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了一夜的雨。現在停了。
都市的空氣很清新,唐軍懶洋洋的舒展了下自己的身體,把電話放回了口袋裡。拍了下自己的衣服,壞壞地一笑上了車。
之前得到的消息太意外了。背後的背後,總有故事在。在小刀這個王八蛋的幫助下,取得了信息後,他聯繫了老爺子。
小刀是他們共有的秘密。老爺子自然相信唐軍的話。
北京的事情快完了吧?
唐軍一邊想著一邊打了下方向盤,汽車靠近了一掛路邊的麵包車邊。那邊的車門打開了,楊軍正看著唐軍。
上了車,關了門,唐軍開口問道:「怎麼說的?」
楊軍自信的一笑:「沒問題,等他來吧,這一路上都會有人看著呢。你問出來了?」
成硯也在一邊好奇地看著他。
唐軍點了點頭:「老爺子吩咐了,等他一來立即抓捕。」
楊軍急了:「我問這些幹什麼,我是說你問出來什麼道道沒有?」
「那事情說來話長呢,我都想不到,先辦了他,然後我和你詳細說!」唐軍的眼睛掃視了下車前的幾個戰士道。
楊軍領悟過來了,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壓下了心裡的好奇,拿起了無線電呼叫起那邊跟蹤的兄弟:「情況如何?」
「目標已出發,現在正在三號路口左轉,三號已經跟上。」
「我是三號,我已經開到了,目標在前面要下高架了,現在是四號跟上。」
耳機裡清楚的聽著那邊,汽車和汽車擦過時的喇叭聲。和空氣的摩擦聲。一環一環的,那些戰士們正在跟蹤著。
唐軍點點頭問道:「到這裡還有多少時間?」
「十分鐘吧。」楊軍抬手看了下表,丟了包香煙給唐軍。
中華?
唐軍不屑的丟了開去:「我抽大熊貓。」
楊軍哆嗦中……
王運今年三十五歲了。
三七地分頭梳理的很仔細,穿著身白色的運動服,甩著車鑰匙向他自己的單位走去。機關就是不舒服,每天還要點個貿!媽的。王運想到這裡就不爽。不是老爺子逼著做好樣子,他才不來呢。
抬腿走上了台階的王運忽然覺得不大對頭。正對著他走下來了兩個年輕人,一直在對著他看。王運地心裡一咯登,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沒等他接電話,後面又走上了兩個年輕人來。王運一下子站住了,他沒動。可是那四個年輕人卻一步步地逼了過來。
到這個地步,就算是個白癡也知道事情肯定不對頭了。
王運的腦袋裡在那一瞬間,轉了無數的念頭。
隨即他做出了一個反應……跑!
管他什麼事情,先跑!哈!他的身體不錯,爆發力也可以。就在四個小戰士地面前,他居然串了出去。
楊軍眼看著這個雜碎橫著在單位門口的大台階上串了出去!邊跑他還邊喊了起來:「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唐軍坐在車子裡,看著這個孫子跑的賊快,不由得笑掉了大牙:「媽的。現在怎麼這些蠢貨都這麼精明?」
楊軍哼了哼:「數到三,我的兵就……呃。搞定。」
就在楊軍說話的功夫,四個小戰士發威了,開玩笑呢,軍區直屬部隊的尖子裡挑選出來地優秀尉官。會讓這個孫子跑了?
就看那四個小傢伙猛的散了開去。一個小傢伙直接從後面一個虎撲。還有三個傢伙兩邊包抄著,上去就掐住了逃跑的王運。
光滑結實的大理石台階上撲這麼一下,那摔的可是結實地很。小戰士們無所謂,可是王二公子什麼時候吃過這個苦?
那幾下子只把王運疼的鬼叫了起來。耳邊卻響起了一聲大吼:「不許動!」
周圍上班的同事們,忽然看到這一出。全呆住了。
唐軍在車子裡扶著楊軍肩膀狂笑吶喊著:「撲倒,撲倒比推倒更王道啊,開他菊花,上!」
楊軍沒好氣的把他的手甩了開去。
唐軍已經下了車。
王運在那裡還在掙扎著:「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你們是誰?」
小戰士們看著唐軍下來了沒說話。
王運單位門口地武警官兵也傻了下。連忙走了過來。唐軍嬉皮笑臉的彎曲下身體,對著王運的嘴巴捏了捏:「媽的。嫖娼不給錢?」
連幾個小戰士也呆住了。現在的黑社會這麼囂張?在政府大門口收嫖資?
