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阿嫚達演技傑出,她很好的表達出了女性的對傳奇人物的崇拜之情,換作一般人,多半會覺得是自己魅力使然而不疑有他。
當然,雷札德絕不在一般人的範疇,對於眼前的美麗女人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奧利佛早在以前就已經把阿嫚達的相關資料匯報過了。
從資料上來說,阿嫚達本是個小商人之女,但是青春美貌善於交際,於是成了個小有名氣的交際花,有了自己的小***,她曾經跟好幾個人有過曖昧關係,其中包括托尼斯塔克,不過自從奧利佛以「羅賓格裡埃羅」的身份如同彗星般崛起後,阿嫚達似乎終於找到了追尋的理想對象,開始全力追求起了奧利佛,而恰逢喪妻的奧利佛正好也是滿腔慾念無處宣洩,兩人乾柴烈火,迅速就成了情侶。
這樣一個女人,顯然其行為都是以自己美貌來投資最大限度的利益為目標,換句話說,無論雷札德多磨富有魅力,也不可能是他考慮的對象。畢竟在外人看來,雖然是三人合夥,但奧利佛飾演的羅賓裡埃羅無論在控股上還是經營權上都居於絕對主導地位。
那麼,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雷札德微微思索,立刻有了答案。
於是,他渾不在意地和阿嫚達有一句每一句地開始閒聊——
「呵呵呵,克拉克先生您太風趣了,下次我還要聽您講故事。」阿嫚達嬌笑著說道,然而在那歡快的笑容下,卻又隱藏著一絲失望和不滿。
剛才她已經施展了渾身解數,無論恰到好處的引誘還是故作清純的好奇,這些在以前可是她無往而不利的絕招,可是眼前這個男子始終只是溫和的微笑著和她對話。所有的電波如同泥牛入海一樣毫無反應。
「樂意為您效勞,阿嫚達小姐。」雷札德的語氣從頭到尾都是那麼彬彬有禮,毫無瑕疵。
表面上兩人談笑風生,相聚甚歡,而實際上阿嫚達從頭到尾沒有得到一點兒她想要地東西。
「那就說定了,克拉克先生。我先去跳舞了,待會兒見。」阿嫚達似乎不打算在雷札德身上繼續浪費時間,她匆匆告辭。
正當她要從陽台走回舞廳時,迎面正好碰上了奧利佛。
「克拉克……怎麼?阿嫚達你也在啊?你們在聊什麼呢?」奧利佛笑問。
「當然是你們的冒險故事囉,」阿嫚達笑嘻嘻地說,她的表情看不出絲毫的侷促不安,「要知道就算是同樣的故事從另一個角度來聽味道也完全不一樣呢,親愛的你是來找克拉克先生商談公事嗎?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你真體貼,親愛地。」奧利佛笑道。
「待會兒來舞廳找我吧。」阿嫚達親了一下奧利佛的臉頰。便走入了舞廳。
「……她很迷人,不是嗎?」看著婀娜的身段漸漸走遠。奧利佛不無得意地說。
「迷人的騙子,」雷札德淡淡地說,「她是坐探。」
「什麼?」奧利佛一驚,「發生了什麼事?」
「她在試探我,試圖套出關於你的事情,」雷札德說,「有八成以上的可能,她是別人安排在你身邊的探子。」
「難怪這女人突然對我這麼熱情!」奧利佛雙目中閃過一絲厲芒,「真是萬分抱歉,雷札德先生。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但是不用擔心,我和她也只是逢場作戲,我保證她絕對不知道任何不該知道的事情。」
「那是當然地,」雷札德微笑道,「她既然都會把試探的對象放到我頭上來。自然沒什麼可擔心地。」
「……哈。說的也是,」奧利佛一怔。隨即就笑了起來,「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什麼,那就絕對不可能來很您接觸的,
雷札德是奧利佛的幕後老闆和同謀者,從他這裡套取奧利佛的秘密
緣木求魚決不可能成功,但是阿嫚達卻這麼做了,這完全不知道雷札德的身份是假的,而是真正把他當成了和「羅賓格裡埃羅」一起冒險的「克萊克肯特」,以此推之,她也並沒有懷疑「羅賓格裡埃羅」的身份問題,連這個基本地前提都沒達到,自然更不可能對那些深層次地秘密有所察覺。
「說起來,倒是有點奇怪了,」奧利佛說,「如果她並不懷疑我的身份,那是為了什麼來刺探我呢?甚至把她自己都搭進來了,投入可不小,她和她的幕後主使到底圖的什麼呢?」
「並不懷疑你的身份,那也就是說這個目地和我毫無關係,而僅僅針對『羅賓格裡埃羅』這個人,」雷札德緩緩分析道,「再結合一下這個女人地經歷,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托尼斯塔克,」奧利佛點了點頭,「我知道他在調查我,不過這一次他的投入可不小。阿嫚達以前就和他好過,據說感情還很好,後來為了和我在一起就和他斷了,斯塔克還為此大發雷霆。現在看來這都是演戲,斯塔克也挺捨得地嘛,只為了刺探我就把這麼一個尤物拱手讓出去了。」
「這個人決斷力還是有的,這正是一個好現象,」雷札德說,「斯塔克已經非常重視你的事情了,為了有更大的把握甚至不惜讓出枕邊人,這說明卡梅隆給他的壓力已經越來越大,他迫切需要尋找同盟者來作為背叛卡梅隆的籌碼。」
「照您這麼說,我還真不能甩了阿嫚達,」奧利佛笑道,「否則真辜負了斯塔克先生的一番心意啊。」
「這就隨你了,」雷札德輕鬆地說,「他越急對我們越有利,現在只需要坐等就行了,不知道當卡梅隆發現被自己養的狗咬了一口時會是什麼表情呢?嗯,那一定很精彩。」
「……是啊,」奧利佛望著夜空,幽幽地說道,「這真是太讓人期待了,當斯塔克發現羅賓格裡埃羅就是被他殺死的奧利佛恩時,又會是什麼表情呢?」——
舞會結束後第十天,山間別墅。
裡卡爾多坐在後園裡,神情專注地打磨著戰斧,他的口中哼出某種古老而神秘的旋律,這是獸神的戰前祈禱歌,對於每一個榮耀的獸人戰士來說都是神聖的儀式。
雷札德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不遠處,靜靜地站立著一言不發。
此時的雷札德,隱隱然也散發出完全不同的凌厲氣勢,彷彿一把深藏在鞘中的利劍被抽了出來一樣,他身體四周的魔法元素異常聚集,彷彿隨時都會爆發出連鎖爆炸,但卻有偏偏平靜地停留在那裡,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時候到了?」裡卡爾多緩緩地開頭。
「養精蓄銳已經差不多了,」雷札德說,「不是麼?」
「沒錯,」裡卡爾多長身立起,本就魁梧的身材此時更是顯得雄偉無比,他閉著眼睛,一股滔天戰意直衝雲霄,「現在應該做得事情就是——戰鬥,只有和強者的戰鬥,才能讓獸神子孫的血液燃燒、沸騰,直至頂點。」
「那就走吧,」雷札德轉過身,「要有心理準備啊,這不但是我們對蘭斯洛特的挑戰,更將是黑暗議會和光明教廷全面戰爭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