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高戰安排好啞巴送他妹妹蝶兒回家以後,自己沒有而是直接到了駱芊芊居住的公寓。
手眼通天的他想要知道對方居住的地址,那是易如反掌。
上了樓,找到正確的房間號,那房門竟然是虛掩著的,操,難不成是她剛送走自己的情人?高戰感覺自己的想像力比蝶兒也差不了多少。
隨手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駱芊芊上身穿著一件天藍色寬鬆羊毛上衣,斜敞的領口流露出嫵媚卻不放蕩的風情;下面穿著緊身的短裙,短裙勾勒出優美的誘人線條。此刻正神情落寞的站在窗前,仰望著天空,那消瘦的背影讓人心痛。
她因為太過於專注自己的世界,所以並沒有發現高戰這個昨天奪取她貞操的混蛋已經站在她身後。
高戰緩緩上前用猿臂摟住她的小蠻腰,將自己下面的雄偉緊緊貼在她的香臀上,然後道:「是不是正在想念我啊?」
「怎麼是你這個惡魔?」駱芊芊嚇了一跳,猛地轉身望著他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你知不知道擅闖別人的住宅是犯法的!」
高戰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不讓她掙脫出去,身子緊緊擠壓在對方的嬌軀上,感受著她胸前的綿柔和身體的顫抖,嘴角勾勒出壞壞的笑:「應該我質問你才對,為什麼不把門給鎖緊?是不是在故意等待我的到來?看你剛才全神貫注的樣子是不是在回味昨天我們翻雲覆雨的味道?沒關係的,你要是願意地話,我可以隨時奉陪!」
駱芊芊已經感覺到了老流氓下面昂首挺胸的反應,隔著褲子不住地在自己的羞處搗騰。更可恨地是自己竟然也有了舒爽的反應,昨天那美妙的感覺…不,我怎麼會是那麼一個不要臉的女孩子?
「你這個無賴。你這個流氓,你給我趕快滾出去!」對於對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言辭,駱芊芊只覺自己憤怒到了極點,也只能利用這憤怒驅趕那莫名其妙的快感。
高戰沒有滾,只是鬆開了她,然後瀟灑地用腳往後一勾,直接把房門給帶上,腳步輕盈地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走到櫥窗前取出一瓶波爾多紅酒,拔掉瓶塞給自己倒上一杯。端起來嗅了嗅卻沒有喝:「想不到我們還有一樣的共同語言,我也很喜歡波爾多紅酒,當然,如果你這裡再有一支上好的古巴雪茄的話會更好,抽著雪茄喝著紅酒。人生最大地快樂莫過於此!」
「我讓你滾出去,你這無賴,你難道就沒聽清楚麼?要不然現在我就要報警!」
「報警?哼!」高戰冷冷一笑。端起酒杯坐到了椅子上,「你可以省些電話費的,不要忘了我就是警察,而且是職位很高的那一種,現在就讓我這個職位很高的警察向你這位漂亮的小姐錄口供,請問你剛才在思索什麼?如果不是因為我地話,那就是因為酒店的業務,聽說你是個事業上的女強人,女強人都是不容易當地!」
「你管不著!」駱芊芊眼看想要請他出去是沒指望了,只能盡量地保護自己。
「什麼管不著?天底下還沒有我高戰管不著地事兒…一夜夫妻百日恩。怎麼說我也要幫幫你才說的過去,反過來說,就算我幫不到什麼忙。說出來心裡總會好受點。」高戰翹起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呷了一口紅酒。
「你只要從我的房間走出去的話就是幫了我最大的忙!」駱芊芊充滿敵意和怯意的望著他道。
「很對不起。這個忙我還真幫不上!」高戰站起來把外衣脫掉。
這一舉動嚇了駱芊芊一大跳,以為他又要使什麼壞主意了。
高戰聳聳肩,做出一副慵懶的姿勢:「你就這麼害怕我麼?難道我真的是青面獠牙能夠吃了你?不要有那麼多齷齪的念頭,其實我只是個感覺有點熱,想涼快一下而已!」說完把手裡面的衣服掛在了椅子上。
駱芊芊不由感到臉熱,自己也真是太多疑了,大白天地晾他也不敢做出什麼事來,但是當她看見對方嘴角那一抹邪惡的微笑時,馬上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是害怕這個高深莫測地大壞蛋幹出什麼有違常理的事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何況昨天已經吃過他地大虧,她怎麼能不戒備。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高戰再次坐好在椅子上,一雙深邃的黑眸盯著駱芊芊道:「似乎你忘記了一點,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從我親自捅破你的處女膜那一刻開始,你的身體上已經烙上了『高戰』兩個字…不要用那麼怨毒的眼光看著我,那會讓我很興奮的,興奮的後果不用說你也知道的,我甚至很懷疑你故意在令我興奮,然後再次飽嘗昨天那美妙的滋味…」
面對高戰極端的無恥,下流,卑鄙,還有令人討厭,駱芊芊只覺自己手中抓住的都是漂浮的空氣,使不出力氣來,只好道:「今天你要是來說這個的話,那麼你已經說完了,可以走了!」
「呵呵,」高戰笑了起來,晃晃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你已經趕了我三次,但是我還好端端地坐在這裡,這說明什麼,我們有緣份啊…不要瞪眼睛,不要撅嘴巴,那樣會破壞掉你美女形象的…好吧,我們言歸正傳說些正經的事兒!」高戰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眼睛中射出懾人的光芒。
眼看對方喜怒無常的模樣,駱芊芊心中一寒,心說,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啊?為什麼我面對著他總感覺力不從心呢?
