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逆流 第ま三卷 商海情海 第六三章 殺雞儆猴
    有些人說王曉明改變了不少,對!是改變了不少!也可以說沒有改變。

    在風子的設定中,王曉明是一個對感情很堅持的人。當然,這堅持的也僅僅是感情而已。

    如果發生親密關係是因為感情,那麼他會很審慎,會反覆權衡得失,還有就是工作的時候絕對不欲行苟且。

    但是,男人,特別是有了錢有了權的男人,內心的慾望沒有一點膨脹。那也不現實。帶著目的的肉體交易,王曉明從來不抗拒。也用不著抗拒,這要你的你的本錢夠強!

    風子的理解是這樣,男人可以逢場作戲,只要不影響家庭和事業就行,也不用整天做了虧心事那樣躲躲藏藏,心裡不安。這事跟打一次手槍沒有什麼區別!

    當然,你可以不認同風子的想法。但你看我的書,我還是希望你接受。否則,這書你會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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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胖子在裡面怎麼樣?還老實吧?」白玉杯裡碧綠的茶水上正在裊裊的飄起絲絲白氣,王曉明輕輕的吹了一口,白氣頓時隨風而散,不復所蹤。他悠然的茗了一口,只覺得滿口生津,通體舒緩,問話的語氣也因此飄揚起來。

    「王總說對了。姚胖子經過半個多月的磨煉,上道了不少。老實著呢!」驢子一想起姚胖子在獄中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淒慘遭遇就心有餘悸,心想這個胖子真是嚇了狗眼,連大名鼎鼎的王總都敢算計,真是壽星公上吊嫌明長了。

    「那就好。我本來想著如果姚胖子還不老實,再給他點特殊對待,現在聽你這麼一說。還是算了。」王曉明似笑非笑。

    「那是……那是……」驢子看到王曉明淡然笑著的眼眸後一閃而過的陰冷就覺得心裡發毛,這王總真不是一般人呀,不動聲色輕描淡寫間就可將人推進萬劫不復痛不欲生的深淵!這些高層人士講求的就是機智百出,談笑間灰飛煙滅,殺人不帶血腥。別看王總平時總是一團和氣花團錦簇,但是他心狠起來的時候,絕對是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的主。姚胖子得罪了這樣的人,只能自求多福了。驢子居然為姚胖子祈禱起來。

    「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王曉明看驢子一雙驢眼在滴溜溜的亂轉就知道他在胡思亂想,有點嚴厲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

    「沒事……哦,有事……」驢子被王曉明那若有若無的目光一掃,頓時有種脫光衣服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感覺,侷促而不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對王曉明越來越有種發自內心的敬畏,在他面前好像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以前服役的時候,就算在軍區最高首長面前自己也沒有這種詭異的感覺,看來是越活越回去了。

    「是這樣。近來兄弟們根據王總的指示,一直都潛伏在鄭智這小子身邊,一直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這小子鬼的很,有好幾次差點被他發現了。不過我們跟蹤了他這麼久,發現他就是一獨來獨往的主。好抱歉,王總您老人家順籐摸骨的設想看來是要泡湯了。他蠱惑姚胖子算計王總您老人家看來真是臨時起意。……前些天他一直在外面東躲西藏,逃避著姚胖子的追殺。不過前幾天他聽說姚胖子進了監獄,膽子又肥了起來,居然又大搖大擺的回到了劇組。因為近來劇組進度緊張,負責劇務的范哥二話沒說就又讓他重操舊業。現在聽說還干的風生水起。剛才我還聽人說他幹道具上了癮,將一捆幾十米的維亞打磨得珵光瓦亮呢。」

    驢子不敢怠慢,稍微沉吟了一下,就把這幾天收穫和盤托出。

    「我聽說《花都逆流》的拍攝工作進入了最緊要的關頭,你們先盯著他。等片子殺青後再將他送進去和姚胖子做伴好了。現在不動他,免得出了亂子。放長線已經釣了這麼多天,也不在乎再多幾天。對了,呂哥,麻煩你去告訴徐局長一聲,讓他為鄭志準備個好住處。」

    「好的。王總,那我去忙了。」驢子聽到王曉明下了逐客令,臉上不敢表現出任何情緒,很自然的站了起來轉身向外走去,不過心底卻在為鄭志鳴屈,王總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決定了鄭志的終生幸福,如果沒出什麼意外的話,鄭志這輩子只能看見高牆大院那低垂的一片星空了。哎!真是一世英名一朝喪!

