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香港。
維多利亞港的一艘豪華遊艇上。向華強和向華清兄弟兩個正在談著什麼。旋梯轉角處蹬蹬蹬的走上了一個人來。聽了腳步聲就知道是龍五的丫頭。弟兄兩個談事情的時候,只有幾個人敢來打攪他們。
除了長輩外,只有那個無恥的變態,除了他,女人裡面嘛,也就湘兒敢上來。不過小丫頭很有數的,不是非常奇怪或者要緊的事情她是不會來的。
「強哥,清哥,你們快下去看,笑死我了。」
看著小丫頭笑的咯咯的,弟兄兩個眉頭直跳:「怎麼了?」
「哎呀,你們走嘛。」湘兒不管不顧的上來就拖起了人來。兩個大佬無可奈何的只好點點頭,跟了下去。
沒走到大廳門口,裡面已經是笑聲一片。高進龍五,黃飛長河,楊軍高峰等人的笑聲清楚的很。
兩個人奇怪的走了進去。
得到了刀痞子真傳的成硯正在那裡抑揚頓挫的開始第二次朗誦。關於,襲警的瓦爾德是同性戀,那篇文字已經被好事的人翻澤成了中文。
各大中文論壇上,無數的人在下面頂著笑著,四處發送著。這就是壓了我們中國軍刀榮光的歐洲新貴?
同性戀?黑幫的真正幕後主人?操縱了一場陰謀犧牲自己兄弟的瓦爾德?
他也配得到那樣的名譽麼?
立體聲音響裡,奧迪康斯那憂鬱深情的講敘讓人聞之神傷。瓦爾德狗急跳牆的咆哮讓人笑噴,而賽恩局長和佛蘭德先生的義正嚴詞更是讓人敬佩和敬仰啊。最讓人崇拜的是一夜成名了的偉大地測謊專家,劉易斯先生鏗鏘有力的誓言。
今天!就在今天!
世界上唯有兩樣東西能夠深深震撼我們的心靈,一是我們面前變態彪悍的瓦爾德先生,他那猥瑣的榮光照耀了整個歐洲輻射到了大半個亞洲!
二是忠誠於自己職責的劉易斯先生,以及戰鬥在意大利黑幫勢力最強橫的西西里島第一線的偉大地,意大利警方!
成硯的手指辟辟啪啪的敲打了鍵盤。然後如同刀痞子習慣性的一個橫拉,甩地一比的抽了下回車鍵。
那段文字嗖嗖的竄上了論壇的帖子裡。
…………
很好!沒有十分鐘,下面跟滿了複製這句話的帖子?很快,這句話開始流傳了。成硯驕傲地笑著。欣欣開心的抱著他:「一定是哥哥干的。」
一語驚醒了夢中人。
大廳裡立刻全部安靜了下來。高峰和楊軍兩個人一頭的黑線:「精神控制?特異功能?」
「偉大的主人無所不能無所不知!」艾米沙幽靈似的聲音虔誠地響了起來。
所有在場的人精神上彷彿得到了淫蕩聖光的洗禮,頓時集體哆嗦了起來。
……………….
西西里島范德警局裡。
佛蘭德和他的手下賽恩正在狠狠地審視著所有的手下。關於洩露出去的消息,他毫不生氣,他們覺得那是給他們面子了。
可是他娘的哪個***發出去的?居然連錄音也發出去了?操。內鬼啊!不然外人哪裡能夠得到這些消息呢?
論壇都翻到了幾十萬次點擊了。才他媽地多長時間?看看警局黃線外邊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攝像頭。還有那些披著馬甲地記者。連他娘的米蘭時裝報的記者都來了?
誰說出去的?當上位的人最恨的就是手下人的自作主張。今天可以洩露這個消息去,明天就能夠賣了自己。更可惡的是這個王八蛋肯定拿錢拿好處的,居然還不跟老子們分?查!查!