王運的嘴巴張地像個鴨蛋一樣。
兩個下來詢問的值班武警看著唐軍:「你們是什麼人?放開!」
唐軍伸手把一個小戰士衣服裡的軍官證掏了出來,然後走到了兩個武警的身邊,遞了過去,低聲說道:「執行任務。別聲張!」
看著手裡的軍官證。再看看那邊一掛唐軍開來的軍用吉普。
都是軍人,兩個小武警也沒了主意。唐軍從他們的手裡抽回了軍官證,回頭喝了聲:「帶走。」
又齜牙咧嘴的對著周圍的人解釋了起來:「這個王運,昨天晚上去嫖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還不給錢,夜裡又到我們部隊後勤上的養豬場裡,搞死一頭母豬!媽的,我們司令說了,要把他打割掉!」
周圍的人全是機關裡的,在大白天,這種場合下。誰見過這麼混賬的傢伙?
一個個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還是兩個武警戰士哭笑不得的在後邊問道:「同志,你叫什麼名字?我們也好和上級匯報。」
「我?我叫楊軍!衛戎區地,媽的,那老太婆是我姘頭,這個***我要廢了他!給他老子說,送一百萬來!不然直接收屍吧。」
遠遠的丟下了這句話。
唐軍一屁股鑽進了車子裡。錘著方向盤,一溜煙躥了出去。
麵包車裡的戰士們哄堂大笑。
楊軍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阿龍,我日你大爺!」
王運在一邊不知道死活地狂叫了起來:「你們是誰?放開……」
火頭上的楊軍理會他個鳥。直接一個大嘴巴子抽了上去。特種兵的銅板手!
嗡!
王運同志立馬就感覺到了,他自己的頭就如同水滸裡的鄭屠夫被那個花花大師傅猛搗了三拳頭一樣,開起了法場。
不過這楊和尚的法事做地快,一秒鐘後王八蛋昏迷了。
到了軍營了。
王運勉強地睜開了眼睛。又是一陣的星星翻飛中。他再次的昏迷了過去了。
楊軍下了車本來準備和唐軍吼一頓的,一看到他上來對著王運就是一拳頭,頭都昏了,奇怪地看著他。
刀痞子聳著肩膀:「媽的,事情我全知道了,那還和他這麼客氣幹什麼?把他手機查下,記得他電話響的,查查是哪個。幹什麼地。對了,我說楊軍!我聽司令說你姘頭真是個老太婆?還好,還好,不是個男人,已經不錯了。」
「我殺了你!」楊軍看著飛快地跑出十來米的唐軍。氣的要拔槍。
成硯已經笑的臉部肌肉麻木了。連忙上前勸住了楊軍。楊軍恨恨地看著他:「你,你和他一路貨色!他鬧我的時候你怎麼不勸?」
看著自己的隊長現在像個小孩子,小風憋著轉過了頭。幾個戰士忍也忍不住,全在偷偷發笑。只有王運一個人孤單的躺在地上,沒人管沒人問。可憐!
