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劉青才算是明白過來,那個木塔頂端冒出來的吸引力,竟然歸根結底就是要做一個這樣的事情,幫助能夠進入而且又能夠領悟到的人,修煉成佛門的金身,以增加降魔衛道的能力。
只是劉青到現在也沒有明白,這個佛門金身,是根據什麼來判斷,可以讓別人的神識是不是能夠進來,要按劉青的想法,如果是個人就能夠讓神識到這個木塔頂端來,那恐怕佛門金身都要滿天飛了。
只是劉青卻沒有想到,天下間又有幾個人,會是這般的巧法,恰恰就來到了武陵城,而且還是得來到這個木塔裡面,並且還得放出神識,只有一個條件不滿足,就不可能激發木塔裡面的吸引力,佛門白色神光的海洋就不會形成。
更別說,沒有佛門的一點根源,無論是多麼厲害的人物進去,等閒之間,又哪裡能夠理清楚吸收掉佛門的白色神光,似劉青這等際遇,只能夠說用天意來解釋了。
收心情,整理神識,看看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劉青也來不及細看自己七尺金身的妙用,只是覺得這裡對自己再也沒有什麼用處之後,便自然而然的知道,現在應該是離開的時候了,手掌一舉,整個金身就散了開來,還是化作一個無形的神識,朝著木塔頂端的出口竄去。
那原來行動是那樣的艱難的神識,在這個時候,簡直就是靈活到了極點,只是神識剛剛一動這個念頭,所有動作就都完成了。幾乎是轉瞬的工夫,劉青就穿越了這廣闊的空間。到達了出口位置。
有些留戀地瞧了一眼身後還隱約飄蕩著一些剩餘的佛門白色神光地空間,劉青的神識就從那出口處竄了出來,出來之後,劉青也是吃一驚,立即就感應到了空中眾多的符法,無數的真元力量在交錯流動。
只當是遭受到了敵人的攻擊,劉青的神識自然的反應起來,那無形遙神識飛快的凝聚成實質的金身,強烈刺目地金光。就像暴風驟雨一般的衝向了空中的這些符法,等到真正接觸的時候,劉青才反應過來。這些符法好像都是本門的獨有力量,想再停止催動金身的力量。卻哪裡還來得及。
有如雪遇驕陽,鶴炎子長老等人催動的,那些看起來強大無比的符法,在劉青的這個金身面前,似乎就根本沒有抵擋的可能。紛紛被金身上面湧出強大力量粉碎得乾乾淨淨,連一點渣子也沒有留下來。
總算是佛門心法,最重慈悲,劉青這個金身固然是強大,但並沒有任何地反擊力量湧出去,只是自衛性的摧毀到可能威脅到自己的符法之後,就這樣的停止了繼續的力量催動。
顧不得以這個金身和一眾長老還有韓原說話,劉青催動著神識,又一次的分散開來。就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將自己的神識重新灌注到身體裡面,鶴炎子長老等人看得目瞪口呆,等反應過來,想採取些行動的時候,卻哪裡還來得及。
「門主,是你嗎?」鶴炎子長老也瞧不出,剛剛這個突然出來,粉碎了自己等人符法的傢伙,是什麼來路,儘管這金身的眉目間和劉青沒有任何的區別,但感受不到熟悉的真元力量,鶴炎子長老也不能夠肯定。
在詢問的時候,鶴炎子長老也就示意其餘的三位長老,做好一切的準備,只要劉青的回答稍微的有些不對頭,就要發起最強大的攻擊,這當然不是要置劉青於死地,而是要趕在劉青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控制以前,將劉青身體控制住,以免出現差錯。
劉青現在的神識,那是何等的敏銳,感受到四周的壓力猛增,劉青心裡已然醒悟過來,這是鶴炎子長老等人誤會了自己,看他們的架式,劉青就猜測到了下一步的行動,對於這種不好解釋的事情,劉青也是有些頭疼起來。
正感覺到不好處理的時候,劉青靈機一動,已經歸位的神識,將身體裡的幻影神針就催發出來,那麼多的幻影神針,在劉青的刻意控制之下,形成一團銀色的罩子,在劉青的身邊飛來舞去,照得四周都是銀光閃閃!整個木塔的上面,也是呈現出一個這樣的色彩出來。
幻影神針,可是異常特別的玩意,可以說沒有本人的神識,都不可能被催動的玩意,這種和神識聯繫到一起的法寶,是證明劉青自己身份最為強有力的東西,這東西一鑽出來,鶴炎子長老等人就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跟著,他們身上的幻影神針也飛了出來,同樣形成一個銀光閃閃的罩子!五個不同形狀,不同大小,而且還是始終變幻的銀光罩子,看得劉青等人是笑意連連,而身後的韓原,卻又是目瞪口呆。手機看訪問..
