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熱烈慶祝六一節,祝各位書友節日快樂,再上傳一章!
張士信聽得宗月多的喊話後,因為雲家兄弟的兩場勝利,一下子上升起來的,對劉青這幾個年輕人建立了的信心,又開始動搖了。
不說這宗月多的功力有多高,只看這臨戰之時,雖然屢屢被自己這邊成功挑動了怒火,可在喇嘛們連敗二場的情形下,宗月多還能夠盤算清楚當前的情形,斷然決定自己親自應戰,這可是需要許多的勇氣和智力的,也大大不同於之前那兩名喇嘛的經驗少得可憐的意思。
張士信想到這裡,見劉青邁動了步子,就要按照早就排好的順序,前去對敵宗月多,張士信心裡大吃一驚,一縱身跳到劉青面前,伸手就攔了劉青。
劉青還沒明白過來,不知道張士信要做什麼,急急的說道:「大叔,你怎麼的了,那邊的宗月多已經叫上陣了,打完這傢伙,我們好回集慶城呀。」
劉青這一著急之下,顯然是口不擇言,連平素日故意不稱呼張士信的那種作法也忘記了,又將大叔的名號安到了張士信的頭上,搞得張士信一臉的無奈。張士信這個時候沒有時間去和劉青爭論這稱呼上的細節了,尷尬的笑了一下,道:「阿青,你也聽到了呀,這個大和尚的功力比雲家兄弟對付的要厲害多了,而且還會耍心計,有些不太好對付呀。」
劉青聽了張士信的這個開場,聽出張士信少有的稱讚起敵人來,心裡恍然,打斷了張士信的話,說道:「大叔,我說你還是不用再勸了,這是已經說好了的事情,絕對不能更改,要是我因為敵人強大,就不敢上陣對敵,以後我怎麼做人呀?」
劉青急於立功的心情下,不止是將大叔這犯忌諱的詞又衝張士信說了出來,而且還在末了加上一句狠話,那意思很明白了,你要是不讓我上場,這以後我是沒法活了,連人也不能做了。
這下張士信縱是準備千言萬語,被劉青這麼的拿話一堵,哪裡還能夠繼續說得下去,口中一窒,就看著劉青繞著自己身體,飛快的跑到前面,站到了宗月多的對面。
那宗耳多一看劉青出來,可也是嚇了一跳,他本來以為對方見了他故意顯露出來的實力的話,怎麼也會派那個首領也就是張士信出來,畢竟在宗耳多看來,這才是比較正常的對敵法子。
眼看著劉青他們這幾個年輕人,一個比一個年輕,可那功力卻沒顯得相差許多的樣子,宗月多在心裡也暗暗叫苦,劉青這麼出來,讓他原本打算在萬一失敗的情形下,想與張士信同歸於盡的想法,暫時是實現不了了。
宗月多還是想做些努力,以免因為劉青的緣故,消耗掉許多功力,而無法應付張士信了,只見宗月多衝著靠近上來的劉青,笑瞇瞇的說道:「那年輕人,佛爺我有好生之德,快退回去吧,不要年紀輕輕,枉自送了性命,趕緊換你們的頭領過來的好。」
宗月多那臉上的笑容無比的親切,如果不是劉青已經見過宗月多下手殺死身負重傷的喇嘛,只怕劉青真的會認為,這宗月多是在為自己的性命著想,不願意傷害自己的。
腦子裡面剛翻起這個念頭時,劉青心頭一震,醒悟過來,知道這喇嘛在說話之時,多半是動了點手腳,這才害得自己差點失神,急怒之下,劉青大聲喝道:「你這和尚,不好好的去唸經誦佛,來這裡輕啟戰禍,還妄談什麼好生之德,實在令人發笑。」
「想要和我們的首領對陣,我看你還沒有這資格,先過了我這一關,你再作這種打算吧。」劉青一口氣將心裡的話喊了出來後,就將飛劍拿在手中,看這宗月多如何應對。
宗月多聽得劉青如此的牙尖嘴利,那言語絲毫不肯讓步,將自己一顆慢慢冷靜下來的心,重新刺激得惱怒起來,他不再裝作和善的樣子,面色一沉,不再和劉青答話,就要將自己的手段拿出來,希望一舉擊敗劉青。
