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隱裝出的調皮搗蛋的樣子,完全是個小流氓,無恥的男子,這樣的形象又豈會真正佔據一個出塵脫俗的女子的心呢?高傲的聖宗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優勢更強了,既然如此,何必還在意石隱這個小毛頭呢?他深信,鳳凰不過是受到他一時的迷惑,而最終愛上的絕對會是自己,聖宗這樣一想通,自便以為看透了石隱,心裡也放下一根弦來,既然心結解開,便可以全心的對付魔宗了——老實說,自己並沒有十分的把握,因為當日自己在發出禁咒之時,魔宗及時趕到,雖是倉促應招,但是卻完全有能力化解掉自己的招式,看來,這老小子的功夫也是一日都未放下,功名女子,便在這一戰之舉了!
而石隱所做的,便是要達到這樣的效果,一旦聖宗將自己看成只小毛蟲,自己便可以在這裡自由出入,也可以隨時做好應變的準備了。
交出令牌,石隱終於獲准進入樸-袖兒的房間。
脫下偽裝的面具,當看到樸-袖兒的那一剎那,石隱的眼中充滿了憂傷,幾乎是一步衝到她的面前,只是她絲毫不理會自己,歪著頭呆呆的看著桌子上的花瓶。
石隱輕聲的喚著:「袖兒,袖兒。」
樸-袖兒卻沒有半分的回應,目光仍然是那麼的空洞,石隱痛如心絞一般,就連淚水都要奪眶而出了,面對著她,自己竟然顯得如此的無力,石隱捏緊了拳頭,痛恨自己的無力,竟還要假借於他人之手,究竟,究竟自己要過多久才能夠強大起來啊?這個問題對現在的石隱來說無疑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拿出地層石,樸-袖兒眼神轉了轉,石隱將地層石放在她的手心中,握住她的手,將石頭包好,樸-袖兒掙托石隱的手,嘟著小嘴對著手中發光的地層石看了又看,頭搖來搖頭,像個撥浪鼓一般,石隱的心卻像碎了一般,心中在瘋狂的大喊著,見到心愛的人如此的模樣,石隱便是萬分的痛苦,但最苦的卻是自己無奈得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做不了,石隱快步的跑出門去,一縱十里的跑著,幻成一道光影消失在整個城市中。
在這原始森林的深處,石隱在撕聲力竭的大叫著,沒有用一絲的勁氣,完全是自身體能的盡頭湧洩出的吼叫聲,吼叫得聲音嘶啞,滿面通紅,血絲滿眼,可是仍然停歇不下來。
隨即石隱瘋狂的聚集體內的力量,可是依然無法突破四階力的範疇,更無法突破精神力的封印,莫非就真的沒有辦法將封印解除,也沒有辦法打開其他三頭龍的真力嗎?石隱在大汗淋漓的瘋狂之後逐漸的冷靜下來,回憶著思索著以前發生的事情。
在人界的時候,曾有兩次,自己爆發過體內的神秘力量,第一次是在和雪千秋決鬥的時候,因為血嬰之力的完全爆發,殺氣所點燃;第二次乃是遇到九日神僧,那是由他的正氣所點燃,而這也讓石隱想到,莫非身體內的那股力量,那股殺氣,竟是和邪氣有關,不然為什麼會被正氣所點燃呢?
再看體內五帝龍,木龍綠能的開啟是因在自己帶著凌-雅馨逃跑之後發生的,當自己醒來的時候木龍綠能已經能夠使用了,而木龍綠能的提升使在自己被道明尊轟得殘廢的時候,再結合第一次醒來之時場面中的現象,很有可能是自己在臨死的時候木龍綠能發揮了作用,木龍綠能的作用是起死回生,所以在死亡的時候才能夠激發出力量;再看火龍紅能,是自己吸收了火月之力後才激發出來的,也就是以最強大的火力將火能提升;由此說來,剩下的水帝龍、金帝龍和土帝龍分別要靠著水、金和土三種屬性有關的力量才能夠激發出來了,而打開這五頭帝龍絕對有能力讓自己上升到一個新的台階,如果計算沒有錯誤的話,一頭帝龍將提升自己一個階段力,也就是,打開五頭帝龍,自己便能夠上升到七階力的水平,這個計算使得石隱雀躍不已,而如果能夠打開自己體內的神秘力量,那更是不可估計,說不定和魔聖二宗都有得一拼,這也使得石隱對自己的能力更加的確信,非得要盡快的找到這三種屬性的物質不可,只是短短兩天,已經沒有時間到魔法星系去了,而且自己在水心層的時候,並未因為水心的力量而激發帝龍力量,這只能說明,五種力量雖然需要五種屬性,但是這五種屬性卻要屬於不同類型——莫非——石隱腦海裡猛然一亮,莫非需要的竟是不同行為力的力量?那麼,等到事情結束後,自己便應該去天域神國去一趟,找到打開自己第三頭帝龍力量的開始!
