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同時在外人的眼裡,趙東明應該早就是鄭家的人了。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如果發展到一定程度,就不可能不依靠政治力量。尤其是在國內,體現的就更加明顯,而從一開始趙東明就跟鄭家走得非常的近。
就跟趙東明一開始經商的時候,大家都把他看成是風烈的代言人一樣。就是現在,在外人眼裡,他背後的政治靠山依然是鄭家。只有少數人能知道,趙東明現在不過是維持著一種友好平衡的局面而已。
對於鄭家,他一直是恭敬有加,同時也不斷的提供給他們金錢。這一點,在現代國內比較明顯,在外國早就已經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政客跟金錢是不分家的,大的政客後邊都有大的財團支撐著,依次類推。只要你有錢,在外國,捧個總統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雖然這個總統並不一定能作太多的事情,但是在一定程度上肯定有辦法讓掏錢的財團獲得更大的回報。
在國內以前是老一輩人的後代把持,慢慢的發展出幾個大的勢力,隨著社會在前進。國內的政治,跟金錢的掛鉤也比較緊密了。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鄭家才會允許趙東明這個並沒有投靠他們的商人,在SH不斷的發展。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趙東明的發展速度過快,超出最開始地預計。
鄭家也開了幾次會,就是研究關於趙東明的事情,還好,他雖然沒有投靠鄭家。但是,也沒有跟其他勢力有太密切的接觸,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是鄭家財政來源的主要渠道之一。
看起來,趙東明是真得想當一個不過問政事得商人。而且他的影響力也不小,加上新一輪的換屆開始,政治鬥爭日趨激烈。所以,趙東明才能安穩的忙他的生意上的事情,並沒有人來找他的麻煩。
趙東明自己也清楚,他也想過,換屆結束到後邊穩定,至少得一年時間。而他可以通過這一年時間,盡量得把公司經營成為真正得跨國公司。
不是轉移資產。而是加大對外的投資,至少不至於過分集中。到時候,就算有什麼變化,自己也是進可攻退可守。
他一直沒有投靠誰,很大原因是因為他知道,靠著別人始終不是常事。就跟一個人一樣,你在別人那裡。就算有吃有住有玩,可是心裡一樣不安。因為你自己手上沒有錢。錢在別人手裡,現在再好,也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隨時都可能沒有。所以說。要想有真正的有安全感,就要自己手中有錢,所謂手中有錢,心中不慌,政治這個東西也是同樣得道理。
「各位觀眾,大家晚上好,現在我們要播出的不是春節賀歲片,不是晚會,而是真是的現場報道。現在。
我們正在SH的反恐特警訓練基地外邊。大家從電視裡可以看到這邊,就是SH蒼龍保安公司的保安。根據他們的發言人稱,這次一共來了一千五百人。前面豪華的車隊,就是我們SH的巨富趙東明趙老闆的車隊,據說他本人就在裡邊等待的消息,為什麼會這樣呢,現在,就讓我們採訪一下趙老闆的發言人……。」
外邊此時已經鬧翻天了,記者來得越來越多,不少人群也向這邊靠攏。現在人就是這種個性,電視裡一直播,很快整個城市,整個國家的人都知道這個事情了。
離得近的小青年們,早就興奮地聚攏,想看一下一個人帶幾千保鏢堵在反恐特警訓練基地的壯觀場面。
為什麼外國總說咱沒有人權,雖然說他們是站在他們的立場說的,可是大家也都知道。很多的時候,在政治決定一切的國家裡,這是沒辦法地。
就是報道一些新聞,例如這次的新聞,可不是隨便就能報道的。需要交上邊審批的,現在的情況有了很大的不同,因為這是趙東明發起的。
別人不敢報道,但是趙東明的電視台可不管那個,還有幾家其他地方的電視台,也都直接報道。
事後可能引起的政治風暴,趙東明也都想過了,他一直在避免在自己真正地把一切都平穩過渡之前跟政治上有太多的接觸。
看來現在是不可避免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政治力量還弱得可憐,所以也才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事後靠自己的政治力量平息事情是不可能了,他也不想過早暴露自己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一點力量。但是現在這麼一鬧,後邊麻煩肯定不少,一邊想著怎麼樣應對眼前的局面,一邊想著如果事情過後了,應該怎麼樣善後。
呂山走上樓去,看到洛玉貴正在從樓上看著下邊呢,他忙過去道:「您看現在怎麼辦,真沒想到,趙東明竟然能這麼快知道消息,還搞得這麼誇張,是不是先向上邊請示一下。」
洛玉貴冷笑道:「哼哼,難道你不感覺,這是一個好機會嗎,現在趙東明一個普通商人,竟然敢帶人圍住你反恐特警訓練地,你現在完全可以向軍方請求支援。」
呂山聽了眉頭一皺,心道:「你跟趙東明有過節,這大家都知道了,可是這種時候,如果動用軍隊,而且是在鄭家的地盤,雖然說趙東明並不是鄭家的人,可是萬一引起誤會,那可就不好收拾了。媽的,你是他媽的吃軟飯的,有人罩著,這個黑鍋老子可背不起。」
沒有聽到呂山的回答,洛玉貴這才回過頭來,看著呂山沉吟猶豫的樣子。
