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德占特?」賈拉索撓了撓頭,「怪了,我雖然認識他,但沒什麼交往啊,他來找我幹什麼?」
「老大,信在這兒呢,」一名手下遞上了信封,「我們檢查過了,就只是一般的信。」
賈拉索缺德事幹了不知道多少,滿心巴望著他死的人數都數不清,但他卻能一直安然無恙活到現在,自然是絕對小心謹慎之輩,就算只是一封信,不經過部下的仔細檢查他連碰也不會碰。
黑暗精靈可以說是最精通於刺殺的智慧種族,千百年來有著無數的建樹,類似於在信紙上塗毒這種招數早就已經不稀奇了。
「原來如此,」賈拉索把信展開一看,「尤德占特有委託要給我,約我明天當面詳談。」
「老大不是剛剛才去過萊德農斯家麼?」一個黑暗精靈部下說道,「有話當面不說,一轉眼又送信來,莫名其妙。」
「你懂什麼?」賈拉索笑了,「我去見的是萊德農斯宗母,可不是這位尤德占特武技長啊。」
「不是一樣麼?」部下說道,「他們是一家人。」
「未必吧?」另一個機靈的黑暗精靈說道,「老大的意思是,這是否意味著這位武技長有著某些不方便讓萊德農斯宗母知道的事情要委託老大?」
「你這幾年沒白跟著我,」賈拉索讚賞地看了他一眼,「你們看這信上,他不約我在家裡見面,反而在城外。這也說明了一些問題啊。」
「我聽說,這個尤德占特和萊德農斯家族長女布裡莎走得很近,」另一個部下眼睛一亮說,「而傳聞萊德農斯宗母和長女關係疏遠,會不會是布裡莎等不及了,才勾結弟弟打算把宗母……」
說到這裡,這個黑暗精靈不再說話,而是用手在脖書上了比了個手勢。x泡x書x吧x首x發x
「好了,少胡說了,」賈拉索瞪了他一眼。但隨即也笑了起來,「嘿嘿,假如真的是這樣就太有趣了,只有更多的混沌和戰爭,才能讓我們更加的富有的強大啊。」
「姐姐,你……」尤德占特吃驚地打量著布裡莎。
布裡莎曾經光滑地臉龐上現在布上了一道道細微的刻痕,她那一絲不苟整潔柔順的白髮向來受到女性黑暗精靈們的極度,然而如今卻蓬亂不堪。更令人震驚的是。她原炯炯有神、銳利警覺的雙眼,現在卻凹陷無神,睏倦乏力。
「姐姐,」尤德占特澀聲說道,「大預言術的代價,竟然如此之沉重麼?」
「有付出才有獲得,」布裡莎睜開眼睛,語音中充滿了疲憊,但隱含在深處的那一絲毫不動搖的果決卻沒有任何改變,「你那邊怎麼樣了?」
「我寫信約他在城外見面。」尤德占特說,「他也會回信同意了,順利的話,明天這一切就會結束。」
「告訴我你地想法。」布裡莎說。
「我思前想後,主動上門行刺是沒有可能成功的。」尤德占特說,「賈拉索狡猾得很,他的老窩經營多年。豈能沒有足夠的防範,而且就算我成功了,要脫身也太困難,不暴露身份更是無從談起。所以我只能引蛇出洞,先把他從老窩裡釣出來。」
「然後呢?」布裡莎問道。
「看情況吧,」尤德占特說,「確認四下無人的時候我一刀宰了他,簡單利落,而我只要事後再故意弄傷自己。就可以虛構出一個阿班庫斯家族家族的刺客承擔責任。我認為只要不出紕漏還是大有希望的,因為我沒有殺死賈拉索的動機。他和他地手下都不會懷疑我。」
「簡單、有效,」布裡莎緩緩點了點頭,「雖然單純了一點,卻不無成功的可能,而且計劃越複雜,蛛絲馬跡就越多,賈拉索奸詐無比,就算部下精密的全套,他也未必上鉤,一個簡單粗暴的襲擊說不定更能收穫奇效,所以你這個計劃不無成功的可能。你成長了,我弟弟。」
「謝謝誇獎,」尤德占特的神色並不高興,「姐姐,既然這個計劃可行,你實在不應該施展大預言術啊,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了。」
「為什麼要挽回?」布裡莎說,「我發現了非常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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