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穩了腳跟的約翰,第一個想到的事情就是沃利。
從計劃的一開始,約翰就注意到了沃利,並把這個人定性為了潛在的威脅同時也是可以拉攏的對象。
或許在羅伯特的幫派裡,懷疑約翰來歷的人有不少,抱有敵意的人更多,但是他們沒有一個選擇親自來監視約翰的行為,而是以隔岸觀火的態度等著看約翰倒霉,而這也恰恰說明了沃利的價值,約翰認為假如一旦成功拉攏此人,等於在剪除一大威脅的同時添加了一大助力,一加一減的反差是非常大的。
假如約翰真的要除掉沃利,機會多的是,畢竟他實力穩居上風,而且事後有羅伯特幫他遮掩,確保可以置身事外。
但是約翰還是忍住了,始終放任這顆釘子在自己身邊卻沒有下手拔去,而是在等待雷札德有空之後,打算親自請示一下在做行動。
拉攏沃利意味著要必須讓他知道某些內幕,而雷札德能夠容忍沃利知道什麼事情,約翰對此沒有準確的底線,當然也就不能輕舉妄動,畢竟誰都不能保證沒有萬一,假如沃利在知道秘密以後背叛了,約翰可沒有雷札德那種瞬間置其於死地不留禍患的能力。
同時,約翰也考慮到要完全壓服沃利,自己的威懾力可能並不足夠,只有雷札德親自出面,讓沃利理解到自己面對著怎樣不可抗拒的力量,才是更穩妥的做法。
然而,忙於閉關實驗的雷札德根本沒有任何回音傳來,奧利佛對此也無能為力。約翰只得老實地繼續等待,這一等就是幾個星期。
好在這並不會浪費時間,約翰現在仍然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進一步穩固在幫派中的地位,依靠奧利佛的資金援助經營自己打下來的地盤,同時也開始有計劃的拉攏一些容易收買的對象。
正如同雷札德之前所說的那樣,羅伯特這句傀儡開始漸漸出現了一些損壞,好在約翰一直按照雷札德傳授的方法進行保養和補救。傀儡還沒到不堪使用地地步,應該還能撐一段時間。
約翰的等待沒有落空,快到一個月的時候,雷札德終於出來了。
和雷札德一起出關的還有麗娜,兩人的神色不錯,看來這關時間的研究修煉果然是有了點成果。
在得到奧利佛的匯報以後,雷札德立刻抽空見了約翰,並聽他對最近一系列事件做了報告。「所以。你覺得那個沃利有拉攏的價值?」聽完以後,雷札德緩緩地說。
「是地,」約翰點了點頭,「我們現在掌握的,無非是羅伯特這個傀儡以及我打下的地盤。羅伯特維持不了多久了,到那個時候,整個幫派樹倒猢猻算。我有心算無心,渾水摸魚一下,應該還能在搶下不少利益。但肯定不是全部。假如有沃利這個在幫派裡有資歷有人望的人在我們一方。相信會有很大幫助。」
「你的分析有道理,」雷札德贊同道,「那麼,需要我如何配合?」
「您同意了?」約翰大喜道,「那就太好了,不過我還需要請示一下,我們可以透露多少秘密給沃利?」
「你覺得多少是有必要地呢?」雷札德反問。
「我想。起碼您的身份要讓他知道。」約翰說道,「僅僅是黑暗四天王這個名號的威懾力就有相當的效果了。他知道不可能反抗您,自然也生不出異心。至於其他的麼,我覺得多少讓他知道一點東西可以覺得自己受到重視,做事也會更賣力一些。」
「那麼,就把你地身份也告訴他好了,」雷札德略一沉吟道,「這樣也方便你們合作。」
「大師高見,」約翰一怔,隨即心領神會,「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約翰現在地樣子變化太大,沃利不可能猜到現在的約翰就是以前的眼鏡蛇,所以讓他知道這一點,在驚訝之餘也能令他更深切的體會到約翰背後力量的能力之強大,同時約翰說出自己的秘密可以理解為一種對沃利推心置腹的信任,畢竟他現在地身份可是通緝犯,這樣一來也有助於改善兩人關係。
「我還道你專門跑出來見誰,」約翰離開不久,麗娜就從暗處走了出來,「就只是這麼個普通地人類嗎?無聊。」
「無聊你還跟來?」雷札德歎了口氣,「真不知道你的好奇心怎麼這麼旺盛。」
雷札德出來見約翰自然沒有理由帶著麗娜一起來,但是麗娜卻出於好奇悄悄跟在後面,雷札德對此其實也有所察覺,只是懶得多說罷了。
「我只是好奇你這個傢伙會有怎樣地部下罷了,」麗娜笑道,「不過還真讓人失望呢,弱小得可以啊。」
「我知道在你的故鄉九幽地獄,衡量一個生物存在價值的第一標準就是力量,」雷札德站起身來,「但這個理論在人類中行不通的,一名改變了歷史進程的智者,可能僅僅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這個約翰在你眼中或許十分的弱小,但在我看來,卻有著獨一無二的價值,他能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你我做不到的,所謂術業有專攻嘛。」
「你們人類的這種理論,在我們惡魔面前也吹噓了千百年了,」麗娜聳聳肩,「我承認,智謀啊,策略啊,甚至文化藝術也好,這些東西的確也有它的存在價值,但我們惡魔堅持力量至上自然有我們的道理,你無法否認暴力才是凌駕於一切之上的絕對力量,任何其它的能力在終極的暴力面前最終只能選擇臣服或者被摧毀。」
「但你們直到現在也沒有把人類征服或者摧毀,」雷札德笑了,「暴力或許是解決問題最直接的終極手段,但代價太高了。適當的交易可以讓你得到一件精美的瓷器,而暴力或許只能得到一堆碎片,佔有的目的達到了,但這真的值得嗎?就拿這個約翰來舉例子,我需要他重整千帆城的黑幫,假如這件事情我親自來也不是說一定辦不到,然而卻有可能花費十倍的時間和代價,結果還不一定讓人滿意,你說這又是何必呢?」
「切,不和你爭論了,」麗娜懶洋洋地說,「反正我根本就想像不出你這傢伙有被說服的可能。」
「你對爭論沒有興趣,那麼對陷阱呢?」雷札德笑道,「有興趣就一起來吧。」
「你現在就要去了?」麗娜一驚?「已經可以了嗎?」
「現在至少應該開始準備了,」雷札德說,「經驗告訴我,準備這種事情,無論多麼周密都不為過的,至於現在的我,要憑那個能力單獨捕獲夏娜可能還有點勉強,但不是還有你在嗎?」
「說得好像我就應該幫你一樣,」麗娜瞪了他一眼,「我欠你的呀?!」
「不欠我什麼,」雷札德說,「但你不是一直對夏娜耿耿於懷嗎?」
「既然她可能只是被那個傑克佛裡德利用的工具,我身為高等惡魔,又豈會苛責與她?應該被懲罰的是幕後的傑克佛裡德吧?」麗娜傲然說道,「再說,夏娜也是個可愛的女孩嘛。」
「其實後面一句才是主要原因吧?」雷札德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