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戰發現了那個密道以後就讓人把塊地方的房子一下來,現在只要再從那個密道挖掘一陣子就能直通大英博物館。
地道的問題解決了,接踵而來的是人員問題,這麼大的工程必須要有足夠的人力來完成,難道從香港調集一些弟兄來?
就在高戰頭痛的時候,門開處,一個身穿筆挺的黑色燕尾服,打著工整的領結的黑人大漢輕輕的走了進來,他是高戰所居住酒店為他安排的私人管家,管家手上拿著一張泥金大帖子,有點不解的說:“先生,華人街的一個商會老板請您明日正午去他們的酒樓”他的臉上滿是疑惑,顯然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服務的客人會和一個華人街的商會老板拉上了關系,難道中國人在哪兒都自來熟麼。
高戰接過了那張帖子,沒有打開,皺了下眉頭,問他:“送信的人呢?”
管家無奈的攤開雙手:“他把帖子扔了進來,說了幾句話就走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沒能來得及詢問他的姓名。”
高戰沉思著點了點頭。
馬嘯天看著高戰,說道:“老板,不會又是像洛杉磯一樣,華人大佬給你擺的鴻門宴吧?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漂亮女兒,戰哥你也把她給上了,然後就大家一起親上加親嘛!”
高戰無奈的看著馬嘯天:“媽的,你這是什麼思想?!女人有那麼好上麼?你上給我一個看看!”然後回頭問管家:“吉姆,那家伙大概多大年紀?”
黑人管家吉姆翻了半天眼睛,盤算了良久,這才看著高戰的臉,比劃了半天說:“看起來比先生您還要年輕些,哦,東方人的面孔看起來都差不多,當然,先生您是長得分外與眾不同的。”
吉姆蹩腳的馬屁讓馬嘯天和啞巴笑了起來。高戰搖搖頭說:“好吧,既然這個商會老板過來找我,那就一定有什麼事情要商量倫敦的華人區,我才來幾天還不是很熟,正好借機會大家認識一下。”
馬嘯天小心駛得萬年船道:“戰哥,明天要不要花錢請一些幫手充充場面。早知道這樣你就不應該把傲白眉他們那麼早趕去南非曬太陽…”
高戰擺擺手說:“操你姥姥的,你這家伙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膽小了?以前我們刀山火海都去過了,現在你倒小心翼翼起來了。”
馬嘯天急得跳起來,飛快的揮動了兩下拳頭,發出了‘咻咻’破空聲,大叫道:“誰說的?我老馬才沒那麼膿包呢!看我明天單人匹馬保護你去!”
高戰聳聳肩膀,走過去拍了拍猴跳不已地馬嘯天:“我相信你,你還是先省省力氣吧!”
然後轉身掏出一張鈔票塞進吉姆的手裡:“謝謝你,吉姆。你做的很好!”
吉姆點點頭憨笑:“謝謝你,高先生,您們真是個好人!”
