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事情算是先辦完了。
彭大茶壺聽從了唐軍的安排,成硯又指點了他些話。他乖乖的先回去交差了。
至於他會玩什麼鬼?
不會的。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投靠人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了唐軍的勢力和實力。除非他想死。腦袋進水了。不然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何況他知道的根本就不算什麼東西。
就在第二天。
向華強和賴胖子帶著幾個保鏢坐上了飛往上海的飛機。
而!
四海集團的大廈裡。
頂層的辦公室。
一個男人惱火的正對著另外一個人吼叫著:「你說向華強去了福建?今天來上海了?」
「是的,周總。」
不錯。他就是周鼎。一個五十歲的中年禿頂男人。微微有點胖。但是一身黑色的西服,配上他的氣度還是很不錯的。成功人士的樣子。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一對大眼袋了。
他就是四海集團的老總。實際上是竹聯幫的大佬。同時的另外一個身份,自然是黑龍會在中國的代言人了。
聽到下面人告訴他,向華強居然去了福建。他不由的聯繫到了前段日子在香港的事情。
不能夠說他蠢。而是他的上面有人蠢的很。
周鼎一直不同意把手伸進香港。作為一個在中國生活和長大的人。他很熟悉這裡的黑道。
大陸上沒有任何地真正組織。(賴胖子的勢力他無法真正瞭解)
而向家卻完全不一樣,向家在海外的影響力是很大的。澳門和加拿大兩家,還有那該死的瘋子山雞。這些關係到是其次,但是觸一發而動全身。中國人的社團一致對外的心理可是很強的!
他就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上面放著大陸這麼大的市場不來安心的搞。卻他娘地非要到香港也弄一塊去。
這把火燒的報應來了。
香港靠著福建。必定是聯繫上了那個地頭蛇賴胖子。賴胖子在官場上還有點人。有點關係的。
好了。
人家不會是找他喝茶地吧?
唐軍上次受傷的事情,向家保護的很好,沒有外人知道。如果周鼎知道是這個情況,他大概第一個想法就是走人了。
不是唐軍多麼的有名氣和可怕。
而是發生了這個情況,就不是簡單的踩過了界的問題。小弟死多少,大佬喝茶談談也許就OK了,但是傷害到了唐軍這樣身份的人。那就他娘的是麻煩了。
由於黑龍會近乎是半政治地組織了。
官僚是免不了了。
雖然力量強大,但是效力低下已經是個大的問題。
周鼎雖然說是四海的法人,卻也僅僅是黑龍的前站而已。他決定不了上面的事情。
至於去向家的幾個人他知道。死了。
因為沒人回來。
但是黑龍地武士絕對是不會出賣組織的。對方沒證據也不好說什麼吧?
可是他哪裡想到唐軍這樣變態地身手呢?
想著想著。
周大老闆歎了口氣:「這麼說。他們是算來找我們了?他們難道知道我們?應該不會吧?」
「向華強在賴胖子那裡好幾天了。然後今天他們直接飛上海來了。」他的手下說道。
周鼎心裡一動,忽然想到前天夜裡。彭家居出事情的事。最近怎麼這麼多事情?
他疑惑的回憶了起來。
彭大茶壺腫脹著豬頭回來找了他,然後哭著說,晚上遇到了那個金家的老闆。然後就先收拾了他。沒想到,金家因為受到了他地恐嚇,居然請了南京的那個NINA集團地高級保鏢來。
結果他的手下全部掛了。就彭家居本人也被痛抽了頓,還是那個金總可憐他,出面放了他的。
媽的!
