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逆流 第ま三卷 商海情海 第一一章 穿梭其間
    白潔和蔣欣看到李湘,雙眼俱是一亮,直勾勾的盯著她粉嫩如玉般晶瑩的胸脯。那貪婪垂涎的目光,不亞於任何一個色中惡鬼。

    「湘姐,你這項鏈好漂亮……」

    蔣欣把雙手合在胸前,滿口的羨慕陶醉表情。

    「李小姐你好。」

    白潔畢竟別蔣欣多混了不少時日,心態成熟穩定多了。很快,她就從自己的失態中恢復過來。她先是有點忐忑的窺視了王曉明一眼。待看到王曉明臉色平靜,沒有一點不快時,才壯著膽子對李湘笑笑,打了個不鹹不淡的招呼。

    「你們好。」李湘先是對白潔和蔣欣點了點高昂的玉首,淺笑一下,然後就把盈盈的目光鎖到了王曉明的身上。她一看見王曉明,目光中掠過了一絲不為人注意的狡黠。

    「嗯,不錯。王先生這身打扮,看起來氣質蠻好。除了王先生氣質出眾之外,白小姐和蔣小姐的功勞也不少吧?」

    李湘一雙妙目上下打量了王曉明幾眼,然後朱唇輕啟,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王曉明,白潔,蔣欣三個人褒贊一番。

    「湘姐你的眼光真好。不像某些人,如果不是有我們逼迫,某人還不肯穿上這身衣服呢?」

    蔣欣精緻的粉臉上掩飾不住的色澤動人,很是得意。

    還別說,王曉明現在一身打扮成功人士打扮,奶白色的襯衫搭配者黑色的燕尾服,領口微微張開,顯得不羈而有點張揚,隱隱中絲飛揚跋扈的傲慢。如果不是白潔蔣欣在旁邊苦苦相逼,他還真不像穿得這麼張揚,內斂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嘛。

    「李小姐繆贊。我愧不敢當呀。」

    王曉明不知道李湘是真心稱讚還是揶揄調侃,裝作若無其事的笑笑,心不在焉的敷衍著。

    ……

    「王先生,你跟我來。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對了,我該用什麼身份介紹你呢?」

    李湘若有所思的眼神突然露出一絲難言的情意,「不如這樣,以我朋友的身份給你介紹吧。……這也不對!我們早已經是朋友了不是?王……曉明,你不會介意我這樣稱呼你吧?」

    李湘嬌俏絕美的臉蛋正對著王曉明,明亮如水的大眼眸忽閃忽閃的,很是意味深濃。

    ……

    白潔和蔣欣看見李湘那意味甚濃的眼神,心裡無來由的咯登了一下,有點兒酸楚的對視一眼,俱是擔憂和驚慌。

    ……

    女人天生未卜先知之能,更具有把簡單事情複雜化,把春風想像成暴雨的本事。

    其實,在天地大世界裡,白潔和蔣欣想當然的就發現李湘對王曉明的不一般的照顧,關係非同小可。

    要不,李湘也不會因為王曉明幾句話就給白潔安排了這麼好地段的一個店面。一個好的地段,特別是對白潔這種作服裝生意的人來說,往往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相同的款式的服裝,人們往往會受到先入為主的影響。這一點,在後來的日子裡,白潔可以說是深有體會了。因此,她的營業額最少比別人提高百分之五十。

