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 約定 第一章 鬼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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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到了荒山野嶺之間,張三準備去找牛道長。

    山頂上,小茅屋裡面沒有人,空空蕩蕩的,就連喝水燒飯的東西都沒有。

    張三站在小茅草屋前四下張望,發現另一座山頭,還有一間茅草屋!

    「牛道長搭建兩間茅草屋做什麼?奇怪了真是」

    帶著疑惑,張三朝著另一座山頭跑去,好不容易爬上山,張三卻意外的發現,這間茅草屋也是空的。

    再看,荒山的深處,隱約還有一間茅草屋矗立在山頭。

    「哎呀,我的媽呀!這個牛道長在搞什麼?怎麼又是一間?」

    無奈,張三隻得繼續趕路,朝著荒山深處趕去。

    天漸漸的黑了,張三眼神好,藉著微薄的月色,繼續趕著夜路。

    一直走到了深夜,張三終於摸上了山頂,可到了山頂一看,張三差點哭了,竟然又是一座空的茅草屋!

    「不走了!」

    張三累的不行,一屁股坐在山頂的頑石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要是以前,身上有法力,張三倒也不懼這點山路,可現在不同,張三隻是正常人,有血有肉,也知道累,也知道渴。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卡卡聲,彷彿有人在砍木頭。