進了房間。關照了所以的人全出去。
楊軍和成硯一起看著唐軍:「你現在該說了吧,到底怎麼回事情?」
「大魚,真是大魚!」
唐軍苦笑了下:「真他娘地什麼人也有,告訴你們你們都不相信!」
「你他娘的說啊。」
看了下急的眼睛都紅了的楊軍。唐軍忙裡偷閒地不忘記諷刺下他是個八婆,然後說道:「你們以為就這三個公子一起販毒是吧?以為張熙中那雜種就是把錢拿了做生意是吧?鳥!知道黑金不?」
「呃……」成硯和楊軍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一頭的問號。
唐軍點了根煙:「張熙中後面還有人,他所有的資本全在幫助一個人物,而那個人物,哼。是……」
楊軍和成硯大驚失色。這個名字和他的地位也太……
唐軍繼續道:「成硯,還記得賴胖子啊。」
「大哥,你是說和他們有聯繫?」成硯愣頭愣腦的,顯然還沒從剛剛知道的那個名字後,那種震驚裡反應回來。
搖了下頭,唐軍歎了口氣:「我想錯了。開始以為是的,其實又是套人馬!來自那邊!」
看著唐軍的手指著那邊。楊軍奇怪地看著他:「哪邊?」
唐軍大怒:「媽的,獨獨獨!你說哪邊?中國下面那個蛋!你說哪邊?」
楊軍急了:「你***說台灣,你指著北邊幹什麼?我還當是俄羅斯要和中國大會戰了呢。」
呃……
唐軍的手東南西北一頓劃。難堪地看了成硯:「我剛剛指的不是南邊啊?」
成硯感到很丟人的點了下頭,鄙視著他。
唐軍乾笑了下,轉眼忙扯過話頭,繼續道:「那個人的叔父是據說是國軍的將領,後來留在了大陸,文革死了。那邊派來了人接觸他。心中有恨,自然就靠那邊去了。真***。」
「抓不抓?」楊軍愚蠢地問道。
唐軍立刻抓住了機會鄙視著他:「不抓,不抓,我們沒事情把內奸養著玩。嘖嘖,那多有意思。」
楊軍……
成硯大笑:「今天這是怎麼了,大家都昏頭昏腦地說這些廢話。大哥,你怎麼問出來的?」
唐軍冷笑了下:「別提了,反正抽出來的,我保證絕對錯不了。張熙中那雜種交代了他知道的。但是其他的還落在那傢伙身上呢。尤其還有點,四海幫雖然說換了主,在上海,因為賴胖子的事情被我們收拾了。但是我還要查下去。一邊要抓四川的那個人,一邊要查那幾個北上來和張熙中聯繫的人。」
頓了頓,唐軍繼續道:「重中之重。便是那個傢伙!我請示了老爺子,為了防止影響不好。所以,老爺子安排人叫他,我親自出手!」
楊軍又急了。指著自己:「那,那我呢?」
唐軍無奈地歎了口氣:「等我抓了那個傢伙,如果這邊沒事情了,小的掃尾工作就交給小風他們,你帶人就去幫長河和強哥吧。這邊把大頭抽了。展家對付下面的小的,是沒任何問題地。何況,條子也要出動了。然後等我們電話。直插四川!」
成硯思索了下,也同意唐軍的說法:「對,正好。楊哥,你去長河那邊的時候,帶著看看,雲南邊防上你的朋友該不少吧?就是沒有,你也找得到人的。強哥和長河還有你。一起暗地調查下雲南那邊。為我們下一步做打算。」
說到這裡,成硯忽然想起了個事情:「對了,大哥,那貨物什麼時候發東邊?」
唐軍一笑:「你個傻小子。去四川之前啊不正好先吸引住他們了。豬,剛剛不是說的很聰明麼?」
「對。對,你們兄弟兩個全是聰明人,就老子干了個老太婆!媽的。」楊軍猛地撲了過來,對著唐軍就是一拳頭。
唐軍連忙閃了過去,死死地卡住了他的手嚷嚷起來:「你小子小心眼啊?憋到現在?老子還有正經事呢。」
聽到還有事情。楊軍悻悻地放下了手,坐了回去。
唐軍看了他一眼:「你馬上先帶人去,接應呂操他們,直接封了那個物流公司,看看還有什麼賬目什麼的。有錢就往自己口袋裝!別傻了。」
「對啊!我現在就去。」楊軍的狗日地提到了錢兩眼就放光。
唐軍哈哈大笑:「還打我?本來嘛,那個傻比大牙和從良的胖子那裡有點錢,我想和兄弟們分分的。哎!有的人啊,表現不匝地!嘖嘖。」
楊軍杵著那裡,翻了半天眼睛。
忽然。
他努力的微笑了起來。不,是媚笑。
成硯大汗,轉身就跑了出去。就聽到後面,自己老大那耀武揚威的聲音在得意著:「叫聲大爺聽聽,小軍軍,跳個舞,再唱個十八摸給大爺行……」
五大三粗的楊軍扭動著大屁股,在氣瘋曖昧的小房間裡對著一個男人唱十八摸?
