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屋子裡此刻站滿了人,美人魚僱傭軍中的普波邁新星社中的許文利,王豹,另外還有白髮白眉傲氣凌人的傲白眉,當然還有牲口級的人物啞巴。
看見高戰出來,眾人全都肅然站直身子,視線俱是投在他的身上,用敬畏和熱烈的目光仰望著他。
高戰掃了他們一眼,第一句話是:「老子要掃平拉斯維加斯!」
馬嘯天躺在床上一聽自己這邊的人馬到了,不顧傷口的疼痛執意要爬起來和大傢伙一起戰鬥。
「日他祖宗,俺一輩子也沒躺在床上這麼久,都快憋死俺啦,都是那群王八羔子害的,老子一定要報仇!」
另一個粗人王豹說道:「你這個馬大炮,別再抱怨了,我坐了這麼久的飛機,連一口水都還沒喝,專程就是來替你報仇的,所以嘛,這些動手動腳的粗活讓我來做,你還是好好躺著養傷吧!」
馬嘯天咬牙切齒地說:「俺日他狗操的先人,都是那該死的賭場害的!你一定要替俺把那個幾巴毛的場子砸得稀巴爛,讓它連茅廁都開不成!」
許文利道:「放心吧,兄弟我最拿手的就是搞破壞,一定把那個狗屁賭場給拆零散了!」說完舉起粗大的機槍猖狂地衝著屋頂就是一梭子。
拉斯維加斯的大道上。
一列豪華車隊呼嘯馳過。打頭地幾輛車上,端坐著幾個身材彪悍魁梧的保鏢。
查理曼坐在居中的一輛白色勞斯萊斯房車裡,正在享受著一個極品美女的吹簫服務。
美女的嘴功很好,翻開查理曼巨大而又醜陋地老二,伸出舌尖在紫紅的頭頭部位不住地掃舔。然後猛地吸進嘴裡吞吐一會兒,將老二深深地塞進自己的嘴巴,津液肆流…
如此高超的「吹簫服務」,讓查理曼舒服地連屁眼兒都縮了起來,嘴中發出咿唔的呻吟聲。
整個車隊由二十五輛轎車組成,十二輛保鏢乘坐的汽車首尾呼應,而查理曼私人武裝保鏢的數量已經達到了上百人!
說實話,查理曼很不喜歡出來帶這麼多人。但是自己的仇家實在是太多了,將心比心,自己一直都想幹掉自己地對手,自己的對手也一定在想盡辦法幹掉自己,拉斯維加斯這個鯊魚橫行的地方就是這樣。刺殺,暗殺層出不窮,似乎沒有人永遠會是這裡的老大。
在進入轉彎處的公路沒多久,車隊緩緩減慢了速度,正前方,一輛巨大地集裝箱卡車橫翻在公路中央。幾乎堵死了整個路面。長長的車流堵塞不前,焦躁尖利的喇叭聲此起彼伏,許多人打開車門跳到路面上,氣惱而又無可奈何地咒罵著。
一名保鏢走出駕駛室,和車上的夥計吩咐了幾句,疾步向事故方向走了過去。
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白髮老人佝僂著身體,一瘸一拐地拿著一根粗大的麵包條,一邊嚼著一邊緩慢地走過車隊,幾個握著手槍坐在汽車上地保鏢看著老人殘疾可笑的模樣。
惡意地笑了起來。
「狗屎,你們這裡是怎麼了?」走過去的保鏢對兩名正在檢查卡車駕駛室門的大漢說道。
「操,沒看見翻車開了麼?」大漢沒好脾氣道。
保鏢哪裡吃過這樣的憋,剛要掏出手槍讓該死的大漢吃些苦頭,卻見另外一名大漢隨手拋給他一個東西道:「送你個東西玩玩!」
保鏢條件反射地用手接住了那東西,低頭一看:「炸彈!」
轟隆一聲被炸得血肉橫飛。
與此同時白頭髮老人已經走到了查理曼的轎車外面,在保鏢們的嬉笑中,他忽然獰笑了一下,拿麵包條的手一抖。一把來巨型手槍出現在手裡,砰地一槍。可怖地子彈竟然穿破了防彈玻璃射向查理曼!
