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回到了房間,幾個女人正在一起和狂人鬧著酒。房間裡七八個人,加上全喝了酒,在鬧著。一切都是亂哄哄的。女人們嬌艷粉嫩的臉上,都醉出了淡淡的嫣紅。
刀痞子和馮五互相笑了笑,坐了下來。
大家看到他們進來了,臉上還有點沉重,都不知道怎麼了。一時間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唐軍看了看周圍,舉起了杯子,晃蕩著對著馮五:「老五,來。干!」
切盡在不言中!馮五仰頭一口把酒甩了個乾淨。然後翻過了杯子示意自己已經幹掉了。
滴!
一滴酒,緩緩地沿著倒置在馮五手中杯子內壁,滴落到了桌子上。
唐軍哈哈一笑,指著老五叫了起來:「罰酒!罰酒!一滴便是一杯!罰!」
女人都是比較喜歡撒嬌的,無論和誰。楊莉莉的帶領下,一群女人全叫了起來,跟著坐在那裡煽風點火的唐軍一起,惡狠狠的對著苦笑中的馮五開了火。
狂人算老實,他畢竟是馮五的兄弟。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看著熱鬧。眼看唐軍放了把火,退了回來。狂人抓著這個空隙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對著唐軍舉起了杯子:「軍哥,今天兄弟是服了你了。以後還請軍哥多關照!」
青光的腦袋在燈光下反著光。
狂人臉上寫著對唐軍發自內心的敬佩。江湖從來強者為尊,沒有任何的含糊。狂人心裡是真地服氣他了。
唐軍的眼睛掃過了終於笑了起來的馮五,放下了心來。立刻接過了狂人的話,一口就干了:「兄弟,客氣了。來日方長呢!」
狂人二話不說,也是一口乾了,兩個人對視著一笑。
那邊的馮五已經喝乾了杯中酒,猛地一拍桌子指著唐軍:「女士你還沒上呢!上啊!」
上?
「現在上?」唐軍一臉的尷尬。害羞的搓著手,支吾扭捏著:「我,我不習慣這麼多人的時候上!」
這狗日地裝聽不明白馮五的意思,居然又來了句:「上誰?還是除了莉莉全上?」
房間裡立刻狂笑成了一片。唐軍嘻嘻哈哈的舉起了杯子:「鬧著玩的。你老五哥變態我還不至於啊。這樣吧。女士們一個一個來。先從我家妹子莉莉開始,一人一杯!好不好?」
今天晚上喝的是白酒。老五照顧唐軍是江蘇人,沒有點火鍋什麼的,全是炒菜為主。湯水都沒有多少。
桌子上,一個酒杯就是二兩多,一共是五個女人。
呃……
唐軍也不說話了,一個人一個人的碰了下杯子,一口一口的干了。豪氣的很!能夠打架,長得帥,能夠喝酒。會鬧。這樣的小子女人們當然喜歡。
名花有主的楊莉莉都揩油似地,膩聲撒起了嬌靠到了唐軍的肩膀上:「軍哥。今天晚上你看上我哪個姐妹了?你大聲說出來!姐妹們肯定成全你。大家說好不好?」
唐軍不動聲色的轉了身,把楊莉莉按到了馮五的懷抱裡。嚴肅了起來:「你們先別鬧。嘿嘿。」
淫蕩的笑聲裡含義豐富。
老五和狂人全心領神會的附和了起來。女人們一片罵聲,全看向了唐軍。看他怎麼說。唐軍很為難地看著大家:「莉莉是妹子,狂人是男人。」
「操!」狂人臉變成了豬肝!
程程已經笑出了眼淚,但是身子有意無意的已經靠在了唐軍的旁邊。楊莉莉橫了她一眼,女人的心思女人明白。給她做了個鬼臉。程程臉一紅,卻死也不走。
這個時候唐軍開了口:「媽地,狂人你***急什麼?我說完嘛。我意思你是男人。你喜歡誰你說下。勾引二嫂江湖大忌哦。你實話實說。」
狂人眼睛直翻,粗著脖子:「我有馬子了。」
馮五在一邊點頭道:「是啊,兄弟,狂人是有馬子了。剽悍的很。一日不日,便是死路一條。」
唐軍大汗。一日一次?勉強地問道:「一次幾小時?」
「八小時。」狂人死不要臉。
唐軍立馬轉了頭。鄙視著他:「是啊,一次八小時,中間休息七個半小時,穿衣服脫衣服二十分鐘。前奏結尾五分鐘。呃。牛逼!」
這些歡場出來地女人們哪裡忌諱這些?楊莉莉眼睛裡水汪汪的,低聲在馮五的身邊不知道嘀咕了什麼起來。那雙媚眼只是上下看著狂人,狂人大怒……
程程已經嬌笑了起來:「那軍哥一次幾小時啊?」
「對。軍哥先說。我們姐妹也有個心理準備哦。」楊莉莉跳了起來帶頭繼續鬧道。
馮五在一邊拉著她:「媽的,發春呢?關你鳥事?」
燕子拖長了聲音:「喲。老五吃醋了……莉莉,晚上當心鞭子蠟燭……死丫頭!摸老娘MM?」
沒說完,已經和莉莉打成了一團。
看著房間裡亂哄哄的樣子,唐軍隔著張桌子和馮五互相看著,這些鳥女人!