外邊的一群小戰士和成硯為唐軍地構思笑癱了一地。
楊軍一臉的血色……
向華強和賴長河兩個人面對面坐著。
唐軍當時做臥底的時候,拜的兩個老人,已經接到了上面的通知。現在全力的幫助著他們。
香港和雷家那邊調來了一群精幹的兄弟。由小雷帶著隊。
下午的太陽正照射在桌子上。
向華強站了起來,帶上了窗簾。
「小雷?坐!事情怎麼說的?」向華強向小雷招手道。
剛剛跑了半天,一頭汗的小雷坐了下來,拿起向華強的杯子就灌了一大口水,又抹了下嘴,然後說道:「兄弟們全安排好了。媽的,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做大王了。看到那些混子頭就疼。」
賴長河淡淡的一笑:「這些人,知道什麼義氣?以為我倒了?哈哈。」
向華強也笑了:「賴胖子倒了,現在這邊人全知道。樹倒猢猻散,王三沒了你們,自然就受氣。再加上些不開眼地官僚們壓制壓制。長河啊,我也是混這個的出身,市井裡面油水也多著呢。利益動人心啊。」
賴長河點了點頭:「誰說不是。王三是個實在人,心也狠。就是沒腦袋。當時我和阿龍走的時候就沒和他說什麼。他心裡雖然有底,但是正因為他實在,所以不到處說。也好,這樣也好。」
「看得出小人!」小雷和向華強還有賴長河三個人一起笑道!
晚上九點的福州城。
還是當時唐軍看到的那一片地璀璨燈光。南方空氣裡,濕潤!
長河和向華強一笑:「媽的,還是習慣這氣候。就刀痞子那個混蛋到哪裡也沒災沒病的。怪胎一個,我估計把那小子丟撒哈拉裡,他也有心思想著搞女人。」
小雷在後面嘿嘿的低笑了起來。向華強納悶的回了頭:「笑什麼呢?」
「沒什麼。王三哥發了個信息給我。說,媽的,今夭要拽了,期待!」
長河和向華強兩個人撫掌大笑:「期待!對。」
王三叼著香煙帶著兩個小兄弟走進了紅城酒吧裡。
自從賴胖子倒台後,他們的酒吧就被關了。大家現在也沒空打理這些小事情,唐軍和長河他們都在忙著大事情呢。王三也無所謂。就等他們回來吧,正好一路看看人心好了。
現在這裡是他們之後最大最好的酒吧了。老闆傻強,真名叫劉強。是福州本的人。賴胖子在的時候,福建他們說了算,傻強也算是跟著長河混的。
那時候看著長河他們那個地道。現在全變了。長河「倒了」。長河下面的王三更無所謂了。他家裡也算有點錢,有點人,這不,就抓著這個機會把自己原來的場子搞大了。人一有錢,一沒壓力。自然就舒服了。
傻強現在兄弟多,人馬壯,上面有人照看著,下面有人支撐著。還別說,傻強真納悶。怎麼當時自己不這麼混呢?
難道以前真傻了?長河算什麼東西。
他悠閒的摸著自己的光頭,靠在大堂裡一邊地沙發上,和幾個兄弟喝著啤酒,打著屁。遠遠的街角走來了一個人。
傻強看了第一眼沒在意,第二眼一看,哈,那不是王三麼?他娘的,他來幹什麼?
回了頭,他吩咐道:「去,去個人,把他叫來。」
一個小弟點了下頭,連忙跑了出去。
「三哥。」
王三抬頭一看,笑了下:「阿水啊,怎麼了。」
阿水才十八歲,剛剛從學校裡出來,赤子之心還沒有喪,他猶豫了下,低聲對著王三道:「三哥,以前您也照顧過我的,我和您說實在話吧,什麼事情等以後再說,他,他要你過去下,您,您別在意啊。」
看著王三的臉色沒變,阿水又孩子氣地加了句:「您,您還是走吧,我就說您沒空。」
「呵呵。」
王三欣慰的笑了:「傻小子,我這一走,我以後還怎麼混。」
阿水幼稚的臉上也露出了點不好意思,小傢伙摸了下腦袋:「哥,我已經說這些了,我實話和您說吧,自從長河哥走了之後,現在好多人全變了。但是我們幾個兄弟全看不下去。怎麼說以前跟過你們的。現在卻說那些怪話。不就是有錢了麼。哥,您給我個底,如果您還要出來。我還跟您!」
「真的?」王三心裡起伏著看著對面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絕對不會知道任何內情地,可以知道他說的這些全是發自肺腑的。也許事情到了面前,刀砍了下來。他會跑會怕。但是就這個心意,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夠了!江湖道義,還有幾個人知道?
