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風急忙擺手,衝著劉青說道:「阿青,你可不能這樣子逼我的呀,你這孩子,這見識長了,倒是會想出這怪主意來了,實在是讓我左右為難,與其讓你叫我雲大叔,還不如讓你叫我雲左使呢,不對,這也不行,哎,什麼左行使者,我看還是不行的。」
雲飛風確實著了急,說著說著,就說亂了套,將心中的所想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眾人都明白了雲飛風的想法,隱隱的覺得劉青做的這些似乎有些過分了。
張士信和劉青所說的事情自認為搭不上關係,反正劉青叫他大叔都已經叫上口了,張士信非常的理解雲飛風的這種難受感覺,心中略略思索了一下,搭話道:「阿青,還有總鏢頭,姑且還再叫你一次總鏢頭,你先別著急和阿青定下稱呼,聽阿青把話說完,再作理會就是。」
張士信旁觀者清,看出劉青還有許多話沒有說出來,一邊阻止雲飛風再繼續說下去,璉就沖劉青使了眼色,讓劉青有話趕緊說了。
劉青一看眾人的臉色,特別是雲娘,將嘴巴翅得老高,再也晚上一步,雲娘只怕就會要變臉發作,急急的咳嗽了一聲,道:「各位,不是我要賣關子,實在是我也在正在想著怎麼說才有條理些,好,好,好,請聽我詳細說來……」
「當日道濟法師已經說過,我現在掌管的這有字無名門,按理只有一個傳人,等到門人足夠多的時候,能夠使得一個新的門派建立後,這有字無名門還得恢復舊觀,還是一個人傳承下去。可目前已經計有雲飛風、雲無咎、雲無電、雲娘、施耐庵、羅貫中等連同我在內的七人了,這各人來歷不同,輩份不同,稱呼起來,都是彼此不便,我想既然已經是一個門派了,不以規矩,不成方圓,還是要立些規矩,將來才能夠真正發揚光大,重振正派的聲威呀。」
劉青後面說得異常流利,比剛開始說話的那種慢慢騰騰的感覺大大不同,他說得興高采烈之時,正要說下去的時候,練采英卻眾人中間走了出來,說道:「阿青,你說錯了,不是七個人,據我所知,至少是八個人了……」
練采英稍一停頓,等劉青的臉上顯出錯愕的表情時,得意的指著自己的鼻子,繼續說道:「另外一個人,當然就是本姑娘我了,我師傅她可是說過了,在我沒有真正開山立派之前,可是在你那什麼有字無名門歷煉,你可別想甩下我的。」
「對了,師傅還說了,你要是不相信,就打開你那本有字天書看看,就明白了。」練采英見劉青錯愕之後,臉上露出不肯相信的表情,急急的最後補充了一句,就拿眼睛瞪著劉青了。
練采英將滅音神尼抬了出來,劉青雖然沒見過滅音神尼,他想既然與道濟法師相識,又是如此高的本領,沒多久的工夫,就能夠教出練采英這樣的厲害的弟子出來,必然是前輩高人。
劉青不好再說別的,當著眾人就將那有字天書掏了出來,翻到那倒數第二頁一看,果然,那上面寫著的字又變了,原本最後是羅貫中名字後,後面又接著顯現出了『練采英』三個大字。
劉青這下可是沒法子,只得沖練采英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她這個有字無名門的弟子的名份,顯得有些無奈的說道:「各位,正如阿英所說的一樣,現在有字天書上的名字,又多了她了,現在我們這有字無名門,在這麼短的工夫裡就八個人了,還不知道以後會有多少人進到裡面,是該進行一些基本的規矩設置的時候,至少要將門派裡的各個職位安排出來,在沒有合適的人進來以前,就先讓大家分別擔任吧,連我都勉為其難的當上了掌門人了,大家要是再有意見,我只好不做掌門人了,讓那有意見的人來做好了。」