看著兩個局長虎視眈眈的眼睛。一群警察們頭也昏了。他們面面相覷著,都不知道這到底誰是內鬼的。沒看到有人出去啊。
當他們思來想去。眼睛一起落到了一個之前上了半天廁所的側霉鬼頭上的時候。那個傢伙急的嚎叫了起來:「不是我,手機給你們查,我身上隨便你們查!上個廁所拉肚子也犯法麼?」
查!有殺錯木放過。賽恩親自撲了上去,一雙肥大的手掌非常到位的仔細檢查了他的上上下下,裡裡外外。
手機也給當即通過技術手段調出了號碼來。通話記錄顯示人家真的沒打什麼電話。唯一一個曖昧點的,是他打給了一個號碼。
那個號碼是一位警員同事妻子的。
呃……人妻?日我妻?內鬼沒查到,查出了綠帽子來了。頓時警局裡打成了一團。
唉聲歎氣的看著面前一群人,賽恩低低的對著佛蘭德建議道:「要不,請網絡部門檢查那個初始帖子的IP吧?」
「還要你說麼?老子早已經聯繫了。」佛蘭德沒好氣的吼了聲。等起了消息來。
瓦爾德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黑暗的房間裡,透過他頭上不到半米的小小的鐵柵欄上。透出了外邊的廊燈昏暗的燈光。斜斜的灑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那堅毅的嘴角眉間已經帶上了點頹廢的色彩。他到現在不知道自己載在那裡。
如果,如果今天的一切傳出去的話,那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瓦爾德的頭上汗水全部下來了。他慌忙墊起了腳尖。高舉起了鎖著手銬的雙手。扒拉住了那上面的鐵柵欄。
跳起後被地心引力拽下的身體,拉的手銬中的手腕一陣的疼。可是他已經不管不顧了,他放聲的叫了起來:「來人,來人!我要見佛蘭德先生!」
正在憋著火的佛蘭德聽了匯報,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走的時候。他想了想拉上了賽恩:「你陪我去,這個傢伙不知道什麼手段花招要使呢。你給我做個證明最好。」
「好地,佛蘭德長官。」賽恩忠心耿耿的點了點頭。
外邊的腳步一前一後的,從走廊的一頭響了起來。
瓦爾德的心跳加速了。他努力的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又再次地盤算了下,想了想第一句話是怎麼開口為好。
隔著鐵門外邊已經響起了佛蘭德的聲音:「瓦爾德,有事情麼?」
瓦爾德的心裡一沉,他的聲音非常地生硬。很不對頭。
可是怎麼辦呢?要出去的。瓦爾德咬咬嘴唇,還是忍耐著,努力平和了自己的聲音。開始了試探:「佛蘭德先生,您是我的朋友麼?」
「要說什麼你就說。襲警的傢伙。」
一個刻薄地胖子聲音在外邊可惡的響了起來。瓦爾德頓時心頭的火又上來了,他現在都有點懷疑就是這個蠢貨故意指示了那個奧迪康斯這麼羞辱自己的。
對!一定是的,那就好辦了。只要消了他的氣,那麼自己就可以出去了,能夠成大事地必須要學會忍耐,想當年元首大人在一戰的時候不是也做過俘虜的麼?
對對,那英國佬不是因為敦刻爾克的僥倖撤退。那裡會有後來地拉鋸戰?德國的榮光如果不是遇到這個意外,大概已經籠罩了整個歐洲了!
心裡緬懷著先烈的英雄事跡和遺憾,瓦爾德終於完全的恢復了以往的冷靜。他咳嗽了下。低沉而誠懇的對著賽恩先生道歉了:「對不起,賽恩先生,我為之前地失禮而向您道歉。請原諒我的衝動。」
呃……好玩。
隔著道鐵門地瓦爾德如果看到那佛蘭德,還有賽恩局長相互交換的眼神裡。那種越來越亮的齷齪神色的話
他應該立刻跳起來破口大罵才會值得一點的。
所以說,和人說話的時候,最好看著對方的眼睛,一是表示恭敬。二是從心靈的窗戶裡,你能夠感受的到對方到底有多少的誠意。
可是瓦爾德沒看到。
賽恩先生咳嗽了下,努力的讓臉部抽搐著的肥肉停止沸騰,他很平靜的反問了起來:「我接收,沒其他事情了吧?佛蘭德先生……」
「不,不。請等等。請等等。」瓦爾德一下子扶住了門,語氣急迫虔誠的要求了起來。
同樣的。隔著鐵門,賽恩和佛蘭德兩位也沒有能夠看到瓦爾德現在眼睛裡深深的恨意和嘴巴一道狡猾的微笑。
………
刀痞子正在賓館裡吹著他那一頭短短的鳥毛。
他的手邊是一個厚厚的棕色頭髮發套。那是他的化妝。摸摸那張陌生的臉,唐軍抽了抽嘴巴嘿嘿一笑:「我這樣真醜。」
「你本來就很醜,你今天不招妓了?」小刀很奇怪的問道。
唐軍哼哼了下:「不,做事情是做事情,現在要嚴肅點,你不要勾引我墮落了。你………」
「嘿嘿。」
沒等他說完,小刀已經笑了起來:「有人來查房了。哈哈。查的那個房間!」
這句話剛剛說完,刀痞子已經瘋狂的大笑了起來:「這下幽默了!上帝保佑西西里島!」
IP顯示地點就是這裡。
幾個范德警局的警員冷冷的看著B532房間。裡面就是那個宣佈了消息的人。可惡啊!
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