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雨靈大叫,靈月也深吸一口氣,大驚之下,一步躍過去,想也不想,抬腳就往那女鬼身上踢。
啊!!!!!!!!!!
兩個女孩再也想不到,靈月的腳方一抬起,便有一道極亮的光芒自她的腳下射出,筆直的照在女鬼的身上。那女鬼立刻慘叫一聲,鬆開雨靈的手,飛速後退,撞到牆上,立刻又好像壁虎一樣,背帖著牆向上飄起,最後竟懸停在房角,雙目凶恨的看著兩人,卻不敢輕易下來。
與此同時,廁所的門突然被砰的踹開,孟久大喝一聲『別跑』翻身而入,同時自手裡射出一張道符,打在女鬼身上。
女鬼斯吼一聲,被道符擊中的地方冒出了白煙,像蝙蝠一樣飛撲下來。
「回去!」一聲輕叱,杜亦羽一躍而入,半空接了那女鬼一掌,雖然將那女鬼打了回去,可卻顯然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杜亦羽落下地來,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搖頭,將一張道符遞給靈月道:「還是你來吧,先天的道骨,即便什麼都不會,也可以發揮出道符的極限。」
靈月知道情形危險,雖然心中起疑,卻並沒有問什麼。她剛剛接過道符,女鬼便再次撲下,只聽孟久大喝一聲『動手,後背!!』靈月聞言不及多想,立刻躍起,自女鬼身側飛撲而過,同時將那道符貼到女鬼的背上。
此時,孟久翻了一個古怪的手印,大喝一聲『開!』
只聽轟的一聲,自女鬼的身上突然炸開一陣狂風,如衝擊波一樣向四周席捲。靈月頂著風,雖然著急卻根本睜不開眼。
等風停下,再睜開眼,看到自己竟然身處大廈門外的空地上時,靈月真的忍不住大叫出聲,卻馬上被孟久摀住了嘴,拉到了一旁。即使如此,還是引來了諸多詫異的目光。
是的,空地上行人眾多,馬路上車水馬龍,西方夕陽染紅了天空,小販得叫賣聲此起彼伏,這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怎麼回事?!」靈月一把拉下孟久的手,大叫。
噓!孟久苦笑道:「公共場合,小點聲!」
「到底怎麼回事?!」靈月雖然降低了聲音,卻依舊堅定得問道。
「我們從幻境裡出來了。」雨靈看著周圍,笑道:「這很明顯,不是嗎?」
靈月又是疑惑得看了看四周,目光卻再度回到孟久身上道:「說清楚!」
「行,不過,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孟久眼尖,看到其中幾個人自停車場出來往大廈走,正是變作殭屍的其中一具屍體的家屬,連忙催促道:「再不走,麻煩事就來了!」
幾個人自大廈旁穿過一條小路,繞過那幾個家屬走到馬路邊,一輛吉普正好停下,駕駛座上杜亦羽招了招手,靈月一愣,隨即大覺可惡,這個男人竟然一聲不出便私自離開,雖然是去開車,可也未免太不通人情了吧?!簡直沒有一點紳士風度!
靈月如此想著,心裡便更是不快,一上車便恨恨道:「現在可以解釋了吧?」
孟久坐在前面,半轉著身子道:「幻境並沒有解開,只是我們離開了幻境。」
雨靈也疑惑道:「那,幻境怎麼辦?」
孟久道:「自然要等我把那三具屍體復原,再解決了被靈月弄出來的女鬼之後才能解開。」
雨靈擔心道:「不解開幻境,大廈裡的人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那個幻境是由法器所發,不是什麼人都進得去的。而那女鬼在幻境裡雖然厲害,可現實之中,身體還是被咒術封印著,想要興風作浪還得有段時日。」
「法器?」靈月突然看向孟久道:「你是說那香爐是個法器?」
「算是吧。」孟久疑惑的看著靈月有些發白的臉色,略微一頓,雨靈插話道:「我們現在去哪?」
「他家。」孟久似是隨口而說,可話音方落,車便吱的一聲停在路邊,害得幾個人差點撞破了頭。
「下車。」杜亦羽淡淡的說。
「憑什麼?!」孟久道。
「這是我的車!」杜亦羽目不斜視,口氣不高不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如果換了別人,早已或尷尬,或氣憤,或識趣的下車了,但孟久卻一點也不在意,甚至好像沒有聽到杜亦羽的話一樣,轉向靈月道:「你怎麼了?那香爐是法器有什麼不對嗎?」
靈月強笑了兩下,咬著嘴唇道:「我拿那法器的地方,石壁上曾經有一行文字,因為以前根本不相信這些鬼怪的事情,所以根本沒有當真。」