好人?高戰獰笑。好人都不長命。不是嗎?所以我寧可選擇做個壞人。
英國倫敦北,華人街。
倫敦的華人街和洛杉磯的唐人街簡直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建造地都有些古色古香,走進這個龐大街區,你會發現,自己似乎完全踏入了一個古老的中國小城,規模頗大的關帝廟。著名的孔夫子塑像,形形色色的中餐館和商店布滿了街道兩旁,耳邊隨處可聞上海、福建,廈門的方言,這一切的一切,都給人以一種感覺,似乎回到了中國老家,一切都這麼熟悉。
然而。英國政府曾頒布過的排華法案。卻將這裡傳統的華人黑幫打壓地抬不起頭來,相反,一直舔美國佬屁眼,抱英國大腿的日本人,他們所組建的“山口組”。開始在這超過五萬名中國移民居住的街區抬頭。目空一切的本性以及野蠻凶殘的行事手段,使得他們逐漸統治了華人街的黑道。中國華人在山口組的眼裡,無疑就是一群善良和懦弱的羔羊而已。
在華人街地一個小巷深處。
此刻,一名瘦小的十六七歲中國少年被四五個蠢胖的日本少年逼在牆根,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家伙叫囂道:“怎麼了,李明君,害怕我們了嗎?膽小的中國人,雖然我們的家長是山口組的,但我們都是留學生,又是一個班級中的同學,所以決不會吃了你,只是用煙頭燙你,用拳頭揍你,喂你吃屎,讓你喝尿!嘎嘎嘎”青春痘為自己地“幽默”笑了起來。
李明抖擻著,恐懼地望著眼前這些惡魔,不知道他們又會怎麼折磨自己。
青春痘笑完以後道:“你放心了,李明君,我們是優秀地日本留學生,只會很好的愛護你,不是嗎?嘎嘎嘎”青春痘邪笑起來。“你大腦裡面的智慧含量我清清楚楚,以你們中國人的聰明是絕對考不出七十三分這樣高的成績!八嘎——你們只能在六十分以下,知道嗎,所以請你現在大聲說你在考試中作了弊,要不然就是該死地英國老師算錯了分數!”
李明終於明白了他們這次欺負自己地原因,聲音發抖道:“你們弄錯了,平時我很用功讀書,所以這次考試才能考出這樣的成績!請你們放過我好嗎?”
李明發出哀求地聲音。
“八嘎!你這個蠢豬一樣的家伙,你能夠考出那樣的成績連日照大神都會發笑的!你們這些中國留學生沒有一個有用!真不知道英國怎麼會讓你們這幫廢物存在!”青春痘一用力扭住李明的胳膊,李明慘叫一聲,更加大聲哀求起來。
周圍日本學生放聲大笑。
“什麼,你還說你讀書很用功!你在侮辱我的智慧,知道嗎?艙田君,你說說這個中國人平時都干了什麼,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大話?!”青春痘笑著問艙田。
艙田長了一個令人惡心的蒜頭鼻,聽到問話故意恬著臉說:“這個家伙平時火氣很重,他一天要打七八次飛機
屁的功夫讀書!”
“吆西!李明君。想不到你還有這種愛好,這可是犯了我們日本人的忌諱——過度自慰是有罪的!嘎嘎嘎,所以我們要懲罰你”青春痘淫笑著說。
青春痘這一伙壞學生一向仗著山口組的勢力在這一帶欺負中國學生。因為害怕的得罪手段殘忍地黑幫,很多華人看見了敢怒而不敢言,這就是中國人的通病,事不關己。獨善其身。如果說十幾年前中國人在八年的抗日戰爭中打贏了,但是在這裡卻依然遭受著欺負。
青春痘說完拉開了自己的褲鏈。
李明覺得自己的呼吸急促起來,還沒開口求饒,就聽青春痘說:“李明君,幫幫我們這些好朋友好嗎?自慰是很費力氣的一件事,你就幫忙把我地小弟含進嘴裡,吞吐吮咂,讓我舒服舒服!”
李明大叫:“饒了我吧,只要你們饒了我。讓我干什麼我都願意!”
艙田怪笑:“我們現在就是叫你幫忙吹簫!你這個笨蛋!”
“哈哈哈……”周圍人們大笑起來。
李明在恐懼中臉色發白,他突然一口咬向青春痘的手腕,青春痘吃疼,一松手李明撒腿就跑。可惜還沒跑幾步就被幾人追上一下子絆倒,按在地上“辟啪”就是幾個嘴巴子,大叫:“該死的家伙你竟然敢跑!”
青春痘子齜牙咧嘴捂著手腕趕過來,抓住李明衣口說:“我要殺了你,你這個屬狗的家伙!撐開他的嘴巴,讓他見識一下我的小弟弟!”他對其他人說。
艙田一伙人獰笑起來。
“八嘎——!舒服地干活!”青春痘把小弟弟掏出來湊到李明的嘴邊……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喝道:“你們這些家伙在這裡干什麼?”