「這件事情你可以仔細想一想,我們手裡擁有那份帶子。就算怎麼樣,趙東明他有天大的能耐也翻不了案了。他自己不牽連到裡邊,就不錯了。現在,他竟然做出這麼幼稚的行動,不正好給了你一個好的機會嗎。如果再這樣下去,你一個特警少將的基地,竟然被人圍住了,嘎嘎……。你自己想想吧。」
說著,洛玉貴轉頭,繼續很是開心地看著下邊。而呂山的眉頭已經成了川字了,本來就已經難以決定的他,現在讓洛玉貴這麼一說,就更加矛盾了。
心中暗罵洛玉貴混蛋,跟軍隊請求援助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嘛,現在這個情況,一個弄不好。自己就前程盡毀。他倒是好,說是來這裡只是私事,自己還得聽他的。
媽的,朝中有人好作官,這個曾經什麼也不是的傢伙,現在竟然爬到自己頭上去了。
外邊,蒼龍的人站在那裡。威風凜凜,正如那個律師說的。他們沒有動作,洛玉貴說那根本就用不上。
本來呂山還想跟他商量商量,但是看到他看著趙東明車子時候,露出的那種冷笑。呂山突然明白過來。他可不會管自己的死活,這次上邊讓他秘密來策劃的這次事情,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
不是說現在是非常時刻,要低調嗎,現在倒好。
「好啊,洛玉貴,你是想看著我跟趙東明爭,你坐收漁人之利啊!」
呂山心裡想著,這個時候。一個手下跑過來。告訴他剛才洛玉貴帶來的人接管了龍剛他們,現在好像正在拷問呢。
剛才的事情。呂山正在生氣呢,此時聽屬下一說,他氣更大了。自己這邊著火,他卻再那裡火上澆油。
「洛玉貴,你到底什麼意思,現在這種時候,如果趙東明的那幾個手下有什麼事情,出了什麼後果誰負責。」
洛玉貴現在悠閒得很,氣勢派頭跟以前也完全不同了,不說得意,卻也掩飾不住的興奮。
「呵呵,呂將軍別擔心,我們手裡有他們的鐵證,難道你還擔心趙東明能翻天啊。再說了,他趙東明能怎麼樣,他敢真的攻擊你這裡嗎,但是如果我們如果能從他這個最親近的人身上,得到些什麼,那麼把趙東明扳倒,到時候功勞自然忘不了你呂將軍了。」
洛玉貴充滿了自信,這次跟上次可不同,雖然沒有一定把握把趙東明絆倒。但是,這次讓他吃鱉是一定的了,他最親近也是最有實力的手下,如果這次給解決了,趙東明的面子可就丟大了。
他說的話看似句句再理,可是呂山仔細一想,認為不行。這次他並不是公開來的,而自己接這個命令,也是秘密的命令。雖然他說得好,可是現再看趙東明這個架勢,好像是不把人要回去,不會輕易放手。
尤其是鄭家的意思,現在還不知道,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洛玉貴只要一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什麼責任都沒有,自己怎麼辦,最少的也得跟上邊請示一下。洛玉貴最多算是個秘密特使,只是把這次的行動告訴自己,上邊也沒說讓他來指揮,出了什麼事情責任還是自己的。
想到這裡,呂山立刻非常堅定的道:「來人啊,立刻把抓來的人都給我保護起來,所有不相干的人都清出去。沒有我的命令,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去。」
「呂山,你……」洛玉貴一聽,他竟然如此說,急忙轉頭。
呂山道:「我需要的是對上邊負責,命令只說把他們暫時扣押,並沒有說其他的。而『您』,不過是來協助的,並沒有權力在這裡指手畫腳。」呂山特意強調了您這個字,洛玉貴的臉色更加難看。
洛玉貴自從回去後,迅速的結婚後,不但連升了幾級,而且因為其特別的身份。誰見了他,現在不給他幾分面子,衝著他背後的力量,他也擠身進了更高一層核心。
自從回盯後,他可以說是順風順水,此時正享受這種感覺呢。沒想到,剛才還恭敬有加的呂山,竟然如此對自己說話。
呂山不理會,直接向關押龍剛他們的審訊室走去,洛玉貴在後邊咬牙切齒的道:「呂山,你要為你的言行負責。」
可惜,呂山已經轉彎了,不知道聽沒聽到他的話,應該是聽到了。不過,並沒有理會,洛玉貴眼中冒火,再沒有剛才的悠閒。
呂山雖然也有點擔心,不過倒也沒全放在心上,對於這個靠女人迅速上台的人,他還是瞧不起的。畢竟他是軍人出身,雖然同一派系,但是跟洛玉貴的老師他們卻又各不相同。也都是明爭暗鬥,大家大的方向都是一致的。
現在洛玉貴論級別,比他這個少將高,而且是上邊的紅人,所以他才敬著捧著。現在看他竟然給了鼻子往臉上抓,而且還搞這些,自己跟蕭司令的,他們能耐自己何。
一邊走,心裡一邊罵道:「干,給你臉你是個人,不他媽給你臉你算個什麼東西,小鬼變城隍還真他拿自己當盤菜了。」
想著,已經到了關人的房間,手下已經把洛玉貴帶來的幾個人給哄走了。他從外邊看了看,雖然只是一會,但是裡邊的人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了。
「情況如何?」
聽到將軍問,那個來報信得手下道:「我們採取得措施快,他們的身體也是相當強壯,有一個嚴重了點,肋骨斷了幾根,其他的都是皮外傷,對他們應該問題不大。」
呂山點了點頭道:「嗯,你立刻加派人手,把這裡給我看好,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提他們。」
「是。」
現在外邊還在堅持,他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先給蕭司令打個電話。洛玉貴知道自己是蕭司令的愛將,這才總想讓自己調兵,自己得現跟蕭司令商量一下,然後在跟上邊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