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盛夏烈日的烘烤,灼熱的氣息趁勢肆無忌憚的肆虐著大街小巷,山村農莊。天氣是如此的炎熱,但比天氣炎熱的還有人們的狂熱地心情。
《花都逆流》已經在中華國各大院線同步上演,票房的火爆程度只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摩肩接踵,人頭湧湧已經不足以表但電影院的熱火朝天。很多人都是帶著虔誠崇敬的心情來瞻仰這部靈雨兒用生命譜寫的偉大樂章。
為了追求真實很震撼,《花都逆流》劇組在最後製作階段當機立斷的摒棄了黃小明和秦思雅,取而代之的是王曉明最後飛身而上的那一幕。當這一幕再配上恰當的音樂和燈光師,觀眾看到了極其震撼的一幕。至於感覺,沒有人說的清楚。只不過有些人看完電影之後直接送進醫院,而醒來之後再支撐著殘軀買票進入電影院,去感受著那讓人欲罷不能的感動……
最後的那一幕,經過藝術的加工,變得更加得淒美而富於張力,不但扣人心弦,而且帶著一絲撕扯人們心靈的力量。當那條迅速而敏捷的身形奮不顧身的飛過一丈多遠的懸崖而懸掛在那一段小鋼絲上的時候,他的手血如雨下,他的臉也因為極度的用力而變得蒼白而猙獰。但他好像渾然不覺,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另一隻手上,那裡抓著一個搖搖欲墜,驚惶無助等著他救援的女人。
當時,他已經不住了。他的流著血的手在漫漫的滑落,底下是一百多丈掉下去足以粉身碎骨的深淵。但他沒有驚惶害怕,眼神裡滿是坦然,還有點竊喜滿足……為能跟夢中情人在一起而竊喜滿足吧?
鋪天蓋地的消息證實,這是一曲用生命譜寫的偉大篇章。如果以前還有人會質疑男人為救女人而奮不顧身是演戲的話,那現在終於用個男人用心血證明這是真實的存在。
人們終於記住了那張臉,那張猙獰卻坦然滿足的臉。他是一個英雄,為了女人他不但能捨棄自己的生命,還能做得如此理所當然心滿意足,這已經脫離了人的思想境界,遁入魔道了。如果一個人沒有入魔,怎麼可能面臨粉身碎骨的危險時沒有一點驚惶?
雖然時間過去了好幾個月,但有關英雄的種種話題還在街頭巷尾裡流傳,並大有越演越烈之勢。
……
可惜,「英雄」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他現在,正安靜得躺在美國法佛羅里達州的瑪麗內科醫院的病床上,腮幫深陷,雙目緊閉,也許正在享受著難得的安謐吧。
「醫生……醫生……你不是說他過一個月就會醒過來嗎?這都兩個月了……你們是不是騙人?……我要讓律師起訴你們!」一個暴躁的叫囂打破了瑪麗醫院午後的寧靜。
「林小姐,這個病人有點特殊。他送來的時候,不但肝臟已經破碎,我們還發現的肝臟以前受到過幾次致命的傷害,雖然恢復得很好,但卻留下致命的隱疾。這一次他又是從這麼高的地方跌下來……現在他能恢復成這樣,已經竭盡我們的所能了。」高鼻子藍眼睛的皮特爾大夫很有白衣天使的修養,不因為林思敏連續不斷的煩擾而喪失耐性。
「什麼竭盡所能?我看你們是不學無術,敷衍了事!不行,我們要轉醫院!」林思敏蠻不講理起來。
