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不解之秘
「我媽給的~」亞瑟的手不停地搓著被愛莉紗猛捏了兩下的腰間軟肉，嘀咕了幾聲：「哎喲，下手還真狠~」
「哦？令尊是？」美戀皺了一下眉頭，輕聲問道：「她是否有告訴你這黎之眼的來歷？」
「美迪*神水~」亞瑟搖了搖頭歎道：「她說，這次異族之行，凶險異常，讓我帶著黎之眼，自有用處~」
「哈哈哈~~~」美戀發出一聲長嘯，搖搖頭歎息道：「孽緣啊，孽緣啊~~看來，美迪似乎太小看自己的兒子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麼你在進入異族之地之前，美迪應該是一反常態的阻止你來吧？」
亞瑟猛然間皺起了雙眉，無解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這話從何說起？莫不是與這黎之淚與黎之眼有著莫大的關係？」
看著四周的異族使團，枯木人、獨角獸們都呆若木雞地看著亞瑟，他們都很難想像，亞瑟所在的神水家跟異族有多大的牽連，但是亞瑟依然想要弄清楚，亞瑟低沉地說道：
「能借一步說話麼？」
美戀點了點頭，投出一絲讚許的目光：
「你很聰明~~希望你能接受現實，既然你進了異族部落，這就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不告訴你都不行了~」
輕輕地點了點頭，哈滋納似乎也知道了亞瑟真實的身份，一道道金、銀、綠的光芒將亞瑟包圍，轟的一聲，平地裡全部都消失不見了，就連愛莉紗都沒有帶走。
海涅斯等人急得直跳腳，但是這是亞瑟要求的借一步說話，他們也無法做出什麼，且不說海涅斯與其他人如何的想。
亞瑟被傳送至了一莫名的空間，但是亞瑟感受到一股龐大的壓力，週身好像都被禁錮了一般，這是在哪裡？亞瑟腦中不禁升起無數的疑問，當身體那一股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的壓力消失不見的時候，亞瑟已經來到一處，無比黑暗的空間。
這是湖底，是在枯木聖地裡最深最深的湖泊底部，在這裡不僅僅只有美戀與哈滋納，更還有著地位比他們更高出一個階層上的人，與格恩他們都是同一個地位上的人。
事實上美戀與哈滋納兩個人最多也就只有六百多歲而已，族裡真正主事的人，都已經隱退了，如今把亞瑟帶來如此隱秘的湖底，若是沒有天大的秘密，又何必如此的神秘？
當亞瑟還在這一片空間迷茫之時，眼睛已經緩緩地適應了下來，他已經能看到人影了，一道離火神目透過亞瑟雙眼迸射而出，瞬間就將方圓十多米全部都給照亮了，美戀驚呼了一聲，這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在如此深的湖泊底，沒有絲毫的火元素，亞瑟居然還可以使出火系魔法，似乎都無法讓她感覺到魔法的波動。
火神訣可不是魔法，亞瑟對著美戀的表情似乎不以為然，因為他看過的實在是太多了，他也沒打算要解釋什麼，看了看四周。
全部都是水幕，閃著一道道深綠色的水光，亞瑟所存在的這一空間連十平米都不到，他甚至可以看到一個個龐大的影子從自己的身邊閃過，很顯然，這都是在湖中深處的猛獸，但是亞瑟並不認為他們可以和筮鯊鰭對抗。
轉過身去，亞瑟看到兩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正安詳地端坐在一片空間的地上，他們臉上散發出慈祥的微笑，傳播著他們所具有的獨特氣息。
亞瑟終於忍不住先開口了，背著雙手，不以為意地點了幾下頭，在這空間踱起步來，饒有興致地笑道：
「不錯，很和諧，很安逸，在這裡生活，很適合兩位老人家~~」
亞瑟的表現完全出乎了美戀與哈滋納的意料之外，似乎亞瑟的心智比許多成年人都成熟了許多，表現出來那出奇的冷靜以及泰然自若的神態是無法模仿出來的。
當然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亞瑟知道這些人是不會傷害到他的情況之下，亞瑟看著沒有人說話，笑了笑，歎道：
「怎麼，帶我到這裡，不就是為了要告訴我一點什麼嗎？我亞瑟，不是一個很喜歡饒圈子的人，所以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
美戀與哈滋納對視了一眼，望向了那兩位老人，很顯然是否能夠說出來，不是他們兩個可以做主的，其中一名老人，也就是哈滋納的頂頭上司，哈納特發出十分和藹的笑聲：
「呵呵~小娃娃，膽子不錯~問吧~~」
亞瑟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黎之眼，挑了幾下眉，很是仔細地觀了好幾遍，依然無法看出什麼端倪，便疑惑地問道：
「這黎之眼與黎之淚的來歷可以麻煩您兩位老人家幫我說一下麼？」
哈納特輕輕地揮了揮手，淡淡地笑道：
「嗯，你知道阿瓦隆麼？」
亞瑟的眼皮猛猛地抽動了幾下子，在這一世，他完全沒有聽起阿瓦隆這樣的字眼，可是在前世，亞瑟可是知道不少關於阿瓦隆的傳說：
