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妙妙妙,看來應該是天龍子你那兩位兄弟聯手布下的結界啊,這簡直就是大手筆啊,嘖嘖,怕是二師伯跟大師伯兩個人聯手,才能有這樣的效果吧,無奈啊,無奈……」多寶道人兩眼發光啊,看著這九州被布下的一個龐大的法陣,平時就是喜歡修煉法寶,布布法陣的,如今看到如此絕妙的大陣,不多讚歎幾句怎麼行呢。
「哦呵呵呵呵,還好罷,他們兩個看來已經下定決心了。」亞瑟點了點頭,心裡的想法不由得更加堅定了,接引道人准提道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就代表著,他們是真的不想在現在九州傳教了。
言語間,瞬間已經到了安邑皇宮內了,在那一個巨大的廣場上,感覺到亞瑟他們歸來的氣息,大禹等人不由得領著通天道人等一大票人走到廣場迎接亞瑟等人,六道強光直接出現在了大夏皇宮的廣場上,亞瑟劈開了虛空大結界,頓時九顆混沌冰魄以及九顆冰罡玄晶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至陰至寒的氣息含而不吐,若非觸碰到這些事物的本體,是絕對感受不出他們是那等寒物的。
通天道人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接引道人指了指天空中漂浮著這十八顆至陰至寒的混沌冰魄以及冰罡玄晶,平靜的說道:
「且不說要煉製什麼樣武器來作為攻打金烏之用,煉製至陰至寒之物,還需得至陰至寒的容器熔煉才行。」
亞瑟笑嘻嘻的把天心寒池從虛空大結界給丟了出來,准提道人眼巴巴的看著那一個大圓盤,不鹹不淡的說道:
「天心寒池啊,天龍子啊,你想得還真周到,這都還讓你搞到手了,這天心寒池可是在小北極十萬丈海底,自天地初開時便凝聚而成的,唔,倒也可以了。」
通天道人雙手背在了身後,打量了一下那天心寒池,不由得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朝著說道:
「夏王,我們修道者卻也是不方便直接干預你們巫族與天庭之事,所以這煉製材料我們給你們準備齊了,煉製法寶的手段,這才你們親自動手才是,你們巫族煉製巫器的手段,比起我們煉氣士的手段只高不低。」
大禹卻已經是無比感激的朝著通天道人以及接引、准提等人跪下謝道:
「感謝諸位聖人,此乃是我巫族之幸。」
通天道人揮了揮手,大禹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拉了起來,近乎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唉,怎麼說呢,要是我們能夠直接介入你們之間的戰爭,怕是會挑起更大的爭端了,所以只能間接的幫助你們了,否則我誅仙四劍,劈死九隻金烏,卻也只是揮揮手的小事了,唔,也許吧……」很顯然最後一句話有點心虛了,怎麼說雖然通天道人法力通天,不過一下子對付九隻金烏似乎也挺勉強的。
大禹搖頭苦笑,的確要是這種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堪破這一點道理的他,也是明白的,注定你受苦的時候,你就要受苦,千萬別想用外力來扭轉已經要注定的事情,任何的東西都是不能與天斗的,就連通天道人他們這樣的聖人卻也是不行,但是亞瑟此時卻也是沒有看透。
「以諸位聖人之見,要煉製出什麼樣的巫器才能對金烏才是最有效的呢?」
心裡的一股子的邪火被那十萬天兵天將給點燃起來的亞瑟,開始漸漸的回復起他以前的本性了,亞瑟最見不得的就是以大欺小,尤其都是已經達成協議了,一方管天,一方管地,奈何居然有介入如此之多,自認為已經收集到寒器的亞瑟走了出來,兩道凌厲的劍眉挑得老高,看了看大禹身邊四周的巫殿巫尊,平靜的說道:
「戰巫尊雖然肉搏實力強悍,但是那金烏週身的溫度極高,怕是到時候戰巫尊的肉體也是無法抵擋金烏的侵襲吧。」
戰巫尊的臉色有點難看,亞瑟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卻也只能點點頭了,亞瑟又將亞瑟放在了水巫殿的身上:
「水巫尊的屬性克制金烏沒錯,可是卻也是能力有限,如今我想了想,能夠對於金烏造成傷害的,怕不是只有弓巫殿后羿巫尊了,打造出九把至陰至寒的箭,以遠距離既可以保證不會金烏灼傷,又可以有效的擊殺金烏的,也就只有后羿巫尊了。」