    也是這百分之五十還是個很抽像的概念。一般來說,就算是天地大世界最偏僻的鋪面,日營業額過十萬也不是什麼難事。

    對於那些黃金店面來說,日進帳一百萬算是少的。可想而知,白潔就是因為這個黃金店面,獲得了多少好處。

    不過這樣的店面每層樓只有那麼兩三間而已,無論在哪裡都是兵家必爭之地,不但搶手,而且棘手。沒有關係,有錢不一定能夠租到。

    也不知道李湘用了什麼手段,短短一兩個小時,就給白潔找來了這麼一個黃金鋪面。手眼可謂滔天。

    ……

    白潔對服裝的理解,不但敏銳,意識也很超前,時刻把握著潮流的脈搏,走在時代的前列。

    因此,服裝店在白潔的苦心經營下蒸蒸日上,門庭若市已經不能表達場面的火爆。

    就在前個月,白潔考慮到狹小的店面已經容納不下日益熙攘的人流,又擴張了一間店面。想不到,幾天時間,來這個店面選購服飾的顧客,幾乎要把門檻踩平。

    做生意,要得就是天時地利人和。通俗點就是地段,眼光,膽識,機遇。而這些,白潔在遇到王曉明之後,通通都有了。因此,她想不發財都不行。

    特別是一直壓迫在心頭上那座「虎幫」大山倒塌了之後,白潔更是放開了手腳,做起事情來更是無所顧忌,一躍而成天地大世界的服裝業界名人,隱隱有問鼎服裝界大亨之勢。

    ……

    今晚,白潔和蔣欣聽到李湘居然派車來接王曉明,敏感的芳心就無來由的一陣緊張。

    李湘,無論是從容貌上還是家世上都優勝太多。而王曉明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很普通,但和他接觸了以後,就會發現他的閃光點,會被他散發的魅力折服。他不但溫柔體貼,心軟善良,還有他對女人發自內心深處的尊重,敬重,特別是他那顆為了女人可以不顧一切的心。他為了女人,甘願冒天下之不韙,不畏生死,敢於犧牲的精神,無論對哪個女人,都具有致命的殺傷力。

    這些,白潔和蔣欣算是深有體會了。她們的心,就是這樣被王曉明俘虜的。雖然她們不敢肯定這是愛情。但是她們知道,如果沒有王曉明,那麼她們未來的天空必定是一片黯淡,生活一定是行屍走肉,生不如死。

    白潔和蔣欣只能祈禱,希望老天不要給李湘瞭解王曉明的機會。只要李湘不瞭解王曉明,她就一定不會看上王曉明。

    王曉明!並不是那些女人一看見就會愛上的女人!他不夠英俊,氣質也不夠獨特。

    如果李湘真的要跟白潔蔣欣爭奪王曉明的話,那她們也只能自求多福。

    李湘實在優秀她們太多,容貌絕美,氣質高貴,家世尊崇。如果李湘真的看上了王曉明,白潔蔣欣就連分一杯羹也難。

    李湘這樣優秀尊貴的女人,怎能夠允許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染指呢?

    白潔和蔣欣突然發現自己的將來一片黯淡,神色很是沮喪幽怨……

    ……

    女人心海底針!白潔和蔣欣的心思,王曉明猜不到,他也不想去猜!

    當一個男人面前站著一個比其他女人更加高貴迷人的美女時,他很容易就忽略其他女人的存在和感受。正所謂一葉遮目,不見泰山。

    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說的就是現在的王曉明。當他聽到李湘這麼親切的叫自己「曉明」,有看到她粉面如春,雙眸含情的樣子,心裡無來由的一蕩,五臟六腑都好像被蜂蜜塗過了一樣,甜蜜暢快無比。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既然李……李……湘姐這麼抬愛,那我以後稱呼你為湘姐,不會有褻瀆美人之嫌吧?」

    王曉明上次喝多了,酒醒了之後對酒席中叫過的幾聲「湘姐」特別沒有感覺。而現在,他則有點掙表現似的急不可耐,字裡行間流露著無窮的歡快得志。

    每個男人,無論外表表現得多麼強勢,多麼淡薄名利,在他們內心的最深處,對充滿著對權貴和美人的渴望,希望哪一天有個有錢有勢又美如天仙的女子對自己青睞自己。王曉明就有種李湘對自己青睞有加的錯覺,虛榮心一陣滿足,渾身也是輕飄飄。

    「我當然不會不會介意了!你跟我來。我介紹幾個對你事業有幫助的人給你認識。」

    李湘眉目如畫,對著王曉明嫣然一笑。

    霎那間,王曉明感到自己眼前有一朵無比爛漫的山花在綻放,鮮艷奪目,不勝收,隱隱有種如沐春風的舒爽酣暢。

    特別是李湘說完之後,居然施施然的伸過一隻帶著絲質鏤花手套的纖纖素手,輕輕挽上了王曉明的胳膊,眼波流轉,嬌笑倩兮,略略顯出一絲嬌羞嫵媚的小女家神態。

    王曉明被李湘那只猶如羊脂玉溫軟滑膩的玉手一挽,渾身頓時像觸電那樣顫抖了一下……他用眼角有點不自然的窺視了一下李湘的神色,發現李湘一臉的除了比先前略帶點嫵媚動人之外,深色間沒有一點難為情的感覺,彷彿這樣做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再平常不過了。

