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將飛天蜈蚣和國外一個倒霉蛋的屍體拉了出去,監獄裡每天都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幾乎都習以為常了。
數天後,綠營監獄的食堂裡。
「阿堂,不要說我固執,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你說是香港高先生安排你來救我的,但是我在這裡好好的,為什麼要跟你一起冒險越獄?」陳其禮一邊望嘴巴裡扒拉著米飯,一邊小聲道。
「請你相信我,陳志超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如今他在台灣已經大張旗鼓地和四海幫,十三太保開了戰,並且把它們打得一敗塗地,這說明了他做事根本就不講什麼規矩和原則,為了報仇,為了沒有後顧之憂,他這樣個人早已經變得喪心病狂發了瘋,你說,一個發瘋了的人他會放過阻礙他未來發展大計的人麼?」
「我已經進監獄了,難道他還不死心?!」
「這句話你應該出去問他,他是什麼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陳其禮把筷子放到一旁,歎息道:「就算我逃了出去又能怎麼樣?台灣已經成了他陳志超的天下,黑道白道他已經編織成了蜘蛛網,難道我越獄就是為了自投羅網麼?」
鳳舞堂笑了笑,道:「禮哥,您儘管放心,老闆既然讓我進來幫助你,外面他一定也佈置好了風水局,也許你還不知道我們老闆有多麼大的能量?!」
陳其禮猶豫了一下,「你看,讓我再考慮一下好麼?」
突然,鳳舞堂望著他的後面,怪笑起來:「不用考慮了,我們馬上就要開始了。」
「為什麼?」
「因為陳志超的人馬已經來了!」
陳其禮急忙朝鳳舞堂的目光處望去,只見五名孔武有力的大漢端著飯菜正朝他們這邊走來。
一看他們的模樣。不認識,應該是今天才過來地,其中領頭的那名大漢身高足有一米九左右,像個巨人一樣身材高大,目光冷冰冰的,嘴角上翹,死盯著自己,就像野獸搜尋到了獵物一樣。隱藏著一份猙獰和不屑,看起來應該是個厲害較色。
當頭巨漢端著飯盤,啪嗒一聲丟在鳳舞堂他們的桌子上,然後朝鳳舞堂的飯菜上吐了口濃痰道:「不想死的話,快點離開!」他們只想幹掉陳其禮,不願意節外生枝。
陳其禮攢緊了拳頭,絲毫不退縮地回盯著當頭巨漢,大有寧死不屈的意思。
鳳舞堂笑了,用手中的筷子撥弄了一下沾滿濃痰地飯粒。他沒想到陳志超派進來的五名殺手這麼的天真,天真的人總是容易犯錯誤的!
「好,我這就走!」鳳舞堂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在五人的監視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手中早已抓緊的筷子插向一人地眼球!
領頭巨漢朝自己的夥伴警告:「小心!」
可是已經晚了一步。
「啊!」地一聲慘叫,那人撕心裂肺地捂著眼睛,巨大的疼痛讓他大叫不已。
這時候另外四人早已經撲了上來。
陳其禮在監獄中收地手下一見有人要殺老大,全從座位上竄了起來,大呼著「保護老大!」
這邊剛一起來,那邊呼啦一聲,陳其禮監獄中的死對頭的人馬也全都竄了起來,「幹掉姓陳的!」
看守的獄警們早已經控制不住場面。只能拚命地呼喝著吹哨子,還沒吹幾下,就被犯人們撂倒在地,狠狠地痛扁起來。
最後聲浪越來越大,山呼海嘯裡所有的犯人全站了起來。靠後的甚至站上了桌子,氣勢洶洶的兩撥人馬就這樣撞擊在了一起,一時間飯菜掀飛,拳來腳往,板凳。桌椅。能拿起來的東西全都成了武器,整個飯堂演變成了角鬥場。
