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無敵有了準備,加上口中的酒剛才已經噴出去了,答沒有再次失態,但心中對這搞笑到極點的情況還是啼笑皆非。
「那尤達,成天……就拿這些問題去問魔鏡?」無敵很難想像一個深淵大領主會做這樣的事情。
瓊斯面色一窘,兩團紅暈飛上了臉蛋:「這個……不是的,只有前面那句「魔鏡魔鏡告訴我」才是必須的,後面那句只是告訴我這個消息的人的原話。」
「告訴你這話的人……是個男性魅魔吧?」無敵狐疑地看著瓊斯。
瓊斯臉上頓時顯出尷尬的神情來,有些結巴地答道:「是……是的,無敵大人。」
「這個魅魔和尤達有關係?」無敵臉上的笑容讓瓊斯更加不自在起來。
瓊斯只能點頭,心中卻歎息一聲:不過是尤達大領主的愛寵而已,靠男性魅魔的美貌獲得生存的權利,也難怪那同族會天天找到機會就去問魔鏡,自己是否是深淵界中最美麗的人了。
無敵看著瓊斯的神情,也無意最追問下去,不過這魔鏡的事兒看來是真的,否則瓊斯也不會如此尷尬。
出賣色相來換取生存權利的男性魅魔,是極其可悲的,像那個問魔鏡自己是否是深淵界中最美麗生物的魅魔,就更加可悲。
難道,自己只能去找那個尤達要魔鏡,才能找到阿波菲斯的下落了麼?無敵有些無法決定,因為阿波菲斯是唯一一個有能力將他再次送回奧斯陸的人,可那魔鏡卻是在尤達手中。
尤達並不是個好脾氣的大領主,相反他是深淵界中臭名昭著的傢伙,他的藏品都來自於其它魔物地手中,深淵竊取者的名號並不比巴爾托這樣的遠古魔物來得差。就連同為大領主的其它人對於這個傢伙都是又恨又怕,卻也無可奈何。
深淵竊取者,號稱最可怕的小偷和殺手,沒人願意和這樣一個隨時能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怪物為敵。
況且,這個尤達的領地卻是在下深淵界,按照瓊斯的描述,要到達那裡起碼需要十多天(無敵用自己的前進速度估算出來地時間)。這樣算來,耗去的時間就太多了。
這問題還是只能找眼前的這個瓊斯來解決,畢竟它的見識在深淵界的魔物中也算出類拔萃了。或許能有一個讓無敵能快速趕到下深淵界的方法。就算瓊斯不能解決,不過身為它後台老闆的大領主巴爾托總該有些辦法吧。
心中盤算著,無敵對瓊斯開了口:「我不想浪費時間,所以有個麻煩你必須幫我解決。」
瓊斯連忙朝前傾了傾身子,示意在聽。
「我要盡快趕到尤達那裡,時間越快越好,有問題嘛?」無敵問道。
瓊斯一愣,忍不住叫了起來:「難道您要馬上趕去下深淵界尤達大領主那裡?」無敵撇了它一眼:「有問題麼?」
瓊斯渾身一個冷戰,這才想起在無敵面前大呼小叫似乎並不是太聰明的舉動。連忙低下頭:「沒有。如果是趕去尤達大領主那裡,那您只需要先去墮落城找到前往無盡深淵的傳送口,然後再從無盡深淵出發,那樣可以節約一大半地路程。」
