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站著一個男人,骯髒的男人…唐軍。
海風嗖嗖的鑽進了他的衣領,雖然不是感到很冷,但是他還是縮了縮身子。他在這裡等待著。
很快,前面海面上出現了幾個黑影子。浮浮沉沉的。轉眼到了他的面前。嘩啦啦的一陣水響,幾個男人鑽了出來。
啪!一個響指,刀痞子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水冷吧?」
「啊?不冷,不冷。」幾個戰士看著中國軍刀這麼關心自己,全露出了感動的神色。
看他們這麼說,唐軍放下了心來,點了點頭:「不冷就好,這樣不會凍壞了小JJ的,你們跟我來吧。邊走邊打下飛機,看看硬得起來不?」
後面當即倒了一地的人。
耳朵沒出毛病吧?他說的?幾個單純的軍人面面相覷著,這個也……「
前面唐軍已經走出了好遠了。
地宮的一個出口。後加工的。
唐軍靠著小刀的能力,做了幾天的地老鼠,好不容易挖出來的。洞口隱藏在一個岩石下面。翻開了那個岩石。唐軍回頭看了看他們。然後走了進去。
靠著通風口擴展開來的通道不是很平整,一人之力能夠搞的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幾個戰士驚歎的看著一切,想不到中國軍刀除了人有點淫蕩外,土木工程也做的這個好!牛逼的淫啊!
「LOOK!」
一隻軍用的強光電筒打開了,上上下下的晃蕩了下,凝聚的光柱畫了個圓圈在前面青石的牆壁上一閃。
唐軍齜牙咧嘴的回了頭來:「從這裡進去,就可以發現很多地寶貝了,問題是你們幾個毛人怎麼搞的出去?」
「首長,我們想看看有沒有可能從這裡直接通到海裡去,然後我們直接在內部作業。通過潛艇運輸。」
唐軍看了看說話的人。想了下點點頭:「這個可以的,但是下面要搞的話,動靜不小地。我擔心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總共有多少?」
「很多。」
「很多是多少呢?」帶隊的軍官納悶的看著他。
唐軍得意的笑了:「阿里巴巴啊,這個是金山銀海!足夠一個集團軍的兄弟去嫖最貴重最貴的娘們嫖到死了!」
幾個軍人……
刀痞子嘿嘿一笑:「跟我來,這裡十八個大房間。還有十八個小房間。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品也有,其他歐洲國家貴族或者皇室王室的寶藏也有,更多的是金錠和銀錠。類似於美聯邦儲蓄所裡地那種。上面有納粹地標誌。」
說話的時間,他們已經走到了地宮的正中央。
刀痞子在那裡上下的又看了看,然後指了個方向:「這個倉庫下面,有地道通著外邊。你們可以借這個地道的基礎,然後擴展到海裡去。問題是工具怎麼運輸來,這裡全是岩石,很厚的。你們要小心。」
幾個軍人互相看了看,帶隊的做個手勢。立刻有兩個軍人撲了過去。打開了門,進入了唐軍所指地地道去了。
看著他們開始工作了。
唐軍有氣無力的忽然問道:「外邊當我死了吧?」
「沒沒。」
「扯淡呢。我都聽說了。麻辣隔壁地。老子出去不日死他們。現在事情搞好了,你們接手吧,我可以自由活動了。」唐軍哈哈一笑,解脫了似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忽然嘀咕了起來:「操,這些狗娘養的真是慫!連個機關也沒有。我們的老祖宗秦始皇的地宮現在都打不開。這些傻逼卻不知道設計下?」
「一個機關也沒有?」幾個站在那裡的軍人奇怪了。
唐軍點點頭:「就些火藥啊,什麼古墓裡簡單地流沙千斤墜啊。其他還有什麼呢?這些機關叫機關麼?笑死老子了。」
「二號。二號,情況如何?」
唐軍正在扯淡著,忽然聽到了單兵系統裡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忙著先搶接了過去:「你誰啊?」
「小軍?我楊延昭。」
「呃。楊大叔啊。您也來了?遇到美人魚了麼?我去找幾個,你不忙去,我找了給你帶回去養著啊。這品種不一樣日起來也就……」
「你個混賬東西。老爺子有指示給你。少給老子胡說八道。」潛艇裡楊延昭看著一屋子地兄弟,臉上的古怪表情。頓時肺子要爆炸了。
唐軍哈哈一笑:「什麼指示?他要幾條?」
「你已經是沒大沒小的沒邊了,單兵系統有錄音的。你等著,我現在不和你說,注意接收吧!」楊延昭沒好氣的按下了傳送。
滴!