這一瞬間。領頭的巨漢腿蹬地,身子前撲,左手箕張,朝著鳳舞堂地咽喉就抓了過來,這速度已經是極快,不過鳳舞堂的反應也是足夠的快,用腳撩起椅子甩了過去,身體則朝著右側一閃,在地上打了個滾。
領頭巨漢的這一抓抓空,狠狠的抓在了鳳舞堂甩過來地椅子上,實木做成的椅子被巨漢這一下抓破,就像是紙糊的。巨漢一擊扑空,張開左手把粉碎的木屑灑在地上,開口笑著說道:「想不到這監獄裡還真藏龍臥虎,能避開我這一擊,你算是不錯了的了!」
一擊不中,巨漢已經是有些警惕,毫不遲疑地再次撲上,他地兩手都是做鷹爪的形狀,右手依舊奔著鳳舞堂地咽喉而去,左手卻是蓄勢待發。
電光火石間,鳳舞堂聽到急速的風聲撲面,下意識的用左臂一擋,攔住攻擊咽喉的動作,可是巨漢的右手被鳳舞堂的胳膊擋住,瞬時的抓了下去。
鳳舞堂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胳膊劇痛,忍不住用力一甩。
這一甩的力量極大,巨漢也是始料未及,居然直接被鳳舞堂的力量甩動,「撕拉」聲中把鳳舞堂的袖子撕壞了一塊,人連退幾步才穩住身形,左手接下來的動作也是落空。
巨漢明顯已經有些惱怒了,自己接二連三的被對方躲過,怎麼也說不過去,自己可是台灣黑道上有名的「鷹爪王」啊。
「好小子,死去吧!」就在這剎那,鷹爪王已經是跳了起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這麼魁梧的身材居然能夠跳動這個高度街頭打架都跳起來都是為了飛腿踹人,可是鷹爪王躍起雙手卻好像是蒼鷹捕獵一般,直直的朝著鳳舞堂抓下,聽著勁風,判斷這力量,只要是被抓上,最輕也是筋骨斷折。
不過這個時候鳳舞堂突然笑了一笑。手中電光一閃,就是這瞬間,鷹爪王感覺到左臂一涼,藉著就是火辣辣的生疼,一把利刃在那裡劃過,好在鷹爪王及時的收住動作,要不然整個胳膊都要被砍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鳳舞堂手中出現一把亮閃閃的短刀。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那邊,陳其禮和另外一個大漢已經開戰起來,不愧是原先竹聯幫的老大,但見陳其禮右手鎖喉,右腿也是跟著橫踢而去,一式「穿喉彈踢」,動作簡單有效,直接掄在了大漢地腦瓜上,大漢沉悶一聲摔在桌子上。把一張好桌子砸得四分五裂。
這邊,鷹爪王咬牙切齒地緊盯著鳳舞堂,他已經是看出了剛才那一刀的後果。鳳舞堂的動作太快,力量又太大,他就算是想用鷹爪功阻攔,估計也會和對方兩敗俱傷。
所以面對鳳舞堂的攻勢,他只能是朝另一邊閃去,趁這功夫,鳳舞堂拉起陳其禮拔腿朝著食堂外面就跑。
鷹爪王被劃傷的手臂疼的要命,不由得又驚又怒,咬牙切齒的跟同伴說道:「不能讓他們逃了,幹掉他!」
此時周圍警鈴大作。監獄中的防暴隊已經衝了過來,揮舞警棍,扔著煙霧彈,逮住人就打。
鷹爪王偕同夥伴剛追到拐角處,跑在前面地大漢突然覺得不對。腳步聲消失了,勁風橫掃而來,一個鐵皮垃圾桶狠狠的砸在他的膝蓋之上,在這尖嘯聲音中,大漢膝蓋應聲碎裂。聽到那聲尖嘯和碎響。鷹爪王就知道不好,只見陳其禮手握著砸扁了的鐵垃圾桶就在角落裡。怒道:「老虎不發威你還以為是病貓哩!」
鷹爪王這一下可真是憤怒到了極點,自己帶來的人三三兩兩地被人打倒在地,這顯得自己是多麼的無能和沒用。
「我要殺了你們!」鷹爪王暴怒之下發出的攻擊力可是非同小可,陳其禮還沒來得及回防,大力鷹爪已經抓破了垃圾桶正中他的胸口。
