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牛角火尾魔物在發出衝擊波後立刻注意著四周的然和無敵採用了同樣的方法,想依靠覆蓋區域的攻擊將波波從潛行中逼出來。
但是,無敵都無功而返,它又怎麼可能成功。
因此,數秒後,它愕然了:沒有?附近並沒有那個大胸部人類盜賊的蹤跡!
原本對於潛行的波波不屑一顧的它終於認真了起來,這是它的領地,空氣中的每一處都充滿了墮落元素的味道,只要它靜下心來,空間中的任何物體都不能逃過它的感應,哪怕是一種比較罕見的潛行術也不例外,除非……對方根本不在這個空間之中。
感應的結果讓這個牛角火尾的魔物大吃一驚:感應之下,它依然沒能發現那個大胸部盜賊的蹤跡。
這種完全難以預料的意外讓它吃驚的同時,腦子裡也飛快地轉動起來。
突然,一個被遺忘很久的名字出現在腦子裡,牛角火尾的魔物突然一聲大叫:「該死的尤達!給我滾出來,這次你休想再從我這裡偷走哪怕一魔爾的東西!」
古德裡終於擊破了火雲衝擊波,口中微微有些氣急,卻聽到眼前這個恐怖的魔物突然大叫起來,可惜它說的話,古德裡卻一點也聽不懂。
但是,就在此刻一股龐大的氣息鋪天蓋地般地從山的另一邊湧來,讓兩方都停了下來,朝山那邊感應過去。
一道灰色的光,在血紅昏暗的天空中並不顯眼,但那身影爆發出的無窮無盡的恐怖氣息卻讓牛角火尾的魔物和古德裡三人都能清晰地感到。
牛角火尾地魔物心中隱隱升起了不詳的預感:這是哪來的傢伙,光憑感覺便知道,這傢伙完全能與自己媲美了,難道這傢伙是發現了自己的祭品。趕來搶奪戰利品的麼?
古德裡卻有些疑惑地瞅著那道灰影,他的視力足夠看清來人的大致影像,不由得嘀咕起來:怎麼看起來……飛過來的,好像是個人類啊?
深淵界中也有如此強大的人類?!真是難以置信。
灰影飛來地速度很快,只是片刻間便飛到了了近處,一個俯衝後,來人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好大的傢伙,怎麼樣?我們倆個來上一場?!」似乎粗豪的笑聲中。那牛角火尾的魔物和古德裡都瞪大了雙眼,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魁梧無比的巨漢。
「奧金族?!」
「野蠻人?!」
古德裡和魔物幾乎同時問出聲來,彷彿心靈相通的他們並沒有關心對方的問話,因為面前這個魁梧巨漢的模樣他們看得很清楚。
魁梧的身材,凶悍地光頭,還有那對泛動著血光的雙眼,讓人能夠很快地判斷出來者的身份,即便是牛角火尾魔物長期呆在深淵界,但對於這種以勇猛凶悍。號稱最恐怖的戰爭種族還是見過的。
唯一不一樣的是,奧斯陸的奧金族或許實力低微,但曾經有幾位進入深淵界的奧金族人卻給深淵界的傳說增加了幾條新鮮的內容。
在奧斯陸那個世界,奧金族無法感知元素地毛病在深淵界中卻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漸漸改觀,因為深淵界中無處不在的血元素的侵蝕,會讓奧金族人的身體發生巨大的改變,這種改變讓奧金族人可以動用身體中那股巨大地能量,實力會隨著他在深淵界中存在的時間越長,而變得越高。
最後直至達到完全解放體內元素的時刻。
完全發揮肉體中蘊含的元素力量時的奧金族人,已經不能用可怕來形容。深淵界中存在過最可怕的一個奧金族曾經連續擊殺了三位領主,最後才暴斃而亡。