    夜色中,另一座山頭亮著一堆篝火,伐木聲正是從那山頭傳來

    「這個牛道長,真是無聊啊!每一座山頭建一座茅草屋,這是想幹什麼啊?」

    張三發了幾句牢騷,本想不去,可是坐了一會兒,實在是坐不下去,不得不去,只好捏繼續下山,然後再上山。等到張三見到牛道長之時,天都一間亮了。

    聽到腳步聲,牛道長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張三,又笑了笑,牛道長繼續砍木頭。

    張三氣喘吁吁的爬了上來,第一句就問:「牛道長,你為什麼搭建這麼多茅草屋啊?」

    劉道長停下手,對著張三說道:「張三啊,你爬了這麼多茅草屋,覺得這些茅草屋有什麼不一樣嗎?」

    張三搖了搖頭,「沒發現,都是一模一樣的。」

    牛道長微微一笑:「可是我覺得,它們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張三問。

    「山不一樣,雖然茅草屋都一樣,但山卻不一樣,住在山上的感覺也不一樣。」

    「這個,我不懂,我咋就覺得,它們沒什麼不一樣的呢?就算是山不一樣,可這和我們有關係嗎?」

    牛道長呵呵一笑,問:「當然有關係,你從那座山爬到這座山,什麼感覺?」

    「累,別的沒感覺。」張三隨口回應道。

    牛道長再笑:「張三啊!你說對了,的確很累,但是你對茅草屋有感覺嗎?我喜歡它嗎?我愛它嗎?你會為了它,連命都不要嗎?」

    張三詫異的看著牛道長,好一會兒,才說道:「牛道長,你沒事吧?你怎麼會說這麼傻的話啊?我為什麼要喜歡一個茅草屋啊!」

    「哈哈哈」

    「可笑、可歎、可悲、又可憐啊!」

    牛道長突然仰天大笑,風言風語的說了一通。

    張三看的目瞪口呆,不知所謂。

    牛道長沉靜了片刻,回頭對著張三說道:「這世輪迴,上世輪迴,都是輪迴,你又何必對一女子念念不忘?而我,這山建屋、那山建屋,為何又要建這麼多都是一模一樣的茅草屋?」

    「呃這個」

    拍了拍張三的肩膀,牛道長笑道:「好好想想吧,相通了,你也就悟道了。」

    「道長,那你去哪裡?」張三急問。

    牛道長一閃身不見了蹤影,聲音卻在山中迴盪:「張三,我已經悟道了,你不要再找我了,但願你也早一些悟道,幫我一間一間拆了茅草屋吧。」

    三天後

    李大鎯頭被放了出來,恢復了村長之職。

    劉仙姑坦白從寬,勞動改造三個月,王村長陰謀陷害他人,證據確鑿,下放大西北勞動改造半年。

    出了這檔子事,張三又失蹤了,王依依受到的打擊很大,再也沒有心思唸書,跑進了大山,在一座尼姑庵出家。

    張三拆了許多茅草屋,只留下最後一座,整日在山頂守著日落日出,悟破這最後一道情關。

    春去冬來,冬去春至,一轉眼過去了六年。

    這一年,張三整整二十歲。

    在山中一坐六年,張三終於悟道有成,大徹大悟。

    出山這一刻,張三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遁入佛門,做一回苦行僧。

    恰巧,命運糾葛,麻依依也要西行,要回去鳳凰寨,安度晚年。

    崗頭村

    老村長李大鎯頭,接到村民的消息,說村裡來了一個野人,要見自己一面。

    李大鎯頭來到村部,果然看到一個野人。

    詫異的看著老人,李大鎯頭問道:「你找我?」

    「爺爺,我是張三啊!」

    「啊!」

    李大鎯頭難以置信,不過張三的聲音,李大鎯頭非常的熟悉。

    又說了幾句,確定來人真是張三之後,李大鎯頭開心不已。

    派人找來剃頭匠,把張三收拾的跟和尚一模一樣。

    張三洗了把澡,換了套乾淨衣服,轉過頭,對李大鎯頭說道:「爺爺,我要走了,你以後多多保重。」

    李大鎯頭一驚:「孩子,你怎麼剛回來,就要走啊?」

    張三笑道:「我在山中坐了六年,終於大徹大悟,我決定回去之前出生的地方,為自己的幾世輪迴做個了結。」

    「張三啊!你不同於常人,爺爺知道留不住你,不過爺爺喜歡你這娃娃。對了,爺爺有些私房錢,正好給你作路費。」說著話,李大鎯頭轉身就要去自己住的地方拿錢。

    張三連忙拉住李大鎯頭說道:「爺爺,我不吃飯,要錢做什麼?我這是苦行歷練,又不是去遊山玩水,所以爺爺啊,我一文錢也不要,我只求爺爺答應我一件事。」

    「三啊!你有什麼要求,只管說」

    看著李大鎯頭一頭的白髮,張三說:「我只想幫爺爺你梳梳頭。」

    「好,好啊!爺爺答應你!」李大鎯頭笑著說。

    叫民兵拿來梳子,張三幫李大鎯頭梳起了頭,張三每梳一下,李大鎯頭就感覺精神一震,舒服的不得了,張三一連梳了三十下,李大鎯頭竟然渾身舒坦,有用不完的力氣。

    梳完了頭,張三拿來鏡子,給李大鎯頭照了照。

    李大鎯頭不看不打緊,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滿頭白髮已經不知去向,現在只剩下一頭的黑髮,而且臉上的皺紋也少了很多,彷彿一下子笑了三十歲似的。

    「三啊!你,你這是怎麼做的啊?」

    「爺爺,你應該多活三十年,剛才我只是幫你梳通了三十關。爺爺,本來你的身體會越來越不好,每年都會有個小毛病,接下來的三十年會很難熬,可現在我幫你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毛病,都梳走了,你可以舒舒服服的安享晚年了。」

    一旁的民兵們,見狀目瞪口呆,哪裡敢信這是事實。

    李大鎯頭高興的和什麼似的,嘴都樂的何不攏了。

    又聊了幾句,張三要離開了。李大鎯頭問張三先去哪裡,張三說,想在離開前再去看看自己這幅肉身的父母。李大鎯頭點了點,說也應該,不管怎麼樣,見一面告個別也是應該的。應該這樣。

    於是,張三在李大鎯頭的陪同下,一齊來到縣裡。

    張三這副肉身的父母,因為前番陳主任知道了他們拋棄孩子的事情之後,對他們處分了一次,現在小兩口子雖然又生了一個兒子,但日子過得非常淒苦,最要命的是,現在生的這個兒子,整天生病,醫院看不好,說是邪症。

    為了這個孩子,張家幾乎花光了錢,哭干了眼淚,而今天,孩子又犯病了!

