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
「堪破、放下、自在,若是你等皆能明悟,卻也沒有如今的苦惱。」
接引道人與准提道人在光明神王以及暗黑魔王所共同製造的一個空間中,應兩者的要求,為他二人講述東方世界所謂的道法。
他們卻不知,道法已被他二人演化佛法,看著光明神王與暗黑魔王二者皺眉苦思,接引准提二人不由得撚鬚淡笑,觀賞著四周這一片就算是在東方卻也是難得見到的奇景,西方卻還是有它許多獨特的所在。
腦中不停的重複著接引道人以及准提道人的話語,光明神王思量了一番,這才謹慎問道:
「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還未等光明神王說完,接引道人卻是柔和的笑道:
「兩位,你們可曾歷經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若是沒有,怎可稱之為神,東方天庭玉帝,卻也苦歷過一千七百五十劫,劫劫生死掙扎,每劫該十二萬九千六百年,方能享受此無極大道,你二者,連求不得,放不下都參不透,可能成為真正的神靈呼?」
准提道人接過話來,淡淡笑道:
「為神者,應當上體天心,下撫黎民,兩位上神,你們心裡可曾有為你們的黎民著想過?」
聽到接引道人以及准提道人的話,兩王目瞪口呆,他們也終於知道了英雄大陸上的他們,與東方天庭的差距了,東方天庭的君主,每一劫都是他們目前壽命的三倍多了,連人家一劫的毛都算不上,怎麼跟人家爭?
光明神王與暗黑魔王相視苦笑了一聲,同時西方神界混沌時衍生出來的元素之靈,想想比起那些古神,自己的差距當真很遠,要不然他們怎麼可能會懼怕奧丁戰靈呢?
此時,小七與小九二人幾乎都在同一個時間回到她們父王的身邊,看到各自的父王正在苦思冥想,在看看一臉悠然自在的接引以及准提二道人,站在旁邊半天不敢說話,准提道人手中的七寶妙樹輕輕一揮動,自英雄島外施展大神通以及到參觀兩島,兩王向他二人求道的場景一一記錄下來,化成一團菩提仙光,悄無聲息的通過地劍的牽引,傳送到此時正在亞特山瑞特皇城--水之都。
「兩位弟妹不必擔心,你們的父王,有許許多多的問題需要思考,想來你們兩個神魔之地,卻也有不少可觀之處,帶我們四處走走罷,等兩位想通之後,卻也是功成之時。」
小九與小七眼中閃過一絲的擔憂,接引道人以及准提道人留下光明神王以及暗黑魔王去參透這佛法去了,其實卻也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同時也是為了試圖改造二者的心態。
看著逐漸遠去的接引准提以及小七小九的身影,因為接引准提的關係,才破例讓他知曉這光明神族以及暗黑魔族的密道的路西法,微微地歎息了一聲:
「堪破、放下、自在麼?說得輕鬆,若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話,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無謂的死亡了!」
亞特山瑞特都城--水之都。
在亞特山瑞特水心殿門口,亞瑟手中拿著一把自己製作出來的二胡,彈奏出一曲情纏、柔情、悲劇的天籟,激昂洪荒又滲透出那絲絲縷縷,猶如那男女互相傾訴衷腸,感傷、無奈、旖旎、繾綣的柔情,又猶如那啼血的杜鵑,道出一串串淒厲的悲傷,好似一首經歷了無數苦難的人而造就出來的輓歌:
「那一刻我升起風馬不為乞福只為守候你的到來。」
「那一天閉目在經殿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日壘起瑪尼堆不為修德只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唱不為參悟只為尋你的一絲氣息。」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桶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啊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瞬我飛昇成仙,不為長生,只為佑你們來世平安喜樂。」