    「人家一個女人都不怕。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王曉明心裡暗怔道。

    「好的。那有勞湘姐了。請!」心念電轉間,王小明就作出了決定。他今天來的目的,不就是想多認識幾個對自己事業有幫助的人嗎?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朋友多了路好走呀。

    王曉明作出了決定之後,臉上從新掛上了一抹淡然的微笑,攜著李湘向那些衣冠楚楚人堆走去。當然,他走的時候,還給了白潔蔣欣一個眼色,讓她們自己找點事情做。

    心上人在跟另外一個女人走的時候,總算沒有完全忘記自己,白潔蔣欣接到了王曉明的眼神,芳心稍微的安慰一下。

    王曉明攜著李湘漸漸遠去,慢慢的融入人群之中。

    白潔若有所思的看著王曉明遠去的背影,沉默不語。

    而蔣欣則對著李湘那妖嬈的身姿努了努嘴,眼神妒忌得可以殺死人。不過,她也只能把酸楚埋在心裡。她不敢跟李湘爭風吃醋。那樣,只會把最心愛的男人往別人外推。無論什麼男人,最討厭的就是爭風吃醋自作聰明的女人。歷史上的金屋藏嬌的陳阿嬌,就是因為善妒,而把自己最心愛的男人驅趕到別人的床上。所以,女人有時候還是傻點好!別看蔣欣平時青春活潑不知道愁滋味,關鍵時刻還是很玲瓏剔透的。

    這個道理蔣欣這個小女孩也明白,那飽經滄桑的白潔更不用說惡劣。她的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王曉明的身體,平靜猶如湖水。當她看到王曉明在李湘的引薦下,如魚得水的遊走於一眾衣冠楚楚的男女之間,笑容可掬的和他們握手寒暄,時不時還傳出幾聲爽朗的歡笑聲,相談甚歡,氣氛融洽時,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輕鬆的微笑。

    看到王曉明平時不苟言笑,此時卻變得口若懸河,游刃有餘,白潔不禁露出了一絲迷亂仰視的神色。

    人人都說,男人在做事業的時候最美,就算是傻子也會變得耳聰目明,大相逕庭,看來所言非虛。

    ……

    「尊貴美麗的小姐,不知道鄙人有沒有和你共舞一曲的榮幸?」

    「是呀,高貴得就像天鵝的小姐,此時正是夜色明媚,夜風酣暢的時候,不共舞一曲那真是辜負這大好時光了。」

    此時,正是一曲終了的時候。白潔蔣欣各懷心思,正在注視著還在人群中穿梭的心頭肉王曉明,耳邊突然傳來了兩個低沉平緩的聲音。王曉明攜著蔣欣白潔進來的時候,一個嫵媚動人,一個活潑可人,早就引起了不少男人的注意。但是白潔蔣欣一直跟在王曉明身邊形影不離,那些男人一時摸不清底細,不敢貿然而上。

    這是,白潔蔣欣終於落單,正是他們出手獵艷的時候。男人出席這些社交舞會,不外乎兩個目的,一個就跟王曉明一樣,結交更多的人,以求日後發展道路酣暢,一個就是泡妹子了,既飽眼福,又飽手福,說不定桃花運夠強,還可以親身經歷一番一夜情的滋味……

    李湘,他們是不敢招惹的。他們知道就算自己斗膽上前邀請,也只會碰一鼻子灰回來。李湘,可是出了名的「孤獨公主」,從來不對男人假以辭色。任何人想跟她搭訕,都會被她三言兩語推諉得找不著北。所以,當他們看到李湘居然親密得猶如小女人那樣挽著王曉明的手臂時,差點兒眼珠子沒有掉地上。

    這小子什麼人呀?剛進來的時候就左擁右抱兩大美女,現在居然有勾搭上了鼎鼎大名的「孤獨公主」!好處不能全讓你小子全佔去了。所以,有兩個不止死活的人,恬不知恥的走上來想跟白潔蔣欣搭訕。他們自問自己也是一表人材,事有小成,如果自己把名號再一報的話,這些個女人還不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風騷淫蕩的倒貼上來?誰知道他們話剛出口,就被蔣欣無情的拒絕了。

    「走開!本小姐不跳。」

    蔣欣看著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手拉手的脫著,心裡正煩亂呢。因此她對突然出現的蒼蠅看也不看,厭煩的話語一甩。