    「光光光!」

    一陣敲門聲響起,一個瘦弱的漢子開了門,見到李大鎯頭帶著一個光頭和尚來,心中一愣。七年下來了,張三的模樣大變,張華夫婦根本就不認識張三了。

    李大鎯頭不高興的說道:「張華,你沒搞錯吧?進城發財了?不認識我了?」

    「哪能,哪能啊!就是我這屋子又小又亂,孩子在鬧,在裡面髒亂不堪,我不好意思請你們進去啊!」

    屋子裡面傳來了女人的哭聲,感覺屋子裡面挺亂的。

    李大鎯頭歎了口氣說:「回去吧,搬回去村裡住,鄉親們也好有個照應。對了,這次過來,我是聽說你家的孩子得了邪病了,所以我帶一個大師幫你看看,免費的,不要錢。」

    別人說話張華可能不信,但這李大鎯頭說話,張華可是深信不疑,李大鎯頭的為人,認識的人都知道,他從來不瞎扯犢子。

    「快,孩子他媽,快把孩子抱出來!」

    張華的老婆羅玉英流著眼淚,把孩子抱了出來。

    張三微微一笑,伸手要抱孩子

    羅玉英一愣,沒給,

    李大鎯頭說道:「連我也不相信啊?你個婆娘家抱著孩子,抱了這麼久還在哭,大師好心幫你看病,你咋還捨不得了?正是的」

    張華連忙抱過孩子給張三。

    張三瞇著眼看了看孩子,突然冷冷的說道:「你們進城之後,住的房子裡面有一窩貓吧?」

    一聽這話,張華夫婦頓時一愣,兩口子詫異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見狀,李大鎯頭急了:「說話啊!還想不想給孩子看病啊?」

    「對,那時我自裡面是有一窩貓,不過這窩貓,都被我老婆打死了。」張華如實的說道。

    李大鎯頭瞅了一眼羅玉英,念道:「你可真下得去手!」

    「哎!」

    張三歎了口氣,說道:「你家孩子被貓妖附體,從懷胎的時候就附上了,若是誠心想救這個孩子我是可以幫忙,不過你們得誠心悔過,發誓以後再也不做這種傷天害理的缺德事情才行。」

    事到如今,為了救孩子,張華夫婦顧不得別的,連忙發誓懺悔。

    等到他們發誓完畢,張三伸手在嬰兒的脖子後面一抓,彷彿抓到一隻貓似的

    隨即,張三又對著孩子親了一口

    把孩子還給羅玉英的時候,孩子已經不哭了,還拍著小手,很高興的樣子。

    張華父母一臉驚喜的神情,張三看了看他們,轉頭對李大鎯頭說道:「我走了,爺爺你保重!「

    李大鎯頭點了點頭,說:「爺爺送你一程。」

    「好!」

    李大鎯頭和張三,轉身就走。

    張華夫婦看著二人離開,不過他們發現,張三的那隻手一隻是半握著的,彷彿抓著什麼東西。

    路上,李大鎯頭問:「三啊,你真的不打算讓我告訴他們,你的身份嗎?」

    「爺爺,我只是過客,沒必要讓他們知道的,爺爺你還是不說的好。」

    「哎!真是造孽啊!這對父母,我真是沒話說他們了,也委屈小三你了呀!」

    「爺爺,別說了,你聽我的,以後別想這些事,開開心心的過,這樣才好。」

    「好好好,爺爺聽你的,爺爺不說了。」

    「呵呵,爺爺你還是回去吧,我去把這隻貓妖,安撫了。」

    「三啊!你走了,爺爺會想你的!」

    「爺爺,我只是過客,你忘記我吧。」

    張三笑了笑,一閃身,不見了。

    「」

    荒郊野外,一隻待產的母貓,因為被小孩用磚頭砸,死了。

    張三撿起母貓的屍體,又看了看另一隻手,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就是把他們的孩子害死,你的孩子也活不過來,而且你還會遭罪。現在我給你,和你孩子一個重生的機會,你好好珍惜吧。」

    張三將左手按在母貓的屍體上,又摸了摸它的肚子,然後哈了口氣,這母貓竟然一咕嚕站了起來,看著張三叫喚了幾聲,跑了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響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貓一命,又當勝造幾級浮屠爾?」

    張三一轉頭,微微一怔,對方竟然是一個尼姑,而且有些眼熟是麻依依!

