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福平領著眾人來到招待所二樓的餐廳,等大家都在包廂內坐下後,服務員就把菜端了進來,菜都擺上桌後,蔡福平笑著對眾人說道:「朱書記!章部長!張書記!由於下午還要召開市委擴大會議,所以中午我們就讓接待處的同志們隨便安排了工作餐,中午我們大伙吃飯,等晚上的時候我們再好好的喝兩杯。」
朱書記聞言就立刻開口回答道:「工作餐好啊!蔡書記你這個安排好,中午嘛就是要吃飯,這樣就不會因為喝酒耽誤了工作,另外也讓大伙能夠感覺到寬鬆!這樣大家也就沒壓力了,以後才敢到你這裡來做客。」
蔡福平笑呵呵的說道:「原來我還擔心各位領導們會認為我們招待不周,不過現在有朱書記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酒我們就留著今天晚上喝,到時候不醉不歸,來!來!來!大家都別光看著。」說著蔡福平就拿起筷子招呼了起來。
眾人聽到蔡福平的話,都紛紛的拿起筷子,開動了起來。
吃完午飯後,蔡福平和荊雲生將眾人安排在招待所樓上的房間內休息,他們和吳凱一起把大伙都送進房間後,才帶著吳凱向著他的房間走去,三人走到房間門口,荊雲生就笑著對吳凱說道:「張書記!由於省委這次通知比較急所以你的宿舍暫時現在還沒裝修完,不過我們已經安排裝修工人趕工了,大概也就是這一個星期就能夠完成。所以您就暫時在招待所裡住幾天吧!明天我親自過來帶你先去看看,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趁現在正在裝修我們立刻就改過來。」
吳凱聞言就笑了笑回答道:「謝謝你荊市長!我這個人對住地地方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只要有一張床和一張書桌就可以了。」
「那怎麼可以!好歹你也是我們地市委副書記,這樣吧!明天不如我們去看完房子的裝修,然後再把傢俱和電器都落實了,省的到時候你還有多跑幾趟。」荊雲生笑著說道
蔡福平聽到兩人的對話,就有些不高興,但是他臉上仍然笑容依舊,並及時插話道:「老荊啊!小張書記坐了一上午的車子。現在也很累了,現在就讓張書記先休息休息,有什麼事情等以後再說吧!反正從今天開始大伙都在一起工作,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的是。」
荊雲生聞言,臉色微變卻一瞬間恢復正常,笑道:「既然蔡書記說了那我就不打攪張書記你休息了。以後時間多地是,到時候我們一定要多多交流。」說完兩人就在房間門口跟吳凱道別之後就轉身離開。
吳凱站在房間門口看著荊雲生和蔡福平離開之後,就轉身走進房間內,他將身上的外套隨手一脫,就走進洗手間裡,這時當他剛洗完臉的時候,房間內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吳凱聽到電話鈴聲,立刻走到床邊那起電話,禮貌的問道:「你好!我是張凱!請問找誰?」
吳凱的禮節性地話剛問完。電話裡就傳來了朱書記謙和的說話聲:「呵呵!小張啊!是我!老朱啊!你休息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現在就過來一趟,有些事情我想跟你私下交流交流。」
吳凱聞言。就立刻笑道:「是朱書記啊!我剛回房間。由於中午我沒有午休的習慣,正準備醞釀下午市委擴大會上的講話。您有事情就過來吧!」
「好!那我現在就馬上過來,再見!」朱書記笑著在電話裡跟吳凱說了聲再見,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吳凱把電話放下之後,就重新走到房間門口打開房門,然後就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邊考慮下午的發言詞邊等著朱書記的到來。
沒多久朱書記推門走進吳凱房間,見到坐在沙發上的吳凱,就笑著隨手帶上房門,走進房間,來到沙發前坐下後笑對吳凱問道:「小張!經過早上的接觸,你說說對於荊雲生和蔡福平有什麼看法沒有?」
吳凱聞言就瞅了朱書記一眼,許久之後,笑著問道:「朱書記!你怎麼突然想起問我這件事情來了?」朱書記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吳凱,表情嚴肅地對吳凱回答道:「小張!我這樣問自然有我的道理,不過現在我想先聽聽你地想法,至於為什麼等你回答之後我會給你個合理地解釋。
吳凱考慮了一會後,慎重的回答道:「朱書記這個問題我該怎麼回答你呢?你也知道我剛到這裡,對於這兩人也是頭一次見面,如果從表面上來看,他們都是非常和顏悅色,但是畢竟這些只是面上地表現,真實會是怎樣那要等以後跟他們接觸之後才能下定論,不過你如果想聽我的第一感覺的話,我現在到是可以回答你,對於蔡福平這個人首先跟我的感覺是非常陰沉,這樣的人權力慾望非常大,而且做起事情來不擇手段,是那種不達到目的絕對不會罷休的任務,往往這樣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物,不過這樣的人並不難對付,所以不足為懼,至於荊雲生他給我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典型的笑面虎,笑裡藏刀,同時也是非常熱衷權力的人物,不過他有一點是蔡福平所沒有的,在從早上到現在的這段時間裡,他的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智者,說話的時候總是一口的大道理,容易使人對他產生信任,所以這種人才是真正難對付的一種人,因此和這種人接觸就要小心加更小心,否則就很容易被他的外表給蒙蔽,並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朱書記聽到吳凱的分析,眼睛裡閃過一絲讚許,笑著說道:「小張!