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大部分人都跑去看熱鬧了,William和翡月卻很有默契的誰也沒有動,不懂醫的人貿然跑過去,只是增加病人的痛苦,耽誤醫生救治的時間罷了。
可當那男人背著女人跟著醫生走出來,穿過餐廳的時候,William臉色突然變了。
「有問題?」翡月本來也被那女人的樣子驚到了,可william的神情卻更令她緊張。
「我去看看」William站起來,卻攔住跟上來的翡月:「你別來」
「為什麼?!」
「你的體質,還是少接觸這些東西的好。」
翡月愣了愣,看著William一臉嚴肅的跟過去,跺了跺腳,往杜亦羽的船艙跑去。
「waite!」
就在醫生的針頭剛剛要扎入那女人血管的時候,門口陡然被撞開,是一個陌生的外國男人。
薛醫生詫異的看著Willia男人急躁的喊道:「醫生,別管他!快給我老婆治病啊!」
「那不是病!」William冷笑。
「不是病?!」薛醫生詫異,那男人的神情卻變了變。
William喘了口氣,讓自己的呼吸平復下來,同時,神情嚴肅的走過去,緩慢而堅定的拿下醫生手上的針管,帶著詢問的眼光看向那男人:「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那男人嘴唇動了動,沒有出聲,眼底卻湧出越來越多的驚懼,額頭上甚至暴起了青筋。
「喂,你沒事吧?」醫生不快的瞪了那個胡說八道的外國人一眼。
William翻開那女人的眼皮看了眼,果然,只有眼白…….他像主人是的從飲水機接了杯水塞進那男人手裡,和聲道:「是什麼,說說看。我是個神父,也許能幫到你。」
那男人驚訝的看向這個漂亮的男人,一時有些無法相信,可那雙深藍的眼珠似乎有著一種魔力,讓他漸漸平靜下來。抹了把臉,雖然神色依舊難看,卻總算是開口了:「昨天晚上,我倆散步的時候,正趕上出殯的……這不怪我們,那地是個死角,她跟我開了兩句玩笑,便跑到我前面,正好在拐角那……撞在打頭那人身上。結果,那人手裡捧著的相片掉在地上,鏡面摔碎了……」
William點了點頭「行了,你別著急,我想想辦法,你們先出去一下吧。」
薛醫生愕然的的看著Willia只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亂……開什麼玩笑!他以為這是什麼?地獄來了魔鬼嗎?!
該出去的,是這個自稱神父的小子才是!想著,他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頭,這病人得地不知什麼怪病,必須先做傳染隔離與現場消毒才是!
「你們先…….」薛醫生剛說了三個字,身側突然響起十分清脆的辟啪之聲。他想也沒想就轉過頭,卻陡然深吸一口氣,驚恐的看著那個女人的兩隻手臂以各種詭異的角度揮舞著,那辟啪的聲音如骨頭碎裂一般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啊!」那個男人嚇壞了,大聲的驚叫著跌坐在地上。
William瞳孔驟然收縮,飛快的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瓶子,將裡面的聖水灑在那女人的身上,緊接著,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十字架,按在那女人的額頭,用全部的信仰之力大聲的誦詠: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
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
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兇惡,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阿們。
床上的女人渾身開始劇烈的抽搐,嘴裡不斷湧出白沫,可隨著William堅定的頌念之聲,那女人竟漸漸平靜下來,臉上那些恐怖的黑色血管也漸漸退去。
「真不敢相信…….」薛醫生驚異的看著那女人的變化,心裡止不住一陣陣的惡寒…腳步不由自主的挪移過去,驚悚的看向女人蒼白的面容……緩緩探出身體…….
「嘿」William突然按住他的肩膀,令薛醫生一驚,轉過頭。
「明早」William道:「如果到明早她還沒有事情,靠近她才是安全的。」
砰!
「啊!」
門再度被撞開,惹起那可憐男人的大叫!
William轉過頭,看到被翡月硬拉著闖進來的杜亦羽,微微一笑:「這裡沒有需要法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