她這段時間鶴占雀巢,一直堅持著輾轉在王曉明身邊。而陳天名正言順的妻子薛嫣然卻被她擠兌到了一邊。薛嫣然看見林思敏那種悲痛欲絕,看自己猶如奪夫之恨的目光,也只好很無奈的聽之任之了。林思敏尋找陳天,這三年來的紛紛揚揚可不是隨便說說的。現在薛嫣然還強忍著悲痛在中華國忙著處理公司的相關事宜,那是王曉明這輩子心血的結晶。現在王曉明昏迷不醒,她作為公司的董事長,自然是責無旁貸。本來白潔也是要跟過來的,但她看見薛嫣然那個悲痛欲絕神思恍惚的樣子,只好強打精神留在了她身邊,和廖婷婷一起協助薛嫣然處理工作。因為這三個人私底下已經對彼此的關係有了初步的瞭解,但卻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所以關係處理起來就有點尷尬了。
「林小姐,請你說話注意用詞。你這是對本醫院信譽的質疑和本人職業操守的侮辱,我保留投訴的權利!」就算泥人也有三分泥性,皮特爾一聽林思敏這口不擇言的一句話,頓時臉色一沉。
「思敏,你這是幹什麼?陳天先是從蘭州空軍一醫院轉京華市陸軍醫院,然後再從京華市陸軍醫院轉大不列顛皇家醫院,長途跋涉爬山涉水的來到瑪麗醫院,總算有了點起色,現在可再經不起折騰了。能有這麼大的好轉,我們還應該感謝皮特爾大夫才是。沒有皮特爾大夫的妙手回春之功,現在我們還不知道要把陳天轉哪呢。再說,陳天吉人天相,以前遇到這麼多艱難險阻都走過來了,這一次也會逢凶化吉的。……說到底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秦思雅挽著林思敏的雙肩把吃了槍藥見人就著的她扭轉過來勸慰道,說到後面居然有了絲嗚咽。
「當然要怪你!不過這事等天恢復了之後再跟你算帳!」林思敏狠狠地瞪了秦思雅一眼,她可是對陳天為了秦思雅奮不顧身的事耿耿於懷。「皮特爾大夫,對不起。我這個人比較性急,有什麼冒犯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了。」不過對於秦思雅的意見,她還是聽進去了。
「沒有關係。我去看看病人,希望有用得著效勞的地方。」皮特爾見好就收,不想在和林思敏這個炸藥包糾纏下去。這太危險了!
「思敏,我們怎麼辦?」秦思雅瞄了一眼特殊隔離病房裡圍繞在陳天身邊忙碌的皮特爾,幽幽的問,一雙眼睛特別的憔悴而失神,好像有千言萬語又但不知從何說起一樣。
「我怎麼知道?!」林思敏一想起陳天居然喜歡了秦思雅這麼多年就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沒好氣地語氣很無理,很生硬。這些日子,她也在飽受著煎熬,成熟風韻的身體消瘦了不少,言行舉止也不像過去那樣高貴文雅了。相反,時常給人一種心事重重的感覺。
秦思雅早已經習慣了林思敏對自己那種愛理不理的態度,自從她那天無意間像林思敏透露陳天臨昏迷時向她說過的話後,林思敏就開始對她擺出了一副冤家路窄的漠視神態。時間久了就習慣成自然,她已經養成了免疫的功能。
「聽說薛嫣然要到美國來了……」秦思雅輕輕的說,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驚慌和擔憂,也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林思敏。
「她來她的!關老娘什麼事!」林思敏一聽,芳心頓時一陣煩亂,乾脆不去看病房裡還在沉睡的陳天。