慘叫一聲,陳其禮口噴鮮血,踉蹌後退。
要不是前面用垃圾桶做盾牌擋著,這一擊足可以要了他老命,媽的,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眼看陳其禮受了傷,鳳舞堂顧不了太多,回身一個旋風腿,卻被鷹爪王抓著,整個人被掄到牆上,骨頭都快要撞碎了。
鷹爪王瘋狂大笑,「看你今天怎麼死!」大踏步地朝鳳舞堂衝了過來,每一步踏在地上,都好像是一個巨人在地上跑步似的,巨大的腳步聲咚咚響起,威勢極為地驚人。
看著對方張開雙臂,胸腹處全是空檔,鳳舞堂俯身撿起那垃圾桶,擺了一個直砸的姿勢,直接的對著鷹爪王的腦門砸了過去。
這時候的鷹爪王和野獸沒有什麼區別,雙臂前伸好像是要撕裂鳳舞堂,每一步落地,都是轟然,就像整個地面都在顫抖。
沉重的垃圾桶,再加上自己的力量,鳳舞堂有把握把對面的鷹爪王砸暈,卻沒有想到,就在這瞬間,鷹爪王的雙手極為迅速的在中間一合,猛地握住了垃圾桶。
「我要撕碎了你。」
鷹爪王咬著牙恨聲說道,鳳舞堂被巨大地力道推的步步後退,雙腿一直無法在地上扎根立定,後面就是牆壁,退無可退,看來鷹爪王真的要把他給逮住撕碎掉。
「哈!去死吧!」鷹爪王大笑。
「不見得!」鳳舞堂舌頂上顎,一道電光閃過,口中藏的小刀片穿破垃圾桶直沒鷹爪王的喉嚨。
「不……可能!」鷹爪王不可思議地望著前面,喉嚨中發出「咯咯」恐怖地聲音。
在鳳舞堂喘息的聲音中,垃圾桶上面傳來的壓力逐漸地變小,終於,巨大的身子像大山一樣倒在了地上。
陳其禮早已經被鳳舞堂神乎其神的飛刀絕技驚呆了,口中還能射飛刀?這高先生網羅地都是一些什麼人才呀?
就在他發呆這當口,鳳舞堂拉起他道:「別愣著了,快些逃吧!」
陳其禮:「逃?怎麼逃?獄警們已經全都出動了!」
鳳舞堂笑著揚了揚手中地一串鑰匙,「現在我們只需搞到兩件警服而已!」
陳其禮。「娘地,你怎麼不早說呀,連鑰匙你都能弄來?!老子要逃出升天啦!」
台灣綠營監獄附近。
原本晴朗的天,忽然就黑了,只是不一會地功夫,黑雲壓頂而至,整個天空一下陰霾無比,溫柔的風也一下凌厲起來。刮在臉上,竟然讓人有嗖嗖的寒意。讓剛剛越獄出來幾天的陳其禮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快四十多歲的人了,自己的梟雄歲月不能就這樣白白地流失,他粗獷的國字臉上露出一絲堅毅,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報仇,自己也要活著逃離這裡。如今在鳳舞堂地幫助下越獄成功,兩人卻必須要找到一個妥善的藏身之地。絕不能被陳志超的手下發現。「快下雨了!」鳳舞堂抬頭看著天色道。天色越來越黑,下午三時的天。竟然已經像開始入夜一般。黑雲壓得人緩不過氣來。誰也沒想到,在這初秋的天氣,竟然還會忽然變天。估計當地的氣象站也失算了。此時兩人必須要靠自己的力量衝破周圍最後的封鎖線。只有那樣才能和新星社的弟兄們接頭。
鳳舞堂臉色然後一變,拉扯了陳其禮一下,低聲道:「有人在跟蹤我們!」
不用他說,陳其禮也注意到了,他們才上了大街,就一直有人緩緩地混在人群中跟著他們。只不過那時候街上人太多,還不怎麼明顯,現在天色忽然一變,讓跟蹤他們地人立刻顯露無遺。當大部分人在快速往回走時,這幾個人的速度卻仍然沒有絲毫更改。自己快則他們快,自己慢則他們慢。
陳其禮走過一張泊在路旁的轎車時,裝做繫鞋帶低下身去,就在彎腰地瞬間,已經把車子的後視側鏡向外狠撥了一下。調整好了位置,從中打量了一下跟蹤他們的人。「右邊共有三個人。」陳其禮道。