聽著王三問他真假。阿水有點急了道:「真的,三哥,也許您忘記了。其實我一直記得,那次在長河哥那裡,我是第一次出來玩,我馬子被人鬧,是您出面幫我的。」
王三一聽笑了:「小子,我們都這樣。就是長河哥在也這樣的。我們不欺負一般人地,我們只和不上道地幹!」
「嗯,我知道。所以我想幫您!」阿水的眼睛裡堅定的很。
王三剛剛要說話,遠遠的那邊又走來了一個人,他只好低聲的對著阿水道:「晚上帶著你要好的兄弟向後靠靠,跟著我。恩?」
說完他擠了下眼睛,帶著自己兩個死黨向前走去。
他身後的兩個兄弟,也讚許地拍了下呆在了那裡的阿水。豎了下大拇指,跟上了王三。阿水愣了下,忽然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看著這個小子,跟了王三好久的鐵軍低聲道:「三哥不是和你說了麼?」
「我現在就跟!」阿水孩子氣的頂了句。又嘀咕道:「看不起人。」
王三在前面低聲笑了起來。鐵軍和他身邊的阿牛也笑了:「好!好小子!」
看到幾個大哥誇獎了自己,阿水滿足地笑了。小拳頭也緊了緊。背後那把西瓜刀傳來了陣陣涼意。
阿水心裡幸福到了極點。
「你***,老子叫你叫個人,你半天在說什麼呢?」
剛剛進了門,傻強看也不看王三就對著阿水罵了起來。
阿水微微一笑。沒出聲。
王三笑了:「阿強現在做大了。不認識人了?一個孩子計較什麼?我剛剛問他你們生意如何的嘛。」
傻強這才好像看見了王三,連忙笑了起來:「不是三哥麼?我剛剛看好像是你。這不,就叫個小傢伙去叫你下的。沒想到真是你,哎呀。如果知道是三哥,我該自己去。該罰。該罰。」
鐵軍冷冷地道:「怎麼罰?」
傻強給這句話說的一愣。噎住了。王三大笑了起來,直接走了過去坐在了傻強對面的一張沙發上:「罰阿強請我們喝酒好了。我說阿強,最近生意不錯啊。什麼時候也帶兄弟我混混?」
傻強不是豬。
對方的態度和氣勢完全不對頭。媽的,王三他娘的怎麼了?今天來找場子的?上次遇到他沒鳥他,直接說自己忙就走了,他也沒怎麼啊。
傻強用眼睛瞟了下一個手下,然後對著王三道:「這話說的,兄弟一場嘛。三哥你要來喝酒吃飯一句話,要找女人也一句話。」
王三裝成沒看見他的人出去了,似笑非笑地看了下傻強身邊的幾個熟臉色:「幾個很面熟啊。混哪裡的?」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傻強道:「當然面熟了,全是老兄弟,我這個人呢,比較實在,長河哥一出事,兄弟們散了,我就出來帶帶他們……」
「有奶便是娘的東西。罩子,你他娘的眼睛瞎?三哥以前怎麼對你的?」鐵軍身邊的阿牛忽然對著一個人罵道。
那個罩子難堪地看了下微笑著的王三,又看了下對著自己微笑著地傻強,強自頂道:「我怎麼對不起三哥了?」
「三哥在這裡半天,你也該問個好,然後各走各的路,還是朋友嘛!」傻強看他說完了,立刻陰陰地說道。
鐵軍憤怒的要動手,王三咳嗽了聲。這個時候樓上下來了一群人。帶頭的是麻虎。下來後一看是王三,愣了下,看了看傻強。
傻強一橫眼睛:「怎麼了。」
麻虎是傻強的小舅子,看姐夫加老闆說話了,心領神會地道:「哈,聽說有人鬧事,下來看看的。這不是王三麼?不會是你吧?」
傻強假裝喝道:「怎麼說話呢?全是跟過長河哥的。都是兄弟。三哥,這麼著。你就給我個信,你今天來幹什麼的?」
王三詫異地看了看他,回頭又看了看傻強:「媽地,老子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你他娘的叫我進來,損話說了半天。現在問我幹什麼的?」
