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希狩轉過頭去時,車隊中卻不見了義無的身影。
歐陽宇叫希狩轉頭,便是想讓他認一認這個義無,卻不知道這小子這麼一會功夫怎麼不見了?
希狩目光略略一掃,便不感興趣地說道:「是一些世俗的富家子弟呢。」
他扯著歐陽宇的手,慢慢向城門外走去。
見歐陽宇還在回頭張望,從人群中尋找著什麼,希狩目光閃了閃,低聲說道:「我們此去羅弗城,一樣可以看到熱鬧的。」
歐陽宇回頭看向希狩,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苦笑了一下,點頭說道:「嗯,我知道的。」
兩人出了城門,來到了官道上。
一邊向羅弗城的方向前進,歐陽宇一邊心神不寧的胡思亂想著。
不一會,她抬起頭來,正好對上希狩擔心的目光。
對著他笑了笑,歐陽宇輕輕地說道:「剛才你沒來的時候,那四個白衣祭祀說,柳被亞素國的二王子和冰煞聯手重傷了,情況很不妙!」
希狩聞言迅速地抬頭看著她,嘴唇抿緊。
見他地表情中流露著擔憂。歐陽宇反握上他地大手。輕聲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他對我有恩。我們以前也有過一段情。現在他受了重傷。我於情於理都應該去看一看。其實這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想等到你來後替我拿主意。」
聽到這裡。希狩才展開笑顏。他說道:「好。我們再打聽一下。便去看看他。只是我想這個容易。他是個謹慎地男人。現在受了重傷。肯定防範會更加嚴密。我們可能根本就找不到他地所在。」
歐陽宇一聽。還真是這麼回事。柳是要爭天下地人。他以前行事肆無忌憚。肯定得罪了不少有能力地人。現在受了傷。連屬下都在商量著背叛他。以他地性格。肯定會把自己深深地藏起來。
想到柳居然會把自己藏起來。歐陽宇便是一怔。她地眼前。漸漸地出現了柳他們那一張白嫩地娃娃臉。還有那臉上笑嘻嘻地。表面可愛。實際狡猾地表情。他那樣地人。總是想把一切都計算在內。總是不停地找著別人地漏洞。原來。他也會有這麼一天。
她悵然地想著。希狩見她心緒不寧。也不說話。只是緊緊地握著她地手。
兩人走了一個小時後。希狩扯著她進入了一片樹林中。小心地把小白狐用法術變成了一隻黃貓後。希狩親自給歐陽宇易起容來。
在洗去她現在地易容。露出真面目時。希狩呆了呆。他慢慢的捧起這張臉,嘴唇印了上去。慢慢的伸舌,在那櫻唇上細細的吮吸著。輕咬著,直是如癡如醉。
歐陽宇本來有點心緒不寧地,被他這麼一吻,頓時把所有的胡思亂想都拋開了。
她羞紅著臉,慢慢閉上雙眼,承受著希狩的吻。
希狩細細的,不厭其煩的在她的唇上吮吸舔咬了一陣後,慢慢用舌挑開她的櫻唇,擠到了她的芳香四溢地小嘴裡。
歐陽宇輕輕地嚶嚀一聲,不安的掙了掙。
她才一掙,希狩便如觸電一般,迅速地離開了嘴唇,放下了捧著她地小臉的雙手。
這一下,倒讓歐陽宇嚇了一跳,在她地認知中,希狩可不是這麼守禮的君子。
希狩對上她驚怔的表情,俊臉一紅,很不好意思地訥訥說道:「宇,我實在克制不住自己,你,你不會怪我吧?我知道這樣不好,不過我現在不同了,不會像以前那麼衝動了,你看,我剛才也克制住了,你千萬要相信我啊!」
他的聲音又急又快,竟然是生怕歐陽宇不信的模樣。解釋的話更是一句接一句,看他那不安的模樣,竟是擔心歐陽宇一個不高興便離他而去。
歐陽宇心中一醉,暗暗想道:他是真的在很小心的對著我,很認真的想與我處好。
想到這裡,她低下頭,羞紅著臉輕聲說道:「我不怪你的。」
感覺到希狩聞言後極為歡喜,她怕他又克制不住自己了,便連忙說道:「你不是幫我易容嗎?怎麼不動手了?」