孟久挑眉道:「什麼文字?」
靈月苦笑著道:「上面寫著:封魔於此,為除天下之患。動此爐者,必遭不測。」
孟久一愣,不由道:「天呢,你是從哪弄來的那個八卦爐啊?!」
靈月眼珠子一轉,似乎不想說,又好像不知該怎麼說,連雨靈都急道:「快說啊,萬一真的有問題,我們也好及早準備啊!?」
靈月長出一口氣,這才表情怪怪的道:「在杭州西湖的湖底……」
「靠!你開玩笑吧?」孟久瞪著靈月,雨靈也不解道:「你怎麼會去,去西湖下面?」
靈月咳嗽一聲,道:「反正就是那下面,有一個山體的天然洞穴。」
孟久還在搖頭,杜亦羽卻突然道:「你什麼時候去的?」
「上週三。」
杜亦羽微微一笑道:「上周,西湖邊好像有一個大型的珠寶展吧?」
此話一出,孟久和雨靈還不明所以,靈月的臉色卻變了。她悄悄將手反扣在車門開關上,戒備道:「你什麼意思?」
杜亦羽淡淡一笑道:「你不用擔心,我雖然是法醫,可卻從干私活,對小偷世家的人也沒有興趣。」
「喂,喂,喂,停!」孟久大力的揮著手,張大眼睛道:「誰是小偷世家的人?」
杜亦羽看了孟久一眼,給了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沒有說話,而孟久則不敢置信的看向靈月,雨靈亦自想起靈月的諸多開門技巧,也是吃驚沒名。
「你是說,我是小偷?」
「你的左耳」杜亦羽淡淡一笑道:「你們家族的每一個人,左耳廓都有一處薄如蟬翼。」
靈月臉色一下就變了,輕輕將頭髮別到耳後,果然,就在左耳廓的上方,有一米粒大小的地方,薄的幾乎透明!然而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雨靈輕吸一口氣,孟久則嘿了一聲道:「真的有!!這也能遺傳?」
靈月冷冷的放下頭髮:「有這種特徵,不一定就是小偷家族的人。」
杜亦羽笑道:「你不用這麼緊張,我說了,我對抓小偷沒有興趣。」
靈月沉吟道:「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特徵?這絕對不是一個明顯的特徵,我不知道除了家族裡的人,還有外人會知道。」
杜亦羽微微一笑:「我和你的家族,曾經有過一些接觸。」
「我怎麼不知道?!」
「為什麼要你知道?」
靈月一呆,氣氣的看著杜亦羽,半天,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不錯,我是衝著國家珠寶展去的。」
孟久聽靈月這麼一說,立刻叫道:「你真是小偷?不可能吧?!你不是FBI介紹過來的嗎?!」
靈月挑眉,道:「我們家既然可以稱之為世家,便不可能只有小偷一個身份。我父親移民美國後,很快便成為議會要員。」
「我靠!」孟久長出一口氣,忍不住又道:「你去偷珠寶,怎麼會拿到拿香爐的?
靈月道:「摸底的時候,我本來是想下湖探一條撤退的路線,可是卻在河底看到了那東西。」
「於是你就給拿出來了?」
「那當然,我雖然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可一看就知道是古董。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換了你也會拿的。」說著,靈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一拍孟久坐的車座道:「該你交代了!」
孟久一愣,靈月眼珠子一轉,道:「我踢女鬼的時候,腳下為什麼會發光?!」
「啊?」孟久一聽,表情迅速轉變,打了個哈哈道:「那是因為你厲害啊!?」
靈月冷笑,盯著孟久道:「不對,我踢殭屍的時候就沒有發光!肯定是後來發生了什麼……」
孟久突然咳嗽了起來,惹來靈月怪異的目光,就差沒鎬起他的領子大聲責問是不是他搞的鬼了。可就在這時,杜亦羽不知想起了什麼,突然道:「你發現的那行字有沒有註明是什麼人留的?」
靈月眨了眨眼,才道:「有,寫的是『天授畫屍人--魯海字』天授畫屍人是什麼?……」
靈月話沒說完,雨靈已經低聲叫道『魯海?』,孟久更是神情誇張,似笑非笑道:「怎麼是那個傢伙?!」
「誰?」靈月詫異的看著兩人道:「你們認識?」
這時,杜亦羽卻深深的歎了口氣道:「你闖了大禍了。」靈月一愣,杜亦羽已然放下手殺,掛當,踩油門,再次發動了車子。
孟久道:「我們去哪?」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