「你還沒說呢!」程程纏著唐軍追問著。
唐軍的胳膊有意無意的帶過了緊緊擦著他身體的那片高聳,嘿嘿一笑:「看是看上你了,但是我怕你吃不消啊。」
「沒事!今天我做主!」楊莉莉顯然是酒上了頭了,猛地一拍桌子:「我去開六個房間。我這些姐妹一個人一個房間。我和老五一個房間!狂人去搞你馬子去!軍哥你搞定一個是一個。不過人家不讓你出門,別怪我。」
她的意見剛剛說完。馮五已經笑噴了:「走!結賬!走!」
唐軍大喜!
排著叉叉?成都太好了!
夜生活還沒有結束。
老五的歌城裡,老五親自去搞了個大地包廂。
一群人轉了進去。
摸摸捏捏混了到了半夜。酒意上頭的一群人全鑽進了附近的賓館。
一溜的房間開好了。
燕子她們幾個吃吃笑著轉進了一個大房間裡,死拖著想單獨膩著唐軍的程程,唧唧喳喳的笑著,門卻沒關。
狂人招呼了下,帶著老婆進了自己的房間。
馮五很上道地摟著楊莉莉,推了把唐軍,直接把他推進了那件房間。狠狠的關上了門。關門之前,丟下了一句:「種馬送到,配吧!」
唐軍嬉皮笑臉地站在了那裡。那四個女人。程程。燕子,陽陽,圓圓。
色迷迷地摸了下鼻子,刀痞子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看著四個風情各異的女人:「怎麼全這些鳥名字?花名啊?」
四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撲哧一笑。程程眼睛裡帶了點哀怨:「我們都是歌城的,自然叫這些名字了。嫌棄我們啊?」
唐軍的頭忙搖的像個撥浪鼓:「沒啊,沒啊,全是美女。誰嫌棄誰還說不定呢。呃。這個,我有個問題。」
幾個女人沒說話全看著他,唐軍苦笑了下:「不會真的一起來吧?我這個人很靦腆的。」
幾個女人立刻急了。就算大家心裡想著,你好歹是個男人,居然說的這麼被動?再說她們是歌城的,還真不是出台的。
雖是***場中出來地,但是不是肉場出身的。一時間嬌啐一片,只吐了刀痞子一頭一臉的。
刀痞子急了:「媽地!那怎麼辦?老子不管了,關燈關燈!」
說完他就去按燈。後面燕子羞的連忙叫了起來:「我們。我們要打麻將……」
打你個頭!
唐軍伸手就關了等,就著黑暗裡一把拽過了一個妞,一口堵住了她的嘴巴……
摸摸,短髮?呃。程程啊。
唐軍的手在黑暗裡遊走過她的背。她的臀,帶起一片肌膚的顫抖。火熱地唇和下顎刺人的青茬掠過程程的修長的脖子。和嬌嫩地胸口。那枚紅豆在流氓的挑逗下,微微硬起。酒意上了頭地程程壓抑著呻吟了起來。
聽著不遠處悉悉索索的衣服聲,還有女人男人之間曖昧的味道瀰漫著。燕子和她兩個姐妹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有心想走,卻挪不開腳步。
黑暗裡,程程忽然強自壓抑著,驚呼了一聲,癱成水一樣的無力要求著:「別,別,啊……」
前面的動靜便如同海浪一樣,越來越大,越來也大。漸漸的,程程已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放肆的呼喊了起來。
肉體的撞擊,和她興奮到了極點中的喘息。這一切,讓三個女人,全無力地靠在了那裡。
不知不覺中,隨著那邊的一聲高喊。燕子忽然覺得眼前黑影一閃,沒等她驚叫出來,她就感到自己已經被一個男人橫著抱了起來。
算了,算了。
燕子的抗拒越來越無力,對面的男人粗暴直接的撞進了她早已經濕潤的身體裡,感覺到了他進入的那一刻,燕子不由得抱住了這個男人脖子,低低的呻吟了起來。
一邊的程程,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著,她的身邊,又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那個壞蛋,壞透了。程程無力的平躺在那裡,聽著聽著,臉如同燒了起來。
一個,一個。
唐軍不知道疲倦的,第三次在程程的身體裡衝擊著,程程抽搐著,呢喃著,她的身邊是三個滿足的女人。又喜又怕的。期待著。
荒唐的一夜。
隔壁的房間裡,馮五死死地抱著他的女人,那邊的動靜隱隱傳來,楊莉莉呆呆的感慨著:「一幫騷蹄子,老五,軍哥還是人不?」
老五偷偷地往自己嘴巴裡塞進了顆藥丸,媽的把子的,今天玩命了!