「阿瓦隆？難道我真的就是傳說中的亞瑟王？阿瓦隆難道就是我死的地方麼？算了，前世一些得來的信息也有不確切的地方，假裝不知道看他們如何說的~」
亞瑟深深地彎了腰，搖了搖頭歎道：
「聞所未聞~」
哈納特摸了幾下他已經枯黑掉的眉葉，高深莫測地笑道：
「不知道？算了，那我就說說吧，阿瓦隆，是古神奧丁為了迎接世界之樹中那智慧之泉的預言——諸神黃昏而準備的英雄訓練場~」
亞瑟頓時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這實在讓令他太難以置信了，難道那一些傳說都是真的嗎？可是這又跟黎之眼黎之淚又有什麼關係？
哈納特緩緩地支撐起他那已經修成人身的身子骨，巍顫顫地在這空間走了幾小步，看了亞瑟一眼之後他又繼續說了下去：
「諸神黃昏的戰役爆發，古神之王奧丁戰死，古神一脈於敵對邪神們幾乎都是同歸於盡，而他們的屍體就阿瓦隆上~尤其是奧丁死後，戰靈不息，在戰場上不停地咆哮著，每俯身進一名古神之內，那古神實力便暴漲無數倍~著實可怖~」
「大雪連綿，陰森的寒風不停的在這死氣沉沉的大地上呼嘯著，天始終都是陰沉沉，沒人任何的陽光，幾乎所有的生物都已經無法生存了~」
「死去的生命，猶如漫天的塵埃，數都數不清，人類不再互相幫助，在惡劣的環境之下，為了求存，不禁屠殺自己的親人，食之血肉~」
「怨氣沖天，無數的幽鬼不停地在人間肆虐，大地似乎也異常的憤怒，頓時間，山河斷裂，海枯天崩，無數的星辰隕落，這一世界已經是一片死氣沉沉了~」
「劫火在人間中肆虐，只有一些人類一些神一些其他存活下來的生物逃向了東方，這才倖免於難~」
亞瑟差點沒懵了過去，無法想像，實在是無法想像，亞瑟王是存在於這一個年代麼？可能只是巧合吧，亞瑟似乎也被哈納特這簡短的述說中的事給迷住了：
「然後呢？」
另外一名老人終於也開了口，也就是美戀的爺爺，才づ簡潔地述說著他所知道的一切：
「然後~在阿瓦隆上戰死的古神與邪神有的復活了，古神們引退進英靈殿，休養生息，邪神們也重新回到屬於他們的地方，培養出新生的實力。」
「與此同時，一些古神的屍體中再次演化出生靈，畢竟他們是古神，是先天的存在，他們的屍體擁有極強的戰力與靈性~」
「慢慢地從古神的強弱大小，不同的屬性中分別衍生出無數的生靈，當然獨角獸、枯木也是其中的一種，然而矮人一族他們那種上古般的存在就更不用多說了~一直在世界之樹裡面進行建造，當然也是存活了下來~」
「阿瓦隆上，最先衍生出來的就是天地間最普遍存在的元素，那便是光與暗，而且數量上佔據了極大了優勢，一下子各衍生出六對光元素與暗元素，就是如今的光明神王與暗黑魔王，他們拿走在阿瓦隆上他們所能帶走的神器之後，就開始了他們的修煉~」
「要知道阿瓦隆戰場上那些神器的威力，那可都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只有使用之後才會真正的體驗到它們的威力~」
聽到這裡，亞瑟不禁眉頭一皺，一針見血地說道：
「如果我是光明神王或者是暗黑魔王的話，我是無法容忍你們的存在~做為統治者，你們這些幾乎與『我』同一時間衍生出來的生物，是對『我』最具威脅的存在……」
才づ與哈納特連連拍手，笑吟吟地說道：
「沒錯~」
才づ走到了亞瑟的身邊，搭著他的肩膀嘎嘎地笑道：
「當時他們無法帶走阿瓦隆戰場上所有的神器，帶走一些他們所熟悉，而且強大，更方便他們控制的神器，其他遺留下來的神器紛紛讓接下來衍生出來的元素，異族生靈給瓜分得乾乾淨淨~」
哈納特再次摸了摸那枯巴巴的眉毛冷笑道：
「這麼多年來，元素們異族們苦苦的在光明族與暗黑族的壓迫下掙扎求存，畢竟也是從古神一脈中衍生出來的存在，自然也有自己一套拿手的本事，雖然無法於光明神族與暗黑魔族做出對抗，但是想要躲起來還是可以的~」
「但是光明神族與暗黑魔族兩族都想成為唯一的統治者，他們都不停對去攻打壓制對方，突然有一天，他們發現了，他們的族人不停地在對方的攻擊中死去~於是他們就想到了那些充滿智慧，擁有極強繁衍能力以及極強的學習能力的人類~」
「在人類中建立自己的信仰，幫助人類，拉攏人類，教授出數名強悍的人類，讓他們去統治出一個人類的世界，然後慢慢建立出一個屬於人類的世界，可是在後面卻是光明神族與暗黑魔族在操控的~」
亞瑟緊鎖著眉頭，有點無奈地說道：
「所以就建造出如今的神屬聯國以及魔屬聯國了，人類成為他們爭鬥的棋子~而這黎之眼與黎之淚應該是獨角獸祖先們在阿瓦隆上所瓜分到的神器之一吧？是這樣子的嗎？」
才づ那蒼老的雙目中迸射出銳利的光芒，亞瑟所說的並不完整，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你只說對了一些，並不全面~人類不僅僅成為他們所爭鬥的棋子，還成為了他們學習的對象，人類擁有他們無法想像的學習力與創造力，例如光明神族最初教給人類一道光系最基本的一套魔法，憑著人類的創造力，他們又創造出了更多光系的魔法~」
「然後在實力強大中的人類中，以『至高無上』的榮譽，讓他們破格成為光明神族一樣的存在~所以現在光明神族中有許多人類，甚至可以說在一萬的光明神族中，有八千五是人類飛昇上去的~」