無敵在腦子想了一下,無盡深淵位於整個深淵界的中心位置,而尤達的領地卻是在下深淵界的中部,如果能從無盡深淵趕去尤達的領地,那節約的路程大約有三分之二,墮落之城洛基和現在巴爾托的這個暗黑之城離的並不太遠,全力趕過去。也就是一天多的路程,這樣算來,五天之內趕到尤達的領地沒有大問題。
再問了一些關於墮落之城到無盡深淵傳送口地情況,無敵終於放過了瓊斯。
疲憊的瓊斯回房後並沒有馬上休息,反而從胸前掏出一顆血紅魔晶項鏈,啟動了它。巴爾托的聲音立刻傳來:「瓊斯,你完成任務了麼?」
瓊斯有些吃驚。
以往要等好一會,巴爾托才會接通自己的傳音,可這次快得……彷彿巴爾托一直就在等著它傳去消息一般。
心中驚異,可口中卻絲毫不敢停留地答道:「是的,巴爾托大人,無敵在我的努力下,已經決定趕往尤達地領地。」
巴爾托聞言大笑起來:「好,好!瓊斯,你做的真不錯。我會獎勵你的,不過,我先要確認一下,你是用什麼方法讓那個暴徒去找尤達老賊的麻煩?他可不是一個容易唬弄過去的傢伙啊。」
瓊斯連忙俯下身子,哪怕此刻的巴爾托根本不在它身前,更不可能看見它的動作:「都是巴爾托大人的提醒,我只不過讓無敵對尤達的那面魔鏡起了必得之心,為了得到那面魔鏡,無敵似乎已經等不及要出發了。他還親自詢問了從墮落之城趕去無盡深淵的傳送口地事,應該是希望節約趕路時間。」
巴爾托驚訝起來:「魔鏡?他要這東西幹嘛?」
瓊斯的臉色剛剛還有些許紅潤。突然一下就白了:它忘記了,阿波菲斯和巴爾托的關係可也不淺啊。
但是讓它對巴爾托撒謊,卻也很難,因為一旦被發現是它說謊,那等待它的必將是最殘酷的懲罰,魅魔奴隸是沒有任何權利的,生死哀樂都只在主人的一念之間。
腦中飛快地思索著,嘴裡卻沒有任何遲疑,只是稍稍減慢了語速,瓊斯緩緩說到:「這個,是因為無敵在前幾天突然問到我關於阿波菲斯大師的情況。」
巴爾托顯然是被這話嚇了一跳,幾乎立刻就追問到:「阿波菲斯?那個野蠻人暴徒怎麼會知道他的。」
瓊斯心中暗自嘀咕:你問我,我又去問誰?這也是阿波菲斯注定要倒霉,關我什麼事。
「不知道,只是覺得好像無敵很在意
斯大師一樣,聽見我說阿波菲斯大師已經離開墮落之得很失望。」瓊斯地回答滴水不漏。這回答卻是在暗示巴爾托,無敵找上阿波菲斯與自己無關,而且自己也並沒有洩露阿波菲斯的去處。
日後就算阿波菲斯追查起來,最多也只能怪他自己倒霉,居然被無敵知道了他地名頭而已。
巴爾托顯然被瓊斯的回答搞得有些迷糊,半晌才開口問道:「那他說找阿波菲斯有什麼事沒有?」
「沒有,不過他立刻就問可以在哪兒找到阿波菲斯大師。」瓊斯回答得毫不猶豫。
在祭壇處的巴爾托此刻不禁撓了撓頭。這野蠻人找阿波菲斯幹嘛?難道……他也知道了阿波菲斯地身家很豐富?準備讓阿波菲斯成為第二個受害者?