    驢子想到這裡,後尾枕忽然升起了一股寒氣。他想著如果自己有朝一日惹王曉明不高興了,是不是也會有這種下場?想著,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還是把王曉明吩咐的事情辦妥帖是正經!就連馬憐月給他打招呼也置若罔聞!

    「真是奇怪!這個驢子跟王總關起門來鬼鬼祟祟的嘀咕個啥?還有,為什麼跟他形影不離的段子沒有來?……唉!男人真是奇怪!日後我找男朋友一定不要他這樣神神叨叨的!」馬憐月瞄著驢子急匆匆地背影居然想到了男朋友,看來是春心動了。

    我的男朋友應該怎麼樣?一定要長得帥!年輕,有錢,和氣!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看見各女人就一副色迷迷的面孔……

    「馬秘書,你進來一下。」馬憐月正在胡思亂想,突然聽到身邊座機鈴聲大作。她驚慌失措的那起來,王曉明那溫和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不會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吧?」馬憐月放下電話之後雙手合十不停的遙拜上蒼,仰著個笑臉唸唸有詞。原來她剛才根據條件,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張臉,自己色誘王曉明的那張臉,和氣,正經,目不斜視,簡直是為自己度身定做的一樣。一念及此,她就小臉燥熱,羞不自勝起來。

    轉眼之間,馬憐月放光的眼眸就黯然了下去。人家王總可是位高權重,有錢有勢,最緊要的就是結了婚。別說自己一個醜小鴨沒希望,就算是知性大方猶如仙子嫡塵的廖主任也只能繞道走。

    馬憐月自怨自艾,不知道怎麼的就走到了總經理辦公室,門也沒敲就走了進去。

    王曉明抬頭狐疑的瞄了馬憐月一眼,看見她神不守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皺了皺眉頭什麼也沒有說。

    「馬秘書,聽說你進來的英語進步的很快。正好公司過幾天要抽調一個團隊代表公司出席亞太商業論壇,你有沒有信心迎接這個挑戰?」王曉明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微笑著對著馬憐月。

    「啊……什麼?!」馬憐月神思不屬被王曉明天大的消息嚇得腦子一呆,久久沒有醒悟過來。亞太經合論壇,那可是世界各國的商業巨擎和達官顯貴才有資格拋頭露臉的名利場。無論是誰,只要能夠在亞太經合論壇露一回臉,話也不用說,那出來之後立馬飛上枝頭變鳳凰,經商的財源廣進,當官的步步高陞,那好處簡直是多不勝數。不知道有多少人為獲得一個名額暗中打得頭破血流不可開交。馬憐月怎麼也想不到這樣難得的幾乎居然讓自己唾手可得,一時只是驚震得目瞪口呆。

    「馬秘書,寵辱不驚……寵辱不驚……」王曉明看見馬憐月這樣一幅靈魂出竅的樣子,放緩了語氣拉長了聲尾提醒著她,面帶微笑一團和藹。

    「為什麼?王總……這麼難得的幾乎給我……會浪費的……不如給馬主任吧……她比我出色多了,人張有氣質不說,還很會待人接物……我英語也不好,怕給公司丟臉……」馬憐月斷斷續續的說出自己心內的擔憂。

    「這個你不用擔心。這些天你把手頭的工作放下,公司會對你進行專門的訓練。至於馬主任,本次活動由她帶隊。我還有事,就不參加了。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你出去把工作移交給辦公室小梅,然後慘叫培訓。記住!要有信心!這對你是個機會!說句不好聽的話!笨鳥先飛!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不要猶豫了!出去準備交接工作吧?」王曉明用手面輕輕敲了敲桌面,加重自己說話的語氣。

    馬憐月臉上陰晴不定,聽到王曉明「笨鳥先飛」的話後,終於神色一凜,「王總你說的對。我要有信心!……王總,我不會令你失望的!謝謝你這麼看重我!我先出去工作了。」馬憐月看見王曉明平淡眼眸中帶著的鼓勵神色,小小的胸腔突然充滿了一股豪氣和信心。士為知己者死,就算是王曉明讓她從這高樓跳下去可能她也不會皺眉。

    馬憐月嚮往王曉明深深的鞠了一躬,感激涕零之情溢於言表。然後,她整了整神色,視若無人的挺了挺已經有點傲人的胸脯,神氣十足的往外走去。

    「馬秘書,前段時間我去你家裡吃飯,你家的手藝至今令我難忘。如果今晚有時間,我想……」

    「什麼?……我先告訴我姐姐,讓她準備一下。她一定高興壞了。」馬憐月身子一呆,久久才回過味來。她猛然的會過頭來,臉色洋溢著一抹欣喜若狂的笑容,就算是剛才聽到讓她參加亞太經合論壇也沒有這麼高興。