「這就是我們所知道的所有的內容了~~」
亞瑟頓時間迷茫的，他不瞭解，為什麼只是黎之眼、黎之淚就能引發這些一大串的內幕，她想知道的僅僅是她的母親這麼簡單，這是他的親人：
「可我不明白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在這個世界上，是誰統治的對我亞瑟來講，這都是無所謂的，我並不打算與他們作對~我喜歡安逸自在的生活，對於我來講我只是想要擁有一份可以保護自己家人的力量，所以我想到了異族~」
亞瑟從身上的空間匕首取出了契約苦笑道：
「當然了，也有我對異族們的嚮往，畢竟我想知道異族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雖然在書上看到不少關於異族的記載，但是卻也不能盡信書，有些事沒有親眼看到我也是不會相信的~」
才づ與哈納特相視一笑之後，又坐回了原位，亞瑟內心單純的想法，沒有任何的欺騙，看著亞瑟的眼睛就知道，他只是想用有力量而已，來保護家人而已。
亞瑟將手中的契約交到了兩位長老的手中，說道：
「當然了，我亞瑟不是那種人，我沒有想要把異族當成自己保護家人的工具，而是把異族團結起來，製造出一個神話，因為在世人看來，異類是無法與人類和平相處的，我亞瑟就要製造出一個神話給他們看，堵住那些光明祭司的臭嘴~」
仔細地將亞瑟的契約瀏覽了一遍，才づ與哈納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格恩、穆爾、克莫裡為什麼會與一名小孩子簽訂這樣一份契約了，裡面每一個異族的實力、用處一環扣三環，互助互補，當中又有亞瑟許諾的好處，不簽上這份契約的人才是白癡。
所以才づ與哈納特也以自己的名義與亞瑟簽訂完這一份契約了，興致勃勃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個孩子，他將是一個了不起的存在，這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想法。
亞瑟的心情十分的複雜，惆悵萬千：
「知道了這些又有什麼用，一個不小心還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無緣無故轉世到這個世界，如果作為一名旁觀者，我自然很願意觀看~他們對我說這些話又有什麼用意呢？」
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閉上雙眼，亞瑟一個人陷入了深思：
「似乎在話語間，他們鼓動我要去跟光明神王他們干一架麼？開什麼玩笑，就連他們這些老不死的都不敢跟光明神王他們打，我憑什麼，火神決嗎？如果我練到十五層我絕對可以保證把他們打得跟狗一樣，不過我現在連第十層都沒有突破呢~~」
「罷了，這一切就當成沒發生吧，就當成是一個故事，感覺也不錯，似乎這就是北歐神話的一些事情吧？那麼當初與古神們戰鬥的邪神又是從哪裡來的，逃往東方的那些人類，神，生物們，東方又是指哪裡？算了算了，這些不應該是我關心的~」
亞瑟將已經引上兩人精血的契約收入了自己的懷中，又把話題轉到他始終最關心的人，也就是她媽媽的身上了：
「能說一下，這跟我母親有什麼關係麼？「
美戀眼光中透露出了幾絲十分讓人無法理解的光芒，輕聲笑道：
「怎麼？你通過了矮人部落格恩沒有跟你說過什麼嗎？這一件事~~唔，我只能說，美迪以及你現在的父親不是你親生的父母~~」
亞瑟頓時傻了，彷彿被億萬伏特的雷電給劈到了一樣，心裡猛的一摔，整個人直接呆掉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出生的時候，連在娘胎裡，亞瑟都感覺到清清楚楚的，連出生的時候自己都是從自己母親的陰道中給擠出來還不小心卡到了脖子，怎麼可能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亞瑟有點發狂地對著美戀厲聲喝道：
「你胡說，不可能的事情，當初我媽生我的時候，我還有很強烈的感覺，連同十二靈將在場，雖然當時我剛出生，可是一切的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亞瑟的右手狠狠地在空中比劃了幾下，指著美戀的鼻子喝道：
「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你根本不瞭解我們母子之間的感情，你不知道她有多麼的愛我，哪怕是我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她都心疼大半天，她怎麼可能不是我的親生母親，你覺得這是一個親生母親對於一個不是自己親生孩子該有的態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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