傳送完畢。
加密的指示命令內容只有唐軍一個人看到,就連發送他的楊延昭都不知道。不過隨即,所有的軍人們都聽到一個鬼叫的聲音:「我沒看到,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不知道!」
楊延昭失聲大笑了起來:「你小子賴得掉麼?」
此時此刻,刀痞子已經是面如土色,媽的,老子做免費勞工做到什麼時候才是了?得了,明天就去上海外灘上,找個外國娘們當場嘿咻了,然後進去坐牢好了!
………………
看著手上的資料。
這份根據皮克洛父親的講述,自己的回憶,記下來的資料。歐洲德國政壇的新貴,瓦爾德先生沉默著。
但是他剛毅的臉上卻露出了點笑容。
獨夫!
他的心裡沒有任何的親人,他只有他自己的一切,就如同希特勒般地,對自己人生信念和理想的極其忠誠,從無二心。他覺得,他的身上有著偉大的元首靈魂的附體。自從聲望震撼了歐洲後。他從來沒有地過的發現,自己變了。
不是變了,而是更上了一層的台階!
德國,乃至歐洲的未來,唯有自己能夠主宰!然後是現在虛弱下去了的俄羅斯。不管怎麼說。他畢竟繼承了蘇聯的血脈!還有那該死的美國!
這一個個的征服,然後就是這個星球的霸業了!
皮克洛的血脈裡那種自信深深地影響了他。如果皮克洛看到現在地瓦爾德,他必定會吃一驚。因為,這時的瓦爾德正是他一直期待的。
他們家族一直期待著的人物。
皮克洛的鮮血造就了自己後人的真正成長,這是種讓人發寒的培養方式,雖然本意上,皮克洛不希望瓦爾德這樣對待自己。
瓦爾德完成了蛻皮。
他此時此刻已經是一個地地道道地獨夫了!
沒有人能夠阻攔他的腳步了,就是中國軍刀也不能夠,因為皮克洛已經消滅了他。哼哼。
瓦爾德冷笑了下。然後按下了按鈕。他地秘書走了進來:「瓦爾德先生,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明天去意大利的飛機。下午兩點的。」瓦爾德的話很少。但是卻很有力。
他的秘書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瓦爾德掏出了衛星電話。按下了鍵。
一會兒後。
意大利西西里島上,一個電話響了起來。
一隻毛絨絨的大手抓起了電話,語調子裡帶了點含糊,好像剛剛還在睡覺似地,那個男人低聲問道:「誰?」
窗外一縷夕陽打在了他的臉上。意大利西西里島地迭戈。前皮克洛教父的又一個兒子,艾迪的助手。也是瓦爾德的忠心棋子之一。正是他當時幫助了瓦爾德抓住了那個奪去瓦爾德父愛的絆腳石的。
聽了是瓦爾德的聲音。迭戈連忙恭敬的坐直了身體,推開了身邊的女人。然後站了起來,走到了陽台上:「請您吩咐。我的教父。」
「我明天下午到你們那裡。我會請你們幾個出面和意大利警方合作的。這樣,我們以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你要做好交代幾個人的準備。」瓦爾德指示道。
「好的,我現在這就去聯繫。」迭戈廢話也沒有一句。瓦爾德已經證明了他的英明神武,在這個人面前,最好是服從。
不然,下場就和皮克洛那個老鬼一樣了。
想到瓦爾德那淡淡褐色的眼珠。帶著陰冷的死光,再回憶下。他在德國是怎麼一步步的讓皮克洛這個教父陷入死地的。
迭戈的骨子裡又不由的冒出了點冷意,他甩了甩頭,管他呢?只要自己做好了就行。瓦爾德先生已經允諾了,自己會成為意大利新的教父的。這還不夠麼?