隨著話音,從外面的巷頭中走出一個身影。
透過外面的陽光把來人影子拉得很長,讓人覺得他高大無比。借著光線,眾人終於看清楚了來人地模樣,只見對方身材偉岸,臉龐輪廓分明,嘴角掛著一抹說不出的邪笑。
他就那樣靜靜地戰著,給青春痘和艙田的感覺卻是無盡的壓力。好像冬天一下子跌進了冰窟。從骨子裡發出一股子寒意。
他是誰?
感覺為什麼像是從地獄鑽出來的死神?
青春痘努力壓抑住自己想要逃跑的念頭。
“八嘎,你是想逞英雄嗎?或者想代替他舔我的小弟弟?”
殘忍的笑,在燈光下搖曳。
“啊——”突然青春痘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叫。
那人一腳踢爆了青春痘地老二。
艙田幾個人還在驚詫,就覺腦袋一百八十度旋轉,他們看到了自己的後背!
“砰!砰!”幾人接連倒下。
這時那人才將手插進褲兜裡頭。若無其事地撣了一下自己的休閒衣服。道:“操你姥姥的,小小年紀不學好。我最討厭聽的話你全都說了,你要是不下地獄,那才是奇跡!”
旁邊的李明已經被嚇傻了,他從來沒見過殺人。
那人氣派地捋一下頭上的頭發,歪頭瞅向李明。
李明馬上大叫:“不要,不要殺人滅口,我不會說出去”
那人哈哈大笑。“你以為我要殺你嗎?媽的,你把我老高當成什麼人了?!”
李明見對方說得一口流利地中國話,不禁問道;“你,你是中國人?”
高戰:“當然,老子是中國人,可不是膽小怕事地中國人你真是個膽小鬼,被人這樣欺負也不還手!”他語氣很是不屑。
“我,我,我不敢。”李明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你還真是不可救藥,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這些山口組的家伙敢在華人街橫行霸道,甚至稱你們為豬玀!”
“我不是豬,我不是!”李明殘余的自尊讓他大吼道。
“是嗎,你不是?那用什麼來證明呢?”高戰用咄咄逼人的眼光盯著李明。
李明後退一步,在對方冷血的注視下聲音有些發顫。
“不管你說什麼,反正我不是豬!”
“你總算還有點脾氣。”高戰說。“來。讓我來幫你一下。”說完他從地上撿起一把尖刀,塞進李明手裡。“用它證明你地自尊!去,刺他一刀!”
李明畏懼地抓住尖刀,好像手裡抓住地是一條毒蛇。
“他們已經死了!”
“就是因為他們已經死了我才叫你這麼干!難道你連幾個死人都畏懼嗎?”
高戰的聲音冷如鐵石。
“可我,我是要來讀書地”
“自己都救不了,還讀什麼狗屁書!你是個懦夫。知道嗎?任何人都可以欺負你,讓你被男人雞殲,被女人拷打,被所有能欺負你的人欺負至死!”。
李明被對方一下子推到青春痘跟前跪在地上。李明簡直快要哭了出來。
“記住我地話,中國人不能一輩子都做弱者!”
“我不要!”李明哭咽著。
“蠢貨!現在就是你變強的時候,你沒理由退縮!”
“啪啪啪!”高戰狠狠地連續甩李明耳光。
李明被打成血人。
再也承受不住壓力的李明,雙手握刀,一刀朝青春痘扎去!
一聲慘叫。
青春痘早已死去,所以他沒有慘叫。
慘叫的人是李明。
他望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我為你感到自豪,你終於成功了。有時候戰勝自己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高戰邪惡地笑道。
“咯咯,咯咯”李明傻笑。
高戰又俯身盯著他的眼睛說:“事情結束了,你要回家好好洗個澡,睡個覺,明天你就不再是昨天的自己。
記住我說的話,中國人不能一輩子都做弱者,你要自己學會堅強起來!”