早有警覺的查理曼慌忙將為自己服務的美女推擋在自己前面,一聲慘叫,美女被子彈爆射而中,胸口露出碗大一個血窟窿。
「該死!」傲白眉來不及開第二槍,在保鏢們將槍口對準自己前,鬼魅般地滑進了汽車地下,皺了皺眉道:「這把破槍威力挺大,就是穩定性好像不是很好!」隨即扯開胸口,摸出特質的手雷隨手一揚,隨著一連串並不響亮的沉悶爆炸聲,查理曼身邊的幾輛汽車在猛烈地哆嗦了一下後高高彈起,帶著眩目耀眼的火花飛起幾米高後,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
遠處,一個剛要探身下車的保鏢還沒起身,只聽一聲尖利的呼嘯聲劃過,他猛然間身軀一震。輕微地玻璃碎裂聲中,他茫然低頭望向自己的腹部,那裡突然間就多出了一個杯口大小地洞,冒著熱氣的血漿正源源不斷地從裡面湧出,在身體和地面之間墜出一道粘稠的赤紅長線。翻了翻白眼,那保鏢無力地軟了下去,身後噴滿了鮮血和內臟碎片的車窗上,赫然已經開了個孔洞,龜裂的細紋如蛛網般四周延伸,下部的幾條,恰好勾勒出一個詭異的弧形,宛如魔鬼唇邊的獰笑。
此時此刻,在劇烈的爆炸聲中,不知從何說而來的狙擊槍的子彈,像死神的鐮刀一樣收割著探出頭保鏢們的生命,似乎那近在咫尺的車門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分界線,只要跨出一步就馬上向死神報到。
勞斯萊斯車內,查理曼恐懼地看著那個近在咫尺的孔洞,再看一眼倒在自己腳下,剛才還替自己「吹簫」的美女屍體,只覺得生命如同車廂內熱氣一般,正一點點地從那裡湧出,遠自己遠去。
「救命啊!救命!」查理曼終於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平日裡那個威風凜凜地「大白鯊」形象已經不復存在,財富與榮耀為他套上的光環徹底消失
剩下的,就只是一個充滿恐懼的普通男人而已。
就在驚魂未定的查理曼大叫:「保護我,快點保護我眉的聲音從他耳邊飄過:「我們老闆讓我警告你。洗乾淨屁股等著他操你吧!哈哈哈!」
聲音飄遠。
勞斯萊斯裡面的查理曼被剛才的一幕刺殺嚇得心膽欲裂,面如土色地蜷縮在後座上,全身不停地打著擺子。
—
保鏢們紛紛抽出武器,暈頭轉向地打開了車門,在查理曼的車邊圍起了人牆。幾個倒霉的傢伙在劇烈的震盪中折斷了手臂,慘白的臉上正密密往外沁著黃豆大小地冷汗。
前面大卡車旁邊,許文利和王豹對視了一眼,一起對著趕來的傲白眉伸出了大拇指。
傲白眉卻顯得有些悻悻然:「真不知道老闆在想什麼。為什麼要放過這該死的混蛋?!」
許文利大笑道:「老闆不是說了嗎,要狠操查理曼的屁股!」
傲白眉:「真以為我傻瓜麼——讓敵人最痛苦的不是殺死他,而是讓他一無所有,這才是老闆所追求地!」
許文利:「好,就你這傢伙聰明!」
傲白眉將巨型手槍扔給他:「還有。下次別讓我使用這麼破爛的手槍!」
「破爛手槍?天啊,你識貨不識貨?這可是限量版的『霸王槍』啊,你以為隨便一把破槍就能射穿防彈玻璃麼?」
「霸王槍?我看是王八槍才對!還有,隨你怎麼說,我傲白眉擅長的是玩刀,那才過癮!還有….」
許文利被這白眉小子弄得頭疼:「還有什麼?」
「還有以後可不可以不要讓我再裝扮老人了?」
許文利和王豹對視了一眼。同時道:「不可以!」
「白頭髮有罪嗎?姥姥!!誰為我的青春負責?!!」
兩人同時道:「老闆!!」
傲白眉撇撇嘴:「媽的,全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過!」
凱撒皇宮賭場。
晚上八點左右,賭場中正是最熱鬧地時段,熙熙攘攘的人潮湧動不息。燈光下閃著誘惑光芒的籌碼,嶄新的撲克,黑紅相間的骰子,漂亮的女荷官和發出清脆硬幣跌落聲的老虎機,所有這些讓人發狂的東西隨處可見。人們在這紙醉金迷的環境中如同被催情般亢奮莫名,衣冠楚楚地男人和故作冷漠的女人們。都竭力維持著臉上套著的矜持假面,以求不被內心膨脹蠢動的獸性衝破。
賭場外面街道的盡頭,遠遠出現了一個黑色身影,旋即是兩個,三個十八個穿著黑色西服的漢子魚貫而出,這一小隊人步履堅實有力,眉宇間冷氣迫人,竟似帶著一股凜冽的肅殺之氣。
