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年一晃而過.都初十了!
是溫室效應麼?最近幾年南京的天氣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本來晴朗的大年裡,忽然又下了雪。南方的雪和北方的不一樣,是那種直接能夠滲透進人骨頭裡的陰冷滋味。兩個爺爺因為過年開心,昨天晚上和幾個小混蛋們多喝了幾杯。夜裡又睡的晚了點,口乾舌燥的,穿了睡衣就起來找水喝。結果一杯冷水下了肚子,第二天就爬不起來了。
全是上了七十的老人了。病來了,哪裡還走的了?
唐軍疲憊的靠在專護病房的外面走廊上。裡面的兩個爺爺全是突然間就虛弱了下來。哎
現在看到許司令,你根本就想不到他在幾天前還那麼的生龍活虎的,大碗的酒水大碗的肉。一點不像個老人。可是人畢竟是有生理期限的。現在的老爺子的眼睛已經全凸了出來,臉上的肌肉也全鬆了一樣,手腕上的皮膚也一樣的鬆弛了。病房裡的鍾在滴答滴答的走著。老人輕微的呼吸聲,撞的唐軍心裡難受。
崇德爺爺更是不堪了,早就有的肺部問題,現在又被傷風給刺激的復發了,如果不是接了氧氣,老人連呼吸也困難。就這樣時不時的,嘴角還咳嗽出點點血絲來。
整整三天觀察期過去了。
醫生把唐軍叫了過來:「唐先生,兩位老人家的身體真的是已經到了最後時間了。許司令他老人家當年打仗的時候留下的無數隱患,現在全爆發了一樣。司令如果不是一直練武術,那些傷早就出來了。現在這個一虛弱,全壓制不住了。崇德老人的病更是啊。雖然在美國做了手術,可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兩個老人全要走了。是麼?」唐軍打斷了主治醫生的話。
也快六十的老醫生點了點頭,無奈的歎了口氣,抱歉的看著唐軍。
唐軍笑的比哭還難看:『不怪你,有辦法讓兩個老人舒服點麼?我只有這個要求。錢不是問題。」
「我們這裡的軍區總院,首長的身體我們應該負責的。我們會盡力的。你放心!」醫生認真的向唐軍保證道。
身上突然一陣震動聲音,唐軍結束了和醫生的交流,紅著眼睛拿起了手機,走到衛生間裡:「喂!」
「大哥,這個幾天有點奇怪了。你今天能夠回來看看麼?」
聽了成硯的話,唐軍掛了電話。關照了下值班的幾個警衛戰士。向公司去了。
剛剛坐下來,成硯就把幾份材料拿了上來。
唐軍眉頭一皺:「你說吧,我閉著眼睛聽下。」
「好的,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在城市市郊建設的加工企業,這個幾天一直有工人突然就不來了。經過幾個人去調查,發現有人在挖我們的熟練工人。這個是一。第二件事情就是,我們在外地開始準備開展的貨運項目,已經在四個城市設立了點。可是每個城市的點都總有些人去鬧事情。三,我看了下時間,全部是在最近四天內。一直發生著!很奇怪!」成硯還是很成熟的,知道唐軍心情不好,自己把情況已經整理了出來。
唐軍微微睜開了眼睛:「有損失麼?」
成硯拿起表看了下:「目前還沒有,但是按這個勢頭發展,我們不想辦法的話,我們的前期工作就毀了。比如服裝企業的員工流失問題。」
「對手是誰?」唐軍冷冷一笑,
成硯思考了下回答道:〞大哥,對手是一家外商企業,他們開了工資是我們的一倍。所以但是,我覺得沒這麼簡單。」
「是哪個國家的外商?」
「日本的一家。」
成硯又接著說:『但是和貨運的事情一起看,問題不簡單啊。」
唐軍站了起來:「是的!看來是各自的行業衝突,但是這麼多事情,卻一起發生了,而且是在老爺子出問題的時候。不簡單啊。無非四個字,內外勾結而已。誰受損誰受益?」
「貨運上的事情,就是些零散的貨運司機帶人鬧事情。但是背後一定有人,只是我們現在看不到。服裝商的問題,看來是那個日本企業干的。但是問題是,我們說不出口。這樣的競爭的確很正常的。怎麼辦?」成硯問道。
點了根香煙,唐軍仔細想了下:「這樣,我們按兵不動!」
成硯笑了:「大哥,和我想的一樣,員工如果要鬧,為了人家給的錢多,我們就加錢,那我們的就被工人控制了。被別人牽著走了。至於外地的貨運,反正投資還不大,我們就和他們耗,總會有點馬腳出來的,等什麼全清楚了,我們再動手!」
「好!最近你全權處理。我打電話給瘋子他們,全部也聽你的調遣。但是我有點事情,調扳機和陰人一下。你去忙吧。好好幹,兄弟!」看著成硯點了下頭,唐軍拿起了電話,叫保安公司的兄弟們等他下。
他下了樓,電梯在慢慢的下降著,唐軍看著窗外那灰濛濛的天,心裡想到了兩個爺爺,一陣難受。
瘋子他們全聚集了等了。唐軍也不說廢話了:「陰人,扳機,你們選擇幾個兄弟,給我去仔細打聽下,是不是有什麼王八蛋要找我們的麻煩!記得,是為上次那個事情。知道麼?」
「是!」
唐軍看了瘋子一眼:「你和成硯處的最好,你帶其他的兄弟,聽他的安排,要好好保護我們的人。記得是人!錢沒了,我們可以再有,公司裡的人,全是我們的人才,千金不換!」
瘋子大聲回答道:「頭,你放心!肯定做到。我就知道最近不太平!早手癢了!」
「記得,不衝動,明幹不如暗殺。不是麼?我們是合法的商人!」唐軍的嘴角閃起一絲獰笑。
一幫僱傭軍如同一個人一樣,全嘿嘿笑了起來。
來吧,誰在乎?
事情既然安排好了,唐軍趕快又回醫院去,怎麼辦呢?怎麼辦!眼看著兩個老人的生命在慢慢流逝著,卻無能為力。看著兩個完全改變了自己一生的老人,唐軍心裡已經痛的要裂開了。
柳雄和高峰也來了,建軍和妹子一起在安慰著唐軍,唐軍淡淡一笑,想了想,拉起高峰和柳雄走進了一個空房間。關了門。
他們兩個奇怪的看著他,唐軍如同倒竹桶一樣的,把自己集團發生的事情,和最近的判斷全說了出來,然後看著他們。
「會是誰?佈局布這麼樣子?」柳雄納悶了。
唐軍眼睛一亮:「對!你說的對,的確是佈局一樣,一個點一個點的,敲打著我,等我急噪了他就猛的出現了。是誰呢?而且這個事情絕對和我在日本使館那裡幹的事情有關係!是誰這麼牛?能夠布下這個局?」
三個人不由的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