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馬會的人現在對於剛才還是敵人的龍剛,還有蒼龍的人,不僅肅然起敬。英雄,並不是誰都能當的,看著龍剛滿頭大喊,書手的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嘴裡死死的咬著毛巾,大家心裡想到的只有兩個字——英雄。
就在眾人看著,醫生已經迅速的把子彈取出來,止血,縫合,一氣呵成,眾人雖然不懂,但是卻也知道,醫院裡的醫生好像比這可差太多了。
他們這種處理方式,是軍隊的方式。同時,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出子彈,也是為了以後恢復,甚至連不用麻醉藥,也是為了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好起來。
用繃帶包好,醫生這才長出一口氣,突然沖豹子吼道「豹子」
豹子被嚇了一跳,大步上前,忙問道「什麼事」。
醫生突然開心的笑指龍剛道「呵呵,扶,教官啊!」
「我……」豹子知道被醫生這個傢伙戲耍了,舉手就要收拾一下他,他已經跑得老遠了。
龍剛顫抖著手,把口中的毛巾拿了下來,扔在邊上,長長的出了幾口氣。此時,他的全身都是汗,頭上的汗猶如剛洗過桑拿一樣,渾身更始有是有一種虛脫的感覺,畢竟,不用麻醉藥直接取子彈,這種事情並沒有電視裡演的那麼簡單。普通人,如果沒經過訓練,沒有基本的一些常識和方法,就算是有毅力,都有可能隨時死亡。
豹子這時候已經過來,把龍剛攙扶起來,任建設也走了過來,看著龍剛,此時,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感激,敬佩,還有矛盾的心情,讓他的臉憋得通紅,卻說不出話來。嘴一張一合的,剛想說什麼。
沒等他開口,龍剛有些虛弱的道「呼…,都是自己人了,這裡說話不方便,走,回去見了老闆再說。」
對於龍剛的命令,任建設就跟他手下的士兵一樣,二話不說,讓其他人都回去,把還活著的幾個頭目帶著,跟著龍剛一起回去。殺人容易,服人難,不過,任建設恐怕這一輩子都難以忘記今天。
西式的古堡,當然要有西式的裝飾才合適,看起來才舒服,享受起來才過癮。曹林坐在他那寬大的客廳裡,身邊兩個美女,一個正在幫他撥葡萄皮,另外一個則嘴對嘴給他把酒送入口中的。
後邊站著四個身材高大的大漢,而在曹林的面前,一個人正顫抖的跪在那裡。
跪著的人,正是被抓回來的二當家的,張春生。他看著在那裡吃著喝著,美女在抱的老大,渾身是汗,這幾年安逸享受掏空了的身體,雖然只是跪了一會,他也有些跪不住了。
「大…大……大哥,你…你就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哥,嗚……」張春生是跟曹林還有任建設一起打天下的,他太清楚這為老大了,雖然外人都說他膽子小,而他表現出來的膽子也確實小,可是,張春生卻瞭解他。他只不過是太愛惜自己的命了,他會享受,會逃命,自己從來不去冒險,可是他對別人可就沒那麼仁慈了。而且,那怕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他對曹林總感覺很不瞭解,他給人的感覺很神秘。
就算是自己這個多年稱兄道弟的好兄弟,如果不是看在自己手上有一部分力量,恐怕他也早就對付自己了。現在完了,什麼都完了,自己的手下都被兄弟會給幹掉了,本來想逃跑,又被曹林埋伏好的人給抓住了。
想起曹林以往的手段,他現在真的害怕,很害怕。
他求饒了半天,曹林在吃了又吃了一個葡萄後,才一伸手,把兩邊基本沒穿什麼東西的美女推開,向前一探身子,看著張春生。
看了半天,才搖頭咋舌道「嘖嘖,這不是我那可愛的二弟,我馬會的二當家的嗎,怎麼搞成這樣啊,什麼人膽子這麼大啊。」
他的話讓張春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不停的磕頭,求他饒命。