李明忽然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高戰懶洋洋道
好路過,想讓你做個真的中國男人!”
他確實是剛好路過。啞巴和馬嘯天還在巷子外面等著他。他們正要去酒樓赴約,半路卻多了這麼一個插曲。
高戰歎息一聲,“老馬,把裡面處理一下,我不想那個學生有事兒…作孽呀,這裡的華人究竟是怎麼了?中國人哪裡有害怕日本人的道理?!!操蛋,還不知道有沒有這樣不知死活的蘿卜頭呢?”
新一代的山口組首領豐臣俊吉正坐在一家中國茶樓中,大力揉搓著新來女服務生鴿子般柔軟地胸脯。看著懷裡姑娘眼眶中的盈盈淚水。以及旁邊茶樓老板臉上畏懼的表情,他的心情幾乎愉悅到了極點。
“中國老頭,這個月的保護費,你准備拖拉到什麼時候才給啊?是不是要我死啦死啦地,你才肯乖乖就范?!”豐臣俊吉撇著日式的中國話威脅道。
“豐臣先生。您請先放了這孩子吧!生意實在是不好我去借還不成嗎?”滿頭花白的茶樓老板欠著身子。低聲哀求道。
“八嘎,可惡的家伙。我們社團給你們帶來了那麼多的保護,交一點費用,是應該地,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畢竟,我大日本人最喜歡幫助別人,尤其喜歡幫助像你們中國這樣的民族,那場戰爭已經過去了,我們要放眼未來,一起努力不是嗎?嘎嘎嘎!”進了女服務生的衣內,刀條臉上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不過,可惡的老頭,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我的手下恐怕都會餓死了,所以,看在日照大神的面子上,你也要拿出一些誠意來才對。”
他身後立著的五個日本男子立即掀翻了附近地桌椅,清脆地茶盞破裂聲頓時充斥了空空落落的店堂。苦,連連作揖道:“我兒子還在念書,求求您,我一家全指望這小本生意”
“八嘎!”豐臣俊吉站起身,惡狠狠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老人:“少裝可憐!你們這些可惡的中國人最喜歡耍這一套把戲,以為我不知道嗎?!用你們中國人地話來說,叫做不見棺材不落淚!”
那個女服務生猛地掙脫他地手,抽泣著往門外跑去。
幾個日本人卻搶先攔住了她的去路。帶著猥瑣地笑容,漸漸圍了上來。
“花姑娘!你還敢跑?”豐臣俊吉上前一把拽回女服務生,重重一記耳光抽在她臉上:“在華人街,我就是這裡的老大!八嘎,被我干,是你的福氣!”
在女孩絕望的哭喊聲中。豐臣俊吉將她按在一張方桌上,淫笑著壓了上去。
剛剛趕到地高戰正好看見了這一幕,媽的,還真被老子給猜對了,還真有這樣不知死活的蘿卜頭,現在老子很生氣,很窩火。
高戰冷酷地開口道““咦?操你姥姥的,大白天的,你這兔崽子是在干什麼?”
豐臣俊吉停住了動作。惱火地轉頭,一身休閒打扮的高戰雙手插進口袋裡,神色甚是輕松。身邊的馬嘯天和啞巴面目猙獰站在他身後冷冷地看著豐臣俊吉。
“八嘎!”豐臣俊吉自以為瀟灑的摸了摸自己仁丹胡,“你們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可知道我是誰麼?趕快離開,要不然把你們一起死啦死啦地!!”
高戰陰笑:“放你娘地拐彎兒屁!被死啦死啦的人是你才對!啞巴,干活!”