簡短的幾句詞句,將亞瑟前世很喜歡的一名西藏喇嘛,倉央嘉措作品,在最後一句做了修改,將那些亞瑟從整個英雄大陸在三天之內,召集過來的所有最有遠見,最有見識,最有地位,最有權威的學者們的心靈都給震撼了。
前世喜歡西藏的喇嘛,這一世能夠碰到接引准提,這是否能說也是一種緣份呢。
自從經過過將體內能量從質地上的轉變之後,以及將准提道人以及接引道人對於鴻鈞老祖講經中說體悟到的內容,一顆希翼的種籽已經深深植入了亞瑟的心裡,也因為如何,亞瑟擁有了一些類似卜卦,算天數的本領,他好似看到了英雄大陸裡的一些人民被人無情的屠戮的慘象。
慘不忍睹,各大魔殿神殿盡數被毀,人民膽顫心驚,處處哀鴻遍野,一種猶如魔神般的身影出現在亞瑟的腦海之中,正是九王子,路西法,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做出那種舉動,但是亞瑟無法從未來的影像中看到自己阻止路西法,那麼這些人肯定是會死的,所以只能奏出一曲至哀至愛的輓歌來祭奠那些即將死去的人民。
一道道晚風順著諸位學者那褐色的長袍上穿過,輕輕地搖擺了起來,學者的眼神中那種顫抖,那種震撼,告訴他們即將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的一樣,有著十分敏感的學者們的身體微微地顫動著。
雖然他們聽不懂風馬是什麼,瑪尼堆是什麼,也不知道經桶是什麼,但是他們能聽出,這是一首預示著某些災難的歌曲。
就好似經歷過劫難,經歷了無數的神魔大戰之後,神殿魔殿的唱詩班,那一種對於死者的哀悼時的感覺那種強加的強烈,若不是諸位學者見識諸多,心境方面有了很大的火候,恐怕都已經嚎啕大哭了起來,有的學者卻已經潸然淚下了,塞德洛斯紅潤了眼眶,看著亞瑟王,這一位新登基的王,以古怪的樂器彈奏出一曲如此震撼人心的歌曲,這一位亞瑟王究竟還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震撼呢。
「亞瑟王,應您的請求,我已經將整個英雄大陸的三百六十名最頂尖的學者都已經請到了」
亞瑟原本那來拉動琴弦的手一凝,音符停止了跳動,但是剛才那曲子還不停的在眾學者的腦中縈繞,漸漸的,這種悲傷的感覺愈加的強烈,一顆顆心情劇烈的跳動了起來,讓他們開始疼得五內俱崩,這種感覺,除了看到神魔大戰後那一幕幕的慘景之時,何時有過,雖然面對過無數次的場景。
但是在神魔大戰中受傷的戰士,人民一個個可都是他們平日,偶爾都會看到那一張張熟悉而有陌生的面孔,英雄大陸除了神之外,最崇尚的就是學者,這些可愛的戰士,和善的人民,平時全神貫注的聽他們講課,那討人喜歡的模樣,可都是深深的烙印在學者的心中呀。
「善」亞瑟收起了手中的二胡,看著眼前那密密麻麻的三百六十名最頂尖的學者,微微地笑道:
「諸位學者受到塞德洛斯院長的邀請而來的,當然了,是朕的旨意,那麼請諸位學者做好準備,接下來的話題,也許會讓你們感覺到很難接受,不過沒關係,你們要慢慢接受,這是你們學者的使命,在你們選擇學者這一職業的那一天,你們都應該要想到今後的道路。」
學者們被亞瑟一言驚醒,似乎感覺真的有什麼樣的大事發生了。
自亞瑟的腦後飄蕩起了九道劍光,以火神訣第十七層架起了一道九天神劍護天陣,死死的隔絕著與外界的連接,緊緊的守護著整個水之都的人民,此時的皇宮裡面,都是空蕩蕩的,這是為了保證有些事情的絕密性,也是為了守護學者們的安全。
亞瑟坐在水心殿前的石階上,以一種堅毅的眼神看著眼前這一位位名震英雄大陸的學者們。
學者們能感受到亞瑟身上所流露出來的一種威壓,好似亞瑟是那種太古的存在一樣,讓人有種想要仰視的感覺。
頓了頓,亞瑟這才站了起來,穿著皇袍,身後卻背了一個劍鞘,原本那紫金色的長髮也漸漸的轉化成純黑色的,心裡微微地笑道:
「畢竟是華夏血脈,這頭髮還是自己原本的髮色才來得好看」
一絲絲烏黑的長髮伴隨著清風飄揚著,此時的亞瑟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舉止之間,彷彿都可以毀滅天地再生天地一般。
就在這時,天空中一團菩提仙光沒入那地劍守護的範圍之內,隨後便落在了亞瑟的手中,亞瑟微微地瞇起了眼睛,淡笑道:
「諸位,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