鐵軍冷冷地抽出了身後地砍刀:「怎麼了?麻虎,人多欺負人少?王三也是你叫的?你身後那些兄弟認識我們的也不少,當我們朋友的就出去!」
麻虎一聽他這話,回頭看了看手下的人。傻強身邊的罩子插嘴了:「不是這個話,鐵軍,我是跟過三哥地。但是長河哥出事情了,那我們就散了,難道我還不能夠自己出來找飯吃?這些兄弟還不能夠找個老闆?」
鐵軍不大會說話,給他說的噎在那裡,一看鐵軍卡住了,罩子又道:「江湖上誰有本事誰老大,三哥是跟著長河哥風光過,但是現在不行了。那就算了。人就這回事情,我不知道三哥今天到底想幹什麼。」
王三看著這個罩子,這個曾經死跟著自己的傢伙,氣極反笑:「沒什麼?傻強,自己站出來說句。是我自己進來的,還是你去叫我的?自己憑良心說句。」
氣氛已經越來越不對了。麻虎忽然吼了起來:「怎麼?叫你王三進來怎麼了?現在叫你出去!又怎麼了?還***當你是個人物?哈!就是長河……」
轟!
轟!
兩聲響。第一聲,是小阿水猛地跳了出來,操起桌子上的酒瓶就砸到了麻虎的頭上。第二聲是鐵軍,對著麻虎就是一腳。
傻強目瞪口呆地看著阿水。臉上的肌肉抽著,周圍的人也呆了,他們想破頭也想不到是阿水先動的手。
阿水抽出了刀,架在了麻虎地脖子上。一咬牙:「還有人鬧不?來啊!」
麻虎身後的人群裡立刻出來了三四個小傢伙。鐵軍啪嗒一聲把刀對住了他們。帶頭一個長髮的小傢伙嘿嘿一笑:「鐵軍哥,自己人。媽的。接了你的信息本來想抽冷子給這傢伙一刀地!阿水你幹什麼這個急啊。」
阿水也笑了:「看不下去了。」
鐵軍奇怪地看著阿水。阿水一邊緊著手裡的刀一邊驕傲的一挺胸膛:「我們小,但是我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王三大笑著走到了前面,拉過了阿水的手。一腳把愣在那裡的麻虎踹了過去。
麻虎狼狽的一咬牙,剛剛沒注意居然被個小的給卡住了。氣的他一揮手:「給我搞他們!」
他身後的人猶豫了下。
他的幾個死黨帶了頭,衝了過來。
隨即一片刀舉了起來。
王三死死地拉住了阿水,掏出了腰後的噴子,對著上面就是一槍。
清脆的槍聲一響。
所有的人全停止了腳步,王三持著冒煙的槍口,指了下人群,譏笑著點著名字:「傻強,罩子,麻虎,還有你們。好啊,好!今天我算見識了。一言不和拔刀相向,果然是過去的好兄弟,傻強我記得當時,你場子有事情的時候,是我帶的人來的吧?麻虎那天你被抽的一塌糊塗的,是龍五幫的你。罩子你跟著我後面喝酒吃肉玩女人,那天鐵軍面前你還賭咒發誓地說命是我的。草你們媽的。一群孫子。老子和你們什麼深仇大恨要這麼搞我?說啊!今天這麼多人在,原來就一個阿水小兄弟有點良心?」
王三氣憤地瞪著傻強:「你他娘的現在有錢了,帶兄弟了?說到裡面你還是個垃圾東西!搞粉,搞丸子!長河哥的規矩你全廢了。老子不就是有次遇到了你,和你勸了句,最好別這樣?你他娘的好心當驢肝肺呢?就記恨上我了?認為你場子被查是老子的事情?然後出去放風說,老子不地道?你他娘的眼睛瞎了?當老子是什麼人?」
王三的一句句指責,讓傻強還有罩子和麻虎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半晌。
傻強忽然咆哮了起來:「媽的!不是你搞的誰搞地?不就是看不得老子現在上來了麼?就算他賴長河回來有怎麼樣?他是什麼人?大概都被抓了吧?到現在沒個信!龍五也被抓了吧?就你王三個不上道的,沒大出息,所以才過了那一劫,不然你不也被抓了。就這樣你不是像個孫子夾著尾巴做人了?那你還管我?長河的規矩?操!現在我憑什麼聽他的?老子有錢有人我說了算!」