剛剛的強大佛門金身,就已經看得韓原不知所措,那種強大的力量瞬間催發出來震撼,比起之前的種種來,越發的讓韓原從心底感覺到了自己對於這種力量的嚮往,再看見有字無名門的眾人,一一閃現不可思議的景象,張得大大的嘴巴,半天沒有合攏。
「門主,恭喜恭喜啊。」鶴炎子長老一旦確實了這個擁有強大力量的傢伙,確實是劉青之後,臉上緊張的神情頓時消失,滿臉的笑容堆了上來,能夠將他們四個人佈置的符法一舉破掉,那得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啊,鶴炎子長老他們想到這裡,不但不覺得難過丟臉,反而是由衷的為劉青的功力能夠有如此的進步而高興萬分。
在君山那裡佈置禁制陣法的時候,鶴炎子長老等人早就知道劉青已然有所突破,但還是沒有料到,劉青的突破還會更進一步,達到這種不可思議的水準。這簡直就只能夠用神奇來解釋,發生在劉青身上的種種。
以鶴炎子長老等人地眼力。都不需要劉青來解釋,就已經知道在劉青的身上,必然發生了極好地變化,這種變化自然是促進了劉青的功力進步,單單只是舉手投足之間,劉青那還沒有完全收斂起來的氣息,就足以讓鶴炎子長老他們暗暗稱奇。
至於那韓原,也就是有了鶴炎子長老等人的照顧,否則在劉青出來的時候。那金身顯現時,便會受到不可控制的傷害,而現在還能夠穩穩的站在後面。傻傻的瞧著劉青等人說話,更是細心的鶴炎子長老。又一次加持了符法在韓原那裡,否則此刻劉青身上湧出來地那些氣息,還不得直接將韓原衝出木塔呢。
「巧合,這絕對是種巧合,我也沒有想到。神識還能夠實質化,不想剛剛修煉出來的佛門金身太過強大,倒是沖掉了長老們的符法,有些罪過。」大約是修煉成了佛門金身地緣故,劉青在說話之間,多了許多的謙和感覺,比之以前地平和,更覺得柔和一些,可謂是讓人聽著這聲音。都是舒服無比。
鶴炎子長老等人,心裡暗暗稱奇,這等說話間帶有撫慰人心的力量,哪怕是一般的佛門高僧,都不可能作到,除非是前世屬於金身羅漢,乃是佛門大德之士降世,否則絕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形。
身為有字無名門的門主,劉青地前世,不僅僅是他自己,而且像鶴炎子長老這樣的門中高手,也是不惜消耗功力推算,雖說過往的前生,劉青也算是行善積德之人,但若是佛門之人降世,卻是肯定不對的。
除了眼前的奇遇,似乎沒有別的東西好來解釋現在出現的情形,滿心歡喜的鶴炎子長老,看著劉青的目光越發地興奮,這些平日裡難得這群情緒激動的長老,真正的發自內心,替劉青高興著呢。
當然,大家也都知道劉青的性子,既然劉青是這樣的謙和說話,沒有誇耀自己力量的意思,鶴炎子長老等人再怎麼的高興,也不能夠往這方面說了,大家只有帶著這滿面的笑容,直直的瞧著劉青。
「哎呀,剛剛催動了幻影神針,其餘的同門都趕過來了,他們只怕還以為我們是遇到了危險,得趕緊出去說明一下,以免引起誤會,順便我再和你們說說剛剛的遭遇。」被鶴炎子長老他們這樣地看著,劉青再如何的鎮定,經歷多了這種場面,心裡頭也是有些發毛,正要無話找話,忽然心裡一動,清晰的感覺到外面有同門催動著真元力,以最快的飛遁術往這邊趕來,連忙說了出來。
劉青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和眾人說明這個經歷,以便讓大家在今後的修煉當中,也有些增益,而所有的同門,都在自己的預備說明的範圍裡,只是現在,劉青就和這些跟著來到了武陵城的同門先說一說了。
急急忙忙的下了木塔,劉青也是照顧著韓原的意思,並沒有催動任何的符法,也沒有催動真元力量,只是大步的走了出去,迎上了正急急忙忙趕過來的同門,一個方向,是以二長老為首的青城九子,另一個方向,卻是水樵長老帶著八名普通的門人弟子。
「門主,不是我們弄錯了吧,剛剛有人催動了幻影神針,大家都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這才急急的趕了過來。」劉青搶先一步出來,鶴炎子長老等人還在木塔裡面,二長老來得最快,迎著劉青就詢問起來。
劉青一聽,心裡也是感動萬分,要知道,城裡面的主要就是他和鶴炎子長老等四人,這些同門嘴巴上面沒有說明,但誰不是像二長老這樣,其實都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在眾人的心中,固然是因為劉青是一門之主,另一方面還不是想著劉青的功力,和鶴炎子長老他們比起來,略略遜了一些的緣故呢。
像二長老這樣問,不過就是照顧一下子的面子,以免說是專門援助劉青這個一門之主來,使得劉青的面上不太好看,大家那種見到劉青安然無恙,就鬆了一口氣的神情,一一瞧在了劉青的眼中。也記在了劉青的心裡。