劉青話都說到這樣子了,雲飛風哪裡還能夠說什麼反對的話來,雲飛風明白劉青這番話主要是和自己說的,看來不正面表態也是不行的,只好苦笑了一聲,道:「阿青,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既然你是一派之主,這些事情就是你說了算的,還有些什麼具體位置,其餘人怎麼安排,就一併說說吧。」
雲飛風覺得沒辦法再和劉青分辨了,只能順著劉青的意思,主動的答應了劉青的要求。不過雲飛風也存了劉青剛才的那種話裡的意思,反正大家都逃不掉,誰也別想甩手輕鬆的,每個人都有位置,這下大家就平衡了。
劉青見終於成功的說服的雲飛風,知道這下有希望了,趁著這個機會,忙說道:「大家也不要說是我說了算的,這些事情我也只是提出自己的想法,要是大家有不同的意見,還是可以拿出來說說的,看看怎麼辦更加做得好一些的。」
「首先,我們既然是叫有字無名門,這掌門人二字,似乎不太妥當,我看以後就稱為門主就好,既然現在我還當著這門主之位,大家一律叫我門主好了,不分內外,這樣大家也方便,想必你們是最希望這樣的了吧。」
劉青先是拿自己開了刀,在稱呼上就將自己限制,不再是想讓眾人叫他阿青了。劉青還是無奈,想到要讓大家願意按自己的做法,還得自己先做出樣子來的。
眾人一聽,都是連連點頭,除了張士信外,大家都沖劉青彎腰行了一禮,口中稱道:「我等弟子,參見門主,惟門主之命是從。」
劉青見自己剛剛說出,眾人就照做起來,還是那麼的有板有眼,像是大伙早就約好了一般,心中苦笑了一回,不和他們爭辯,繼續說道:「我想一個門派,由簡入繁,在最開始的時候,還是越簡單越好,結合我們現在的情形,我想大概設立左行使者和右行使者,這兩使者只在門主以下,其餘任何門人,都得聽從二位使者的安排。」
「左行使者就是我說過的由雲飛風擔任,以後一律稱作雲左使,千萬記住了,左右二使者,執照上古時期以左為大的規矩,左行使者要比右行使者的位置稍稍高出一些,換句話說,左行使者能夠命令右行使者的。」
劉青說完之後,拿眼睛看著眾人,這下眾人就不止是除了張士信,雲飛風也不能做聲了,只能站在那裡,看著眾人齊齊參見,口中稱道:「我等弟子,參見左行使者。」
左行使者雲飛風見眾人都衝著自己行禮,口中連忙稱不敢當,沖大家連連點頭,就算是回禮了。
劉青滿意的看著剛上任的左行使者雲飛風,雲飛風雖然神情上還有些不太自然,可畢竟沒有反對自己的安排,這回合,就算是費點小波折就過去了,劉青心情大定,接著往下說道:「這右行使者,我想就由施耐庵擔任,施耐庵,不,施右使,你不要再說話了,連雲左使都沒有說話反對了,你也就不要推辭,剛剛你也說了,惟門主之命是從,這一會的工夫就忘記了?」
劉青簡單的一句話,就將想謝絕的施耐庵那不還沒出口的話,就被生生的堵在嗓子裡面,施耐庵無奈之中,同樣只能接受了。
這左行使者和右行使者安排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的好辦了,劉青就趕緊說出了其餘眾人的安排,劉青說得非常的清楚。倒也還安排得有板有眼,大家都挑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來。
劉青的詳細安排如下,左行使者和右行使者以下,分別設立內堂,外堂和刑堂三個堂口。
內堂由練采英執掌,必須條件是修煉成先天真氣,預備安排將來進入到派中的女弟子。
外堂由雲無電執掌,必須條件是修煉成先天真氣,預備安排將來進入到派中的男弟子。