既然事情想通,石隱亦不再多想,閉目靜心,將身體的力量調整到最佳的狀態,並努力的將木龍綠能和火龍紅能修煉到一個高的檔次去,遇到聖宗和魔宗這樣的人物,石隱才真正知道了自己和強者的差距,這也刺激著他朝著更高的一個方向前進著!
魔宗教廷-魔宗室外後花園
一天的時間很快的過去了,而再過一天便是決戰的日子,這一戰不僅決定了自己的一生,而且也決定了魔源的一生,魔宗也曾見過聖宗那日發出的禁咒,自己雖然倉促間擋了下來,但是也不可避免的受了暗傷,縱然是一點暗傷,在兩個絕頂高手之間,也絕對可以成為勝負的誤差!
只是還剩一天的時間,魔宗自然有信心完全的將傷勢療好,臨戰前的寧靜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一陣山趨欲倒之勢讓魔宗的每一個細胞都雀躍不已,七十年了,自己和聖宗的戰爭從未結束過,甚至整個魔法宗教地也因為二人的矛盾而發生著戰爭,一想到能夠再次親手和他決鬥,便忍不住想要立刻前往了。
聽著腳步聲的傳來,魔宗心知是魔源起來了,眼神已化得溫柔起來,轉頭說道:「好些了嗎?」
魔源頷首道:「你的藥果然有效,現在我已是神情氣爽。」
魔宗笑道:「是你的體質天然,聖宗的拳勁只傷了你一些經脈,並未造成什麼具體的傷害。」
魔源突然一歎,說道:「還有一天。」
魔宗點點頭道:「是啊,還有一天。」
魔源又問道:「你是期待這一天快點過去,還是慢些過去呢?」
魔宗笑一下答道:「這個問題好矛盾,和你呆在一起,我希望一秒便是一年,或許一年便等於一秒,我也當然希望這一天永遠也過不完;但是和聖宗之戰,我卻希望這一天便是一秒,瞬間便來到,真是矛盾得很。只是,若是為了讓一秒真變成一年或者永恆,還是必須和聖宗解決的,所以,我還是希望一天便是一秒,這樣才能換來一秒便是永恆。」
聽著他侃侃而談,魔源忍不住看看魔宗道:「我一直覺得你是很死板的人,沒想到你竟能將話說得如此讓人心服,是不是你對每個女孩子都會用這等花言巧語?」
魔宗哈哈笑道:「這便是花言巧語了麼?那這應該是我平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說花言巧語吧。」
魔源瞥了一眼道:「怎會,身為高高在上的強者,教廷之主,怎會沒有女子在身邊呢?」
魔宗笑著說道:「三十歲以前,我和聖宗還是兄弟,我們二人一同沉醉在武學中,暗中較量著,看誰能夠最後的繼承火月宗的下一任族長之位,直到三十歲那年,我們一同前往魔法星系,分別獲得了黑暗和光明兩種魔源後,暗鬥變成了明爭,野心也變得越來越大,我們兩個不斷的征服各個其他族群和宗派,劃分勢力,逐漸成為魔法宗教地的兩大教主,這裡面,整整一百年,大多數的時間放在研究魔法上,剩下的時間除了如何統治教廷,尋找天資聰慧的弟子外,所以也沒有時間去談什麼感情的事情了。」
魔源說道:「這便是天生的武者吧。」
魔宗轉過頭朝著魔源笑道:「就算是天生的武者,也有愛一個人的權利吧?」
魔源點點頭,回道:「自然是,只是……」
魔宗笑著接口道:「只是,愛也有錯有對,是不是?」
魔源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魔宗笑道:「聽你口氣一低,我便知道你要如此的說,其實,被愛的感覺很好,你又何必堅持拒絕呢?」
魔源說道:「是的,被愛的感覺很好,但是若是愛一個人卻得不到回應,豈不是很苦嗎?」這話,像在說自己,又在說魔宗一般,或許身在這五角戀情中的人都有如此的煩惱吧。
魔宗笑著回道:「這,也要看心態吧,如果非得要抱著一種非要得到的心態去愛,便太累了,不是嗎?我只想擁有一份輕鬆而自然的愛情,淺淺的,深深的。」
魔源問道:「這,還算愛情嗎?一點都不緊張,一點都不擔心,一點都沒有想過結果?」
魔宗說道:「這當然是愛情,因為我的自信,所以我根本不用想太多,真正自信的人是從來不問結局的,因為結局早已經定下了。」
魔源被這奇怪的理論說得一陣心動,不由得問道:「真是奇怪,昨天見你時,你對感情的時候還懵懂得很,為何今天卻像個智者一般了呢?」
魔宗笑著回道:「昨夜在熬藥的時候心情平靜得很,便突然想到其實愛情和統治一樣,誰站在主動,誰便是勝利者,對於你,我若不站在主動的立場上,又如何才能有勝利的機會呢?所以我便將心放得平靜些了。」
魔源說道:「你這樣告訴我,豈不是將勝利的最後一絲機會都放棄了嗎?」
魔宗搖頭笑道:「我只是告訴你勝利的秘訣,更附加告訴你,我對你是多麼的用心……」說完,笑一笑,轉身離去。
看著魔宗瀟灑而去的樣子,魔源不覺對這個天下第一第二的強者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一個強大的武者原來對女人也有如此的魅力啊。
第二日-八葉星系-聖宗所在地
這一日,讓聖宗很慶幸的是,石隱沒有出現,只是聖宗又問自己為什麼感覺慶幸呢?石隱對自己已經沒有了威脅了,為何還感覺到慶幸,他始終想不通,不過石隱沒有出現,始終是好事情,這一天,聖宗很平靜的陪著樸-袖兒過了一天,陪她吃飯,陪她出門散步,雖然她不能笑,不能哭,不能用深情的眼光看著自己,但是聖宗始終相信,她感覺得到自己的存在,等到她恢復記憶的時候,一定能夠回憶起這些日子,一定會非常非常的快樂,因為,這是自己給她的記憶啊。
從聖宗帶回樸-袖兒那一天開始,便有不少人反對,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幾乎所有的人都被聖宗的這片癡情所感動了,這個天下間第一第二的強者啊,世上最偉大的聚月法主,在追求這武學的至高境界的時候,竟然會對一個女人,一個沒有思想的女人充滿著深情,他如此有耐性的去陪著她,而且他整個人也變得比較有人情味來,以前的霸道變得不見了,以前的斬釘截鐵變成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這一點卻是讓很多感到欣慰,甚至有不少人希望樸-袖兒能夠恢復記憶,和聖宗在一起,而石隱在眾人眼中,早已成為了眾矢之疾,若是石隱出現的話,連遭暗殺都有可能的!
