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對手也是屬於浪費大好天賦的爛尾者!——卻無法將優勢變為勝利,最終導致失敗也不是不可能。
糾纏並非無敵的本意,只要這個對手是那位他急需見到的尤達大領主閣下就好。
無敵一聲低喝:「哄!」身體上冉冉浮出一團護體金光,色澤是那暗淡的金色,仿若實質一般,將自己的身體包裹其中,一直擴展到體外十米,才停了下來。
後頸處那寒意已經消失了,這護體氣勁外放之下,十米之內全部被氣勁充盈,一旦有外部的闖入者,無敵心意一動,護體氣勁就會把入侵者壓為粉。
這個能完全隱蔽行蹤的對手,也無法在這種類似全場覆蓋的氣勁之下靠近無敵,威脅自然被解除。
「出來吧!尤達大領主,否則你的光明聖甲蟲我可就要取走了!」無敵現在就站在那顆散發著白光的物品前說到。
一個人影無聲地在無敵面前幾十米外的地方出現了,那是一個渾身漆黑衣袍的瘦小影子。
他看著無敵頗為無奈地張口答道:「好了,我知道你對它沒什麼興趣,你是來找我的,不是嗎?說吧,巴爾托叫你來幹什麼?如果是要回那幾件東西就免開口了,我已經用掉了的東西,沒辦法再還給它。」
無敵嘿嘿笑著搖頭:「不,我只需要尤達你借給我一件東西用用便可,絕對不會太麻煩。」
尤達愕然:「你……需要什麼?」
尤達自己也不想答得如此乾脆,不過現在這個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傢伙捏住了他的弱點,那個辛辛苦苦才建好的淨化魔法陣的核心,而且這傢伙還知道那核心就是光明聖甲蟲,真是讓他很頭疼。
「魔鏡!」無敵開口到。
尤達大感意外:「魔鏡?你要那東西幹嘛?」
「找人不行麼?」無敵道。
尤達語氣有些古怪:「魔鏡是可以用來找人!不過。也要看你找的人魔鏡是否能探測到。像巴爾托和我這種大領主,魔鏡都是無法尋找行蹤地,它沒有那麼強的效果。」
無敵思慮片刻,道:「行不行,用過才知道,拿出來我試試不就行了,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尤達無奈。
魔鏡雖能力有限,不過卻是件異寶,只要明白使用技巧。也並沒有他剛才說的那麼差勁,因此他一點也不想把它交出來。
可這個該死的野蠻人居然咬死不鬆口,他就知道野蠻人難打發,同樣身為大領主的尤達對於深淵界野蠻人的危險不比巴爾托來得少,況且他比巴爾托還要精明得多,至少他很少和人乾硬架。
一手能悄無聲息偷竊對手寶物的天賦,讓其他領主和大領主對於尤達都極其忌諱,只求他別來沾惹自己就好。真把尤達的領地給滅了,弄得這個瘋狂難纏到極點的盜竊犯在深淵界中流浪。那誰都沒有好日子過。
隔三差五自己地身家寶物就失竊的日子,可不是這些大領主願意過的。用個最簡單的比喻,就是尤達是一隻瘋狗,如果誰端了這只瘋狗的老窩,那瘋狗就會出來亂咬人。
尤達一直很清楚別的大領主對自己的觀感,也很擅於利用他們的這種忌憚的心態,尋常些地領主又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一直活得很愉快,特別是幾百年前,他想盡辦法潛入奧斯陸。還順利地偷走了光明教皇的聖器聖甲蟲中的一隻後,又順利地溜回深淵界。
其實,尤達才是諸位大領主中最貪圖享受的一位。
自從數百年前從光明教皇手中偷來一隻聖甲蟲,成功地用於改造白城的環境後,他就根本沒心思再去和其他大領主發生衝突。甚至他還利用各種手段來調和他往日和那些大領主的惡劣關係,比如斯通店長提到的那個管事拍賣會就是這些手段之一。
因為當初為了製造白城的光明淨化魔法陣。他可是狠狠地搜刮了一次許多大領主的庫藏。
整個深淵界中,或許只有尤達一人,才是單純地為了享受奧斯陸地生活而費了如此龐大的精力,其他像巴爾托這種,對於奧斯陸更多的是佔有慾,而非尤達這個純粹的享樂主義者。
一旦發現自己的天賦異能對於無敵不起作用後,尤達立刻放下了大領主的架子——他本身就不在乎什麼大領主地尊嚴,否則當初也不會橫掃深淵界,狂偷一路了。
「好吧,我叫人給你拿出來。」尤達終於還是捨棄了魔鏡。魔鏡可以再找。但是光明聖器的聖甲蟲除非他再去一次奧斯陸,再偷一次光明教皇,否則是沒什麼可能得到了。
大領主對於手下有他們特有的方法召喚和聯繫,片刻後一個秀麗的人兒從神殿大門中迤邐行出,無敵一看,不由得笑了:紫色雙瞳,絕世嬌嬈!瓊斯店長的那好友果然是個男性魅魔!