左邊還有兩個。」鳳舞堂在一個攤位前拿起一隻墨鏡,裝作把玩,實際上是借助鏡面的反射判定後面跟蹤他們的人數。
「是警察嗎?」陳其禮低聲道。
鳳舞堂冷笑道:「試試就知道!」說著他頭朝前面一指。前面左轉一條路是通往曠野的小道。現在已經被戒嚴線封住了。由幾個戴著工作證的交警守著。自從他們越獄以後,警察基本上就封鎖了所有可疑的道路。以保證能將他順利的緝捕歸案。
才走近三十餘米。鳳舞堂已經肯定了那幾個跟蹤者確實是警察,因為他們此刻已經採取了包圍的姿勢。從兩翼包抄而至。
鳳舞堂和陳其禮急速改變方向,從其中一條小巷走了進去,這是座老城,到處是這種密密麻麻地小巷。儘管陳其禮不知道警察怎麼會這麼快就盯上了他們,但現在根本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逃跑是唯一的選擇。
小巷間不過兩米寬,上方還被屋簷所擋,僅露出狹窄的一線天,陰霾的天空中,忽然一道明亮地裂紋閃電劃過。轟!一聲巨響,雷震四野。雷聲一過,雨就稀稀疏疏地落下來了。這種初秋天難得的雷雨,不用多會就會變大。
「快跑!」鳳舞堂大叫了一聲,甩掉手中作掩護的東西就是一陣狂跑。那一直跟蹤他們的五個警察,見他們忽然開始跑動,不由也是狂追而來,腳步聲,雨聲充斥著整條小巷。雨開始漸漸大了起來,擊打在條形石磚道上,濺起點點水花。雨模糊了鳳舞堂身邊陳其禮的雙眼。打濕了他地頭髮。他知道以自己地身體,受了傷再在這種雨中被浸泡一場,搞不好會生一場大病,但現在的他絕對沒有別地選擇。自己如果再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條。
「前面的人聽著!我們是警察,再跑我們就開槍了!」追趕他們的警察已經開始叫喊。
陳其禮和鳳舞堂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發狂似地向著巷口急衝。
「停下!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別想跑了!」兩人剛衝到巷口。眼前忽然出現了兩個持槍的警察。顯然對方在接到跟蹤他們的通知後,已經迅速就位,意圖攔截他們。
鳳舞堂臉色一寒,右手就勢從身邊一家人沿街擺攤還沒來得及收拾好的攤架上抓起一塊壓板的石頭,朝著他們猛擲過去。石塊呼的了一聲,勢大力沉疾飛而出,當然,這並不是為了擲到他們。而是讓他們一下被迫閃避。
就在這兩個警察臉色一變,下意識地躲閃的瞬間,鳳舞堂已經幾個箭步衝了上去,右手一記勾拳,然後身子一個三百六十度的空中旋轉。一腳凌空掃腿,竟然在瞬間之間,已經把這個兩個持槍在手地年輕警察給一拳一腳撂倒在地。
「禮哥,我給你開路,你快跑。不要管我!」鳳舞堂揮舞著剛勇無鑄的拳頭大喊道。一道霹靂閃過,鳳舞堂全身浴雨,面色雪白。如戰神一般。
陳其禮身體受了傷,格鬥已是弱項,但跑的力還是有的。幾個跨步,他隨手把一個牆角的貨攤給掀倒,以減緩後面追兵的速度,跟著鳳舞堂衝出了巷口。
雨越下越大,如潑水一般瓢潑在兩人的身上。兩人慌不擇路,見路就跑。不多會已經衝過了幾條街道。臨近了城區邊緣,再往外跑過一條環城老路,就是無盡的農田。
所有在路旁避雨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或者竹聯幫地人也在其中吧。陳其禮身上被雨水淋透,短暫的冰涼過後,全身開始散熱。
身子一躍,啪啪兩聲,兩人已經從環城老路上跳了下去。落到濕滑的田埂泥地上。雨如此大,四野一片迷。讓人根本看不清前面數十米地狀況。陳其禮感覺自己猶如一條絕望的野狼,奔跑在無垠的曠野中。