在賭場把門的警衛睜大了眼睛,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慌忙朝賭場裡面跑去。
此刻這一隊氣勢凌人的隊伍已經走了進來,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一個人。那人模樣冷漠,殺氣騰騰。
賭場裡面匆忙趕到地警衛們立刻就認出了那個人,那個人正是查理曼老闆下命令要追殺的中國人高戰。
「你想幹什麼?」氣勢洶洶地百名警衛剛上前,馬上就又齊刷刷地後退了下去,只見高戰身後目光猙獰的漢子們手中各拿著兩款重型槍械,機械的槍口黑洞洞地對著他們,似乎在念叨著「死亡」這兩個字眼。
略微有些槍械知識的人都知道,兩款重型槍械中一款是最新的狙擊步槍,這種狙擊步槍可以使用兩種槍管,以它的口徑來說,這種反器材狙擊步槍如果使用特種子彈,可以在一千米距離內,打穿一百毫米均質鋼甲,與其稱它為狙擊步槍,不如叫它狙擊炮更適合一點!
還有一款重型槍械是在加特林機槍基礎上,改制研發出的一種轉管機槍。這種轉重機槍射速高達每分鐘四千發,幾乎是普通機槍的二三倍。這種轉管重機槍在面對目標開火時,那瞬間就能迸射出來最可怕地金屬狂潮。由於其猛烈強大的火力及高速度的射速,又被冠名為火龍。
高戰排開眾人走了出來,大刀金馬地坐在沙發上,他的容貌對於賭場的警衛們來說幾乎沒怎麼變,強悍地身形。稜角分明的臉龐,虎目顧盼之間仍舊霸氣十足。
賭場裡擠滿了看熱鬧的賭客們,每個人都在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敢來凱撒賭場砸場子的東方人。
啞巴哼哼唧唧地站在高戰身邊,心裡直把這些不識老闆尊貴身份的鳥人們罵得一無是處,當然,只是在心裡而已。
高戰看了一眼凱撒皇宮的眾人,大聲道:「三天前我說過我要一舉拿下這間賭場,現在。
我來了!不想死的人全部閃開!」
隨著高戰的話音,他身後地啞巴將重機槍對準一張空閒的賭桌瘋狂掃射。
彭彭彭!!!
子彈殼子亂飛!!!
那張堅固的桌子,在瘋狂的掃射下瞬間變成了一堆零碎的木頭渣子。
巨大地槍聲中,震醒了那些剛才還等著看熱鬧的賭客,此時全都像可憐的雞鴨一樣驚慌失措地亂撲騰著逃離賭場。
高戰坐在沙發上。隨意地翻動著一副撲克牌,陰沉道:「你們要是不想變成這張桌子的話,就放下武器,我不想破壞這裡的設施,畢竟它很快就屬於我了,我可不願意為此花上一大筆裝修費!」
幾個賭場警衛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啞巴等人手中強大的武器,猶豫著將手中地槍放到了地上。
其中放的稍微慢一點的馬上受到了啞巴等人的招呼——後背的脊樑被狠狠地砸斷了,疼痛欲裂。
「很好,你
聽話,我希望你們能轉告你們的老闆查理曼,乖乖地我,要不然他會收到一份想不到的禮物!」高戰大手一揚,將撲克牌甩到空中,嶄新的撲克像漫天落下。
「威脅。這純粹是威脅!半路截殺我,到我的賭場搗亂,可惡地中國教父,你也太囂張了,真的以為我查理曼會這樣屈服麼?不,我向上帝發誓,凱撒皇宮是我的,誰也奪不去,還有。我要你的命,我要讓你這個狗娘養的中國人付出最大的代價!!!」在別墅修養的查理曼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
奎恩諾夫站在他身邊。嘴裡叼著雪茄道:「中國人麼?很有意思的民族,我曾經有個教官也是中國人,而且從他那裡學到了一些很有意思地東西!」
「你的教官?哦,上帝呀,不要再跟我說那些該死地豬玀!」
「放心,我已經殺了他!」
「殺了你的教官?你可真夠偉大的,聽說那些可惡的中國人最喜歡講究什麼尊師重道!你的這種行為他們叫做…叫做欺師滅祖!」
「在我眼裡,只有死人和活人,沒有什麼老師和朋友!」
「很好,我欣賞你這種冷酷無情的做法,這樣我才敢將最後的賭注押在你的身上!」
「你是要讓我替你幹掉那個中國人嗎?」
「你很聰明!他怎麼對待我的,你就怎麼對待他!」
「不行!」
「為什麼?」
「我只在拳台上殺人!」