那魅魔滿臉驚疑地看著天空中對峙的無敵和尤達,恭敬地開口問道:「大人,魔鏡我帶來了。請問您有什麼事需要問它的麼?」
尤達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不是我,把鏡子給他。」說著拿手指了指無敵。
那魅魔臉上大變:「大人。這可是您親手送給我的……難道……」
尤達臉色不太好看:「給他!以後我再給你找一面就是了。」
魅魔猶豫半晌,卻始終沒有拿出那面魔鏡,尤達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雖然他很寵這個魅魔近侍,可現在當著無敵卻連自己的僕從都不聽使喚,絕對是很丟臉的事情。
無敵卻恰好開口了:「你叫什麼名字?」這話卻是對著那魅魔說地。
那魅魔毫不遲疑地答道:「我叫瑪吉麗麗!」無敵莞爾:「很好聽的名字!和你很配!」
魅魔瑪吉麗麗連忙低頭道:「謝謝大人誇獎。」能找尤達要魔鏡的人物,自然也是大人物了,這點
麗卻是很清楚,他之所以不想交出那魔鏡,卻是那鏡唯一的寄托了,除了魔鏡他找不到任何東西能安慰自己那天天生活在惶恐中的心。
「這樣吧。我不想得到魔鏡,不過我有個問題需要它來解答,算我暫時借用可好?」無敵說到。
瑪吉麗麗猶豫著,尤達早讓自己交出鏡子,現在來人也說了只是借用,再不拿出來恐怕怎麼也說不過去了。
無敵看著他猶豫地模樣,搖搖頭,將內氣凝成一線,直接將一句話送到了他的耳中:「放心吧。是瓊斯介紹我來的。」
瑪吉麗麗訝然,瓊斯是他唯一的好友,因為同族中他認識地只有瓊斯現在還活得不錯,其他的同族不是根本沒有聯繫,便是不知去向了。
話到這裡,瑪吉麗麗終於從胸前掏出了一枚小巧精緻地項鏈,舉在手中:「魔鏡就在這裡,大人。」
無敵輕笑,左手輕輕虛抓一把。就把項鏈攝了過來。拿到眼前一打量,手指一挑,便打開了鏈墜上的卡口,叮地一聲中,一面化妝鏡模樣的小巧鏡子露了出來。
無敵看著瑪吉麗麗:「該怎麼問它?」
瑪吉麗麗立刻答道:「就說,魔鏡魔鏡我問你,然後就是大人您想問地問題。」他希望無敵快些問完,那樣就可以快些還他鏡子了。
尤達在一旁臉色青白變幻,他怎麼感覺自己不光虧了鏡子,好像連最寵愛的近侍都和這個該死的野蠻人勾搭上了?!