實力暴漲帶來的是身體的崩潰,太過強大的元素力量會自然地毀壞奧金族人的身體,所以奧金族野蠻人在深淵界一直只是短暫地傳說,用不了一兩年,他們就會死亡。
而進入深淵界後。實力越高的奧金族人,這種死亡的命運就來臨的越快。
無論如何,牛角火尾魔物是不想和這種必然死亡的殺戮機器戰鬥的,況且眼前這個奧金族野蠻人身上發出的恐怖威壓讓它都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能擁有這樣實力的野蠻人應該活不了多久了,他可不想自己成為這個注定自我毀滅地野蠻人的陪葬品。
無敵愜意地舒展著身體,渾身上下不時傳來地脆響聲仿若一串節奏明快地韻律,想到最初那無憂無慮只為戰鬥的舊時光,他笑了:「多說無用,大個子的傢伙。我們倆先玩兒上一場吧,大爺我手癢癢了。」
才說著話,赤手空拳的無敵已經化作一抹灰影,衝向了牛角火尾魔物。
牛角火尾魔物腦袋上的一對牛角上瞬間迸發出大量的火花——它憤怒了!果然是傳說中的打架瘋子,這些該死的野蠻人,怎麼沒跑去那個齷齪的尤達地盤上鬧呢,非來找上自己。
但它很清楚,和野蠻人這種戰鬥狂對上,如果不打算逃跑。那就只能打過再說了。它可不是那些實力低下的小領主,心中的傲氣讓它絕對無法立刻作出逃走的行為。
自從看見無敵那野蠻人形象後。古德裡已經明智地退出了老遠,他召喚出坐騎暴風犀牛,片刻後身後傳來一陣大笑夾雜著一聲沉悶的怒吼,恐怖地能量衝擊波讓他心中大驚。
身後,絕對是兩個完全超乎想像的可怕怪物!
他一邊催促胯下的暴風犀牛跑得再快點,一邊扭過身子看去。只見血紅光芒大作,那個大塊頭的牛角火尾魔物正在瘋狂地動著,一條隱約的灰影似乎正在那魔物的身旁穿梭,以古德裡的視力都無法看清灰影的動作,只不過顯然佔上風的並不是塊頭大的那位。
牛角火尾魔物看見無敵化身地灰影衝來,便感覺不妙。
這個野蠻
太快了,以它的眼睛都只是勉強跟上那灰影的移動速速度的對手戰鬥。龐大的身軀並不是一件好事。果然只是片刻後,揮出的拳頭砸在了空氣中,胳膊肘內兩下猛烈的打擊讓它痛苦地怒吼起來。
不是它的身體的強韌程度幾乎接近永不毀滅地物質,那光是這兩下打擊都足以把它的手給打斷。
渾身上下在怒吼聲中爆發出血紅色的火焰,才習慣性地仰頭嘶吼了兩聲,牛角火尾魔物立刻感覺自己的腦袋飛了起來,脖子也突然拉長了許多,剩餘的嘶吼被猛烈撞擊的上下頜給砸了回去。
無敵面上泛動著粗暴的笑意:很久沒打得那麼爽了。
這個牛角火尾的大傢伙的身體擁有超乎想像地堅韌結實和龐大力量,在他兩記彈腿再接一拳沖天炮後。居然不倒地,甚至連皮都沒有破,除了……兩顆從那大嘴中崩飛的獠牙。
想當初,奧斯陸上那位神階強者冰王艾斯曼也在他一拳之下,斷臂而逃。這樣看來,深淵界的魔物……真的很能挨揍啊!
牛角火尾魔物晃動了兩下,穩住了身形,看著站在面前一臉可惡笑容的這個野蠻人,憤怒地吼叫起來:「該死的野蠻人。你要付出代價,你竟然敢攻擊我!我,巴爾托,以暗黑與毀滅之名起誓,一定要將你的頭顱斬下,懸掛在無盡深淵中的神魔之柱上,日日夜夜接受永不停止的靈魂煉獄。」
無敵嘿嘿笑著,並不答話。
這個大傢伙的話,……貌似很像某種大魔王出場地經典台詞啊!難道自己這次走了大運,一來深淵界就可以幹上一筆大買賣?!想到此處。無敵臉上的笑容更加開心了。
有多久了?有多久沒用這種直來直往的方式和人……呃,和敵人溝通了?!