「沒事沒事,不但沒事。我的功力還得到了小際遇,有了個不錯的發展。」為了真正地讓大家放心,劉青也顧不得什麼謙虛了,當即將自己的收穫講了出來,鶴炎子長老他們此刻也跟了出來,和大家一道聽著劉青說明在木塔頂端裡面的情形。
聽著劉青說,將自己的神識陷入到佛門神光構成的白色海洋時,大家即使明明知道劉青現在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並沒有半天的危險時。還是禁不住倒吸了幾口涼氣,這二十來個人一齊抽起涼氣的聲音,也是非常壯觀的。引得劉青心裡又是一陣感歎。
就在這樣地氛圍之中,劉青不但是講明了自己的遭遇。而且還將自己的神識放了出來,凝聚成佛門金身給眾人觀看,也就是像法本他們那群從鶴林禪院出來地高僧不曾在場,還沒有真正的瞭解這個佛門金身地奧妙,不然的話。單單只是這個佛門金身,就足以讓一眾同門感歎半天。
饒是如此,當劉青向眾人展示了一番,那種一出來破除掉鶴炎子長老等人那等強大的力量時,大家還是禁不住又發出一陣陣的驚呼,誰都已經明白,憑著這個手段,單單以功力來論,劉青已經是有字無名門。當之無愧的人。
這可不再是以位置而論,並不是從門主這個位子來看劉青,而是真正以劉青地實力來衡量,憑著這樣強大的神識,劉青基本上就會立於不敗之地,只要劉青自己不出現什麼問題,等於是能夠要敗劉青的人,已經是屈指可數。
大家正想著心事,暗暗替劉青高興的時候,就聽得身後噗通一聲,像個大石頭一般的栽倒地上的動作,就這樣的傳了出來,大家齊齊往後面看時,卻是武陵城的守將韓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不僅僅如此,韓原還衝著眾人叩頭起來,一下接一下,重重地砸在地上,一下就是一個坑,轉眼便是十多下過去,十多個坑堆在一起,固然那坑也夠深地了,可韓原的額頭上面,也是鮮血如注,流得到處都是。
「韓將軍,你這是做什麼,我們又沒有做什麼,值得你這樣鄭重的感謝嗎?」劉青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靠近那裡的鶴炎子長老,一回手就將韓原扶了起來,也就是鶴炎子長老手上帶了些真元力,不然還真不容易將執意跪倒在地上的韓原拉起來。
「錯了,錯了,鶴炎子長老,我是想拜劉門為師,加入有字無名門,這是行的叩拜大禮。」因為和鶴炎子長老較勁,而憋得臉上通紅,和那鮮血有幾分貼近的韓原,從牙齒縫裡擠出一番大家都沒有料到的話來。
「什麼,你要拜我為師,我可是還沒有收過徒弟呢,這麼多的長老在此,你不叩拜他們,卻怎麼偏偏認定我了呢?」連劉青也是誤會,以為韓原是太感激了眾人的幫忙,這才會向大家行大禮的,見著鶴炎子長老過去攙扶,而且還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就沒有太在意的劉青,卻是被韓原勾起了興趣。
順帶著,韓原額頭上的傷口,也被劉青隨便弄出來的佛門白色神光治癒,現在的劉青,催動起佛門神光,絕對稱得上是隨心所欲,如果只比較這種白色神光的話,比起劉青所見過的佛門高人道濟法師怕都不惶多讓。
「是的,劉門主,我希望能夠拜在你的門下,並不是說別的長老功力不夠,而是我認定了劉門主,希望拜在門下,請收下我這個劣徒吧。」感覺到自己額頭上的疼痛,一下子消失,那神奇的白光擁有如此的力量,越發的堅定了韓原的拜師決心,也不管別的長老聽著有什麼想法,韓原在這裡,只是要拜在劉青的門下。
「這個……?」這樣有決心,毅力堅強的弟子,劉青也不是不喜歡,奈何劉青的年輕實在是太輕了,又從來沒有收過徒弟,不知道自己這樣貿然的收徒弟會不會有什麼麻煩,劉青猶豫一些,也是比較正常的事情。
「別這啊那的了,門主,既然韓將軍,哦,是韓原有了這個心思,你還不趕緊的收下開山大弟子,難道還等著我們幾個來搶啊。」鶴炎子長老,雖然和韓原打交道的時間不長,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韓原就是對眼,一瞧劉青在那裡猶猶豫豫,心裡頭就有幾分不高興,忍不住替韓原出頭來了。
鶴炎子長老這麼一說,其餘一眾同門,還不是也跟著鼓躁起來,大家早就注意到韓原這個唯一在場的外人,對於韓原根骨,也是早早有個數,覺得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到底還是個可造之材。
「也罷,武陵城這一趟,我也是得了莫大的好處,多少要分些給你,韓原,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劉青的開山首徒。」劉青看看韓原,又看看同門,猛然想起自己這一身佛門神光的來歷,十分乾脆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