你分析的沒錯。不過你是還忽略了一點,雖然蔡福平看上去好像是那種比較衝動地人。但是能夠擔任SZ市委書記的人物有可能是個庸才嗎?所以這幾年來這兩派人鬥得你死我活,這在我們省眼睛不是什麼秘密了,但是兩派人不管怎麼鬥最後倒霉地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角色被當作替罪羊,而他們的根本還是絲毫無損,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那是因為經過這幾年的爭鬥之後他們都明白自己根本就動不了對方,因此這兩年才會這樣的風平浪靜,不過這次你被省委安排到這裡後。相信過不了這個平靜就會徹底的被打破,所以越在這個時候你更加要注意自己,同時避免被當作槍來使用。」
吳凱聽到朱書記的話,就點了點頭回答道:「朱書記!這一點你儘管放心,敢把我當槍使地人目前還沒有幾個。」
朱書記聽到吳凱的話,就笑著說道:「小張!你也別那麼有信心。我問你如果有人給你寄舉報信說某某人貪污受賄到時候你處理還是不處理?」
「處理!只要有我全部處理,而且是一查到底。」吳凱想都不想就順口回答道,但是當他講到這裡的時候似乎明白朱書記話中的意思,就連忙問道:「朱書記!你是說他們兩派有可能會用這個辦法借我的擊對方。」
朱書記笑著點了點頭,郎聲回答道:「對!如果這種情況發生之後你會怎麼做,是直接一查到底呢還是當作沒發生過?」
吳凱聽到朱書記的話,立刻再次陷入沉思當中,確實在之前他從來都沒考慮過這個問題,自己這次來到這裡身兼數職,按照自己地性格確實非常容易被人利用而成為兩派鬥爭的工具。這時吳凱的眼睛突然一亮。接著閃過一絲狡黠,微微一笑。說道:「他們如果真的想這樣我還真的巴不得。剛好我可以將計就計把那些蛀蟲全部給清掃乾淨,朱書記!你放心!我已經想到對付他們的辦法。而且還能夠讓他們自己鬥起來,只要他們斗的越凶就對我越有利,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只要有這樣的檢舉信,我只要確定被檢舉人是屬於那派地,到時候我就把那這信去找這一派地,並擺出高姿態,表示一定要一查到底,到時候被檢舉的一派自然也會為了打擊報復對方舉報另一派地人,只要我再按照這個辦法,自然就能輕易地挑起他們內訌,讓他們自己幫著我去找證據,這樣查起案來自然是輕而易舉,而我也可以借他們的手搞掉一批人,同時安排我自己地人,相信到時候他們都為了不讓對方的人順利補缺,贊成我的人,等我慢慢的掌握這些部門,等他們反應過來也就來不及了。」
朱書記聽到吳凱的話,就笑問道:「小張!你如果安排你的人進來不怕他們引起注意嗎?這樣搞不好就會引起他們的警覺,並讓他們暫時放下成見聯合起來對付你。」
「我的人其實就是章部長的人和您的人,朱書記您可不要告訴我在這裡沒有幾個是你的部下嗎?」說到這裡吳凱看了朱書記一眼,接著說道:「朱書記!只要到時候我啟用這些人他們一定會認為我是顧及你們的面子,而提這些人,哪個時候他們自然就會放鬆警覺了,而我呢就就能順利的把這些人都安排到要害部門,只要等人都安排進去後,到時候可就不是他們說的算了。」
朱書記眼裡閃過一絲讚許一縷欣喜,他瞥了吳凱一眼,笑呵呵的說道:「小張!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原本我還當心你做事衝動,在這裡被排擠,不過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放心了,只是我沒想到你原來早就把算盤打到我們的頭上去,不過誰讓我們是朋友呢,這個忙我自然要幫你了,我在這裡確實有一些老部下,但是他們已經到這裡有些年頭了,其中一些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隨波逐流被拉下水了,所以今天晚上好好的想想,斟酌下那些人能夠使用,等幾天之後我把名單給你。」吳凱聽到朱書記的話,就心虛的笑道:「朱書記!我這個人容易驕傲,所以你可不能給我戴高帽,而且還要時不時的敲打我,讓我隨時保持清醒的頭腦,這樣才不容易隨波逐流。」
「小張!我看是你別給我戴高帽才是,現在聽到你這番話我才發現我才是真的老了,將來必定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朱書記謙虛的回答道。
吳凱聽到朱書記的話,就笑著對朱書記說道:「朱書記!我看你是過分謙虛,你這年齡在我們國家官場才算是年輕的幹部,你還記得去年我們的上海市委書記進入中央的時候,我們的一號首長是怎麼介紹的嗎:**同志是個比較年輕的同志,所以你說現在的你算老嗎?」
是人都喜歡聽好話,朱書記自然也不例外,他笑呵呵的從沙發前站了起來,對吳凱說道:「小張!聽到你這話我還真的感覺到自己年輕了幾歲,好了!我就不打攪你休息了!」
吳凱笑著從沙發前站了起來,笑著伸出手跟朱書記握了握手,說道:「朱書記!讓你犧牲休息的時間來給我上這課實在是過意不去,等那天我回省城了,到時候我請您吃飯!」吳凱說著就把朱書記送到門口外。
吳凱將朱書記送出房間後,就隨手關上房間的大門,轉身走進房間在沙發前坐了下來,並拿出手機給林雨暄打了過去,沒多久電話裡就傳來林雨暄的問話聲:「老公!你到SZ了!怎麼樣那邊的情況還可以吧?」
吳凱沒想到林雨暄竟然不知道SZ目前的情況,就無奈的回答道:「老婆!那裡還可以了,書記和市長不和,兩人整天爭權奪利,不停的算計對方,估計這次我會被他們放在火上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