德國的瓦爾德掛了電話。
嘴邊帶了點微笑,明天,很好,明天親愛的迭戈和一部分人就會死在意大利警方的槍口下了,自己的過去也就完全的煙消雲散了!
想到這裡。
他忽然哈哈大笑著站了起來,德國人的辦公室總是裝修的非常的實用和嚴肅的。可是瓦爾德是個另類。
冷酷的他同樣的也喜歡放鬆放鬆自己。
隨意的走到了一個櫃子前面,他打開了櫥櫃的門,一個小的冰櫃出現了,抽了瓶上好的紅酒。瓦爾德彎了下身體。
一注紅色的液體穩穩的沿著晶瑩的玻璃杯璧,滑落到了杯底,濺起了幾個小漩渦。
瓦爾德關上了櫃門,端起了酒杯來。
手的溫度讓紅酒微微的有了點蒸發,他輕微的晃蕩了下酒杯,把鼻子湊到了杯子上,輕輕的嗅了一口。
卻是一反常態的一飲而盡。
隨即酒杯匡噹一聲,落在了堅硬的地面上。瓦爾德大笑著,狠狠的用手裡的衛星電話砸著地磚。一下一下的。
他的辦公室,除非他的召喚,沒有任何人敢進來。
毫無顧忌的他。
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年輕俊才風度翩翩的樣子了。他的眼睛帶出了點紅色的血絲,臉頰上的肌肉給咬的死死的,四凸了起來。
一雙嘴唇發著白。
那關節粗大的手指,已經是一點血色也沒有了,在他的大手裡,那價值不菲的衛星電話,已經支離破碎了。
便如同可憐的迭戈一樣,完成了它的使命。
唯一不同的是,迭戈現在還不知道,他正興奮著自己的教父要接見自己了。他就要熬出頭了!
於是他瘋狂的在自己身邊的女人身上發洩了起來。
……………….
得了秘密指令的唐軍垂頭喪氣的,默默坐在那裡念叨著:「又是最後一次?又是最後一次?」
旁邊的軍官已經完成了一定的探測
帶隊的漢子走到了唐軍的身邊。
唐軍看了他一眼:「怎麼說的?可以麼?」
「可以的,首長。我們要回去拿下專業工具,還要安排人手來佈置警戒。首長您還有什麼事情麼?」
唐軍一笑:「沒有了,你們忙吧,在你們回來之前,我還在這裡守護著,你們需要多少時間?」
「大概三個小時。」
唐軍點點頭:「三個小時後,天也快亮了,你們快去快回!實在不行,就等到今天晚上再來。你們把事情想全了。」
「是,首長,我們再聯繫!」帶隊的軍官帶著幾個軍人敬了個禮,轉身從原路出去了。
整個地宮,現在黑黝黝的。
只有唐軍一個人呢。
他呆呆的看著周圍,低聲的問道:「小刀,老子怎麼這麼命苦啊?要不你去老爺子身上吧,我休息休息。讓他也折騰折騰?」
「你好意思說的哦!」
小刀強烈的鄙視這個一心只想混吃等死的敗類,不屑的哼哼著:「這個任務難度很大麼?不是舉手之勞麼?」
「你知道個屁!」
唐軍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了起來:「你他娘的想想,這邊問題還沒有解決呢!皮克洛怎麼死的?你告訴我?是不是還有鬼呢?上次就覺得很不對頭。覺得背後有人!怎麼現在又出了個傻逼瓦爾德?」
「我看你是看不得人家比你現在拉風!」小刀刻薄的刺激著他,然後自己咯咯笑了起來。
刀痞子掄起拳頭就對著自己的胸膛一頓錘:「你***出來,你***出來!」
「好了,哥哥,不鬧了。下一個地宮在海底呢,正是能夠折騰。
怎麼辦?幾個事情你先辦哪個?想好沒有?」
「老子現在只想先去嫖個娼!」
唐軍哀嚎著,在無人的地宮裡,衣著襤褸,鬍子拉雜的:「老子又不是魯賓遜!你看我現在什麼鳥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