高戰的聲音很磁性也很沉穩,這令討厭他的駱芊芊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魔鬼怎麼會擁有這麼好的嗓音?馬上她就釋然了,魔鬼就是專門靠這嗓音來欺騙大眾的,自己絕不能被他地小小伎倆糊弄了!
「夜巴黎大酒店的資料我已經看過了。之前是一塌糊塗,現在是糊塗一塌…放心我這不是在指責你的管理經營不當,正相反。我很欣賞你執意改革地信念和魄力。你剛剛接手酒店的生意不久,很多方面都有一些肘擎,賣力氣給你拉車沒有,扯你後腿看笑話的一大堆,從表面上來說你已經盡了力了…也不能怪你啊,橫肉酒氣熏天的大佬色狼很好交際,最重要的是你爸爸的勢力範圍在新界已經是極限,在外面打不開局面,只能用古老的骯髒的『拉皮條』的模式經營著你們駱家旗下地酒店!可憐你一個堂堂的經濟管理學博士,只能淹沒在這類似於煙花柳巷的酒店中而不能自拔。你是那種決不輕易認輸的人,這注定了在沒有人幫助你的情況下,你必將失敗地殘酷局面…商場如戰場,不能差池一步,要不然你就永遠翻不了身!」
高戰將眼神深深地望進駱芊芊的眼底。
不理會駱芊芊的震驚。高戰繼續道:「再看你們酒店目前地狀況,好事兒沒有,壞事兒不斷!
報說發現有人在你的酒店內販毒。對此我是睜一隻為什麼?多少也要給你老爸駱中興一點面子啊,不能讓人說我高戰坐上了掃毒組的位子就先拿你老爸開刀!其實我只是想證明一點,我高戰做事一向是對事不對人,這一次我可以放過你,下一次就板子上釘釘,沒那麼容易啦…先不說這,再說最近針對你們夜巴黎大酒店的縱火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後面搞鬼,為什麼?駱小姐是聰明人。不用我說那麼清楚了吧?」心說,那還不是被我的「白金法令「逼急了,想要借助你們家這棵參天大樹兜攬些生意。買賣毒品麼,賺錢的生意面前誰也不講情面。更別說你們新界駱家了。
駱芊芊的眼神愈加黯淡,接下來天曉得會發生什麼事情,在灰心的同時,被他知道一切的她竟然有一種莫名的輕鬆。
「不錯,你們駱家是香港道上地四大家族,樹大招風啊,很多人都在覬,窺視著你們家的地盤和利益,現在只不過是開了個頭,以後還有個更嚴重的事情在等著你們呢…你老爸地年紀也不小了,你哥哥呢,又只會吃喝嫖賭不成氣候,你很不錯,有能力有膽識還很有見地,可惜卻是個女孩子,女孩子最好的出路就是找個好老公嫁了,然後相夫教子,一世賢惠,可想而之,以後你們駱家會有怎樣地境界?敗落,還是覆滅?總逃不掉其中一個…駱中興聰明的話,就應該趁現在還有點勢力金盆洗手隻身引退,說不定還能保全個榮華富貴,要麼就找一個大一點的靠山,遮風擋雨,庇護自己一輩子,像陳志超那樣的貨色他自己都已經快要自身難保了,又怎麼能罩得住你們駱家?我不怕告訴你,早晚我要讓他一敗塗地,你們還是趕快選擇後路吧!」
高戰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笑意邪魅。
駱芊芊哪裡會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他是要招攬駱家,自己應該怎麼做呢?是拒絕,還是接受?
