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敵返回營地後不久,一陣尖銳地哨聲響起,圖迦到:「嘹望哨的警報,有厲害的魔物進入了我們的警戒範圍。」
無敵頷首,他當然聽得出,那哨聲是他示意下製作的特製骨哨,聲音尖銳而獨特,而且長短搭配足以傳遞簡單的情報。從剛才的哨聲可以知道,入侵的魔物有兩頭,都屬於不尋常的魔物,發出的哨聲在提醒大家提高警戒。
深淵魔物千奇百怪,一不小心說不定會弄出大紕漏。
無敵邊往嘹望哨趕去,邊對圖猛問道:「這段時間,魔物來得很勤快?」
圖迦搖頭:「沒有,附近百里厲害些的魔物都已經被我殺乾淨了,這兩頭魔物應該是剛剛進入我們勢力範圍內的。」
走上嘹望哨下的守衛室,在和上面的警衛對過口令後,朝上的通道才緩緩打開了。
無敵和圖迦依次進入,上面的四名奧金族戰士對著兩人行禮,圖迦頷首示意,無敵卻逕自問道:「魔物在哪兒?」
對於這位傳說中的圖順大人,四名戰士只有無比的尊敬,哪怕無敵進來後只是在他們身上掃過一眼,彷彿並不在乎他們似的。一名顯然是四人中頭領的戰士側身抬手一指,答道:「圖順大人,那兩頭魔物在這邊。」
無敵和圖迦走了過去,順著戰士的手看過去,一個巨大的魔物出現在兩人的視線當中。
圖迦眼睛一亮,口中不禁輕呼道:「這傢伙很強。是個好對手。」
無敵卻瞇起眼看著那魔物,突然笑了起來:「原來,魔物也是怕死地。」
圖迦聞言一愣,仔細看了兩眼,也跟著笑了起來:「原來是他。」
無敵臉上的笑容帶著些許嘲弄:「我還以為我們尊敬的阿波菲斯大師願意默默無聞地死在深淵界中的某個角落呢,結果他並沒有放棄生存的希望啊。」說著無敵從望哨的窗口中穿了出去,直朝離營地還有兩里地的那魔物站立的地方飛去,他的身後圖迦緊緊跟隨。
那魔物見到飛來地無敵,只是微微地挪動了下身體。就沒有再動彈了。
在不久前,它身後的阿波菲斯在暈厥之前再三囑咐它,除了阿波菲斯事先交代它的話,一切都不要說,送到了他,立刻就走。
那魔物看著無敵落下,也沒猶豫,立刻就把阿波菲斯教它的話說了出來:「阿波菲斯讓我把他交給你們那麼尊敬的圖順大人。現在他在這裡。」說著放下了背後的阿波菲斯,轉身就走。
圖迦的手看著那魔物快速離開的身形,不由得地輕輕地顫動了一下,卻被無敵側眼說了一句話制止了:「讓它去,這樣地對手深淵界中多的是。」
打消了圖迦出手的打算,無敵注視著顯然已經失去神智,靜靜暈倒在地的阿波菲斯。這位昔日風光的大師,現在身上衣物凌亂污穢。上面還有著已變成黑色血跡,臉上的嘴鼻耳朵正在不停地溢出褐紅色的血液,看上去極其可怖。
無敵搖頭嘖嘖兩聲:「這又是何必呢!早一點放棄無用的掙扎。也就不必吃那麼多苦了。」說著手上兩道金芒突閃,射入阿波菲斯地額頭。
阿波菲斯幾乎是在金芒入體片刻後就清醒了過來,看著一臉玩味打量著自己的無敵,他臉上不禁泛起苦澀的笑容:「圖順大人,我回來了。」
無敵輕笑:「呵呵。大師地記憶力和判斷力都不錯,還能跟著我們找過來,再晚上一天。也就不用麻煩我出手了。」
阿波菲斯抬起有些顫抖的雙手,用袖子抹去了嘴鼻中流出的鮮血,有些無奈地說到:「圖順大人的手段確實高明,我以後必定緊緊追隨大人身側,絕不會再發生這次的情況。」
無敵默然片刻,才輕聲開口:「阿波菲斯,你是個很聰明地人。這次的事就算了,下次,就不會這麼容易結束了。」隨著無敵的話,阿波菲斯緩緩垂下了頭,眼中全是慶幸,但立刻他地背後立刻又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無敵的話並沒有完:「下次,你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十天之後,你會在瞬間完全喪失對身體的控制,然後你就等著自己慢慢地變成一堆骨頭吧,如果遇見些飢餓的小魔物,那你或許會感激它們送你去見冥王,因為下次血液逆行爆發的痛苦程度會是這次的十倍,但那個時候,你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不會有了,而且你的嘴也會同樣沒有力氣。」
阿波菲斯抬眼看著無敵,眼中全是屈服和求饒之意。
無敵微笑的臉上那冷冷的雙眼卻只是輕輕地飄過他:「你沒有成為我手下的資格,老老實實做個奴隸吧!說實話,對於你這樣自以為聰明又一肚子鬼主意的人,遲早都會動些不該有的心思而被我殺掉,不過,我希望那天會來得晚一點。」
阿波菲斯的屁眼都涼了。
當奴隸是讓人絕望的事情,特別對於阿波菲斯,這樣的選擇只是屈服在性命威脅之下的無奈選擇,如果有機會他絕對不介意反咬無敵一口。
但無敵的話卻用最殘酷的態度告訴他:不要給自己現在的這個新主人任何借口,否則他會毫不猶豫地殺死自己。
在一個時時都用挑剔和看待叛徒的眼光注視著自己的人面前,他的任何意圖不軌的行動都會給帶來滅頂之災,而且他的生死只取決於對方的一念之間。
對方有著無數置他於死地的機會,可他卻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堅持到重新獲得自由的那一天。
和面如如土的阿波菲斯心情截然相反的卻是似乎一臉漠然的無敵,他心中暗笑:貪睡偏送上來個軟枕頭!急需在深淵界中找到一個熟悉這裡,還有能力自保的地頭蛇時,這個消失已久,連自己都以為他死了的阿波菲斯,卻又神奇地出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