窗戶外邊,大街的對面是一個燒烤攤。
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唐軍安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對面。馮五在他身邊低聲道:「就是這裡。這個地方是我看見地。」
「兩次發現。隔了多長時間?」唐軍頭不回地問道。
馮五想了想說道:「一個星期,七天!」
門外走來了一個男人,馮五退到了一邊。那個中年男人靜靜地看了下唐軍:「同志,今天傍晚發現,第三個位置。情況一樣。」
唐軍回了頭:「汪局長,您親自來了。這個事情看來不簡單了。全市有多少新疆人地燒烤攤?」
「我們已經全部監視起來了。人手很吃力,一共十五個。一般的人員我們現在又不相信,現在真不知道怎麼辦,唯一的。只好是繼續等待了。」
唐軍笑了,他搖晃了下頭:「上邊已經安排指示了,這次行動聽我的吧?」
「是!」汪局長回答道。
唐軍點了點頭:「那就行,我有我的辦法。明天。明天這個時候聽我統一指揮,你們開始待命。千萬別打草驚蛇。」
汪局長的眼睛裡有一絲的疑惑:「你明天要行動?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
唐軍很肯定地打斷了他的疑慮,看了看眼睛裡有點不平的對方,唐軍耐下了心勉強的解釋了下:「我們有自己的辦法,出了事情我承擔責任。」
話說到了這個份子上,那位局長也不好說什麼了,只好點了點頭,看著招呼了聲出去了的唐軍,汪局長微微地搖了下頭:「哎,好大名聲。希望你真的是有辦法吧!年輕人……」
下了樓,走出了後門鑽進了車,馮五剛剛要問,唐軍已經拿起了電話,馮五清楚地看到他撥出了的是個北京的號碼。
「老爺子,是我,嗯,我要行動了,好。行,您放心!」
安靜的車裡,近在咫尺,那個聲音非常的熟悉,雖然因為話筒的原因有了點變化,但是……馮五的心裡聯繫到一個國安局大局局長對唐軍的態度,再想到知道的他的以前,還有老爺子的這個稱呼,北京?馮五不由得長大了嘴巴,剛剛要問。掛斷了電話的唐軍已經又撥出了個號碼:「是我,你們明天立刻出發,聯繫那個傢伙,對,好的。」
隨即又是個電話:「成硯。嗯,你通知狼牙出發!楊軍的人馬也出發!大圈那邊和強哥那邊的都不要動了!關照強哥,立刻組織貨源,這次這邊說不准什麼時候出貨了!好。」
馮五第一次發現,他身邊這個年輕人,嚴肅起來,認真起來的時候,完全不是之前那副樣子。就在他幾個電話裡,聲音裡透露出的那種自信,那種氣派。
馮五這才發現,他果然是他!