    麻依依輕笑道:「三哥,真沒想到,你要西行,我也要西行,咱們這對冤家,竟然又同路了。」

    張三歎了口氣,說道:「世事無常,造化弄人,既然老天有意這般安排,我張三也只好順其自然,受其天命了。」

    「呵呵呵」

    「哈哈哈」

    一個尼姑,一個和尚,一齊上路,談笑風生,看起來非常的彆扭,非常的特別。

    「三哥,你準備先去哪裡?」

    「我想先去一個險地,帶上兩個朋友一路同行。」

    「朋友,怎樣的朋友?」

    「相識的朋友。」

    「呃!三哥你這話回答的真好!既是朋友,又何必再問怎樣的朋友?妹子受教了!」

    「妹子,咱們再走十餘里,便到了。那裡有有一石窟,人稱精怪窟。」

    「哦!三哥為何知道的這麼清楚?這些年,你在什麼地方?都悟道了些什麼?為什麼你可以令死貓復生?你又為什麼可以算到這麼多?」

    「呵呵!」張三淡然一笑,回答道:「我在哪並不重要,過去的事又何必再去計較,至於我的法力,其實並沒有恢復,只不過我本身就是鬼嬰,鬼嬰的法術是不受靈根所限的。包括妹子你也有自己的法術,只不過你沒有找回來而已。」

    「那三哥,我又該如何找回屬於我自己的法術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的這兩位妖精朋友,或許可以幫你。」

    「呃!三哥你的朋友是妖精?」

    「是啊!而且還是一對非常特別的朋友,與你我有著特殊的關係。」

    「」

    黃昏下,張三和麻依依來到了精怪窟。

    這精怪窟的名字,也只有附近的獵戶才知道,這是一處荒僻的無人地。

    一般情況下,百姓走不到這裡,那些上山打獵的獵人,必須要經過這裡。在經過精怪窟的時候,獵人們要將捕捉到的獵物,供奉一隻給精怪窟的妖精,要不然就回不去,會遇上不可思議的鬼打牆。

    遠遠的,見兩個陌生人進山,一個獵戶連忙迎了上來。

    「你們,你們是出家人?」

    看著張三和麻依依,獵戶感覺這兩人走到一起,關係肯定不一般!

    張三笑了笑,回答:「這位施主不必多疑,我們正是出家人。」

    「兩位,這山無路,走不通。前面又有個精怪窟,你們這是去哪?」獵戶心中暗想,這兩人看起來不像是出家人,倒像是找地方苟合廝混的男女。

    「施主不多胡猜,我們正是來見那精怪窟的妖怪的。」張三似乎看出了獵戶的想法。

    獵戶微微一怔,這和尚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了?他說去見妖精,這不是瘋了嗎?看對方年紀輕輕的小和尚,旁邊的尼姑也是青春貌美,獵戶怎麼也不相信,這兩個人會有什麼本事。

    「哎!」

    張三歎息一聲,指著獵戶搖了搖頭,說:「你這獵戶,思想齷齪不堪,存心找打。」

    「啪!」

    張三居然打了一下獵戶的腦袋一下,獵戶被打得一愣,隨即乖乖的回家去了。

    麻依依吃驚的看著張三,萬萬沒有想到張三會出手打人:「三哥,你怎麼打他了?這不像是和尚做的事吧?」

    「和尚!誰說和尚就必須老老實實的了?」張三搖頭一笑,大聲說道:「我是鬼和尚,我才不做那些俗和尚。」

    「呃!鬼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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