    馬憐月突然轉身向外狂奔,迫不及待的喊聲好久才傳了過來。

    ……

    「喂,姐……告訴你一個好休息,王總今晚要到我們家吃飯……你要上班?……不要上了!快回家做飯去!……要是飯菜不合王總口味讓他向上次那樣不辭而別,你倒是就追悔莫及了……你不是說他像你那個他嗎?……別墨跡了!快請假!然後把歡歡從幼兒園裡接出來!」馬憐月對著馬曉月又吼又叫。

    ……

    「王總,你要我歸檔的文家人家都已經收拾妥當了。王總你還有別的吩咐嗎?」王曉明的新任代理秘書小梅一臉甜美的立在王曉明那張豪華的辦公桌前,嬌聲嬌氣的問著,聲音嬌嗲溫軟,霎時動聽。

    「暫時還沒有。你去忙別的吧。」王曉明頭也不抬,自顧自的看著手中的文檔。

    「你還有事嗎?」感覺到小梅還沒走,王曉明微微抬頭瞄了她一眼,然後低頭說。

    「王總……」小梅躊躇了一回,「馬秘書是不是跟你有身關係?你這樣看重她,培養她……我聽人家說……」

    「說什麼?!」王曉明眉毛一揚,一股凜厲的氣勢頓時撲面而來,一下子打斷了本來就有點忐忑但又控制不住八卦好奇之心的小梅的話。

    「這個……這個……」小梅看王曉明仰視著自己的淡然目光中好像蘊含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頓時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嗯?!」王曉明慢慢放下手中的筆,目光也由仰視變成平視,並且也嚴肅了不少。

    派克鋼筆碰到桌面發出了「啪」的一聲輕響,但精神緊張的小梅卻被嚇了一大跳,她被王曉明看的心裡直冒冷氣。王總的目光看起來跟平時沒有什麼兩樣,但小梅總有種別樣的感覺,心裡發毛。

    「是……是……毛哥說的……」小梅心頭發毛,一不留神就什麼都說了。

    「毛哥?毛衛吧?聽說上次廖主任也是他遭的謠,害得廖主任好幾天都無精打采神思不屬。你到人事部去一趟,就說毛衛經常不留口得,造謠中傷公司同事,嚴重影響了公司的風氣風貌和正常運營,予以立即開除。」王曉明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在商量,但小梅知道毛衛在公司的前程算是完了。

    一日都怪自己的臭嘴!好奇心害死貓!真是害人害己!

    ……

    「此處不留爺,自由留爺處!各位父老鄉親,我們他日再會,一定不醉無歸!近日兄弟不才,先撤了。」毛衛以一副灑脫的口吻打著哈哈,好像很輕鬆的樣子,但躲在一旁偷偷察看著他神色的小梅還是感覺到了他時不時瞥過那絲若有若無的怨毒目光。

    「毛哥……人家也不想的……但為了自己的前程,只好對不起你了……」小梅心頭喃喃的說。

    自此以後,小梅一直兢兢業業,事無鉅細,工作起來一絲不苟。

    公司的其他員工雖然對毛衛的解雇頗有微詞,看著他的眼神也有種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悲哀,但畢竟自己的前途才至關重要。所以,公司平時閒言閒語幾乎絕跡,人人都在埋頭苦幹。

    王曉明本來不想這麼狠的。上次社會流傳出公司財務危機,致使很多業主嚷著要退還頂天大廈(頂天大廈,a標地建成投產後的主體寫字大樓,最高檔的裝潢,最舒適的環境,最氣派的佈局)定金這件事情,王曉明聽到馬憐月的報告之後就悄然上了心,暗中一調查,居然是從公司內部流傳出去的。不過因為流傳廣泛,源頭已經無從查找。

    毛衛被解雇,正好撞倒了槍口上,王曉明的意思就是要殺雞儆猴,讓那些喜歡造謠中傷的人趕緊閉嘴,否則今天的毛衛就是明天的自己。顯然,他這一計謀取得了明顯的效果。毛衛走了之後,公司的風氣大為好轉,工作熱情也空前高漲起來。這倒是意料之外的收穫了。

    殺雞儆猴,犧牲少數人來促使多數人服從管理者的意志,這也是一個管理人員必須具備的素質!商人不是慈善家,王曉明這一招算是學會了。所以他解雇毛衛眉頭也不皺一下,儘管他也知道毛衛只是貪圖一時嘴快,心中並沒有多少惡意。但必要的時候,槍口打得就是這種出頭鳥!作為一個領導者,面慈心冷也是必須的!