深淵界,真是一個美妙的地方啊!
殺人放火金腰帶,看來這次自己要賺上很多根金腰帶了,眼前的這個大傢伙就作為第一根吧!大魔王嘛,總該有些老底兒吧!
無敵臉上燦爛的笑容讓牛角火尾地巴爾托突然感覺有種寒意襲來。正在絕大部分地方都極其悶熱的深淵界中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對於巴爾托來,只有兩千年前,那個猥瑣無恥的尤達跑來時才有過這種感覺。
可尤達的特長,是偷竊,眼前這個野蠻人會偷竊自己麼?
……巴爾托覺得,或許搶劫,才是深淵界中的野蠻人最喜歡做的事吧!當初,那幾個無意間誤闖深淵界的蠻子,可是搶劫能手。受害者中甚至有好幾位領主。
更可怕的是,這些野蠻人搶劫後絕對不會留苦主,那些受害者大部分都被撕成了碎片,這一點上那幾位領主也沒有得到任何優待,巴爾托就親眼見過一名被野蠻人給一撕兩半的領主。
所以,在深淵界中,野蠻人地「暴徒」之名雖然流傳不盛,但幾乎所有的領主和大領主都知道:來到深淵界的野蠻人,根本就是為了殺戮與掠奪而誕生的絕對「暴徒」!
現在。這個新出現的野蠻人暴徒顯然已經將自己作為了他的目標。
巴爾托這些念頭不過是閃念之間便飄過了腦中,皮膚上隱隱的寒意瞬間變成了惡寒。不是它膽小。而是只要不是白癡,沒人想和深淵野蠻人這種注定自毀而亡的恐怖存在正面為敵,即使是魔物,只要聰明點兒的,也不願意將自己地生命浪費在這種無用的行為之下,何況巴爾托這種老奸巨猾地萬年魔物。
巨大的身軀是累贅,那就立刻拋棄它,否則再被這瘋狂的蠻子壓著打,即使它是不死不滅的暗黑毀滅之王巴爾托,也絕對不會好受,剛才那兩次力量恐怖的攻擊,已經讓巴爾托對眼前的這個野蠻人有了深深的忌憚。
有多少年了,它都快忘記疼痛的滋味了,但這個可怕的野蠻人成功地讓它回憶起了這種滋味。
「野蠻人,我給你十秒鐘時間,退去吧!這是我,偉大的暗黑毀滅之王巴爾托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無敵正在打量著巴爾托那粗壯的牛角,盤算著這一對傢伙是否能加工成一對拳劍,聽到巴爾托的這話,不由得大笑起來。
「噢,真是太榮幸了,不過,那個什麼之王的巴爾托閣下,你幹嘛要急著變身呢?難道你那強壯的身軀還不能讓你滿意麼?」無敵笑瞇瞇地看著巴爾托的體型在彼此的對話間,快速地變化成了三米多,只比自己高出了一截,比起剛才那小山似的的身軀,現在的巴爾托苗條的驚人。
「野蠻人,你這是在侮辱我巴爾托大人的恩賜。退去吧,這裡沒有你所需要的東西。」巴爾托的身軀縮小完成,可它依然不想和這個就快死亡的野蠻人硬拚上一場。
深淵界中它的敵人並不少,如果和這個注定必死的野蠻人兩敗俱傷,然後再讓那幾個傢伙趁機揀去了便宜,那它才虧大了。所以此刻它依然秉承著能不能動手就不動手的原則。
當然,如果能將這個該死的野蠻人暴徒誑到尤達那邊去……
巴爾托突然精神煥發了起來,但這種亢奮連一秒鐘也沒能維持,就被無敵的回答澆上了一桶大大的冰水。
「哈哈哈哈,收穫就在眼前,巴爾托閣下,如果你能將頭上那對角,還有尾巴都給我的話,那我並不介意退去,但是,我想你不會願意的。所以,還是我自己親自動手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