可劉青偏偏不讓宗月多想速戰速決的事情如願,他見宗月多面沉似水,不肯答話的樣子,連忙大聲喝道:「且慢,我有話說。」
劉青這聲音可是真正的大喊,不止四周的人聽得清楚,耳中嗡嗡作響,就是後面遠處的雙方軍丁,就像先前宗月多的低吟聲音一般,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下可就是輪到宗月多吃上一驚了,雖然劉青這樣子發力大喊,比他先前的低吟要容易了不少,可這麼年輕的人,能夠有這麼強的功力,已經很少見了,就憑這喊聲,宗月多就判斷出來,劉青的功力比之先前出來的兩個少年,絕對差不了多少的。
宗月多自然不好意思在劉青的話語眾所周知的情形下,還搶著動手,那就顯得他太沒氣度了,他心中暗自生氣的同時,只能配合劉青的問道:「有什麼話,就快說吧,要是害怕就趕緊回去吧,佛爺我是絕對不會不答應的。」
宗月多倒還是不忘記損上劉青一句,這當然不是宗月多每句話都要和劉青計較,他也是作萬一的努力,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太大,他還是想勸說一下劉青的。
劉青哪裡會有害怕的道理,不然他也不會主動上來了,他衝著宗月多笑了起來,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啦,我只是想問問你,你之前說的話可算數的,萬一你這一場輸了,你後面的將軍們不答應怎麼辦的?」
劉青顯得極鄭重的樣子,那言詞懇切的程度還要超過了宗月多開始故意裝作親切的樣子幾分,直堵得宗月多心裡發悶,嗓子處一股甜味湧起,差點沒有吐出血來。
這也就是幸虧宗月多的功力深厚,感覺到不對勁後,連忙催動功力,硬生生的將這股心火壓了下去,這才沒有將這一口血真正噴了出來,換一個功力稍次的,就算有這反應能力,也會壓制不住,肯定得吐出血來才能了結的。
宗月多的臉上那就是烏雲密佈,一張本來紅紅的臉上,此時已經黑得賽過那三國的黑張飛許多了,他勉強控制住就要翻臉動手的想法,回手一指花花脫木耳,道:「你這小小的漢人,倒有幾分膽識,普天下這樣問佛爺我的,你算是個,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這就是二十萬大軍的統領,你聽他說給你聽吧。」
「王元帥,你能不能給這少年一個保證,說明我們願意以五局三勝的比試,來決定二十萬大軍的行止?」
宗月多氣得要死之時,不由得放出些狠話來,為了證明給所有人聽得,更是將領軍的花花脫木耳抬了出來,讓他為大伙說個明白。
至於宗月多會稱呼花花脫木耳為王元帥,這自然就是和元人朝廷的風氣有關,從元人皇帝以下,各路王公貴族,雖然百般壓制漢人,甚至將南方漢人排到了社會的最底層,可他們心裡面對漢人的文化還是很嚮往的,因此眾多文官武將,都給自己取了漢人姓名,花花脫木耳的漢姓正是取的王姓,這宗月多才會在說漢人話時,稱呼花花脫木耳為王元帥的。
當然了,各路義軍可是不認同元人的這種自取漢姓的做法,還是依照往日裡的習慣,將他們的以蒙古語的音來稱呼他們的,好比這花花脫木耳僅僅是蒙古語的發音罷了,並不是真正就是這幾個字,那字面上的意思也另有代表了。
花花脫木耳長得身高體粗,就在地上,也還是顯得十分的威分,要不是他臉上的橫肉太多,多了許多蠻橫的味道,加上眼睛裡時不時流露出來的殺伐氣息,也算得上是一條好漢了。
