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狡猾了。居然官商勾結,把婷婷姐的傷勢嫁禍給移民局長,移民局長被訓了一頓,最先想到的肯定是息事寧人,所以他就主動為婷婷姐辦了手續,就是希望能夠堵住婷婷姐的嘴巴,以免別人那這件事借題發揮,掐了他的仕途。」
汪晴目光中閃動著興奮的光亮,想當然的猜測,越說越有勁,最後都說的見牙不見眼了,滿臉的興奮喜悅之色。
「就你聰明!」汪雪啐罵了小尾巴都要翹上天的汪晴一句,「是不是這樣呀?」然後溫柔的問著男人。
「大體的情形小晴說的八九不離十。不過我不是假貨給他,小艇的傷勢,跟他脫不了關係。如果不是移民局出動船隻,小挺就不會被逼著拋入海中,如果不是小婷早在集裝箱被拋入海之前就被推進海裡,肯定跟別人一樣在劫難逃。他們就不能等船上岸在抓人嗎?」王曉明很憤怒,他還記得小時候看的《人蛇》裡,偷渡者為了躲避海警的而消滅證據,將一個裝滿300多條人命的集裝箱無情的拋入海中,300多條活生生的人命呀!那些人被無情的拋落海後那彷徨,絕望,悔恨,怨憤等感情交織在一切的目光,他記憶了好久。而這些,只要當時代表正義的警察們稍稍有意識的放慢一點,完全可以等集裝箱上岸的時候再天神般從天而降,照樣人贓並獲。
這其中的經過,廖婷婷精神好的時候,已經跟大家說了。原來,她心急火燎的離開烏魯木齊之後,攥著賣水果賺來的錢坐了火車來打福建,然後再用這兩三年積蓄的私房強買通了蛇頭,終於踏上了偷渡的征程。
由於在烏魯木齊生活了幾個月,廖婷婷被曬得黑不溜秋,打扮又老土,再加上會保護自己,並沒有受到什麼騷擾,但同行幾個稍有姿色的女子卻被那些禽獸不如的蛇頭和水手姦污致死。
這一切,讓廖婷婷日夜擔憂和恐懼,每一分鐘都發著惡夢,害怕自己會變成下一個。高度的精神壓力和惡劣的偷渡環境,讓廖婷婷到達美國近海的時候生病了,毫無人性的蛇頭們看見廖婷婷已經奄奄一息,很沒有信譽的把廖婷婷仍進了海裡。
海水的侵蝕和礁石的撕刮,把廖婷婷弄得遍體鱗傷,流膿不止,不過她卻很頑強的活了下來。
緝私的海警在近海發現了廖婷婷,不由得把她撈了上來。發現她居然來歷不明,他們很不道義的把廖婷婷送到了紐約的看守所,如果不是廖婷婷急中生智的炸死,偷跑出來逼著毛骨悚然的出租車司機找到天字一號保險,然後再逼天字一號不堪忍耐的派了個人把她送到王曉明的莊園,她可能真的成了一堆白骨。
雖然過程描述起來只有寥寥數語,但王曉明這些聽眾還是聰明想到了其中的艱險驚心,殘酷苦楚,指天發誓今後一定要好好保護廖婷婷,絕對不會再讓她受到這非人的傷害。
這幾天,王曉明就是抱著廖婷婷睡的。這些待遇,廖婷婷以前還從來沒有感受過呢。以前每次和王曉明歡愛之後,王曉明總是來去匆匆,唯一的一次還是三更半夜。現在,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躺他懷裡撒嬌了。不由得有種因禍得福,劫後餘生的幸福暈眩。
從王曉明對廖婷婷的態度中,汪家姐妹很聰明的猜出他和廖婷婷曾經的關係,不過她們什麼也沒說,因為她們就是這樣從林思敏手裡搶來王曉明的。
而廖婷婷對王曉明和汪家姐妹的關係也是心知肚明,不過當初她在薛嫣然的眼皮底下和王曉明保持著曖昧關係,自然沒有資格說她們什麼。
所以,出境相同的女人不禁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心有靈犀的居然想出的出奇的好。汪家姐們對廖婷婷的護理也是盡心盡力。
……
「我要回國一躺……」王曉明處理了威廉議員和花菁菁的會面之後,又安排好了家裡和商業的事務,對汪家姐妹和廖婷婷說。
「你要回國?我和姐姐跟你去……」「我也去……」話音剛落,汪晴和廖婷婷爭先恐後的表態,汪雪雖然不說話,但追隨的態度也很堅決。
「不行!」感受到到女人的幽怨目光,王曉明不由得語氣柔和些,「小婷,你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我想讓你熟悉一下天字一號的業務,然後幫我看起來。畢竟是我們家的生意,沒有自己看著我不放心……小雪,小晴,你們幫我在旁照顧一下她,千萬別讓她累垮了。」
「我行嗎?」廖婷婷看見王曉明對自己的信任一如既往,不僅有點熱淚盈眶的感覺,還有王曉明那句我們家的生意必須自己人看著的話,更是讓她心裡吃了蜜糖一樣幸福,一樣的甜。
「你可以的!」王曉明很凝重的點點頭,「小雪,小晴,小婷我就交給你們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你們要相親相愛……」
「嗯……」汪晴聽明白了王曉明別有深意的話,有點嬌羞的瞄了姐姐一眼,又偷偷的瞥著廖婷婷。怎知道廖婷婷也在肉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她很是嬌羞的低下頭,但心裡卻甜得不行。王曉明能如此開誠佈公,不知忌諱的說自己是他的家人,今後的生活和地位終於有了明顯的地位,心裡不再空落落的沒有著落。當然,持有相同想法的還有汪雪和廖婷婷。
王曉明發現女人用深色各異的目光瞄著自己,目光中有依戀,有溫情,有愛意……不由得眼睛直了一下,美人眸視,說不盡的情意和纏綿。
她們能夠如此毫無芥蒂全心全意地對待自己,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過去,不在乎自己的骯髒身世,除了白潔和蔣欣以外,就只有眼前這三個女人了。
「我想……」王曉明想了想,「把白姐和蔣欣也接來,然後我們一家6口生活在一起,小雪,小晴也在這裡找一個工作,然後我們6個人互相護持,茶餘飯後就嗑叨嗑叨家長裡短……想真正的親人那樣……」說的很認真,「你們願意嗎?」
「我願意……」汪家姐妹和廖婷婷看到王曉明深情的雙眼,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但胡以出口就覺得自己不夠矜持,臉紅耳赤的低下頭去,但不經意間翹起的嘴角的笑意卻出賣了她們內心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