斷從周圍吸收靈氣地聚靈法陣,他們相視苦笑一下。又被敵人要了,徒勞奔波一場。他們仔細看了一下這個聚靈法陣,這是一個很普通的陣法。顯然敵人手段高明,讓這個陣法發揮了極大的作用。陣法大量吸收靈氣時的波動,非常的像是修為高深的人在施展強大的法術。從這個普通的法陣上面。根本就看不出敵人的來歷,也得不到絲毫有用的線索。
三人心裡正在鬱悶的時候。又有一股力量波動傳了過來。知道這次很有可能又是敵人要的花樣,他們卻不能置之不理。他們早就對這段時間裡的種種,感到厭煩不已了,都想著盡快抓住那個暗中的敵人,結束這種痛苦的日子。
他們用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地頭時。周圍連一個鬼影都沒有,一塊巨大的礁石上面是一個和剛才一模一樣地聚靈法陣,正在不停的運轉,從周圍吸取大量的天地靈氣。
對此早有預料的他們,心中雖然談不上有多麼的失望,但是仍然非常的不痛快。就連怒氣,都好像在一次次的徒勞奔波之中耗盡了,他們連發火都沒有心情了。最為年長的那名長老,有氣無力地說道:「真是受夠了,這個狡猾的傢伙,還要折磨我們多久。」
他話音未落,異變就已經發生了。本來平靜無波的海面上,一下子就猛烈的炸開了。強烈的爆炸力量,沖得毫無防備的三人,身體一陣搖晃,好像無法保持在空中的狀態了。
一條血色的人影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從海面上衝天而起,直直的飛向那名最為年長的長老。
被炸的昏頭昏腦的他,心中警兆突生,立即就發現了撲向自己的血影。時間緊迫,已經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了。他鼓足真氣,狠狠的一掌擊向了血影。
這一掌毫無阻礙的擊中了目標,他心中卻無絲毫的喜意,反而驚駭欲絕。那條血影好像是真正的影子,讓這一掌輕易的就穿透了。那各血影速度不減,繼續向著他撲來。血影還沒有觸及身體,他的就感覺到全身氣血翻湧,渾身的血液就好像要脫體而出。一陣血光閃過,血影穿透他的身體,向著遠處飛去。他失去了所有活力的身體,從空中向著海面落去。
從血影出現,到穿透他的身體離去,不過短短的一瞬間,另外兩名長老剛剛反應過來,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那名高個子的長老迅速飛過去,只來得及接住同伴的身體。看著同伴血色全無,已經沒有絲毫生機的身體,他知道已經徹底沒救了。以他的見識,聯繫到剛才血影出現的情況,他咬牙切齒的大吼道:「血魔宗,老夫和你們沒完。」
不用說,那條血影自然就是秦卓所化。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他花了足足三天的時間,用血巫秘法運轉真元,才將自己成功的化作了一條殺傷力恐怖的血影。這種形態,看上去和血魔宗血魔大法修煉到極高境界的表現一樣。
秦卓通過不停的布設聚靈法陣,製造動靜,分散了對方的大隊人馬,而且讓對方四處奔波、疲於奔命。時間一長,虛驚的次數一多,對方自然就慢慢的喪失了警惕性。雪神宮的三位長老,非常不巧的撞上了他的槍口。
事先埋設在海面下的神雷被引爆,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衝擊。秦秦卓所化的血影趁機衝去,奪走一個對手的生命後,毫不停留,立即遠遁。
當廣極仙人看見這具屍體時,他和雪神宮的兩位長老一樣的憤怒。
對方太不把自己這個仙人放在眼裡了,居然還敢反擊,並且成功的殺死了自己這面的人。在他看來,獵物就該有獵物的自覺。要麼倉皇逃命,以躲避獵人的追殺,要麼就是乖乖等死。可是這次的這個獵物,明顯不甘心做一個獵物,開始了反擊。
雪神宮的一名長老說道:「前輩,從那名敵人出手來看,他運轉的分明是血魔宗的血魔大法。還請前輩莫要輕易的放過了血魔宗,一定要為我們討一個公道。」
旁邊一名蜀山派的長老說道:「只是憑借一條血影,你就判斷對方使用的是血魔大法,未免有一些武斷。而且,就算對方使用血魔大法,也未必就是血魔宗的人。」
這名蜀山派的長老,並不是多麼的好心,擔心冤枉了血魔宗。而是因為血魔宗身為魔門有數的大宗派,實在是不好惹。血魔宗中人陰狠毒辣,殘忍嗜血,沒有必要,誰也不願意招惹上他們。如果懷疑對像換成一個小門派,恐怕他們早就二話不說,立即打上門去。作為修行者,一樣是欺軟怕硬。
雪神宮的那名長老恨聲說道:「對手是不是施展的血魔大法,老夫當然清楚,你是懷疑老夫的眼力嗎?血魔大法乃是血魔宗不傳之秘,還有外人可以學到嗎?此事就算不是血魔宗弟子所為,也和血魔宗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