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們……主動出擊?」雷札德輕輕地用右手手指敲打著左手指節說道,
「是的。」雷利點了點頭。
「可是,這和我們以往所秉持的戰略不相同吧?」裡卡爾多問道,「以往我們不論是進是退,總是保持著戰略上的主動權,哪怕是和戈爾達夫對決的那次,雖然表面上一開始撤退了,卻也是以退為進的策略,並設下了圈套伏擊戈爾達夫。可是這一次卻不相同,議長你並沒有事先部下伏擊的策略吧?如今且不說對方正逢新勝,士氣如虹,而且對方既然能傷了沙爾多,那個戰鬥天使是聖域以上實力這一點是確切無疑了,偏偏除此之外我們更連其確切實力都尚不清楚,在這種情況下進攻實在不是明智的舉措,如果對方早有準備以逸待勞,我們豈不是極為不利麼?這樣的命令,恕難從命。」
裡卡爾多一番侃侃而談,倒是句句在理,倒是麗娜對於雷利比較信服,當即問道:「議長莫非另外安排了後手麼?那樣的話不妨說出來聽聽。」「這麼說實在是讓人遺憾,沒有,」雷利苦笑道,「除了物質和情報供給,恐怕我很難給予你們任何人手——畢竟不是高手根本派不上用場,而目前唯一可以調動的高手沙爾多卻需要養傷。」
「這可不是議長的風格,」艾絲崔爾說道,「假如是這樣的條件的話,那正如裡卡爾多所說——恕難從命。」
艾絲崔爾話一向不多,但是一旦開口。往往主意也就格外堅決,雷利見狀微微皺眉。似乎在想該如何解釋。
要知道,黑暗四天王與黑暗議會乃至他這個議長的關係,並非是上下級或者從屬關係,四天王均擁有自己的自由身,並沒有義務一定要給黑暗議會賣命。發^^
嚴格說起來,他們的關係應該是同盟和僱傭的結合,類似於客將性質,所以假如他們明確表示不願意的話。雷利也並不能強迫他們。
或者說誰也不能,四天王,個個都是桀驁不馴,特立獨行地人物。
「……但是,」一直在沉思的雷札德終於開口了,「假如這次我們不出擊地話,以後也將無法再得到任何支援吧?」
「……正是如此。」雷利點了點頭。心想果然還是此人看得通透。
「議長這話是什麼意思,」裡卡爾多頓時不樂意了,「我們為黑暗議會也算做了不少事,自問無愧於心,雖然的確得到了不少好處,但是無論承擔的風險還是貢獻的力量都絕對是與之相稱的。怎麼?議會現在卻要派我們去做不合理的任務,如果不答應就過河拆橋了麼?如果是這樣的話,乾脆一拍兩散好了。」
「唉,果然你是誤會了。」雷利聳了聳肩,對雷札德說道,「可以麻煩你幫我解釋麼?我老人家實在是煩透了呀。」
「好吧,」雷札德一笑道,「相信大家這些日子都看到了黑暗議會是以什麼樣的形式運作地。雷利大人雖然身為議長。但他的身份更大程度是類似於一個協調者,議會內部有著來自大陸各地盤根錯節的利益分部。這其中真正能受到議長控制的僅僅一小部分而已。」
「著我們當然知道,」裡卡爾多說。「但要說議長對於議會的控制力只有那麼一點兒的話,那就是欺人之談,前一段時間議會的攻勢該怎麼解釋?動員了如需強大地力量,甚至波及了整個大陸,難道這都只是一小部分力量而已麼?」
雷利微微苦笑,一副「我早知你會拿這個說事」的表情,不過她也沒有多說的意思,畢竟這種話與其他來自辯,還不如雷札德的解釋更足以讓三人信服。
「這個麼……確切地說是因勢利導的結果,」雷札德說,「我剛才說了,議長的角色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個協調者,議會內部的勢力團體不會隨便聽從他的命令,卻會自發的追逐利益,議長經過長時間地安排策劃,成功的把這些力量調動起來了,應該說議長成功動員了議會八成以上的潛力,才贏得了前段時間的大好局面,可是這一大好局面並非沒有代價的——如果我地猜測沒錯,雖然前一陣子議會地行動看上去損失不大——但這僅僅是和議會的整個底子相比,單單從損失量上來說已經不是個小數字了,更重要地是恐怕承擔這些損失的,主要都是議長地直屬力量吧?」
「正是如此,」雷裡輕輕歎了口氣,「本以為這麼多年的隱忍和準備應該夠穩妥了,但現在看來,果然我還是太心急了。」
「這已經不是心急與否的問題,」雷札德搖了搖頭,「關鍵在於,你所要撬動的東西實在太過巨大,已經不是依靠蟄伏著積蓄力量就能實現得了。」我知道這個速度大家不滿意,但是結局那些還要策劃新書實在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