而這個時候,石隱又在做什麼呢?
石隱正在森林中專心的練功,木龍綠能雖然有所增長,但是始終還是不夠自己受傷的時候使用,石隱努力的將木龍綠能的力量再擴大,而對於火龍紅能,石隱自從用亂神決和冰晶之力將它與邪龍帝氣融化後,「二十八連橫」也初具規模,這種帶著魔幻力色彩的力量更加的具有爆炸性,範圍雖然不大,但是力量卻更加的集中。再加上帶有火性的攻擊性,力量可謂是更上一層樓。
此時在魔宗之地,魔宗亦正陪著魔源在花園裡賞花,雖然是冬季的日子,但是對於魔宗這樣的天下強者來說,要用力量使花冬季開放,亦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八階力者的神啊,幾乎已是無所不能了。
看著滿院花香,魔源不由得歎聲道:「她很喜歡她家鄉的小黃花,每年到了夏天,她就喜歡跑到田地裡去,那裡是滿片滿片的小黃花。」
魔宗心知她說的是誰,便默默的聽著,不想去打擾她。
魔源繼續說道:「她有個很嚴肅的父親,是一國的君主,從小就對她說,她有一個很重很重的使命,關係到宇宙的割據,關係到他父親的野心,所以她只有努力努力再努力,因為這個使命,使她失去了很多童年的快樂,縱然是擁有天賦的魔法師,她依然比任何人都刻苦的練習著,到了十八歲那年,就已經突破了六階力。」
魔宗不由得帶著疑惑的讚道:「真是很厲害,十八歲便已經到達六階力了,這女子真不簡單,究竟是哪個國君的女兒?我怎地從未聽說過?」
魔源說道:「你當然沒有聽說過,她和石隱都是來自於一百八十年後的冥國仙境!」
魔宗渾身一震道:「什麼,一百八十年後?那他們究竟——究竟是怎麼來的?縱然是我,要使用時空魔法,也是沒可能的事情啊。」
魔源說道:「他們也不是很清楚原因,不過,我想這其中必然有些玄機吧。」
魔宗搖頭歎道:「原來她是冥國仙境的公主,可是冥國仙境的公主學魔法有什麼用呢?關係到仙皇的野心,那麼仙皇的目的莫非竟是指我們魔法宗教地不成?但是,這裡隔著冥國仙境千億個光年……」
魔源搖頭道:「這,恐怕不是我們所能知道的,況且,這也是一百八十年後的事情了啊。」
魔宗歎口氣道:「是啊,一百八十年後,那個時候又不知道世界發展成什麼樣子了。」
魔源點頭道:「是啊,她腦海裡的東西,很多都不是我能瞭解的,世界發展得真快啊,不過我卻知道你和聖宗之戰的結局。」
魔宗睜大眼道:「她知道戰鬥的結局?」
魔源點頭道:「不錯,你想知道嗎?」
魔宗顯得有些激動,苦笑一下道:「這才真是個矛盾的問題,說不想知道吧,是不可能的,說想知道,卻……」
魔源坦然道:「其實說不說,對你卻是一樣的。」
魔宗愣一下道:「這——是什麼意思?」
魔源緩慢說道:「因為根本結局就不是你們所掌握的!」
魔宗驚道:「什麼,莫非還有另外的人插手不成?」
魔源點頭道:「是的,她出現了……」
魔宗轉了轉眼球道:「她——鳳凰??」
魔源說道:「是的,鳳凰阻止了你們的決鬥,並且你們為他打造出了八大帝國最強大的魔法宗教地——並且,你們寫出了《魔法總綱》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