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去哪過平安夜?」葉遷自行上車,綁好安全帶就先扔出一句話來。西方的平安夜可比中國的除夕。關於節日說來說去還是中國佔便宜。確切說是中國女人佔便宜。比如情人節就倆,鬼節倆,在這些節日,女性可以大方的要求男性想節目。男性就慘點,西方情人節要過,7夕要過,見面紀念日、戀愛紀念日、結婚紀念日、女朋友生日、丈母娘生日。好容易挨到除夕,心裡想,你總不能不讓我回家過節吧?卻沒想女朋友非要你去她家過年見長輩。結婚了想,這下輕鬆了吧,可未曾知道一到初二就得和老婆去她娘家,對了結婚後還得加上兒童節!
「過節?」溫放下電話苦笑搖頭:「那邊挾持人質出了麻煩。」
「什麼麻煩,不是有專業人氏去解決嗎?」
溫手伸進去把汽車內電腦打開一亮,傳輸來劫持人質現場傳來的畫面。葉遷看了眼後腦袋一暈,這個綁架人質可真夠有水平的。有水平在哪?有水平在人質和歹徒是統一著裝。一件黑色大圍裙,口罩,再加個帽子。一眼看進去,活生生就是一百多個水管工。更加卑鄙的是,一百個水管工中最少有3o人手上都有武器。隨便猜猜也知道,有些人質拿著仿真槍在那裝扮匪徒。可問題是你不知道哪個人手上的是真槍,哪個人手中的是假槍。惟獨為的匪徒西裝革履坐在一張桌子上吃著免費薯片。不過也難說是不是腦……誰又知道腦不是在人質中。
「突擊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們連歹徒是誰都不清楚。甚至連數量也有水份,也許在最早的人質中就有匪徒……也許這一百多人都是匪徒……也許匪徒早和最先疏散的人質一起撤離……我的上帝!」除夕回不了家,任誰都會怒。所以溫仰天長吼:「哪個王八蛋想出這麼缺德的辦法?」
葉遷在車內小心舉手:「是小弟——我!」
「……」溫怒視,合著罪魁禍就是他。
葉遷不好意思道:「除了我,我想這世界上沒人有這麼高明的手法。」
「那你知道哪個是匪徒嗎?」
「穿西裝的肯定是,至於其他.人嘛……」葉遷淚流滿面:「我真不敢肯定,當時我就和西蒙說了各種變化,並且叮囑他要靈活使用。」
「……」溫咬牙,他有海扁葉遷的衝動。
「要不……就全部殺掉?寧可殺錯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溫默然的鑽進汽車,他不想理葉.遷,他怕心中一衝動就在汽車內扁起葉遷,他不怕扁葉遷的後果,而是怕自己扁不過葉遷。再說他很能確定,在單挑方面,葉遷還有自己難以啟及的陰暗手段。
「要不你去處理你的,我過平安.夜?」葉遷小心問,這個綁架人質雖然是自己策劃的,但自己確實是幫不上忙。當初計劃時候,是要在南區綁架,盡可能將美國警察視線鎖定在紐約南區。沒想西蒙一聽說自己報料搶劫的是博物館,靈機一動就順便在東區幹起活來。
「一起去。」溫黑著臉道:「目前所知道情報是,歹徒在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清晨就把服裝放進了市。我們正在調集路邊的監視錄像,然後對裡面可以望見的人質進行顱骨比對,相信這樣可以確定幾名歹徒的身份。」
「他們提要求了嗎?」
「提了!」
「什麼要求?」
「……要2o只火雞。」溫黯然淚下:「並且說最好能給這個區域.人工降雪。「
「哈哈!「
「不過!「溫話題一轉道:」我很納悶一件事,歹徒為什.麼不全部換聖誕服裝,這樣逃跑混進大街,給我們追擊難度也會大很多。「
「笨!因為在聖誕節買聖誕衣服比較貴。「
「唉……」溫把電話插.在汽車上道:「我得給家裡打個電話。我的女兒肯定會恨我一輩子。」
「不會……你殉職的時候我想她就會原諒你。」
溫不客氣送給葉遷一個中指,一踩油門加朝東區開進。
……
李正英看這被審訊的2號對身邊的喬治搖頭道:「他不會是內奸。」
「嗯!」喬治默認這個看法,但他還是問道:「你有什麼根據嗎?」
「有一個疑點。當時他們都提交了自己和家屬財產的報告。而我現報告上說2號兒媳婦中彩票3oo萬,當時黑水公司就派人去當地瞭解,報告上說根據回報,情況屬實。」
「去瞭解情況的人叫什麼名字?」