刑堂由雲無咎執掌,預備主管整個有字無名門的刑罰,預備安排將來進入到派中有能力擔當刑罰事情的男女弟子。
另外設立執事堂,預備安排有根骨的弟子,可又沒有修煉成先天真氣,不能達到進入內外兩堂的條件的弟子,按男女分開修煉,男執事一名羅貫中,女執事一名雲娘。
劉青說完後,大大的喘了一口氣,道:「大家都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嗎?這可是真讓我一錘定音,這可是不太好的吧,算了,大叔,你有沒有點意見?」
劉青問了一圈,見眾人連連搖頭,誰也沒有什麼意見要說的,只好轉過頭來,眼巴巴的看著張士信,問起張士信的意見來,張士信笑了笑,點頭說道:「劉門主,哈哈,這稱呼不錯,既然你自稱門主了,我也要隨著你們,喊你門主了,這可真的有意思的。」
張士信顯出非常高興的樣子,似乎在為能夠讓劉青發窘感到十分的興奮,誰叫劉青老是叫張士信大叔,可張士信一直沒有什麼機會來反擊劉青的呢,張士信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免不得多喊幾聲了。
劉青心裡再怎麼覺得不是滋味,想著大家都看著自己的表現,這可是這個措施能否成功,讓大家真正推行下去的關鍵,儘管臉上燒得通紅,那邊的雲娘和練采英都在悄悄的發笑,劉青還是裝作沒事人一般,回答道:「大叔,請快說吧,喊我門主是沒錯的,這也是大叔對我們有字無名門的認同,我代表有字無名門先謝謝了,請快些說點意見吧。」
張士信見劉青絲毫沒有惱火和害羞的情形出現,只是臉上的顏色太紅了些罷了,體諒到劉青的心情,張士信沒有再繼續賣關子,道:「劉門主,你這門派裡的設置,我看基本佈局還算合理,只是這名稱有待商量的地方,你想想什麼內堂、外堂和刑堂,這名稱可不好聽的,這倒像是普通江湖上的小門派常見的叫法,哪裡有一點仙道法門中人修煉的氣概呢?」
雖然口頭上的稱呼顯得生疏了些的樣子,由於雙方的關係實在是太好,張士信說得非常的直白,一點也沒有給劉青留一點面子,那話語之中的尖刻意思,只差沒說劉青的名字和江湖上的下九流門派的叫法都好不到哪裡去了。
哪裡知道,劉青本來以為張士信會指出他這胡亂想的門派內的佈局錯誤,沒想到,張士信卻在名稱的問題上有了不同的意見,劉青臉上表情一緩,那繃得鐵緊的臉上飛快放鬆下來,非常自信的說道:「大叔,你這挑的問題可是不太對的,這名字的問題,卻是我有意這樣取的,我問你,那馬頭山的門派內的設置怎麼樣,是不是江湖就將他們視作一般的小門派,要不是親身經歷,誰能夠想像出來,他們馬頭山有那麼強大的力量,而且還是大大有名的七十二邪派之一呢。」
「這種隱在暗處的好處很多的,我想作為一個將要整頓正派的新門派,要想成功對付邪派的話,就不能夠時時站在明處,那是容易受到不正常的打擊的,等到真正的成長起來,再想些什麼名字好聽,什麼名字響亮,什麼名字能夠突出這有字無名門的威風再說好了,目前還是大力發展我這有字無名門的為好。」
劉青特別的注重當前的情形,知道目前正派不昌,要想正面對抗邪派,來和他們硬拚硬是非常的不符合雙方的力量差距的,劉青正是總結了這些日子來,遇到的不論正邪各派的門派特別,加以結合利用,至於能不能成功,就不是現在的劉青所能夠知道的了。
劉青甚至大膽的推測想到,目前不止是正派中的僅存的一些長老很少在江湖上走動,就是年輕的弟子中間,也很少聽說他們有正面對抗邪派的事情發生,大約大家都是在暗中的積蓄力量,準備適當的時機,給邪派最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