談到易容,希狩便呵呵笑道:「宇,你一定想不到,我自從可以與一些小動物交流後,便懂得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知識。我手頭有一些很好可以供易容的植物,包準只要你自己的言行不露破綻,便不會有人看得出來。」
「啊,真的?那一定要教教我。」
「好的。」
說笑中,希狩從包袱中拿出很多瓶子和根莖樹葉,一邊擺一邊跟她一一介紹。
歐陽宇認真的傾聽著。她細細的記住每一樣植物礦物和它們的成份,並且就著水面和希狩一起,在臉上重新塗畫起來。
一個小時後,一個長相清麗的少女出現在水面中。
說是長相清麗,還是按照這個世界的審美觀而定的。在歐陽宇看來,也就是長相清秀罷了。皮膚與這個世界的女子一樣的發黑髮黯,眼睛形狀完全變了,雖然眼波還是煙波樣,眼睛卻太小了,使得它的美要細看才能看出來。
總之,這是一個與阿嗦同級別的少女,只能說是中上姿色。
把臉上化完後,希狩還用一些汁液,細細的在她外露的頸項,耳際和雙手上塗抹著。不一會功夫,一個長相很安全的本地少女清楚的出現在歐陽宇的眼前。
對著水中的自己瞅了又瞅,歐陽宇轉頭對著希狩笑道:「你也化一下吧,你的臉太俊了,太引人注目了。」
希狩笑了笑,順從她的意思,也在自己的臉上塗抹起來。
本來在希狩的想法中,是不準備給自己也易容的。他是一個大人,自恃身份,一直只覺得戴上紗帽便安全了。不過,他一點也不想拒絕歐陽宇。
當天晚上,兩人便來到了羅弗城。
這時的羅弗城,真的是熱鬧非凡,滿大街上都是擠得水洩不通的人,整個大街上,人聲,馬蹄聲不絕於耳,兩人緊緊的牽著手,生怕一不小心便被衝散了開。
希狩握著歐陽宇的手,逕直的,熟門熟路的向坐落在北街的街道中走去。半個小時後,兩人才擠到北街的一個米糧店面。
牽著她來到店面中,店中,只有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守在裡面。見到他們走來,他連忙站起身來。
希狩沖歐陽宇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牌在老者面前晃了晃。
老者馬上滿臉堆笑,一臉恭敬地說道:「是你老人家啊?主翁他知道您能來肯定高興得很,請跟我來吧。」
兩人跟在他的身後,從店面的後門走向裡面緊連的院落。
一個六十來歲的,白鬚白髮的老頭迎了上來。
希狩止住老頭的行禮,直接開口問道:「傳說隱尊大人出事了?可有此事?他傷勢如何?」
老頭恭敬的躬身應道:「隱尊大人是被兩位大人聯手擊傷了,當時事出突然,隱尊大人反映不及,當場便被擊得重傷吐血。據當時的目擊者說,當時他被迫用了激發生命力的血箭才得以逃脫,重傷是肯定的。隱尊大人自脫身後,便如消失了一般,完完全全的沒有半點消息傳出來。現在根本沒有人知道他藏身在哪裡,甚至不知道他的大概位置。不過,據屬下分析,隱尊大人十分擅長隱忍,而且計算周密。他這次雖然是大意之下被暗算重傷了,可只要他不死的話,那就對他的勢力應該影響不大。」頓了頓,老頭認真的說道:「不過現在的情形對隱尊大人相當不利,據屬下所知,已經有至少三派實力,在傾盡全力尋找於他,大家都想趁隱尊大人重傷之際,一舉把他給殺死。連釬大人也被人請了去,說是要靠他的看破虛幻之眼找到隱尊大人。可奇怪的是,釬大人卻說他這一年內已無法動用這項能力了。也不知是真有其事,還是釬大人與隱尊大人也有盟約!」聽到這裡,希狩和歐陽宇對視了一眼,同時想道:卻原來,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已助了柳一臂之力了。
希狩點點頭,他看向歐陽宇。
歐陽宇苦笑了一下,她又不是不通情理的女人,既然大家都在尋找柳,而且都找不到。那她再強求也是枉然。
只是,柳,他真的傷得這麼重麼?他,哎,他居然會傷得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