「狗屎,你這個該死的蘇聯狗屎!你竟然敢拒絕我?不要忘了是誰把你從那個地獄般的西伯利亞弄到美國來的?!!」查理曼惱羞成怒地大吼道。
奎恩眼睛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壓抑著怒氣道:
「那是因為你想讓我替你賺錢,不是嗎?!」
「是又怎樣?現在,你很不滿意嗎?!!」
「不,我不在乎錢,我只在乎格鬥,我最大的快樂就是在拳台上將值得尊敬的對手慢慢殺死!」
「格鬥?該死,又是格鬥!!除了格鬥你還會什麼?」
「什麼都不會!」
「哦,該死的蘇聯狗屎,我真懷疑你的腦袋裡是不是裝了大便?!!」查理曼咆哮著從療養椅上蹦了起來。
奎恩靜止不動,「蘇聯狗屎」那幾個字像刀子一樣刺著他的心臟。
半晌,查理曼攤攤手道:「好吧,親愛的格鬥機器先生,你的回答令我十分愉快,不過你不要以為自己殺死了『殺人魔』就可以那麼的狂妄自大,這一次我絕不能輸,所以請讓我事先看看你還有什麼絕技,這樣我才敢和那個中國人來一場世紀性的賭博!」
奎恩諾夫獰笑地看了他一眼:「想看絕技麼?去到拳台上吧!」
用指頭輕輕地將火紅的雪茄頭捻滅。
對於查理曼所下的挑戰書高戰只看了一眼,內容他已經瞭然於胸,對方要拿自己的賭城做賭注,和自己做最後一搏。
接還是不接?
對於高戰來說現在完全可以趁機組織手下一舉將查理曼的人馬打垮,但是從最大的利益角度上來講,沒有其它辦法的時候才會走那一步,殲敵三千自損八百,自己也佔不到便宜,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查理曼乖乖地將凱撒皇宮親自交出來,而現在,機會來了。
高戰獰笑著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一間房間裡面,帶著面具的殺手頭領正在審問一名中國男子,這個中國男子是拉斯維加斯洪門的一名弟子。
此刻中國人被打得遍體鱗傷。
殺害手頭領冷酷道:「你們中國人的骨頭是不是真的這麼硬?快點說出來,告訴我那個該死的高戰會在哪裡出沒,你就不用再受苦了,你看你,可憐兮兮的模樣,有誰會心疼你,人要為自己考慮,講狗屁的仁義和道義,你們中國人都被那該死的思想糊弄傻了…」
「呸!」中國男子啐了一口唾沫,狠狠道:「你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禽獸不如的東西,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出賣戰哥的!」
殺手頭領陰冷的綠眼睛露出歹毒的光芒,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將功補過,在查理曼和老闆和那個中國教父高戰交戰以前,自己最好能把對方解決掉,可以想像,如果事情成功了查理曼會怎樣對自己另眼相看…
「真該死,你讓我很生氣!」殺手頭領用清脆的聲音說。「你也許還不知道我的手段!」伸手一根鐵鉤鉤住男子的鼻孔猛地一扯,鼻孔被硬生生扯破,血如泉湧。
「啊!」男子發出一陣慘叫,捂著鼻子,還是不肯就範。
殺手頭領怒了:「本來我是個女人是不願意使出這麼殘忍手段的,但是你令我很生氣,你們這些該死的中國人都讓我生氣,快點,你到底說是不說?!!」將鐵鉤放在了男子的眼睛前面,恐怖地晃悠著。
男子:「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
「死腦筋的中國人,我就不信你們能硬過意大利石頭!」鐵鉤子直鉤進男子的眼眶,在慘叫聲中將鮮活的眼珠子鉤了出來,中國男子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折磨一下子昏死過去。
殺手頭領舔了舔鐵鉤子上的鮮血,這時候有人報告說已經找到高戰的行蹤了。
殺手頭領露出一絲陰險的獰笑,將鐵鉤子拋在男子身上道:「將他剁碎了餵狗,浪費我這麼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