「你不用嘴硬……事情總是要解決的……」秦思雅蕙質蘭心,不用想就知道林思敏這是色厲內荏,故作樣子而已,內心指不定多慌張呢。
「怎麼解決?」林思敏把秦思雅從頭到尾看了一眼,語氣淡淡的,令人猜不透她心底的想法。
「這個問題貌似比較艱難。不如我們到外面喝杯咖啡,再從長計議。……陳天這裡有皮特爾大夫看顧,不會有事的。」秦思雅被林思敏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猛然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她感覺到自己內心的秘密好像被秦思雅看穿了一樣,有點心虛,連忙轉換了話題。
「也好。反正天一天不醒過來,我就在這守一天。誰也不能阻擋我。否則,遇神殺神,佛擋滅佛。」林思敏狠狠地說完,大有深意的瞄了秦思雅一眼。
秦思雅被林思敏一瞄,心裡頓時感到一陣陣的發虛,不自在,這女暴龍的目光怎麼這麼凶悍,好像把人家當賊似的。就算人家對你的陳天有點想法,也不能用階級敵人的目光對待吧?不過她不想讓林思敏看出心底的想法,否則非出大亂子不可。
「走吧。」秦思雅很快就掩飾住了心底的不自然,轉過身踏著貌似輕盈的步子走在前面引路,姿態依然曼妙翩躚,婉然猶如仙子凌波微步,舉手投足間皆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嫻柔典雅,落落大方。
林思敏有意無意的瞄著秦思雅那輕盈的猶如仙子起舞的步伐,很快就不聲不響的跟了上去。而一直保護在他們周圍的保鏢則很盡職的為他們拉起了一條水潑不進,刀槍不入的境界線,接二連三的狀況,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真巧,兩位美麗高貴的小姐這麼閒情逸致,是不是去對花賞月呀?」秦思雅和林思敏剛走出門口,就看見花菁菁巧笑倩兮的帶著一對姿容俏麗,滿臉冷酷的女保鏢款款而來。她們還沒有說話,花菁菁率先開口了,語氣說不出的欣悅。
「花小姐此言差矣。現在可是光天化日,哪有月可賞?品嚐咖啡倒是個難得的時光。不知道花小姐有沒有時間,我們想請花小姐喝個咖啡,順便感謝花小姐給我們介紹了這麼好的一間醫院。」秦思雅待人接物的技巧也是一流的,三言兩語就把花菁菁打趣地意味消散與無形,順道還正兒八經的把花菁菁感謝了一通。
「秦小姐不必客氣。王總也是我的朋友嘛。他的是就是我的事。看見他遭受如此劫難,其實我心裡也很難過。如果能效犬馬之勞,那也是我的榮幸。秦小姐這樣說那就見外了。」花菁菁依然是一幅迷死人不償命的姣好笑容,輕輕柔柔的話語也說不出的親熱。她雖然已經知道王曉明就是林思敏這三年來掘地三尺尋找的陳天,但她還是比較習慣稱呼王總。對於王總和其他女子之間的感情糾葛,她也是知之甚詳。至於怎麼知道的,當然她有自己的渠道。
「見外?!」本來無精打采的林思敏就好像聞到了血腥的鯊魚一樣興奮起來,她從秦思雅的話裡可是聽到了陳天在京華市有好幾個情人的話,直到現在她還沒有搞清楚陳天到底在京華市有那幾個情人。不會花菁菁也是她的情人吧?要不王曉明受傷昏迷期間,花菁菁為什麼不辭辛勞的為他出謀劃策,不但幫他聯繫醫院,還出動自己的私家飛機到大不列顛島運人,這麼熱心到底是為什麼呢?
心裡有了這樣的想法,林思敏看著花菁菁的目光開始變得銳利而警戒了。