唐軍放好了手機,閉眼沉思了下,忽然對著馮五說道:「老五,這次事情在成都的馬上就會結束了。你想怎麼打算?」
馮五呆呆地看著他,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唐軍微笑著說道:「老五,你是個漢子,我想幫你,你和我明白說吧,你將來想怎麼打算?你告訴我。我全力幫你!」
馮五還是呆呆地在那裡,沒有說話。唐軍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裡有過一點喜色,隨即又黯淡了下來。
過了會,馮五緩緩地開了口:「謝謝你,可是,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和我談談吧,反正現在沒事情了。」唐軍一邊遞給他一根香煙一邊說道。
馮五點了點頭,摸出了打火機,給唐軍點上了,然後苦澀的笑了下。啪嗒一聲。又給自己點上了火。
火光裡,唐軍看著他頭上泛白地刀疤,再看看幾根白色的頭髮,還有他眼角的疲倦,不知道怎麼的,唐軍忽然心裡一酸。
青煙繚繞裡,馮五低聲地說了起來,與其說是他在和唐軍說話,不如說他在自言自語著。
「八年下來了,你知道麼。我不是本的人,我是樂山的。現在我走過大街的時候,看到那些警察。我心裡都本能一樣的有了點發慌。看著那漂亮的藏青藍警服,看著他們頭上閃閃發光地警徽,我害怕!看到他們我都要低聲下氣地。那些比我小多了的學弟們,驕傲的樣子,我嫉妒。每當我為了地盤犯事的時候,他們那種高姿態的蔑視,和訓斥。我都發抖,生怕又被判。其實我知道我不會的。可是我就是怕。這麼多年,我同呼吸共命運的不是他們,而是狂人這些兄弟。是的。是兄弟。」
馮五把手裡長長的煙灰抖落了下,拍了拍褲子。自嘲地一笑:「我被人砍的時候,是他們救我,我發火的時候,是他們勸我。我傷心難受的時候,甚至我想回家看看的時候,是他們在安慰我,荒唐的是,他們都不知道,他們上個老大就是我抓進去的。我無法想像,如果有這麼一天,他們知道,他們的大哥原來是個臥底的時候,他們會有多傷心。兄弟你知道麼?當我為了他們,去私下找領導求情的時候,都直接被罵的抬不起頭來。他們說,立場,立場,原則,原則。可是我***是個人啊!」
說到這裡,馮五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唐軍清楚地看到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好像想到了什麼難堪的往事一樣,唐軍不由地把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安慰性的拍了拍。試圖緩和下他的情緒。
馮五感激的對著唐軍笑了下,卻笑的***比哭更難看。他繼續發洩著:「後來,我學會了撒謊,只要不是原則的問題,我就把他們說得對我的工作很重要。然後才得到幫助。哈。其實我騙他們的。老子就是捨不得我的兄弟為了我,最後還倒霉!我他娘的不能夠沒義氣!」
呃……唐軍沒有說話,靜靜裡,聽著他繼續著:「送禮,上面同意了,轉彎的幫助我了,但是下面我還要跑啊,於是像個孫子一樣的送禮給我的學弟們,有的***還拿錢不辦事!**!這些***不上道!後來我升職了,責任更大了。可是管的還是小弟們。風吹草動都要匯報,我的地盤上出事情了,就是我的責任,必須要把矛盾最小化。我活的像條狗啊!有次,我在吃飯,出去上了衛生間,隔壁一個房間是條子們的,一眼看到了我,立刻招呼我進去。喝酒,一瓶就喝了。那時候我一口菜沒吃呢,那天他娘的是我的生日!我的真生日。我找了個理由叫上兄弟熱鬧下,偷偷地給自己過個生日的!他們還糟蹋我!我三十歲的生日啊!我連家裡都沒聯繫啊!」
說著說著,這個漢子在唐軍的面前嚎啕大哭了起來。唐軍呆呆地坐著,他想到了自己,自己呢?相對這些默默地在暗地裡為國家奉獻的基礎人員,他覺得自己運氣太好了。簡直太好了!如果是這樣的屈辱,自己會忍耐麼?會麼?
「我喝完了,然後幫他們結賬,最後他們揮手說,出去吧。**他們大爺的,老子請客連個謝謝也不會說一下?還沒老子地位高呢,他們拽個球啊?我忍,這樣的事情,一次次,一次次。我是喜歡楊莉莉,這個女人是出身不好,但是人家沒辦法。誰天生喜歡在歡場?就這樣,有個條子沒事情來歌城玩,還他娘的非要找她陪。我沒辦法,只好藉機叫她不做了。***從老闆那裡隱約知道是我的原因,***天天找我麻煩!害得老子工作都無法搞。連他娘的站在馬路邊上看人家打架都抓進去問二十四小時!啐!」
唐軍聽得肺子差點沒炸了。刀痞子火了:「他是誰?」