眼看駱芊芊默不作聲,高戰知道她正在做天人交戰,也不搭理她,自顧自地喝著紅酒,等待著她的最後決定。
最後駱芊芊一咬牙:「我們駱家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操心!這麼多年來我們都能熬過來,就算他們真想對付我們駱家,我駱芊芊也決不會害怕!」
高戰沒想到自己會等來這樣一個答案,自己原以為要了她的身體,多少會讓她屈服於自己,然後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聯合」駱家——這是他選擇的字眼聯合,正確地講應該是「吞併」,以達到自己制霸香港的終極目的,此刻看起來這小丫頭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其實一個女人不用這樣的。」高戰望著那張倔強的絕美容顏輕聲歎道。他撿起椅子上的外套走過去給駱芊芊穿上,將酒杯放到她冰冷的小手裡,「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簡單的,天氣涼了,記住要多穿些衣服!」
緊接著高戰出乎她意料地轉身向門口走去,不回頭冷酷道:「我想很快你就會改變自己現在的想法,畢竟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駱芊芊站在窗前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影,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看似囂張跋扈的流氓警察了,最先在昨天她還以為他只是個卑鄙無恥的色魔,後來發現他竟然是警界炙手可熱的梟雄人物高戰,一個創造了香港黑白兩道神話的傳奇人物!
而剛才的對話帶給她更大的震撼,駱家確實是遇到了外來的殘酷競爭,地盤上每天都有事情發生,想要徹底解決卻苦於找不到突破口,自己的父親是已經很老了,跟「和記」的歷史一樣,漸漸衰老,不爭氣的哥哥不在外面惹麻煩就算好的了,讓他帶領駱家殺出重圍,從而振興龐大的「和記」那簡直是在癡人說夢,可惜自己是個女兒身啊,要不然自己絕對可以分擔很多家族的責任,木蘭從軍,呵呵,那只是故事而已。
駱芊芊苦笑著坐在了椅子上。自己喜歡的那種男人類型是不屈不撓,能夠白手起家,從而威臨天下的極品男人。
自己打小就非常崇拜父親身上的那一股子霸氣,覺得男人就應該這樣,除了有寬闊的臂膀之外,還要有讓人屈膝臣服席捲天下的王者風範!
自己喜歡何鴻盛,不介意他已經娶了兩個老婆,不就是因為他身上那股子捨我其誰的霸氣嗎?但是現在她發現剛剛離去的高戰身上那種氣息更加地熱烈,也更加地令她著迷,尤其自己在他面前絲毫不能反抗的感覺,那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氣息,令自己不得不俯首稱臣!
想到這裡,她的眼睛迷離了,卻忘記了自己身上還披著高戰的衣服。衣服散發著男人身上特有的淡淡的煙草味道。
這是一個大雨的夜晚,在馬金龍的府邸門口,一個面目俊秀的年輕人長跪在瓢潑大雨中。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親全都濕透了,雨水不斷地從他臉上滑落,他一動不動,連眼睫毛都不眨一下,就在大雨中,像是半截埋在地裡的木頭,沒有生命,只有黑夜,孤獨和風雨伴隨著他。
雖然他穿的只是一件很廉價的粗布衣服,但依然遮掩不了他身上那股子令人心寒的冷傲。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種冷傲隨時都會要別人的命!
終於,馬金龍和弟弟馬金虎坐著車開了回來。
年輕人在風雨中大聲叫道:「馬先生,給我五萬塊,我的命就是你的!」
馬金龍沒有理他,讓汽車繼續開到裡面。
年輕人還在後面大叫:「馬先生,我只要五萬塊,五萬塊我鳳舞堂的命就是你的!」
此刻馬金龍已經和弟弟馬金虎登上了樓梯,馬金虎問:「要不要我趕他走,在我們家門口大吼大叫像什麼話?」
馬金龍:「不用了,沒了力氣他自然就不會叫了!」
兩人這才上樓。
樓上馬金龍的臥室內,他一直不喜歡這麼早睡,最近自己檔口的生意是一落千丈,好幾個都被高戰的掃毒組給查封了,媽的.他這是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啊。
一想到這些煩心的事兒,他就更加睡不著了,站起來抽上一根雪茄,外面傳來震耳欲聾的打雷聲,大雨擊打在窗戶上發出強烈的啪啪啪聲。他走到窗戶邊,不經意地撩起簾子,想看看那個年輕人走沒有。
漆黑的外面,不時雷電交加,藉著電光他看見大門口那個孤傲的身影竟然還跪在那裡,彷彿還在歇斯底里地大叫著,只是雨聲和雷聲淹沒了他的聲音。
想不到還有這麼倔的年輕人,馬金龍禁不住佩服地點點頭,突然他有了一個想法,為什麼不下去見見他呢?一個能值五萬塊的人,也應該不是個普通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