啞巴拎著大鐵錘發出地獄般的怪笑,一個日本人剛要動彈,啞巴一大鐵錘已經砸到了他的腦門上。當顱骨在巨大的壓力下破裂的瞬間,一只眼球“波”的一聲,從眼眶內彈了出來,帶著絲黏液飛到了遠處地板上,緊接著是胸腔
人們好像看變魔術一樣,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從頭頂到大腿,嘩啦啦,塌陷下來。情景恐怖到了極點。
“八八。八嘎,我是山口組的首領!你們想要干什麼?!”望著呆若木雞的手下們,豐臣俊吉竭力吼出地聲音帶著絲顫抖。
原來豐臣俊吉這個山口組組長的位子是耍陰謀詭計得來的,輪到自身本事,屁也不會。
“回答老子一個問題。回答令我滿意了。你可以不用死。”高戰淡漠地道。
“八嘎雅鹿”豐臣俊吉剛開口,遠處的馬嘯天沉下了臉。匕首一閃,“撲”的一聲輕微聲響後,氣勢洶洶的山口組首領愕然低頭,卻看見自己的右手留下一個猙獰血淋的大洞,整個右手已不翼而飛了。瞬間湧上地巨痛,讓豐臣俊吉在發出一陣嘶啞地哀號聲後,蜷曲著身體倒了下去,一個沉重冰冷的黑色硬底皮鞋,隨即重重踏在了他臉上。
“問題就是你老媽是不是女人?”高戰根本不看腳下的人,低沉地問道。
“是,當然是八嘎,該死的問題。”豐臣俊吉滿頭黃豆大小的冷汗,艱難地回答道,肉體上地痛苦折磨在剎那間,摧毀了他地意志。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經常想干你老媽?畢竟她也是以個女人嘛,你們日本人不是什麼都喜歡日嗎?日完老媽日老爸,日完老爸日自己,這才叫正宗的日‘本人’,難道不是嗎?”
豐臣俊吉怔了一怔,隨即號哭起來:“我沒有想過要日我老媽呀,八嘎呀,求求你,放過我吧”
高戰低下了頭,凶狠地瞪住了他:“放你?那你剛才想過放那姑娘嗎?!!”
“我不知道,真地不知道,那只是一時的沖動請放過我,要我怎麼樣都行!”對死亡的恐懼,讓豐臣俊吉哭得像個剛被蹂躪過的少女。
“操你姥姥的,你的回答讓老子很是不爽!做人何必做得這麼委屈呢?為什麼不干脆借著這個機會重新投胎做個好人呢?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現在,你可以死了.
青,五官中逐漸滲出了鮮血。
高戰近乎殘忍地欣賞地注視足下的情景,獰笑著擰動起了腳底,模糊不清的慘呼聲中,血泉開始不可遏止地從豐臣秀吉口鼻裡湧出。當力度加大的時候,豐臣俊吉的腦袋已經變成了可怖的扁柿子,紅白汁液肆流。
馬嘯天和啞巴緊盯著剩下的幾名日本人,巴不得他們起來反抗,誰知道那幾個平時跟著豐臣俊吉耀武揚威,在實際中卻都是怕死地膿包。此刻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相救,就這樣看著鼎鼎大名的山口組組長就此被人殘忍地蹂躪致死。
高戰揮揮手,皺眉用腳蹭了蹭皮鞋底上的血漿:“媽的,你們還愣著干嘛?一個不留,全都殺了!”
老馬和啞巴面面相覷,內心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歡呼
正在這時,有人道:“慢!”
但見一名穿著中國老式長袍的老者手中扣著一把紫砂茶壺,一手拎著衣擺的一端從樓梯上走了上來。
高戰胸中怒火正濃,於是便乜斜他一眼道:“你是誰。干嗎要給這些王八蛋求情?是不是我跟他們有一腿?”
老者瞇眼笑道:“在下乃華人街一百七十二家商會地會長,鄙姓趙,名鴻宇,高先生可以叫我老趙,也可以叫我趙老板。”
高戰挑挑眉,不屑道:“就是你邀請我來此見面的嗎?”
“正是。”
“那好,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放過這幾個畜生不如的兔崽子?”