大禹與諸位巫尊卻也是連連點頭,頓了一會大禹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后羿,你小時候不是經常跟我說,總有一天你要把那天上的太陽給射下來麼,如今卻也是可以了,那金烏比起那太陽也差不到哪去了,到時候你的射日神弓卻也能夠派得上用場了。」
後裔冷傲的哼了一聲:
「那金烏,無妨,就交給我吧,我一定不負眾望。」
亞瑟微微的一笑,看了看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的天空,心裡冷冷的哼了一聲:
「天庭?就讓我看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罷,他們不能直接介入,我卻也能夠直接介入了,逆天改命?我就是喜歡逆天改命。」
指了指身前的這一些至陰至寒的寶物,亞瑟有點急切的說道:
「哪還請諸位快快將那至陰至寒的箭給煉製出來吧,奇怪,不是說要有三種至陰至寒之物麼,如今卻也只有兩樣,不是還有一樣麼?」
通天道人瞇起了眼睛看向了天空中一副悠然神往的模樣,接引道人則是轉過身去,看著一顆菩提樹上的一顆梅直徑有多長,吃下去會有多少用處,能分泌出多少水分云云的研究了起來,准提道人卻是一臉的憤怒,頓了一會卻又變得緩和了起來,朝著亞瑟苦笑道:
「第三樣至陰至寒之物,一直都在我們身邊的呀。」
亞瑟的腦袋裡似乎突然閃過一個畫面,就是當天晚上,眼前一黑差點沒暈了過去,手猛的哆嗦了起來,顫抖的說道:
「你們不要告訴我說是路西法?」
看到亞瑟終於發現了,接引道人以及准提道人卻也只能有點無奈的點了點頭了,接引道人歎息了一聲說道:
「那路西法身上所具備的寒氣,正是一種可以克制天下所有至剛至陽之物的寒氣,也只有用他的力量,才能補足其他兩種至陰至寒之物的不足。」
亞瑟的臉色頓時唰的變得一片慘白,近乎絕望的看著接引道人以及准提道人,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那麼你們的意思就是說,他必須死了?」
准提道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
「死是不會,只是會比死更難受而已,每一個月圓都要受到一次至陰至寒的魔氣反噬而受到了煎熬,怕是全身的修為卻也都要費得乾乾淨淨了,誰叫他是先天冰魔之體,必須要犧牲那先天冰魔靈,配合著西方上古水神的神格,緩衝冰魔靈被抽出的痛苦,凝練入兩樣至陰至寒之物中,方能完事。」
聽到亞瑟與准提道人的對話,大禹饒是他是大夏之王,也差點沒暈了過去,這都是叫什麼事情,難道他們巫族的事情,一定要非得犧牲掉朋友才能完成麼?如果那個人是巫族本部的人也就算了,可是那人卻是與他們毫不相關的,說白的,是天龍子的摯友,不管怎麼樣,也不能為了九州而去犧牲一個天龍子的朋友罷,第一次,大禹臉上露出了十分陰沉的臉色:
「身為九州之王,天下共主,卻不能保全前來相助的好友……罷了,集整個巫族的力量,收集另外的至陰至寒之物……」
還沒等大禹說完,通天道人便打斷了:
「無用的,就算你們能找到第三種至陰至寒之物的話,但是那至陰至寒之物,卻沒有那冰魔靈那沖天的煞氣,想來那路西法手中已沾染了不下於億萬生命了,沒有十足凶煞之戾氣的靈魄毀去那金烏靈魄,金烏也會再度重生的。」
大禹張了張嘴,一時卻不知道要該說什麼好了,站在大禹身邊的太康王子也渾身打了一個大哆嗦,開什麼玩笑,路西法那種如此溫柔的人,居然會手染億萬條生命,看著眾人驚駭的神情,亞瑟卻也只能連連苦笑了,將路西法為什麼會手染億萬條生命的事情給解釋了一遍,通天道人卻也只是高深莫測的笑道:
「罷了,那路西法,卻也是合本尊的胃口,以殺止殺,卻也是最簡單,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了,天龍子,你就去告訴你的摯友吧,願意不願意,全憑他的心願,我等卻也不會做那種強迫人之事。」
亞瑟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難道這一切都在天道之中嗎?一切的一切都是天上的安排?為什麼第一次見到九王子就會有那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一切難道就是命中注定的?雖然九王子不會死,但是一身的修為廢得乾乾淨淨,每一個月圓之夜都會受到那一種至陰至寒的魔氣的反噬?
九州黎民要救,但是也不能讓九王子承受這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