    「兩位先生,我和妹妹不太會跳舞,對不起……還有,我妹妹心直口快,少不更事,如果有什麼得罪的話,還忘兩位先生海涵才是。」

    「小姐,鄙人是孔家集團的孔公子,這位則是我朋友,費氏實業的二當家。」

    孔公子頭髮梳得珵光瓦亮,渾身名牌的公子哥笑容可掬的把名號亮出來,對蔣欣剛才的無禮不以為忤。看來他的脾氣很好。而費公子臉上則陰晴不定,看人的目光也有點陰森鋒利。不過比虎幫幫主範文的目光差多了,跟王曉明比更是不可同日而語。虎幫的幫主是因為身居高位而俯視眾生,王曉明是因為久經磨難而肅殺無懼,掌控生死。

    孔公子和費公子正等在看白潔蔣欣聽到他們名號之後由陰轉晴的醜態。不知道有多少曾經拒絕過他們的女人就是這樣的上了他們的床。孔家和費家,在京華市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富貴之間,有時就算市長也畏懼他們三分。當然,這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李湘就從來沒有買過他們的帳。

    「滾開。你們聽到了沒有?!」

    蔣欣聽到他們被拒絕後還這樣厚臉皮不識趣,嘰嘰歪歪的沒完沒了,轉過頭來對他們怒目而視,眉黛含怒,巧臉生威。

    李湘聽到蔣欣這麼衝動,不由得小小替她擔憂了一番。不過她轉念一想,蔣欣是薛首長夫人的學生,那麼說薛首長還是她師公。這群帶關係,很是過硬,誰如果想對她不軌,一定得掂量掂量。因而,李湘也不說什麼了。

    「小丫頭,別不知好歹。本大爺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乖乖的跟本大爺跳一曲,剛才的一切本大爺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哼哼!」

    費公子滿臉的猙獰之色,語帶威脅。他從來沒有被女人這樣無禮的拒絕過。這是,他發現已經有很多人被蔣欣的叫聲吸引了過來,頓時變得不耐煩了。就連耐性很好的孔公子也變得臉色黝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絕,任何男人也不能無動於衷呀,除非是王曉明!

    ……

    「費公子,你對我朋友哼哼哈哈的,到底意欲何為呀?」

    一聲清脆但冰冷如霜的聲音就像直線一樣刺了過來,音量雖然低,但震得人耳朵嗡嗡的,很有震懾力。

    費公子和孔公子一聽這個聲音,就像見了鬼一樣臉色大變,「這個……林小姐……我們別無惡意。只是和兩位小姐開個玩笑而已……試試兩位小姐的膽識……膽識……」唯唯諾諾的哪裡還有一點平時的誇誇其談模樣?

    「老師,你來了?」

    蔣欣對林雨婕視而不見,就像陌路人一樣。林雨婕是她曉明哥的大仇人,她可是記憶得很清楚的。不過她很快就面露喜色,就像看見了長輩似的,一下子露出了小女孩的撒嬌神態,狠狠的撲進了胡教授的懷裡,摩挲不已,乖巧的就像個小貓咪。

    「胡教授,林小姐好。」

    白潔雖然心裡對林雨婕也頗有微詞,腹誹頗多,但禮節不可失,故此薄彼就不好了。所以,她正對著保鏢環繞的胡教授和林雨婕,拘禁的問好。

    「小潔你也好呀。過了兩個多月不見,你精神和氣色比以前好多了。看來日子過得不錯嘛。」胡教授的話裡有點讚賞之意。

    「這都是托胡教授你老人家的福。「

    白潔不敢怠慢,趕緊客套一番。

    胡教授樂呵呵的撫摸著蔣欣的秀髮,就像老奶奶對孫女那樣。薛嫣然結婚了這麼多年,始終無出,不能不說是個遺憾。特別是到了他這種年紀的人,特別的渴望有孫子以娛膝下。因而胡教授看到蔣欣這麼可愛,潛意識裡已經把她當作孫子對待。」小欣,來。你做了我學生這麼久,還沒有見過你師公吧?他今天正好有空,你跟我來。小潔你也來。……孔公子,費公子,你們兩位不會反對吧?「