“因為這裡酒樓,不是屠場。殺完人你可以一拍屁股以走了之,老板這裡可就麻煩大了,不僅要關門倒閉,更可能遭到山口組的追殺身首異處,你說,你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嗎?”趙老板說得倒是合情合理。
高戰沉默了一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然後回頭對逃過一劫的日本人說:“你們幾個,把屍體給老子抬回去。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殺人者高戰是也,有什麼事盡管找我,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明天晚十二點在倫敦大橋上見,那裡風清水冷。是個殺人地好地方。你們死了全他媽扔進泰晤士河裡喂王八!”
眼看這個中國煞神肯放過自己,這群日本仔全都呼啦一聲一哄而散。只有幾個倒霉的抬著慘不忍睹的屍體,艱難地抬到門口溜走。
等人走後,趙老板拿起茶壺對著壺嘴兒抿了一口,然後鼓掌道:“不愧是美國洛杉磯的華人教父,好氣魄好膽識,我趙鴻宇也算是見識了你的威風。”
高戰微微一笑:“你要是真的拍馬屁就把你的小茶壺放下來,我看著不爽!”
趙老板怔了一下,放下茶壺笑道:“好,快人快語,即然這樣我也就不再拖泥帶水了,我想讓你承擔起保護華人街的責任。”
高戰:“何解?”
趙老板:“我將華興社交到你手裡,代替山口組,中國人的地方由中國人自己管理!”
高戰:“華興社?”
趙老板:“洪門地分支,你還可以把它當做是洪門,其實中國的幫會大多都是由洪門演化來的,尤其這些國外的幫派。你如果願意的話甚至可以將它並入你們的新星社。”
高戰精光乍閃:“你知道的到還挺多的。”
趙老板大笑:“不了解你地底細我又怎麼敢下這麼大地決定呢,畢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兒,關系著千八百號兒兄弟的命運呀。”
高戰:“要是我拒絕呢?”
趙老板:“不可能。”
高戰:“有什麼不可能,你樣子像是吃定我似的,告訴你,我人很懶,我和那些喜歡擴大勢力范圍的家伙不一樣,不喜歡亂收小弟,更不喜歡亂接攤子,管好自己地事就行了,沒必要操別人地心。”
趙老板依舊笑意滿面:“我相信你不會。”
高戰有些快沒語言了,郁悶道:“你明明白白告訴我,為什麼我不會?”
趙老板一字一詞道:“因為你是中國人,因為你是中國人的教父!!!”
高戰“切”一聲,撇撇嘴:“我就不知道是誰給我這麼一‘封號’,聽著挺唬人地,實際上就是一累贅!”
趙老板:“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不管你被不被稱作‘教父’,這都是你逃不了的宿命!”
高戰驚詫:“你看過《蜘蛛俠》?”
趙老板反驚詫:“什麼?”
高戰忙掩飾:“哦,沒什麼,我在想怎麼將你這一攤子拉扯起來。”
趙老板安慰道:“放心,我們華興社之前確實不是山口組的對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高戰指指老馬和啞巴:“就因為又多了我們仨人麼?難道又是所謂的人多力量大?”
趙老板笑道:“不是,有人說過,一頭綿羊帶領一隊獅子,其戰斗力就是綿羊的戰斗力;而一頭獅子帶領一隊綿羊”
高戰不等他說完,接道:“其戰斗力就是獅子的戰斗力,這話我老早就聽說過,不用說,我就是那頭獅子了!”
趙老板不由自主地又拿起了茶壺抿了一小口,美滋滋道:“正是如此!”
高戰:“獅子不好當呀,想要把一群羊武裝成跟自己一樣的獅子,這可是要花大錢的,打仗嘛,現在打的就是高精端武器,你扛上導彈還有誰是你的對手?!”
趙老板歎息:“這我也知道,可華興社缺的就是錢啊,兄弟們也都是一條條的好漢子,都不怕死,但我總不能讓他們白白送死吧,於是就忍,誰知道越忍越受氣,越忍越沒錢武裝自己”
高戰歎了一口氣,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個,你有女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