「名字不重要,他已經在今年六月在伊拉克被暗殺了。報告上說他死於聖戰者之手,但我看,這裡面有陰謀。」
喬治豎起大拇指:「你非常出色,比我想像的要出色許多。」
「不用如此誇獎,只不過我想我是唯一完全不信任葉遷的人。他說的是白的,我就要從黑的角度去考慮,才能這麼快現問題罷了。」
「那下一步有什麼看法?」
李正英搖頭:「葉遷現場直播這手太毒了。現在要說服黑水公司相信我們的話,我們必須收集完整的證據,你知道的美國是疑罪從無,可是他這情況,就要反過來,必須拿證據證明他無罪。可我稍微計算,這不是一年兩年可以完成的工作。」
「也就是說最好的結果我們只能給予2號清白,證明他無罪。而不能恢復他的身份,或者是進一步調查黑水內奸?」
「我是這意思。」
「嗯!」喬治點點頭問:「葉遷和溫已經在博物館現場,你和我一起去嗎?」
「葉遷在,當然要去。」
喬治吩咐下屬:「不要再為難2號主管,按照正常渠道處理就可以……帶他洗個澡,讓他在飯店吃聖誕晚餐。」
……
現場熱鬧非常,外面一層是圍觀的群眾,再進一層是各路媒體,再進一層是警察的封鎖線,再裡面是十幾部警車和一部防彈捍馬車組成的防禦線,百來名警察在車後拿槍械看著百米外的級市場。在附近較高建築位置很明顯的可以看見十來名狙擊手。
從市玻璃看進去歹徒那邊,百人個水管工圍著一大圈,每個人互相距離一米左右。全部坐在地上低頭不說話。而圈的中央是那西裝領。在大門位置可以很明顯看見十幾個踩踏地雷隔幾米分佈一個。
在歹徒和警察的中央,幾名光了上身的警察正在將一具屍體放進裹屍袋中。
現場調查局負責人很清晰的說明情況:有三名人質死亡。一名是靠近大門位置的想衝出來,結果踩到了一枚地雷。一名是因為被現使用電話被另外一名『人質』槍殺。還有一名是和另外一名人質出來扔屍體時候想逃跑,被化裝成*人質的歹徒光明正大的槍殺。人質歹徒身份一暴露,馬上會要求十幾名人質和他一起進入一個房間。然後再一起出來。所以直到現在,根本無法確定哪幾名是匪徒,哪幾名是真人質。
「用高數字攝像機拍下來分析。」溫很肯定道:「歹徒互相之間肯定有識別的辦法。」
「好的先生。」負責人有點為難一指問:「你看……」
溫回頭一看,心中大怒,葉遷這丫的正在接受記者的採訪。
「悲劇!絕對是悲劇。」葉遷悲痛道:「作為一名在美國調查局打工的中國公務員。請允許我先代表中國政府、中國人民對在美國咯難的美國人民的家屬表示最誠摯的慰問,對死亡人員表示最誠摯的哀悼,對未死亡人員表示最誠摯的同情,我們將本著國際主義精神持續關注這件事情……具體情況你們也看見了,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人質是誰?所以我在這通過電視告訴美國人民,如果你的親人還沒有回家,請馬上聯繫他們。如果聯繫不上……很可能就是……」
五秒後,紐約911報警線路陷入癱瘓狀態。半小時後,5o道路交通嚴重堵塞。45分鐘後總統表電視演講。
「歹徒們,如果你們能看見,請聽聽我的吶喊:自古四海皆兄弟,五湖為一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人質他們和你們一樣有父母,有孩子……」
「你不去當政治家太可惜了。」溫一把將滿懷深情的葉遷拽下來,然後拉著就朝裡面走。
「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在真心幫助美國人民。」
「我看你在幸災樂禍。」
「拜託,我正在yin詩,當年有個快被殺的人一yin這詩,人家立刻不殺了,而且還封他為王。當然……最後還是被殺了,但我這不是在爭取時間,用我的真心打動歹徒的真心嘛。」
「葉遷!」溫突然轉身,一把抓上葉遷衣領:「我警告你,我已經忍你很久,如果不是因為你是特別聘請的,我現在就一拳打暴你的鼻子。」
葉遷忙小聲說:「你這是襲警,都在看著呢。」
溫看看附近,確實有不少警察驚愕的看著自己,於是一甩手放開葉遷鼻子『哼』了一聲道:「你和我來看一組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