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翔想了一下問道:「蒙曼,我們的目標是誰?他和那些人整天都混在一起嗎?沒有分開的時候?」
「當初賣我東西的那人,別人都叫他沙奎,是那些人裡的頭。
)平時他確實極少和其他人分散,連睡覺都在一棟建築內。」蒙曼回憶了一下說道。
孫翔皺著眉解釋道:「我說的分散不需要很長時間,哪怕一分鐘也行。」
蒙曼恍然說道:「哦!那有很多機會,比如他上廁所的時候。」
「那就行了,我的計劃是在他落單時抓住他,,然後把他傳到船上我們慢慢問。」孫翔拍了一下蒙曼的肩膀說道。
沙奎在別人的眼裡是個活得不錯的人,從一開始的小商販,到現在有一幫子人跟著他混飯吃,對這麼一個一無所長的人來說確實不容易。不過他自己知道,這並不是靠自己的能力,而是因為自己運氣好,有一個從小就認識的朋友能不斷為自己提供這些又舊又沒用的小物件。沒想到那些商人對這種東西居然那麼感興趣,自己的生意越來越好,結果以前認識的一幫子混混都跟著自己做起了這種生意。好在朋友那貨源充足,他有個大型倉庫,裡面都是這類東西,自己過去拿貨是按重量記算的,每次花很少的錢就能買下滿滿一浮車,而賣給那些商人卻是按件數算,可見裡面的利潤有多大。
那幫子手下,只要控制了他們的貨源,這些人就被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當老大還真不錯,到哪裡都有一幫手下簇擁著,現在敢惹自己的人少了,除了那些頭腦發昏的笨蛋,誰見了自己不都得躲著點?當然,腦瓜不開竅的人不是沒有,幾個月前他還揍過一個,當時那人單槍匹馬在那個廢舊市場找到自己,問自己幾年前賣給他的東西是哪裡來的,自己能鳥他嗎?連自己手下都不會告訴的事,能告訴他嗎?結果那人糾纏不清,自己一聲令下,跟著他吃飯的那些人一擁而上一通狠揍,還別說,那個找事的傢伙真有兩下子,那麼多人揍他,還被他放倒了三個,不過最後還是被自己這些人打跑了。
沙奎覺得今天自己的肚子不得勁,有點想上大號的意思。他讓旁邊攤位的小弟幫忙看著點,自己捂著肚子,一路小跑奔市場邊的廁所去了。推開廁所門,他光顧著找位置,完全沒注意從他身邊過去的人,當他發現有空著的位置正打算去方便時,卻覺得頸側被重重一擊,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過來的沙奎第一感覺是被擊中的脖根酸痛,緊接著是肚子痛(他還沒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張毛臉,一下子他什麼都清楚了。他彷彿並不在意,打量了一下四周,全金屬的房間中並不是只有毛臉一人,還有兩男一女,這些人都沒見過,應該是毛臉找來的幫手。
首先問他話的並不是那個毛臉,而是一個並不壯碩的年輕人,不管是身高還是體格都要比旁邊的毛臉小一號,他面帶笑容地問道:「沙奎先生?」
沙奎一愣,他沒想到對方這麼客氣,這倒出乎他的意料,畢竟自己的手下曾把毛臉揍得不輕。儘管見到毛臉後自己就打定主意不能出賣朋友,但這年輕人和顏悅色的態度反而讓他有些忐忑不安,沙奎謹慎地回答道:「是我。」
「儘管你打了我朋友」孫翔一指蒙曼,接著說道:「但是我們不想繼續追究,我們只需要你回答幾個問題。」
「我是不會出賣朋友的,你們不用枉費心機了。」沙奎趕緊搶先說道。
孫翔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麼個小混混居然還有些義氣。不過憑現在的技術,除非被詢問者是曾經受過特殊訓練的人,不然沒人能保住秘密。
當初蒙曼被綁架後雖然不想出賣孫翔,但綁架者還是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信息,這不是蒙曼的錯,而是現在的科技對腦活動的解讀已經非常深入,只要受者腦中有什麼想法,在特殊的儀器中就能將它還原成文字或者圖像,除非受者腦中能做到完全不思考。即使經過了特殊訓練,大部分人還是做不到完全控制大腦而只能用混亂的思維來迷惑儀器,如果儀器邊的人疏忽大意或者經驗不足也許能矇混過關,但絕大部分人是沒辦法在這種儀器下保住秘密的。所以孫翔並不擔心得不到自己要的信息。
「你先別這麼說,要想從你這裡得到這幾個問題的答案,我們有好多種辦法。你聽說過誠實藥水還有腦波讀取器嗎?其它的辦法我就不說了。雖然這兩種方法不是百試百靈,但是如果你沒受過任何這方面的訓練,在這些東西下你會誠實得像只小羊羔。何況還有另外幾種方法,只要你不死,總能從你那裡得到我們想知道的東西。」孫翔緩緩道來的話讓沙奎眼中慢慢流露出恐懼。沒有受過訓練的人很難克制自己的恐懼,一旦恐懼了,他心中原來的堅持就會鬆動,對自己的意志就會產生懷疑,只要稍稍改變一下詢問的方式就能讓他吐露實情。
孫翔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馬上把話鋒一轉:「其實我們對你和你的朋友沒有惡意,我們只想知道,你幾年前賣給這位老兄的這個東西是哪裡來的?」說著他拿出了那件雷神套裝組件,沙奎緊盯著孫翔手中的東西,但眼中滿是迷茫,這個孫翔能理解,幾年前賣出的東西,而且賣的還都是一些不知所謂的商品,如果不是映像特別深刻,十有**會認不出這東西是自己賣出去的。
「你也不能光看呀!如果實在想不起來,你可以告訴我們幾年前為你供貨的供貨商,我們會去詢問的。」孫翔見他呆呆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不說話,催促道。
沙奎嘴唇哆嗦了一下,遲疑地說道:「你能保證不傷害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