曹林本來笑著的臉,突然一沉,陰冷得仿入九幽地獄傳來的聲音。
「哼,饒命,你的這條命那裡值得饒,本來想著廢物利用一下,沒想到,你竟然連廢物都不如,饒命,哼哼,來人啊」前面門兩邊站著的大漢,立刻過來。曹林一指張春生「把他拉出去,餵狗」。
兩人拉起張春生就向外走,而曹林突然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原來張春生已經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曹林冷哼道「哼,廢物,來人,把這裡的東西都給我扔了,換新的。」
周圍,都是名貴的傢俱,如果懂得鑒賞的人,一定會發現,就連地上的地毯,都是那種純手工的,價值超過百萬。可是,在曹林眼裡,這些根本什麼也不算,此種氣派,如果趙東明知道的話,恐怕會想到很多,可惜,他根本什麼也不知道。
手下的人立刻領命去辦,而曹林聽著外邊傳來張春生臨死時的慘叫,心裡的怒火才小了一點。那種人臨死時的叫聲,簡直就如美妙的音樂,曹林在心情不好,或者是不高興的時候,在情緒不安暴躁的時候,一聽到這種美妙的聲音,就會平靜下來。
現在馬會徹底的被人家佔領的消息,他也已經知道了,這種情況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是,在這預料之中,他的計劃卻出現了問題。
他準備了兩支騎兵,不管那什麼道上的規矩,帶好了武器,想搞突然襲擊把張春生和兄弟會的熊天豪打死,而另外一邊,本來他以為會是馬九,那就可以把任建設和他一起解決了,但是後來說不是,是一夥穿黑衣服的人。
張春生那邊,因為他沒出現,讓馬會的人意外的迅速潰敗,最重要的是,他派去的人回報,在熊天豪的身邊,一直圍著二十多人,根本下不了手。
最後,他只能讓這些人,把張春生給抓回來,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當然知道他想跑的話,會找誰,走那條路。
而任建設那邊,雖然成功的出手,但是最後好像那幾個人都沒走了。這他倒不關心,只是不知道任建設跟那個神秘人死沒死。
對於自己這兩個一起創業的兄弟,他早就嫉恨在心,他們阻止了他好多次發財的機會。現在,借助這個機會,本來想一次把他們剷除掉的,同時用他們的力量,也重創兄弟會,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中間出了很多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曹林是一個崇尚使用智慧,他不喜歡用自己寶貴的生命,去和那些低賤的人硬拚。這麼多年,別的沒有,錢他可是賺了不少,他還要留著命好好享受這些錢呢。
想到錢,曹林開心的仰天大笑,對,有了錢,就有了一切。只是,他長感歎,不能動用那股力量,否則,還用費這麼大的事,不過,呵呵,總會有那一天的。
他站在那想得出神,當再次聞到難聞的氣味,才想起來剛才張春生剛才留下來的最後一點東西。此時,外邊已經沒他的聲音,相信他早已經成為那些藏獒的腹中之食了。
一掩鼻子,罵了一聲喪氣,他已經上樓去了。
上了樓後的曹林,並沒有因為馬會的地盤被別人奪去而不高興,坐在逍遙椅上,來回晃蕩著,閉著眼睛,心裡卻暗自得意。
「哼哼,兩隻笨熊,沒有你們,我那有機會除掉這兩個人,沒有你們我以後那有大筆的錢,呵呵,打吧,打吧,你們就慢慢的打吧,到時候都殘廢了,看大爺我怎麼收拾你們。嘎嘎,不過,也許用不著我出手,事情就能解決,嗯,如果那樣的話,才是最完美的,可是,也不是,如果那樣的話,不就是沒辦法動用那股力量,那自己真正的計劃,不就不能夠實施了嗎,呵呵,遊戲到了現在,才真正好玩呢。」想著,曹林興奮得大笑了起來,只不過笑聲陰冷怪異,如果誰聽到的話,恐怕連睡覺都會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