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這樣一說,歐陽宇不由失神的想道:是啊,我這樣東躲西藏的,什麼時候有個完結呢。倒不如和柳一起正面面對。
想著想著,感覺到頰邊被人輕輕一觸,歐陽宇抬起頭來,一眼便對上一臉深情的凝視著自己的柳。她的心一暖,抿著唇,歐陽宇不由問道:「柳,如果我有一天變醜了,變老了,你還會這樣對我好麼?」
柳大眼一眨,眼波中儘是歡喜的合掌樂道:「原來宇一直知道我對你好啊?嘻嘻,當然會了,我的宇就算變老了,變醜了,也是獨一無二的,天底下最美的宇。」
歐陽宇的心一暖,暗道,是啊,這個世界的女人的長相,哪個及得上我?我用得著患得患失嗎?歐陽宇啊歐陽宇,你要記得,就算你在這個世界只是獨身一人,可以你的美貌,你可以抓住任何一個男人的。你用不著患得患失,你更用不著對他們的真心的心意起疑。就算他們愛上的只是你的外表,那又怎麼樣?
看了一眼柳,她又想道:不管別人怎麼樣,柳對我真心的,他敬我愛我,為了討好歡心一直克制著自己。
她嘴角微挑,笑意有眼中盈盈一轉,一抬頭,卻發現柳癡癡傻傻的望著自己,白嫩的臉上紅通通的,呼吸也有點急促。
歐陽宇一怔,連忙伸掌切在他的頸側,笑著喝道:「柳,快點冷靜下來,你要是敢現在動歪心思,我閹了你。」
她切在柳頸項上的手掌微微用力,柳感覺到疼痛的同時,頭腦也清醒了少許。無奈的長歎一聲,柳仰頭歎息道:「哎哎!天下間沒有一個男人像我這樣窩囊了。居然怕自己的女人怕成這個樣子。哎哎哎。」
忽然,他停止了歎息,低下頭雙眼晶亮的望著歐陽宇。興奮的說道:「宇,你剛才說我現在不能動歪心思,那就是說,我以後還是可以的啦?宇啊,宇啊,我堂堂一個隱尊大人。到現在還是一個處男,有點丟臉呢。」
他地話一落。歐陽宇的臉刷地一紅,看到她嬌羞不勝的模樣,柳地雙眼又直了。
呆了好半晌,柳才清醒過來。他笑吟吟的衝著歐陽宇眨著眼,湊到她耳邊溫柔的說道:「宇,你害羞的樣子真好看。宇,我看到這樣的你,心都要醉了。」
歐陽宇白了他一眼。嗔道:「這說情話地本事。倒是越來越長進了。」
「真地?」柳大是得意。連連搓著雙手。露出兩顆兔牙傻傻地發笑。他笑了一陣後。嘟囔著說道:「原來還是有長進啊。我還以為自己還是這麼差勁呢。」他撫上自己地下巴。雙眼轉溜著。煩惱地想道:宇現在與我日夜共處一室。我一直想下手。可總是又怕她生氣。又有點不知從哪裡下手。不行。我得去找人學一學。對。要學一學!這個夜長夢多。怎麼得也在希狩他們到來之前把宇真正變成我地女人才好啊。不然地話。不說希狩。連我自己也有點看不起自己了。哼哼。等希狩再見到我們時。我肯定成功地把宇成功地吃下去了。
他越想越覺得有理。越想越歡。忍不住呵呵地輕笑出聲。笑著笑著。一張纖手伸到他面前搖了搖。柳對上歐陽宇詫異好奇地眼神。呵呵笑了兩聲後。一把捉住她地玉手。就著手指便是一陣胡亂親吻。
他這個動作做得突然。歐陽宇臉上又是一紅。剛要把手抽出。卻見柳慌不迭地把她地手放下。俊秀白嫩地臉上紅了紅。嘴角卻掛著得意地笑。歐陽宇聽到他地嘴裡還嘟囔著:「其實我也蠻聰明嘛。這個不用學我自己也會了呢。」
他地聲音很低。表情得意中夾著懊惱。
不一會。柳抬起頭來。他慢條斯理地把面具戴在臉上。同時對歐陽宇輕聲道:「有人來了。宇。你到裡面呆一下吧。」
歐陽宇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柳袖子一拂,罩在房間上的無形護壁馬上消去。二分鐘不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再然後,便是一陣敲門聲,門外,傳來一個祭司耀清朗地聲音:「大人,是我。」
柳淡淡的回道:「進來吧。」
祭司耀示意幾個小祭司留在門外,自己率先走了進來。走到柳的身前,他右手在胸前一拍,朗聲說道:「隱尊大人,猛國國王和諸王子公主有請,猛國國王說,特意為大人準備了一套府第,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柳聽到這裡,嘴角微微一勾,暗暗想道:原來是要把我趕出去啊?
他淡淡一笑,說道:「也可。你去跟猛國國王說一聲,這猛國王城我甚是喜歡,住房的事情我自己解決。」
「是,大人。」
看到耀準備離開,柳慢慢走前兩步,盯視著他的背影淡淡的說道:「這祭司壇在猛國民眾中神聖之極,又堅不可催,可惜了,不能長住於此。「
耀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等柳說完後他才微微躬身:「大人言重了,這祭司壇也是大人的屬地,大人想住便住。大人,耀告退了。」
說罷,耀帶著幾個小祭司揚長而去。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向歐陽宇藏身的地方看上一眼。
歐陽宇走了出來,她看了一眼耀離開的方向,擔心的望向柳,輕聲道:「他要我們搬出去?你懷疑他是想讓我們死在外面?」
柳袖子再一拂,重新把房間罩上護壁。他徐徐的說道:「不至於此。他知道我懷疑了他,或者,他與猛國國王又有了新的協議。剛才他是在明白的告訴我,這是他的地盤。宇,你的大名令天下的男人都為之瘋狂,可是這個耀,從見到你第一眼起,便沒有對你正視過。是我疏忽啊,這是一個對權利有強烈的男人,這樣的人,怎麼會容忍我這個隱尊一來,便奪去他的所有呢?」
慢慢的把面具取下,柳舒開雙臂伸了一個懶腰,一轉頭見歐陽宇皺眉苦思,不由長臂一摟,把她摟到了懷中。
見柳腦袋一低,又向自己的頸窩鑽去,歐陽宇手一撐,把他的腦袋推開,皺眉問道:「柳,你告訴我你的對策吧。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柳的鼻子被她的手掌推個正著,壓得扁扁的,饒是如此,柳還在十分努力的向她的頸窩靠去。努力了半天後,他終於心滿意足的把自己的臉埋在其中,歐陽宇嘴一扁,正要再說什麼時,柳嘟囔道:「你以為我這個隱尊大人的稱號,便是玩兩下法術,與希狩弄些火啊風的主讓你看熱鬧嗎?」
難道不是?歐陽宇眨了眨眼,把這句反問吞到了肚子裡。
柳伸出舌頭在她的頸側一舔,感覺到歐陽宇渾身一僵後,他連忙老實的說道:「像我,希狩,釬,這樣的人物,不止是法術高強,同時也是授命於天。要不是這樣,耀和猛王也不會對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前來也如此防範了。至於怎麼叫授命於天,以後再跟你說。宇別擔心,我本來就打算搬到外面去住了。」
歐陽宇應了一聲,輕輕回道:「我只要我們平安。」
柳大樂,連連蹭著她的頸子道:「當然,當然。」他嘻嘻一笑,說道:「宇,準備一下我們出門吧。他們不是要出招嗎?我們不出去怎麼能接招呢?宇你說對不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