「林小姐,你目光這麼熱烈的看著我幹什麼?我可不喜歡到斷臂山上咖啡呀。」花菁菁發現了林思敏逐漸變得銳利的目光,芳心頓時一跳,打趣道。
「哼!」林思敏嗤之以鼻,一臉的冷酷。一想到陳天居然聯合花菁菁在京華市土地拍賣會上擺了自己一道,她心裡就有絲邪火在燒。為什麼他們會合作?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姦情,那就跟西門慶不認識潘金蓮一樣可笑。……我想什麼,花菁菁這奸女人是潘金蓮,天可不是西門慶。唉!女人走入了死胡同,看見任何一個女人都帶著有色眼鏡。
「這麼好的時光不去享受咖啡的樂趣,那簡直是蹉跎青春。我們走吧。」秦思雅嗅覺極其的靈敏,她已經感覺到秦思雅的火藥庫又有了點燃的危險,趕緊未雨綢繆的打圓場。
花菁菁也敏感的發現林思敏眼裡那一絲異樣的意味,聽到了秦思雅的話後,她不置可否的一笑置之,只是在心底嘲笑一下林思敏神神怪怪不知所謂而已。
安謐的午後微風吹拂,咖啡亭周圍籐蔓纏繞,蔥蔥鬱郁,說不盡的高雅清幽。再加上極品咖啡豆煮沸之後洋溢著一股透心醉人的芬芳,這段時間心情煩躁不堪的林思敏居然難得的靜下心來,一臉安逸享受的表情。
秦思雅在一旁看到,心裡不禁升起一股愛憐,這丫頭這段時間忍著傷痛火燒屁股的忙前忙後,真擔心她會不住。現在難得露出這樣一副輕鬆享受的表情,秦思雅趕緊對著花菁菁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花菁菁輕輕放下杯子若有所悟得瞟了秦思雅一眼,心領神會的對秦思雅笑笑,默不作聲。對於林思敏的死心和癡情,她雖然不理解,但她還是用美國人的習慣給與了足夠。
「秦小姐,林小姐,我這裡你們感興趣的新聞,你們要不要觀看一下?」花菁菁等待了好久,終於狠下心來做那個打破寧靜氣氛的惡人。
「什麼新聞?」如果能夠在這麼靜謐的環境裡邊喝茶還邊看報紙,那真是神仙般的享受了。因此林思敏一聽,騰的抬起頭問到,目光盈盈說不出的光亮。經過短暫的休息和放鬆,她恢復得不錯。
「你們看。」花菁菁從身後的一個女保鏢手裡拿過了一疊報紙,不慌不忙地分開遞給秦思雅林思敏。
「……中科院物質檢測所證實,《花都逆流》劇組使用的威亞完全符合國家的質量要求,並且使用過程中不存在操作不當行為。因此這起事件完全是一起意外,至於威亞為什麼會出現斷裂的現象,有關專家認為是當時的環境導致。至於進一步的消息,本報將一直跟進……說了等於沒說。」秦思雅小聲念叨完手中的報紙,自言自語。她本來就沒有奢求這其中有什麼內幕。如果是內幕,那就是太可怕了。
「思敏,你怎麼了?」秦思雅突然瞥見林思敏胸口起伏,臉色鐵青,目光如冰,一副要怒不可遏,要擇人而噬得恐怖模樣,失聲問道。說著,她還伸手去扯了秦思雅的衣服一下。
「啪!」林思敏被秦思雅一扯,終於從震怒中醒悟過來。她騰的一蹦三尺高,緊緊攥在一起已經開始發白的拳頭狠狠一拳砸到咖啡桌上。
「轟」的一聲,咖啡桌被砸得粉碎,而咖啡杯和湯匙等則在地上蹦蹦跳跳,沒有喝完的咖啡更是在地板上慢慢向四周蔓延,香氣四溢……
秦思雅和花菁菁如果不是反應夠快,第一時間跳出了波及範圍,保證她們現在滿身的咖啡香。
「太卑鄙了!這是誰讓報道的?我一定要讓這家報社傾家蕩產!」林思敏渾身上下籠罩著一層逼人的冷氣,聲音如霜刃。就連是秦思雅和花菁菁這樣的人都感到心頭一陣寒氣升起,好大的怨念!好強的煞氣!