開路的鳳舞堂視力甚好,忽然對陳其禮大聲道:「小心,前面也有人。不是警察。是陳志超的人!快朝左邊跑!」抬眼望去,只見迷茫的雨霧中。果然如阿郎所言,有十多個黑影在向他們逼近,合圍而來。
媽的!陳志超!算你狠!陳其禮心中咒罵。跟著鳳舞堂向左邊狂衝而出。
「啪!」地一聲清脆槍響,這裡已經是曠野,警察沒有了誤傷人的顧慮,已經開始鳴槍示警。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投降!」鳳舞堂心下一喜,你們不叫喚還好,現在只從聲音已經估算出追擊來的警察離自己的距離至少還有七八十米。前面就是一個果樹林,只要衝到裡面,對方就算開槍,也很難擊中。也幸虧這場雨下得如此及時,否則自己和阿郎很難把他們甩開這麼遠地距離。
這是片果林,雖然現在已經是秋後,樹枝上早已經光禿禿的,但勝在佔地甚廣,尤其在雨霧中,除非他們帶有警犬。否則要想追蹤上自己和陳其禮還是有很大難度的。
茫茫果林中,陳其禮跟著鳳舞堂一路狂奔,鳳舞堂對方向有極其敏銳的嗅覺。差不多在果林中一口氣跑了七八分鐘,前面陡然開闊,顯然已經衝到了果林的另一邊緣。越過一條寬闊地水溝,就可以看見鐵路線。回頭往後望,再二十多名追蹤他們的警察已經被遠遠甩在了身後。畢竟對追捕的人來說,一進入果林,就要慢慢搜索,自然速度大減,更何況下著這麼大的雨。這讓他們都不禁大大鬆了一口氣。這一陣狂奔,讓兩人都有些乏力,雨水滑著脖頸流進全身,早忘記了腹上的疼痛。兩人雙手支在膝蓋上,都是一陣猛喘。
喘息了片刻,陳其禮準備趟過面前這條水溝,鳳舞堂率先衝進河溝裡試探了一下,道:「還好,不深,可以趟過。」
鳳舞堂才在水溝裡走得數米,跟在後面地陳其禮深深吸了口氣,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大叫一聲,「還想跑!」話音方落,竟然已經有一個不知何時埋伏在此地警察從旁邊的樹後衝了出來。一下撲在他身上,來勢凶狠無比,竟然一下把陳其禮給掀翻在地。這一下襲擊來得如此突然。陳其禮正彎著腰喘息,一下反應不急,被狠狠地壓趴在地上。這個警察非常擅長擒拿術,一下按住了他地手臂,往後一別,已經把他的右手肘給鎖上。隨即把他的右手手指向外一撇,這一下用勁非常狠,差點把陳其禮手指給扭斷,十指連心,陳其禮忍不住吃痛,慘慘呻吟了一聲。
鳳舞堂聽見動靜,急轉過頭來,不由臉上一急,就欲回衝過來。
「來呀!你再靠近一步,我立馬斃了他!」這警察右膝狠狠地壓著陳其禮,扣著他的右手,左手一下撥出槍來,頂在陳其禮的太陽穴上。狠狠地對著鳳舞堂道!
鳳舞堂站在水裡,見對方用槍指著陳其禮,不敢再動一步,心中只怨沒有飛刀了。
「我看你們跑!跑呀,怎麼不跑了?」警察獰笑著,手上扣住陳其禮的四指使勁向外翻,「超哥發下話來,要你的命,今天我可是撿到了大便宜!」
陳其禮手指關節一陣痛入骨髓的撕心疼痛。冷汗都一下冒出來,和著雨水一同滑落。
「嘿嘿,現在我就一槍斃了你,不要說我不人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以後做了鬼可要學聰明點!」
哧!一道閃電破空劃到,映得大地一片慘白。
陳其禮看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額頭青筋畢露,大喊道:「混蛋,開槍吧!快殺了我!」
「你以為為我不敢嗎?!!」
鳳舞堂歎息一聲,媽的,前功盡棄了。
隨即「砰」地一聲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