不過無敵可沒心思理會他。逕自開口問道:「魔鏡魔鏡告訴我,阿波菲斯現在在哪兒?」這句問話很清楚地落到了尤達耳中,頓時讓尤達的臉色更加精彩,彷彿突然之間他就便秘了似的。
魔鏡突然閃爍過一陣血紅的光芒:「阿波菲斯就在城門口。」
尤達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閣下,你早說你要找阿波菲斯,也不用弄出這麼大動靜了。他接了我的請帖,已經來參加本次管事拍賣會了。」
無敵聳聳肩:「可惜我不知道。打擾尤達大領主了!另外,謝謝瑪吉麗麗你的慷慨,送你個小東西,當作玩具吧。」說著將手中的那小巧魔鏡扔向了瑪吉麗麗,隨手從七度金戒指中掏出個東西,也扔給了他。
做完這些,無敵地身影立刻消失在光明頂之上,離開了白城的核心之地。
尤達惱怒不已,雖然原來他很卑鄙很不要臉。可那是五百年前的事了,現在深淵界中有幾個大領主不給他點面子的,只有這個該死的野蠻人。
氣惱中又想起自己那個紅杏出牆的近侍,眼睛一轉就要發火,突然被近侍手中那枚黑色的卵吸引了注意力,仔細一看,不由得叫出聲來:「啊!魔章王的卵?那蠢貨也被這野蠻人搞了一票大的?!」
尤達腦袋轉得極快,立刻慶幸起來:至少,自己還沒丟什麼東西。除了……自己那位近侍的「芳心」?
再看瑪吉麗麗,他雙手捧著魔章王地卵。已經癡癡地說不出話了:有了這枚魔章王的卵,只要自己把它孵化出來,那一個准君王級的魔寵就屬於自己了!
准君王級的魔寵,那可是領主和大領主們才能擁有的呢!!就這樣屬於自己了?!
正在陶醉間,卻看見自己主人那一臉惡狠狠地神情,不由得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主人饒命,麗麗下次不敢了。」瑟瑟發抖中,那纖細嬌嬈的身體顯出無限風情,頓時讓尤達地火氣飛走了一大半。
尤達心中嘀咕:估計是自己太習慣瑪吉麗麗在身旁了吧,怎麼從來都沒想到過為他找個寵物來玩呢?魔章王的卵……也沒什麼了不起,明天就讓赤煉給我生個卵出來,風血雙系的雙頭恐蟒也不比魔章王差多少,而且比那黑黝黝髒兮兮的魔章王好看多了。
看瑪吉麗麗是喜歡那個蠻子的魔章王寵物還是喜歡自己給他的雙頭恐蟒寵物。
想到這裡,尤達的臉上又堆起了笑臉:「沒事,有人送你禮物,那不是給我面子嗎?我生什麼氣,走吧,回殿裡去,明天主人我也給你一頭好玩兒的寵物,好不好?」
瑪吉麗麗偷瞅著尤達似乎不像生氣的樣子,頓時笑了起來,其實平時尤達對他很好,因此他才敢偶爾違抗一下這位主人的命令。
不過,今天偶發地一次違抗會帶來這樣的收穫,確實是他一點也沒想到的。
連忙上前扶住落下來的尤達的左手,嬌聲道:「只要主人不討厭麗麗,那就行了,什麼寵物的都不重要。」跟了尤達這麼久,這種好話他自然是會說的,尤達歷來就是一個大方的主人,答應了自己的東西絕對不會少,嘴上乖一下,好處依舊,何樂不為呢?!
……
阿波菲斯就在城門口?!
無敵對這個結果哭笑不得,所謂得來全不費工夫就是值得現在這情況吧!居然連等都不用等了,阿波菲斯這個老傢伙就自動送到了自己面前,趕得好還真不如趕得巧。
當無敵從白城光明頂飛速墜下時,阿波菲斯真享受著一位中年男子地奉承,雖然習慣了奉承,可阿波菲斯卻不得不承認,人類奉承時的華美與舒暢感,是任何深淵魔物都無法比擬地。
可惜,異嘯從天而降中,一個聲音卻把阿波菲斯的好心情一掃而光:「阿波菲斯,和你說的一樣,我又回來看望你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