「這裡發生了什麼……」高大帥氣的服務員聽到響聲迅速跑過來,看到現場一片狼藉,才剛開口,就被林思敏那令人不敢正視的目光逼得住了嘴,低眉順目的手足無措。
「先生,這裡沒有什麼事。我們喝咖啡的時候不小心碰壞了桌子。等下我們會賠償給你們的。」秦思雅充當了和事佬的角色,和顏悅色地對那個呆若木雞的高個子服務生說。
「哦……對不起……打攪了……」看到秦思雅那傾倒眾生的甜美笑容,聽到秦思雅那猶如天籟一般優美的嗓音,高個子服務員終於如夢初醒,不敢再稍作停留,深深地鞠了一躬,夾著腚匆匆忙忙的走了。
「思敏!你不要這麼衝動。這裡是美國,以後再這樣衝動的話,會吃官司的……」秦思雅關心的瞄了林思敏一眼,語重心長地說。「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如此大動肝火?讓我看看再作定奪。思敏你先坐下……花小姐你也坐。」她有瞄了一眼旁邊有點尷尬的花菁菁一眼,有點抱歉的說。
「這……這一定是蓄謀已久的!陳天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居然還說得這麼有鼻子有眼,簡直跟親見一樣……對了!思敏我問你,陳天可能報紙上描述的那樣,內心淫邪,見色起心得衣冠禽獸嗎?」秦思雅用心瞄了一眼報紙,原來報紙上正在報道王曉明過去見色起心,污辱少女被開除的「光輝歷史」,另外順帶說了一些他偷看女生洗澡,偷竊女生內衣的不良嗜好,簡直就是有多不堪就說多不堪。
「他絕對不是這樣一個人……我一直都懷疑這其中有什麼舞會。我表姐曾經跟我說過,這很可能是一件冤案。不行!我得找我表姐,讓她用心查一下,一定要為天洗雪這個污名!」林思敏說完就想去走,風風火火的。
「你等等。不要這麼毛躁。我們大家先好好商量一下,有備無患。你這樣衝動,會壞大事的。況且花小姐還在這裡,你這樣不成熟,讓人家笑話那多失禮呀。」秦思雅眼捷手快的拉住林思敏。
「你們不用看我。我什麼也沒有看見。……對了,我們大家還是好好商議一下,拿出一哥解決的方案。現在王總這件所謂的往事,不但嚴重影響到宏天集團的股價,還損害了『a計劃』的實施,我也是心急如焚呀。所以今天找你們,主要是讓你們知道有這麼一件事,然後想請你們那個方案。因為這跟你們也是切身相關嘛。」花菁菁笑笑,把今天來見秦思雅和林思敏的真正目的說了出來。
「還是我先說吧。」秦思雅眼波一轉,「花小姐,這篇報道,「她突然指著其中一頁版面念叨」千金小姐發善心,流氓學生或千金!本報訊:美國龍騰集團董事長千金花菁菁……哦,還有你的玉照呢。花小姐幾年前真實光彩照人人呀,看著短髮,看著墨鏡,很是英姿颯爽,冷酷灑脫嘛。不過這旁邊這男的就差多了,弱不經風,挪挪弱弱的樣子,這個誰呀?……思敏,你看,這裡!」她看林思敏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在上掃來掃去,纖纖的玉指輕輕一指。
「這是天!花菁菁!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林思敏瞪了好一陣,彷彿發現了美洲新大陸一眼。不過很快就回過一絲味來,目光炯炯的盯著花菁菁。
花菁菁被林思敏如鉤一樣的目光瞪著,心裡有點發虛,「怎麼可能?我看看……」拿過報紙一看,她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孩子打扮得自己,西裝筆挺帶著副墨鏡,冷酷挺拔,英姿颯爽,挺像那麼回事。她小小的虛榮了一把。
「我以前見過王曉明嗎?好像沒有什麼印象……對了!記得我第一次到廣州的時候就撞了個人,不會這麼巧,是王曉明吧?……在京華市又撞了他,真是陰魂不散呀。」花菁菁又核實了一下,報紙裡還報道了王曉明耍流氓的事,終於相信自己到廣州撞到的人是王曉明。
花菁菁放下報紙,沉默著不說話了。她幽幽的望著窗外,「這是巧合,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呢?我車技超群,這一輩子就撞過兩次人,居然是同一個人。如果這其中沒有蹺蹊,那真是見鬼了。第一次撞他的時候,他傻不啦嘰一無所有,捏他就像捏泥團一樣。但第二次他明顯不可同日而語,但為什麼那麼容易就放過我呢?還這麼容易的跟自己合作?不會真的是因為這兩個丫頭吧?」
花菁菁百思不得其解,若有所思地瞄了雪見和龍葵一眼,眼神裡說不出的玩味。
雪見和龍葵雖然一直像石像一樣站在花菁菁的身後,但她們一直在饒有興趣的聽著她們說著關於那個男人的一切。也許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進入她們身體的男人,因此她們不由自主地特別上心,暗自著急不已。此時看見花菁菁如此曖昧的目光,心有靈犀的她們一下子感覺到什麼,臉上瞬間嬌紅如霞,滾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