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急促的腳步聲帶給人莫名的不安感覺,一樓和二樓分別傳出了幾聲驚恐的尖叫,還隱隱夾雜著孩童的啼哭聲,估計是開門看動靜的居民受了驚嚇。
「樓下的人這是幹什麼呢…」剛跨進門一步的董芳回頭看著樓下,門口的郭凌飛也側身擰眉瞧著樓梯下面,只見一群蒙面大漢揮舞著片刀順著樓梯衝上來,光天化日還如此囂張,並且還是在H市最安全的小區如此大動干戈。
「來的可真及時!」
將要發生什麼郭凌飛心裡明白,他說話的同時把董芳拉進門,下意識想到了一句話,紅顏惹禍水,他快速關上了防盜門,幾秒鐘後叮光的砸門聲響了起來,董芳一臉的茫然,還弄不清是怎麼回事兒。
「紅顏禍水……這話一點不假,只要遇到董大美人…我這毛頭小子就會撞見倒霉事兒,那些掄片刀的傢伙估計都是大美人的粉絲,他們不甘心羊如狠口啊。」郭凌飛肆無忌憚的開玩笑,從容說話的同時走到了陽台上,向外看去,樓下停著十幾輛麵包車,一百多個蒙面的漢子還在往樓裡擠,還有三五個漢子端著獵槍。
砰砰!兩聲槍響,陽台的玻璃碎裂,郭凌飛早已閃身一邊,撇嘴冷笑,看這架勢,丟了賬本的孫黑子已然是熱鍋上的螞蟻,急不可待了。
「什麼紅顏禍水…你就胡說,我又不認識那些人,若真是我的粉點…那我現在就出去告訴他們…我這朵鮮花已經插在牛糞上了。」董芳沒被槍聲嚇著,還有閒心噘嘴撒姣,二十三四的成熟美人撒嬌夠銷魂。
別說是小屁孩,就是有點克制力的爺們看著董芳撒嬌的模樣也會欲罷不能,郭凌飛沒神魂顛倒,沒時間,也沒興趣,他把桌子上的賬本收好,對董芳淡淡說道:「你要想無或是想被那群野蠻人蹂躪…儘管出去。」
「郭凌飛…你什麼時候能對我認真點?」董芳委屈道。
「等我哪天不小心奪了你的貞操…或許會對你認真,不過這個幾率微乎其微,你最好不要心存幻想。」郭凌飛邪笑著道,他走近董芳,故作輕浮的伸手抬起了地那極富美感的滑膩下巴。
董芳不但沒有生氣,美眸子中還綻放出了異樣的光彩,十足的花癡模樣,花癡這個詞並不是給那些見了帥哥就暈菜的恐龍準備的,美貌與智慧並存的美人也會花癡,現在的董芳非常願意為這個比地小了幾歲的大男孩兒花癡一回,最好是癡他一輩子。
「美女別發傻了…去廚房躲一會兒,不該出來的時候不要出來。」
郭凌飛灑脫的轉身,一抹無奈的笑掛在嘴角,不想背負太多情債,不想又太多牽掛,可能嗎?他不停的問自己。
他來到了叮光亂響的門口,見董芳躲進廚,伸手開了防盜門,窩在屋子裡等援兵或警察不是他的風格,收拾一幫烏合之眾還不用太小心翼翼。
幾個魁梧的身軀由於慣性閃進了房間,郭凌飛冷笑,抬起的膝蓋已經重重的頂在最前邊那人的肚子上,一個人飛跌出門外,後邊的人倒下一片,這凌厲一擊也應證了多米諾骨牌效應無處不在,狂傲不羈的郭凌飛穩穩的站在了門口,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狹窄的樓道裡叫罵聲響成了一片。
「兄弟們上!」
叫囂聲響徹樓道,黑壓壓的人群順著樓梯湧上,十幾人圍攏上來同時呼喊著用力揮刀,砍人的手法可謂老辣狠厲。
「哈哈哈…一起上吧…廢物們!」
張狂的笑聲中,郭凌飛一手托門,身體詭異橫懸而起,僅僅是一剎那,雙腿連環踢出六下,沒有一腳落空,最前邊那六個操著東北口音亂喊亂叫的漢子轟然倒地,六人的胸口已深深塌陷,樓道裡亂成了一片。
「砍死你!」一大漢跳起來,雙手緊握一米長的馬刀狂劈下來,刀還在半空,大漢的脖子已被捏住,剛有了窒息感就覺得身子一輕,飛了起來,一百五十多斤的軀體重重砸向樓梯,四五個人被砸倒在樓梯上,哭爹喊娘,好不淒慘。
郭凌飛順著狹窄的樓梯一步一步走下,步履緩慢,肅殺的氣息瀰漫開來,黑壓壓的一片人在狹窄的樓梯上緩慢挪步後退,一個人的威勢居然讓一群人感到無比壓抑,這就是小混混們常說的王霸之氣
「來…砍我!」郭凌飛冷冷道,槍林彈雨的血腥殺戮中磨礪出來的變態怎麼會把這群人放在眼裡。
「媽的…老子就不信砍不死你…」一大漢拽掉臉上的黑巾,猙獰著嘴臉衝上來,後面的人鬧風而動,向前湧。
在實力強悍到變態的牛逼人面前蠻橫比沒實力裝逼還可怕,郭凌飛輕巧騰挪,一腿掃出,帶出的勁風足可以使柳葉翻飛,卡嚓!漢子的手腕應聲折斷,砍刀從手中滑落。蜂擁而上的人們只覺得眼前一花,刀光連閃,殺氣逼人。
六七柄砍刀叮叮噹噹掉落在樓梯上,衝在前邊的幾人捂著手腕,目光呆滯,不知道什麼時候郭凌飛的手中已多了一柄滴血的刀。
「玩刀…你們差遠了。」
傲然立於台階之上的郭凌飛冷冷看著眾人,居高臨下的眼神帶出了俯瞰眾生的氣勢,他隨手把刀扔在了眾人腳下,黑壓壓的一群人如驚弓之鳥駭然後退。
「警察進小區了,兄弟們撤。」樓下有人高聲呼喊,不知所措的人們終於知道現在該幹什麼了,快速攙扶著受傷的人,收留好掉落一地的凶器,狠狽逃竄,這些廢柴不是怕警察,而是不想再面對令人髮指的郭凌飛。
董芳沒有一直呆在屋子裡,此時地就站在郭凌飛身後,面對偉岸魁梧的身影,地癡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