再想到那個掛了的手下,周鼎氣的踹了下桌子:「亂指揮。現在他娘的一塌糊塗。媽的。」
「周總。不要這麼大火氣嘛。」
一個撲克臉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整個上身幾乎就不怎麼動。而步伐卻永遠是一個距離的邁開。
他揮了下手,示意報告的人出去。然後他坐了下來:「周總。上面的意思你不知道,也沒必要和你說。我看你就先去遇下向華強吧。」
周鼎的心裡慢慢的升起了火,他很不舒服的看著對方。冷冷的開了口:「進來之前不知道敲門麼?還有。上面不告訴我意圖,我怎麼辦事情?我周鼎在這裡也算有點力量了。北條你不要太囂張。這裡是中國。」
北條的眼睛裡沒有任何的波動。
他自顧自的抽出了香煙,歪著頭點了上火說道:「知道你不舒服,但是這是上面的安排。我也沒辦法。你就先按指示。接觸下向華強吧。試探下他,不提下上次的事情。看看他知道不知道你和我們的關係。我看他未必是知道的。也許有其他事情呢?對了!至於那個兄弟的死,你就這麼算了?」
哈哈。哈哈!
周鼎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看到他笑,一直很高姿態的北條的眼睛裡上了點詫異的樣子。周大老闆走到了他的面前,低頭看著他:「你是個蠢貨。組織上讓你來,簡直是在壞事情。你來了以後除了出點餿主意。你還能夠幹什麼事情?就是裝牛比?笑話!」
說到這裡,周老闆的手一背。不屑的看了下對方:「你瞭解這個民族麼?你知道這裡的國情麼?你知道對手的實力麼?是會長大人派你來這裡看看發展的,不代表你可以指手畫腳的。你算個屁啊你。」
對方忽然提高了聲調,罵了自己一句?
北條氣的把手裡的煙一丟,撲了上去。
可是他立刻停住了。
因為他的額頭上頂上了把槍。
周鼎玩弄一樣的看著他:「你是高手,你比子彈快麼?老子今天就給你講講!我去遇人家怎麼說?偶然遇到的?操!你他娘的怎麼肯定對方來不是為上次的事情?如果是呢?上次的事情的爆炸死沒死人?死的是誰?」
「你難道不知道?死的就是些小弟而已。」
「可是我們的人呢?怎麼沒了?兩次了。這樣的情況有過麼?你拿什麼保證不是對我們來的?香港的事情就是個敗筆!暴露了我們對中國的野心!這個愚蠢的決定會害死人的。而且已經死了人了。上面在愚蠢的指揮著!」周鼎咆哮了起來。
他的口水甚至濺到了北條的臉上。
北條卻呆了。
「他們的身手未必比你差吧?人死了,屍體呢?你見到了?他們知道我們多少?向家那麼大關係,我現在懷疑已經知道我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要去找那個NINA集團?」說到這裡他頓了頓。
深深的喘息了下,繼續道:「你知道人家的老闆是誰麼?知道人家的後台麼?是中國赫赫有名的許上將軍!彭家居那個豬頭,惹了人家,結果死了人。
你的意思是我們兩條線開戰?向家背後是哪些人?NINA集團背後呢?你想過沒有?媽的個把子的,要老子去和向家談?談什麼?如果人家知道的話,那除了陪罪。談個屁啊。至於死了的,只好白死了。告訴你。現在唯一我們要做的是發展。而上面卻派人去了香港。惹了向家。」
這頓話噴的北條張口結舌的,雖然周老闆早就把槍收了,但是他就是沒話說。
可是他是個黑龍的武士,是日本人。他一直打心裡看不起周鼎這樣的人,周鼎身上的血液不純粹。所以他驕傲。他鄙視他。他輕蔑,他不屑他。
這樣的情緒在黑龍會裡普遍存在著。
這傢伙憋了半天。
然後猛的站了起來。叫囂道:「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就這麼白死了麼?」
白癡!
周鼎對著他的耳邊就是一槍:「坐下!你這個白癡!中國是最講究謀略的國家。我們他娘的連人家的意圖都沒有搞明白。你鬧什麼東西?壞了會長的大事,有你好日子過。」
這個時候。
「好!」
門外忽然傳來了聲叫好聲。
他們一起把頭看向了那裡,一個人走了進來。看到進來了人。北條和周鼎都楞住了。
他們立刻齊齊的一個九十度鞠躬道:「會長大人。您怎麼來了?一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