馮五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淡淡地一笑:「算了。同志嘛!哈。同志!兄弟,我請你什麼呢?請你出面讓我升級?不坐臥底了公開我是警察出身的國家公務人員?我的兄弟們還不氣死?我捨不得這些真正的感情!我繼續做臥底?我三十二了。這是我現在的真實年齡。可是我將來呢?家裡老人怎麼辦呢?什麼狗屁規矩?連家裡人也不讓知道是幹什麼的?我老子老娘為我都傷透了心了!媽的,到底還有人情沒人情?你說我怎麼辦?我知道你真心想幫我,我感謝你,真的。但是我不知道怎麼辦?你看著辦吧。最好,最好要上面開除了我。給我大筆退休金。我帶著家裡人搬到外地去。過安穩的日子去吧!我累,我要辭職!我做孫子做夠了!我做這些我做夠了,我想家!可是每次上面都很高調地說,這是你的職責,你要堅持,快了,快了,你熟悉這行當啊,國家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人才?我算鳥毛人才啊?痞子什麼時候成人才的?我原來高中的同學有次看到我,當我是鬼一樣啊!誰理我?我老子接我電話立刻就是一個字。滾!」
聲嘶力竭的馮五,一口氣說完了這些,好像癱瘓了一樣。靠在了車椅背上,眼睛無神地看著窗外,用著諷刺的口氣,古怪的問著唐軍:「同志,這次需要我還幹什麼?」
唐軍無奈地歎了口氣:「我要你幹一件事情!」
馮五看著他:「你說吧!」
「老子幫你報仇,這些收過你禮的,欺負過你的。害過你的鳥人們,老子幫你報仇!現在就帶我去!立刻!」
唐軍咆哮著扯住了馮五的衣服,狠狠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老五。你***聽好了。你有種,夠意思。昨天還讓我爽了四個妞!媽的,老子幫你報仇!現在走!」
馮五呆呆的,看著他,死死地搖著頭:「兄弟,真的不能夠,我的工作……」
唐軍大笑了起來,指著自己的臉:「我,我說的就做到,現在我就告訴你,你現在就直接跟我了,直接對我負責!媽的,世上還沒天理了?一個星期後,老子帶你加入三合會。全世界黑道上折騰去!老子親自把你爹媽接到南京去,養他們老,請上面出面,親口告訴你的爸爸媽媽,他們的兒子是他們的驕傲!不是敗類!」
「你,你說真的?這,這……」
唐軍直接不和他說了,掏出了電話,按下了號碼:「老爺子,我求您個事情,嗯,我要個人,人才,適合跟我,是國安的,但是我要他,行,行,我還有個要求,人家父母現在不認他,我要證明下,人家也是人啊,不要家麼?八年的臥底了,三十二了,一身的刀疤!連老婆都沒有!……好的,謝謝,老爺子!老五,你真實姓名!工作編號!媽的,快!」
馮五……
唐軍大怒:「你***說啊!」
電話裡老人的破口大罵:「你罵誰?混賬東西越來越沒規矩了,知道你不是罵我,我知道,你敢麼?和其他同志也不許,你犯渾是不是?……恩,記下了,上面會下命令的,你先和他們那邊的人說下吧,好,明天小心點啊。」
馮五還傻在那裡,半天後,膽膽怯怯地看著唐軍:「呃,老大,你,老爺子是誰?」
「給你抽根好煙!是真的啊!嘿嘿。」刀痞子嬉皮笑臉的從屁股後面的口袋裡掏出了包全世界都只得一種特供香煙來。
馮五再次的……
他的耳邊,那個痞子在大聲的叫囂著:「媽的,老五,我不是顯擺的人,今天為了你,我可是第一次求老爺子事情,操,你面子大了。中南海下來要你誒!哈哈,走,我們去報仇,去不去,你***說下話!」
呼∼
車子猛地一轟油門,躥了出去,唐軍差點沒給甩下了座位。旁邊馮五眼睛裡放著光,惡狠狠的:「搞,格老子的,這麼大的後台在,老子不搞死這些孫子就是龜兒子!」
現在輪到刀痞子……
「哈,章隊長在哪裡呢?兄弟是馮五啊。對,對,想晚上請章隊長出來喝點酒的,這裡又新到了個漂亮妹子。好,我去帶您!好。」
馮五咬牙切齒的掛了電話,唐軍在一邊低聲地嘀咕著:「老五,你他娘的,至於麼?直接找上他家門抽他去,還這麼孫子一樣的幹什麼?」
「我這是習慣了啊,再說了,禍不及人妻兒,這是道上的規矩!我今天就把他約出來,狠狠地搞他次,媽的!兄弟,我自己打啊,你不要動。」馮五興奮地說道。
唐軍嘿嘿一笑:「今天晚上我們就轉著抽這些***如何?一個個來!」
馮五大笑了起來:「這個王八蛋最毒,就是他看上我家馬子的,操,今天還真的要報仇!和我搶女人?想死麼?」
刀痞子猛點頭:「打他個***去!老子沒規矩!我去上了他女人!你負責男人,我負責女人!」
正說話的時候,前面路口,一個四十五歲左右的老禿子站在那裡。
是他?
刀痞子想到他的老婆,嘔∼這個王八蛋!女兒都有莉莉大了吧?格老子的,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