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那位現在只顧著喘氣,剛才的疼痛,幾乎達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
)痛覺干擾器可怕就可怕在它直接作用在大腦上,這種痛感根本沒法抵禦,只要不超過忍受極限,被使用者只能全程體會。
「下面我會問你一些問題,希望你好好回答。」見地下那位還是不死不活的樣子,孫翔語氣轉厲:「聽到沒有?」
那人聽到孫翔語氣一變,身體一激靈,順從地點點頭。
孫翔不管他的態度真假,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在聚英會裡是什麼職務?」
「我叫荷維辛,在聚英會內擔任護衛隊長職務。」他老實得回答。
「你們這次任務的目標是什麼?」
荷維辛看了孫翔一眼,有些猶豫。孫翔馬上將痛覺干擾器抬了起來,荷維辛一見,臉色立即發白,趕緊說道:「別,別,我們的目標就是抓住你。」
孫翔剛才聽他叫出自己在塔雷拉用的名字「飛羽」的時候,就意識到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現在只是確認自己的猜測。不過對此結果,孫翔很是不解,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過巴托斯,真是莫名其妙。
孫翔在荷維辛面前沒有露出任何疑惑,他繼續不動聲色地問道:「為什麼我會成為目標?」
「我不知道。」荷維辛回答得很乾脆,孫翔立即使用了干擾器,這次只用了四五秒就移開了干擾器,荷維辛幾乎帶著哭腔說:「我實在是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就猜,只要和這有關的,你都告訴我。」孫翔的語氣不帶絲毫感情,冷冷地說道。
荷維辛一副思索的樣子,孫翔並沒有讓他思考太長時間,晃了晃手中的干擾器,催促道:「快說,我的耐心有限。」
「我只知道這是巴托斯下達的命令,據說,還是他們高層直接下的命令。如果辦成了這事,將會給我們聚英會免費提供一批高檔芬克。」
「芬克是什麼東西?」孫翔第一次聽到芬克,他向荷維辛問道。
「一種興奮劑,有一定成癮性。高檔的芬克是純天然生物制劑,幾乎沒有毒副作用,價格非常昂貴,一般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弄到的,能買的起的都是富翁。這次任務如果能成功,即便拿到這東西,我們也不會自己享受,基本上都會轉手賺一筆。用轉手的錢能買幾十倍其它興奮劑,只是效果不如它好。而且使用芬克上癮後,其他興奮劑就過不了癮了,以後要一直使用,憑普通人的財力,哪能一直用的起?雖然它只能引起精神上的成癮,但對有些人來說,精神上的癮更難戒掉,芬克一旦上癮,普通人很容易傾家蕩產。」荷維辛對這東西很瞭解,盡自己所知解釋著。
孫翔聽了他的解釋後,大致瞭解了「芬克」這種東西,聽起來這東西有點像地球的毒品,只是沒有毒性。孫翔不再注意芬克,繼續詢問道:「再想想和這次任務有關的。」
荷維辛看樣子在努力地回想,希望能想到什麼應付眼前的「飛羽」,讓他那根短棒別再指向自己,「我想到個事,不過不確定和這任務有沒有聯繫。」
孫翔注視著荷維辛,心中猜測他是不是被自己逼的實在沒辦法,開始胡說八道,「你說。」
「這次行動巴托斯不僅下了命令,也來了人。說是負責聯絡,實際是要監督我們。昨天,我們護衛隊首領去總部接命令,出來後嘀咕了一句,我正好聽到。他說的意思是,巴托斯那幫人自己搞不定,栽到一個新手手裡,行動時還都死了人,現在卻還好意思趾高氣揚跑到大三角星域耀武揚威,有本事讓他們自己去抓人。他也就這麼抱怨一下,估計領命時受了氣,發洩一下,說過後誰都沒在放心上。剛才我正好想起來,不知道有沒有用?」說完後荷維辛看著孫翔,還不時瞟一下他手中的干擾器。
巴托斯失敗過,並且死了人,這讓孫翔想到那次綁架事件。當時抓住的一個綁匪,也在審訊期間離奇死亡,至今還不知道誰是幕後黑手,聽了荷維辛的話後,孫翔將綁架事件聯繫了起來。
這麼看來巴托斯文明就是幕後黑手,孫翔不由得想到了那幾件東西,它們真的重要到讓一個頂級文明不惜任何手段得到它的程度?可惜當初自己沒有研究出什麼結果。現在想來,它們應該和身上穿的這件「背心」是相似的東西。可現在那些東西一件都不在自己手上,巴斯托難道不知道?不管他們是誤會還是純粹為了報復,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任何抱怨也沒用,只有想想辦法走出目前的困境。
「那些巴托斯派來的人一起過來沒有?他們有幾人?」
「不知道,我沒見過他們。」荷維辛皺著眉頭說道,他又怕孫翔使用手中的干擾器,補充道:「他們肯定沒上我們五艘船中的任何一艘。」
孫翔點點頭,繼續問道:「再說說你們五艘飛船的情況。」
「我們五艘飛船都是商船改的武裝船,每艘船除了船員外,都搭乘了一千名護衛隊,分別由像我一樣的隊長帶領。其中三條船負責攻擊你們的飛船,我們船和另一艘護衛五號,負責搜捕地面上的目標。」說完後,荷維辛偷偷看了一眼孫翔,發現他沒什麼反應後才安心。
「你們五位隊長都是能力者?」
「不,只有我是能力者。」說這話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挺了挺胸,對自己是能力者這個事實,他還是很驕傲的。接著他又懊惱地補充道:「聚英會能力者的地位一般都很高,因為我加入的比較晚,而且不善於鑽營,所以才只能做個隊長。」
孫翔覺得該問的都問完了,隨手將他打暈,又弄醒船長,審問了一番,驗證荷維辛說的情況。船長在體驗了痛覺干擾器的滋味後,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大致和荷維辛所說的沒什麼出入,關於巴托斯為什麼要抓自己,他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