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韓老爺子說話了:「一直就這麼坐在屋子裡,實在是悶得慌,秦小兄弟,你有什麼好地方推薦沒有啊?」
秦卓想了想,說道:「郊區離這兒太遠了,不方便過去。乾脆我們去樓頂座座吧,順便看看月色。」
對秦卓的提議,三人都沒有意見。於是,大家來到了麗景夜總會的樓頂。而龍虎幫的人,早就為他們安排好了座椅以及茶水。
吹著習習的涼風,四人的談興越來越濃,越聊越投機。在秦卓有意無意的迎合下,眾人對他的印象都是大好。
突然,楊凌皺了皺眉頭,說道:「秦兄弟,看來除了我們三個老傢伙,你還有別的客人來訪啊。」
聽了楊凌的話,韓老爺子和烏姥姥都迅速的反應過來,只有秦卓自己,是最後一個才反應過來。
空中突然傳來一陣破風聲,一行衣著鮮艷的人,駕著飛劍,來到了樓頂。
一向見多識廣的烏姥姥哼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來的是何方高人,原來是吸星奪月派的護法殘紅和綠郎。」
秦卓這時也看清楚了來者的樣子。領頭的是一男一女,各自駕著一把飛劍。
男的那人身上穿著一件鮮艷奪目的翠綠長衫,頭髮修剪得整整齊齊,一絲不亂,看來就像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雖然長相俊朗,但總給人一種輕浮的感覺。
女的身著一件醒目的大紅衣裳,顏色極其耀眼。雖然她長的非常漂亮,可煙視媚行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名放蕩的女子。
在這對男女的身後,還跟著兩男兩女,其中那兩名女子居然就是月霞兒和她的師姐月煙兒。
一看見她們,秦卓也大概猜到了她們的來意。上次她們被自己虛張聲勢嚇走,而且還吃了大虧,想必心中一直不服氣。而且,她們事後可能也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畢竟她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自己的師門中人,只是聽自己一張嘴胡吹。
她們這次,估計是找了師門中的高手,再次前來探探自己的底細。
想到這裡,秦卓心中暗暗慶幸,自己的運氣真好。在他們上門的時候,剛好有三名巫門中的前輩在場。要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幫人。
這時,那幫吸星奪月派的人,也看清楚了樓頂上的眾人。那領頭的一對男女,也就是烏姥姥口中的綠郎和殘紅,臉色都是一變,顯然是認出了在座的眾人。
還是殘紅反應敏捷,她嫣然一笑,說道:「小女子今天真是幸運,居然遇上了巫門的諸位高人。」
烏姥姥顯然不喜歡殘紅風騷的樣子,她冷聲說道:「你這妖女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韓老爺子這時也對秦卓說道:「你認識這幫吸星奪月派的人嗎?」
秦卓笑著回答道:「我和後面那兩個女子以前有些小衝突,不過早就解決了。」
根據秦卓的觀察,殘紅和綠郎都是出竅期的高手,修為層次和韓老爺子他們天巫師的境界相當。他們身後的兩男兩女,都有著元嬰期的修為。而自己這面是三個天巫師,一個地巫師,完全吃得下他們。
聽了秦卓的話,韓老爺子說道:「莫非這幫吸星奪月派的傢伙,是上門來找麻煩的。」
吸星奪月派的眾人,現在顯然也是認清楚了現場的形勢。為首的殘紅和綠郎,也是聽了月霞兒的匯報,對秦卓巫門弟子的身份有所懷疑,才率眾上門,一探虛實。他們可沒有和巫門中人正面衝突的打算。
眼見在場的有這麼幾位巫門中的知名高手,秦卓巫門弟子的身份應該沒有疑問了,月霞兒和月煙兒栽得不冤。
殘紅聽了韓老爺子的話,笑著說道:「我們吸星奪月派,和巫門各宗派一向無冤無仇,怎麼會來找麻煩呢。」
「只是上次,我門下一個弟子,和秦先生有了一點小小的誤會。這次我們來,就是化解這點小誤會的。」
楊凌冷冷的說道:「化解誤會用的著這麼興師動眾嗎?我看應該是上門來尋仇報復的吧。」
「我巫門中人萬眾一心,如果有人膽敢對我巫門中任何一人動手,就是和我巫門中所有人為敵。」
殘紅聽了楊凌的話沒有說什麼,倒是綠郎忍不住了。他冷聲說道:「你巫門好大的威風啊,莫非以為我魔門各派就是好欺負的。」
楊凌眼睛一橫,說道:「好不好欺負要試過才知道,你是不是要和老夫比劃比劃。」
殘紅拉住了要動手的綠郎,她知道一扇判陰陽楊凌的大名,自己和綠郎多半不是他的對手。而且,現在與巫門發生衝突也不符合吸星奪月派的利益。
殘紅微笑著說道:「何必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那多煞風景啊。」她又對秦卓說道:「秦先生,上次鄙門的弟子多有冒犯,還請秦先生見諒。」
秦卓大方的說道:「區區小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而且,上次貴門的月霞兒姑娘也是賠了罪的。」說到賠罪時,秦卓故意加重了語氣,而且曖昧的望著月霞兒。
聽了秦卓的話的月霞兒,估計是想起了上次自己吃的大虧,臉上的神色很不好看,不過卻不敢發作。
殘紅看了場中的情形,知道自己這面壓不住對方。而且,以吸星奪月派現在的情況,也不宜和巫門發生衝突。
心生退意的她,嬌媚的笑了起來,「既然幾位在此相聚,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就此別過。」說完,殘紅就指揮著其他人一起離開了。
殘紅他們一走,韓老爺子關切的問道:「秦小兄弟,這幫魔崽子是不是和你有仇,上門來找你麻煩的?」
秦卓笑著說道:「多謝韓老爺子關心,一點小事而已。我想,以後他們都不敢再來了。」
烏姥姥點了點頭,說道:「秦兄弟說的沒有錯,那幫吸星奪月派的傢伙不敢輕易與我們巫門為敵。而且,他們現在正被幾個道門宗派聯合打壓,自顧不暇,哪裡還敢隨便樹敵。」
聽了烏姥姥的話,韓老爺子也放下心來,沒有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