久久沒有聽到巴爾托的聲音,瓊斯心中打鼓,鼓氣勇氣試探道:「巴爾托大人。如果不確定無敵的來意,那您是否向大師通知一聲,以免他和無敵發生衝突?我覺得,這個無敵似乎很不好對付。」
巴爾托聞言不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裡現在似乎都還在隱隱生疼呢。
這幾天,巴爾托的肉體雖然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可兩顆崩飛了的巨齒一時半會是長不回來,嘴上那兩個空蕩蕩的洞讓它很不習慣,因此不自覺地它老會摸摸那裡。一摸到那裡就想起當天被無敵毆打的情形來,又開始咬牙切齒地恨。所以它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回去沉睡,反而一直在等著瓊斯的消息,它早就打算好了,如果瓊斯這次沒有完成它地吩咐,那它就把它扔進無盡深淵裡的老巢面壁懺悔去。
阿波菲斯雖然厲害,可遇見了那個該死的野蠻人估計也沒什麼好辦法,想到這裡它不由得苦惱地歎息一聲:「別說了,我要是能聯繫上阿波菲斯就好了,只要他離開了家。他的行蹤誰也不知道的。算了,就讓那野蠻人去找尤達吧,反正尤達也不是個好東西,他不偷人就不錯了,那暴徒去找他要東西,不打起來才怪。他們兩個火並,然後一起死了最好。我懶得管了!就這樣吧。」
說罷,巴爾托關閉了傳音。
瓊斯怔怔地看著逐漸黯淡下去的血魔晶,半晌終於大笑起來:「阿波菲斯,你這個老東西,你就等死吧!連巴爾托大人都沒辦法的野蠻人就快要來找你了。感謝您,吾至高無上的墮落魔神大人,請您讓這位該死的老東西得到應有地懲罰吧。」
瓊斯的高興並沒有持續多久,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就把它從報復的快感中拉了回來,伴隨著的是一個魔物招待急切的喊聲:「瓊斯店長。不好了,奧德曼團長回來了。」
瓊斯先是一喜,隨即有些納悶:奧德曼這傢伙回來,應該是好事吧?至少那些魔物都很畏懼這位巴爾托大領主的近衛軍軍團長呢。
整理著衣服,收拾心情,瓊斯不緊不慢地打開了門,皺著眉頭喝斥道:「大呼小叫的幹什麼呢,不是早就告訴你們了嗎,要鎮定。鎮定!慢慢說,發生了什麼事?」
魔物招待吞了口唾沫。平息了急促地呼吸,終於一字一詞地說到:「奧德曼大人,和那位尊貴的無敵大人在店外打起來了。」
嗖!
魔物招待眼前一花,就不見了瓊斯的身影,耳邊傳來瓊斯的怒吼:「白癡,你怎麼不早說!」
魔物招待愕然半晌,直到瓊斯已經消失在走廊中了,才喃喃道:「可是,店長……是你讓我慢慢說地!」
……門外,奧德曼圓球樣的身體正在空中飛舞,被無敵上次一柱子給掄飛,還附帶兩肢傷殘的記憶,讓這個很少吃虧的傢伙又恨又怕,再也不敢仗著一身厚實的皮膚來硬抗無敵的攻擊了。
無敵臉上卻是一臉笑容。
這個灰撲撲地大圓球,雖然長得不好看,不過也挺有娛樂價值的,打它不就等於打球麼?
打球?無敵可會的真不少。
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艾麗蓮和波波兩女還在收拾,估計要帶上一些用品,考慮到即將趕上好幾天的路,無敵沒有阻止他們,再說了,古德裡那個愣頭小子也不會拋下她們的。
瓊斯趕到現場,一看情形就大叫幸運,因為顯然兩人還沒有造成什麼大的誤會(它以為沒有),連忙開口道:「快停手,奧德曼團長,那可是尊貴的無敵大人啊。」
奧德曼早就打紅了眼,它腦子裡現在只想著怎樣啃上無敵一口,哪兒聽得見瓊斯那嬌柔嗓音發出的呼喚。
但是無敵聽見了,見到瓊斯招呼奧德曼的神情便知這兩者應該很熟,心中暗自一笑:我豈能因為你,讓這個圓球逃過被打的命運呢?
不再逗弄這個頗具喜感地大圓球,無敵突然加速雙手間突然爆發出無數淒厲地血紅光華,瞬間發出的二十多道的修羅刀氣,立刻把奧德曼逼得到處躲閃。
奧德曼剛才已經挨了好幾下這血紅的光華了,那種又熱又痛的感覺即使是皮糙肉厚的它也吃不消,因此它才會採用游鬥的方式。
可無敵早就算好了它躲閃的位置,二十多道修羅刀氣只是一個陷阱,把奧德曼逼向了預定的方位,而無敵地身影只是一閃便堵住了奧德曼的去路。
奧德曼才在心中喊了一聲糟糕,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