那花花脫木耳一直注意著宗月多和劉青的對答,他當然是最關心這些比試的人了,雖然眼見得前面兩個喇嘛都輸得難看,可他還是對宗月多有強大的信心,就著宗月多的話,大聲回道:「宗月多大師說得不錯,我二十萬大軍,就以這五場三勝的比試來決定行止,場上的二位,就請快快分個高低。」
花花脫木耳的話中,倒是沒有顯出有要將劉青一舉擊敗的意思,反而還表現出很有氣度的樣子,不愧是帶領大軍四路征討的元人悍將。
可惜花花脫木耳的眼光實在是過於鋒利了些,他時時盯向劉青的目光,將他心中的想法還是表現了出來,那種濃烈的殺氣,給劉青一種非常直觀的印象,這花花脫木耳果然是個屠夫,不知道是害了多少漢人百姓,有多少義軍的鮮血流在了他的屠刀之下,劉青心裡警醒到。
不過,劉青總算是得到了花花脫木耳的正面回答,倒也不怕他真的賴帳,反正只要能夠擊敗這最強大的宗月多,餘下的三個喇嘛自然就好收了。到時敵人沒有高手坐陣,就算這號稱二十萬,實際上只有十幾萬的大軍,自己這邊這麼多的高手,只怕足夠對付的了。
劉青見那宗月多漸漸要恢復冷靜的樣子,知道動手不能再遲了,口中吐氣揚聲,道:「大和尚,比試這就開始了。」
劉青話音一落,不等宗月多主動出手,將自己手中的飛劍催動,就向宗月多罩了過去。
劉青的飛劍可是李靖的蟠龍神劍,在劉青修煉成元嬰後,這還是首次拿出來對敵,出於非常小心的心思,劉青並未將全部的功力催動到飛劍上面,而是保留了一半的功力,準備作不時之需,那蟠龍劍只化作了尺許來長的神光,帶著金青兩種顏色,衝向了宗月多。
劉青可是明白,自己沒有雲家的神幔護體,要是全力催動飛劍,又收不了宗月多的話,那可就要糟糕了,不但不能取勝不說,只怕還輕易就送了性命。
宗月多沒想到劉青說動手就動手,心裡稍稍一驚,那火氣又不可抑制的衝了上來,連哼都顧不上哼上一下的,催動自己的飛劍,發出二尺來許的黑光,就迎上了劉青的飛劍。
只看這劍光的長短,旁邊觀看的眾人,很容易的分出了強弱,都知道劉青的功力和宗月多有所差距,怕是飛劍的比試上面,劉青是要輸給宗月多了。
那宗月多正是出於這種判斷,看出劉青的飛劍雖好,甚至說是帶有神奇,飛劍上面都能夠帶出正派長老才能發出的金光,可劉青的功力實在是差了些,那金光的數量少得很,明顯是飛劍本身發出來的,和劉青的催動毫無關係,宗月多這才敢硬碰硬的迎上的劉青的飛劍。
張士信自然知道這種差距,只是他見到劉青並無驚慌的樣子,加上這是最關鍵的比試,他想要插手也要仔細考慮下,這飛劍之間的比試,只在轉眼的工夫,等他還沒想清楚時,場中比試的兩人,那飛劍快要撞到了一塊了,他想動手也做不到了。
雲家兄弟卻是對劉青抱有了很大的信心,這比他們自己上場比試的信心還來得多,因此根本就沒有相助一臂之力的想法,只在後面仔細的看著其餘的三名喇嘛,防止他們出手偷襲就算是比較謹慎的做法了。
連雲娘雖然心中無比的關心劉青的安危,明明見到劉青飛劍發出的神光,比那黑光短了一半,可沒有劉青的吩咐,她還是不敢亂動的,她可是清楚的劉青的性子,平時鬧一下還可以的,要是這種大事當頭,劉青可是來不得一點亂子的。
因此,雲娘就只有一邊盯著場中的比試,一邊將自己的神幔催動,隨時準備出手相助劉青,在雲娘的心裡,在這非常緊張的時候,她才會發覺到,除了父親雲飛風外,就沒有比劉青更重要的人了。
大家沒有料到的是,不等兩個的飛劍真正撞到了一塊,在電石火花中,劉青輕叱一聲,伸手一指那急速飛去的飛劍,那飛劍就猛的一頓,以最快的速度,往劉青這連回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