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札德再一次來到別墅時,裡卡爾多正悠閒地在後院—用單手倒立。醉露書院
「呵呵,」雷札德笑道,「看你興致不錯的樣子,事情應該已經辦妥了吧?」
「那是當然,」裡卡爾多一個翻轉站起身來,「不看看我是誰。」
「過程順利麼?」雷札德問道。
「很順利,」裡卡爾多回答,「本來我很想順便去看一眼傳說中的『血色玫瑰』是何等樣人,但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是作罷了。」
「做得對,」雷札德點點頭,「東西在哪兒?」
「隨我來吧。」裡卡爾多轉身走進屋裡——
「在一塊綢緞中包著的,是一條漆黑的細長軟鞭,把柄處精緻的雕刻成了玫瑰的形狀,而生滿倒刺的鞭身就像是玫瑰的莖幹。
整條鞭子以不知名的材質製成,鞭子完全伸開約有三點五米長,但重量卻出奇的輕。
「這就是荊棘鞭啊,只是樣子倒也沒什麼出奇的,」雷札德觀察著長鞭,沉吟著說,「說起來,以你喜歡武器的性格,肯定已經試驗過了吧?」
「無論強度還是柔韌性都無可挑剔的軟兵器,而且應該帶有強力的附魔,」裡卡爾多說,「不過相當的狂躁,給人一種根本無法駕馭的感覺,能夠輕易使用它的血色玫瑰實力可見一斑。醉露書院」
「再怎麼說也是血色玫瑰的成名兵器,她浸淫多少年的功力才用出現在的威力,如果你一拿到手就可以和她一樣那反而不像話了吧?」雷札德淡淡地說,「這上面地附魔也很特別。絕對是大師手筆,可惜要不了多久就得還回去,時間不充裕,不然我倒很想研究一下。」
「為什麼非要還回去?」裡卡爾多問,「你不希望徹底得罪她麼?不過血色玫瑰的『斷罪紅流霞』鬥氣只有使用這跟鞭子才能發揮最大威力。沒有荊棘鞭的話,她的的實力至少縮減兩成呢。」
「你真地是這麼想的嗎?」雷札德似笑非笑地問道。
「……不,隨口說說罷了,」裡卡爾多也咧嘴笑了,「只是我們一族的天性使我對於到手的戰利品很難放棄。不過你的想法我也明白。靠耍這種小手段是無法擊倒傳奇頂峰地血色玫瑰的,甚至真正接下死仇之後我們還會因為流於下乘而處於不利地位。」
「東西雖好。但不屬於我們終究是不能要地。」雷札德緩緩地說著,把荊棘鞭再次包好,「充其量借來利用一下就差不多了。」
「說了那麼多,東西我也幫你拿到了,你又打算如何利用呢?」裡卡爾多坐了下來。「你也是時候把葫蘆裡地藥倒出來了吧?說說你的計劃到底是怎麼樣的吧?」
「目前這個計劃還有許多需要修改的地方,並不是說的時候,」雷札德聳聳肩。
「裝神秘也該適可而止。」裡卡爾多不滿道,「你讓我做了這麼多事,卻有一點兒也不透露,說得過去嗎?最起碼,也告訴我一下下一步做什麼吧?」
「下一步地話,是這個!」雷札德手一揚,一張紙片已經飛向了裡卡爾多。醉露書院
「這是什麼?」裡卡爾多一抄手接了過去,打開看了起來,「……請柬?」——
「下個禮拜,千帆城富商們將舉辦一次大型舞會,」雷札德解釋道,「我讓奧利佛幫我多弄了兩份請柬,這就是其中一份,是給你的。」
「等一下?這什麼意思?」裡卡爾多皺眉道,「你讓我參加人類的舞會,不是開玩笑吧?」
「你不是想要瞭解人類社會地知識嗎?這可
很好的機會呢。」雷札德笑道,「我想,就算是以那二世祖的狗腿子時,他也不可能帶你去參加舞會吧?相信我,你會見識到很多以前沒看過的東西。」
「問題的重點不在這裡,」裡卡爾多搖搖頭,「我一個獸人怎麼也不可能出現在那種場合吧?根本行不通的!」
「稍微變通一點嘛,」雷札德輕鬆地說,「我們又不需要面對什麼高手,要騙過普通人的眼睛,一個變形術就解決問題了。」
「呃……說的也是。」裡卡爾多愕然地發現他忽略了一個極其簡單的方法,變形術這種魔法十級以上的魔法師就可以輕易施展,當然這種偽裝面對強者毫無意義,可正如雷札德所說,面對一群普通人真是再好使不過了。
「交給我吧,」雷札德拍了拍裡卡爾多的肩膀,「按照習慣我們還可以帶傷一名舞伴,我的已經有了,你大概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類,我讓奧利佛幫你介紹一個怎麼樣?拿錢辦事的漂亮女人多得是,她們不會多嘴的。」
「還是不要了,」裡卡爾多搖頭道,「除了獸神戰舞我什麼也不會跳,要舞伴有什麼用?我想你們人類的舞會也不會對我族的戰舞感興趣吧?」
「那也無妨,不過就算單身前往你大概也不會缺少舞伴的,」雷札德笑道,「以你本身的條件再配合我完美無缺的魔法,肯定可以變成一個富有野性魅力的猛男,那幫貴婦名媛們最吃這一套了,說不定你可以借此機會感受一下人類女性和獸族女性的味道有什麼不一樣。」
「免了,」裡卡爾多撇撇嘴,「老子對人類的女性沒興趣,連毛都沒有,摸著沒感覺。」——
舞會的日子來臨了,當太陽偏西的時候,三駕漂亮的馬車順次來到了山間別墅的大門前。
奧利佛從第一架馬車中走了下來,作為一貫格調極高的格裡埃羅,他今天打扮得同樣符合以往的風格——深黑色的晚禮服乍看之下並沒什麼特別,但是只有懂行的人才能看出那份做工之精緻,用料之講究決定了僅僅這件衣服的價格不會低於八百金幣,而且還是專門訂做,更不要提那些精巧的小裝飾品了。
在他的車廂裡還坐著一名年輕美貌的女性,她也算是千帆城小小一位交際花,最近傍上了「鑽石王老五」的格裡埃羅先生,而奧利佛正逢寂寞,乾脆逢場作戲起來,兩人很快打得火熱,所以她也理所當然是奧利佛今晚的舞伴。
「四點十五分。」奧利佛掏出懷表看了看,他是來接人的,還有十五分鐘就是他和雷札德約定的時間。
「你來早了,我的朋友。」雷札德微笑著從大門迎接了出來,他顯然已經完全進入角色開始扮演格裡埃羅的好友兼合夥人——年輕學者肯特,一身同樣不張揚但極有品味的晚禮服已經穿戴整齊,不過作為學者他顯然不會像奧利佛那樣佩戴裝飾品,而是在臉上戴了一副金絲邊單片眼鏡,配合他本身深沉多智的氣質,果然怎麼看都是一位風度不凡的飽學之士。
「那當然,我可不能讓你等我,」奧利佛一邊說著,一邊熱情地和雷札德握手並擁抱了一下,「你都準備好了麼?」
談笑間之間,兩人儼然已經開始了綵排,今晚他們要面對很多人,練習一下盡快進入角色也是不錯的,而眼前的三名車伕和馬車裡的小姐就是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