罩子也吼了起來:「你不就把噴子麼?我們這裡這麼多兄弟,我們就沒了?就你們幾個毛人,殺啊。開槍啊,我看你能夠打死幾個!鐵軍阿牛你們***別狂。仗著長河那個倒架的名號來和我鳥?談身手我也不比你們差。一代新人換舊人!老子今天就搞死你們!」
「對!搞他!媽地。自己餓的要死了,居然還來充大佬?王三你他娘的現在有什麼資格管我姐夫?不錯,你是幫過我,但是那時候大家是一起的,你們也是在幫自己。場子一年上繳給你們的錢少麼?你們幫是應該的,何況那次動手地可是我們場子裡自己的兄弟為主!牛比什麼?多大的人情啊?要我麻虎還一輩子?砍死他們,上!」
麻虎的話剛剛說完。
那些他的兄弟們全嚷嚷了起來:「上啊,上!」
人群又向前動了。
王三低聲在臉色有了點發白的小阿水身後問道:「小子,後悔了吧?」
阿水的脖子一僵,回了頭狠狠地看著王三:「你看著!」
小傢伙吼了一聲。提著刀就跑了出去,當頭就對著比他高半頭地麻虎砸了下去。他身後的幾個小兄弟眼睛一紅,也嗷的一聲,全上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王三大笑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瞪口呆裡,一掛汽車直接從外邊的馬路上撞進了玻璃門裡。酒吧大廳地大門稀里嘩啦的……粉碎!
接著,外邊無數汽車剎車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聲聲的車門打開的聲音。
一群群地黑衣人,提著刀走了下來。圍住了酒吧。一個光頭的大漢。操起路邊的大垃圾桶,就砸向了櫥窗的玻璃。
十二毫米厚地玻璃櫥窗給砸的支離破碎地。
那個大漢用手裡的垃圾桶就是頓掃。清除乾淨了後,直接跳了進來:「香港三合會辦事。誰***要搞?」
大廳裡汽車的駕駛座上下來了一個人。一個帥氣的年輕人,操著有點怪異的普通話:「加拿大大圈辦事,誰要搞?」
隨著他的聲音。又一個玻璃櫥窗被砸開,幾個寸頭的年輕人在一個中年人的帶領下,沉著臉走了進來。他們身後還有一群站著。
所有人全呆了。剛剛這個中年人只是一腳,便把整個玻璃轟碎了。他叫黃飛!有幾個知道人全叫了起來,他是龍五的師兄!
汽車的左邊門打開了。
向華強微笑著走下了車走到了已經真的傻了的傻強的面前。笑的很大聲,可是傻強清楚地看到,這個氣派的中年人眼睛裡一點笑意也沒有。他對著傻強微笑著:「鄙人向華強!我最討厭有人在強字前面加個傻。你媽的把子的!」
麻虎頭上流著血,身邊是拿著刀不知道繼續砍還是不砍的小傢伙。那個給王三一句話激的豁出去了的小阿水。
他幾個小夥伴也呆了。
汽車的右邊門在大家的期待或者心驚膽戰裡打開了。
長河從車子裡走了出來,走到了已經面如死灰的幾個雜種面前。哈哈一笑:「福建,還是我長河說了算,我回來了,有意見麼?」
小阿水本來抱著必死的信念衝出去的,他聽了王三說靠在他後邊,知道他晚上要搞事情,可是剛剛那場景絕對是王三這邊吃虧。
他是個年輕的小孩子,哪裡知道今天會出這麼大的場面?連向華強也來了?天哦,別說他想不到,連王三自己都想不到長河搞這麼大。居然還有加拿大大圈?長河哥出去混國際黑幫的?
小傢伙激動之後,渾身放鬆了下來。誰不怕死呢?剛剛也就是一陣血氣洶湧上了心頭而已。
這下回了神,阿水傻乎乎地看著王三,拖長了聲音:「三哥,你玩我啊……」
王三……
別怪我,是他娘的長河和向華強還有個什麼加拿大的玩我,我才玩你的!靠!誰叫你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