    胡教授輕輕拉著蔣欣說道,突然話鋒一轉,一股祥和但鋪天蓋地的氣勢直向孔公子費公子撲過去。胡教授作為國家軍國大員的夫人,不是出席國事外交場合。雖然一直表現得很知性嫻雅,但貴夫人的氣勢那是與生俱來的。特別是對那些要欺負她最心愛學生的人,更是要給他狠狠的敲一下警鐘。蔣欣是胡教授一輩子遇到的最有天賦的學生,不但領悟能力強,還對色彩和意境特別的具有靈性。雖然只是短短的兩三個月時間,她就繪製出了《失落的樂園》這樣具有極高藝術價值和深刻社會諷喻意義的畫作,不但在技法出眾,畫工玲瓏,而且極具靈性和敏銳,從而引起了社會深刻的討論,有些有識之士已經提出要不要把某種行業合法化這樣的議題。」首長客氣了。輕便……請便……「

    孔公子還有費公子都面如土色,臉上帶著卑遜的諂笑,但很僵硬,額頭涔汗,後脊樑更是濕透了,連大氣也不敢透。他們開始思慮要不要躲避到外國去避避風頭。」小欣,小潔,小雨,我們走吧。「

    胡教授好像特別喜歡她們三個,小欣小潔小雨的叫得異常親切慈愛,再也不去看孔公子費公子他們一眼。

    「恭送首長……「

    孔公子費公子有氣無力的嚷了句,然後趁眾人不注意,趕緊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出了別墅,一路狂奔回家才驚魂稍定。而大廳裡那些正在注視著事態發展的男人,則個個送了口氣,慶幸自己沒有愣頭愣腦的衝上去逞什麼魅力男人。否則,那個得罪薛首長夫人的人,就是自己了。薛首長,那可是中華國至高無上的神之一呀。他打個噴嚏,整個中華國都會顫抖三下。要個把人的腦袋,那是稀鬆平常的事。雖然國家一直倡導依法治國,人人平等……可實際情況,是個人都明白的。

    王曉明在李湘的牽引下,已經到大廳的另一側,因而他對這邊發生的時候,毫不知覺。他還在口若懸河的和李湘介紹的中華國商會會長天南海北的攀談呢。

    中華國商會會長,聽到李湘鄭重其事口口聲聲的說王曉明是她朋友。他可是個久經世故的人,看到李湘那滿臉嬌俏神態親密姿態曖昧,心裡暗道:「男朋友就男朋友嘛!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呢?「不過這話他是不會大聲說出來的,心裡領會就好。不但他這麼想,凡是李湘向王曉明介紹的人,都這麼想的。如果不是她男朋友,何必這麼賣力的為他張羅呢?「吃軟飯的傢伙。」不少人在心裡鄙視王曉明,但臉上卻甜蜜的像蜜糖一樣,口蜜腹劍,心口不一,是老狐狸們的拿手好戲。特別是他們看到王曉明身上的潛力時,更是刻意巴結,雙手恭敬的奉上自己的名片。

    中華國商會會長,就是那個和尹博在門口攀談的男子,叫白邦。他不但是中華國商會的會長,還是海龍實業的董事長,身家是在豐厚,不過就是欠缺點政治資本。所以,他看見李湘這麼竭盡全力的推銷王曉明,跟別人的態度沒有什麼兩樣。

    「王先生呀,幸會幸會。鄙人看王先生氣宇軒昂,天庭飽滿,實在是人中龍鳳,今後奇前途無可限量。倒是,王先生可要給逼人打賞一口飯吃呀。」

    白邦虛偽無恥的托著王曉明的大腳,溢美之詞滾滾如來,偏偏臉上還帶著鄭重其事的真誠微笑。實在是高人呀!

    「白先生真是太抬舉我了,愧不敢當呀。白先生的海龍實業,那可是我們中華國的建築界的龍頭企業,工程建設都已經開出國門了。白先生作為我們的長輩,應該不吝提攜我們這些晚輩才是。」

    王曉明一路過來,這些虛偽之說越來越純熟,幾乎是信口拈來,臉不改色心不跳,臉皮厚得無以復加。

    李湘有點驚詫的瞄了一眼,隱隱帶著讚賞之意,還有鼓勵。當她給王曉明介紹第一個人的時候,還有點拘謹放不開。但是短短幾十分鐘過去了,卻進步的比商場老油條還油,馬屁溢詞不斷,有些話自己在旁邊聽到也臉紅,他卻說得樂此不彼,一臉的正經。看來,他也是混跡商場的奇才。就如白邦這老油條所說,前途無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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