    ……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江水滔滔,猶如雷霆萬鈞拍擊在巨石,激起一片長許高的浪花,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就如萬馬奔騰般讓人熱血沸騰。

    黃河邊上一處百丈多高的懸崖上人聲鼎沸,厲兵秣馬,《花都逆流》在這裡拍攝本部戲的最後一處外景。而且,本部電影的殺青戲也將在這懸崖峭壁上完成。

    這一短戲主要講述身為大明星的女主角在在拍攝打戲的時候維亞突然出現故障,而一直暗戀她的男主角,也就是在劇中扮演劇務一直默默無聞的男主人公在女主角危難的時候奮不顧身的撲救以致雙雙墜崖的故事……至於故事的結果,電影沒有說,電影裡只有給出一個江水萬馬奔騰滾滾東去的鏡頭,鏡頭的盡頭是一輪東昇的紅日……意境深邃而淒美。在配合上那如哭如訴代表那刻骨銘心愛情的音樂,保證電影上演時不知道會有多少影迷泣不成聲陷入瘋狂。至於續集,反正結局這麼籠統,還不是想怎麼發揮就怎麼發揮?這樣,如果《花都逆流》公映後效果好,第二部的創意又有了不是?

    本來,《花都逆流》的結局是一個很明朗的大團圓結局,不過王曉明看了劇本之後認為不夠震撼,缺少一絲讓生命為之悸動的張力,冥思苦想了一陣給出了這個創意。原創天下風之子大大一聽,不禁擊節叫好,而編劇和導演等人更是讚不絕口,直呼天才!

    經過燈光,道具,音樂,武術,化妝等單位的潤色,這一幕已經臻於完美。排練的時候都不知道弄哭多少人,那種讓心靈為之悸動的情愫直讓人以頭搶地。實地拍攝的時候效果更佳。

    天敏縱橫併合了原來的縱橫娛樂之後,還順帶蠶食了環城影視,實力更是雄厚,名聲之顯赫早已超過縱橫娛樂的最高水平。今天是公司成立之後第一部大製作《花都逆流》順利殺青的喜氣日子,為了迎接這個日子的到來,公司殫精竭慮翹首以待,今天,這一幕將在晚萬眾矚目中成為現實,這一幕將作為公司的旅程碑而刻入公司的大事記。公司為了給這些一直作戰在第一線的功臣洗塵接風,已經在這最近的石家莊鴻雁樓上定好了最豪華的宴會大廳,殺青戲的號板一合,大家將浩浩蕩蕩的開赴鴻雁樓來個不醉無歸。

    今天的陣容很強大,不但《花都逆流》劇組上下人員一個不落,就連平時輕易不拋頭露臉的宏天集團總經理王曉明,天思敏集團總裁林思敏也赫然在座,至於天敏縱橫的新任總經理陳道名,藝術總監唐瀾更是一刻不落的在一旁擔任著解說。

    天空作美,居然朦朦朧朧的下起了小雨,這更是增添裡戲劇的淒楚婉約的氣氛。

    所有人都在為那最關鍵的一幕忙碌著,隨處可見打著燈具拿著帆板的劇務人員,而道具組的鄭志更是在認真地檢查著今天的維亞。拉了拉,很結實。他在給其他人員確認,沒有絲毫紕漏。就連從來不關心道具的導演陳歌凱、製片人、負責調度演員的副導演也跑過來核實了一番。

    現場氣氛一片繁忙,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扮演女主角的秦思雅和扮演男主角的黃小明也穿好戲服神采奕奕的守在一旁,一副躍躍欲試的申請。這一闋戲他們已經排練了好多次,但每一次都要不同的感悟,每一次都有種生命為感情悸動的震撼感覺。

    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一闕戲是很危險的。因為這一幕戲發生在懸崖邊的半空中,底下是百丈深淵,波濤滾滾轟鳴陣陣,單是那氣勢就夠嚇人的了。秦思雅大名鼎鼎身嬌肉貴,本不該親身涉險,用替身那是最好不過。

    但秦思雅職業操守一流,這一闋戲這麼重要,她無論如何也不答應假手他人。既然她本人這麼堅持,旁人也不好說什麼。而黃小明在秦思雅的影響下也摒棄了替身操刀上陣。

    為了保護這兩個大人物,劇組各部門嚴密注意,對所有負重的設備進行了維和和加處理,特別是維亞更是採用了全新精鋼製造,就算是負重一萬斤也不會有絲毫變形。

    看起來,這一切已經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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