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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青會問出這句話來,而且還問得這麼的快法,也是下意識的一種反應,他明顯感覺到了總鏢頭對於柳樹的這種奇怪的生長有了什麼認識似的,加上總鏢頭還說了『回光普照』這種奇怪的字眼,他這才等得總鏢頭話音一落,緊接著就追問了出來。
總鏢頭見不止是劉青起了好奇之心,滿臉的著急模樣,施耐庵和羅貫中兩人也是一臉的驚奇,顯然也不知道內情,他心中有些得意之餘,哈哈一笑,說道:「阿青你們不知道也沒什麼啦,我都差點記不起來的,這還是多年以前,我們雲家的長老和我說的。」
總鏢頭到底心裡還記掛著雲家,即管是因為長老們給予了他嚴厲的處罰後,再也沒有回過南荒之地的雲家住處,他自己現在更是已經投到了劉青的門下,那口中還是滿口的『我們雲家』。
他說出口中,似乎也像是察覺到了有些不妥之處,見劉青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或者說一點也沒有在意的樣子,稍稍停了一下,繼續道:「這其實很簡單啦,當年雲家的長老們,在一種特殊的機緣下,見識過這種回光普照的妙法施展,這種情形實在是過於怪異,長老們也就眾口相傳,將這件事情流傳下來了。」
「不過,這種事情畢竟罕見得很,我還記得當時我們聽到後,紛紛放聲大笑,大家都認為這是不可能的,除非是神仙降世了,這世上才會真的有人能夠施展,大家總以為這是些古代的傳說罷了,哪裡想到,這種妙法,居然在道濟法師的一道靈符,就施展開來了。」
總鏢頭雲飛風顯得特別的感慨,看看了已經長到有四五圍大小的柳樹後,接著說道:「這種回光普照的妙法,只要施展開來,任何草木,只有被砍伐不過一日工夫,就能夠死而復生,而且不損傷一點點元氣,簡直比天上的神水還要厲害,這實在不應該在人間出現的東西。」
大家已經看出這回光普照的厲害,但無論眾人怎麼想像,也沒有料到過,這種妙法居然如此的神奇,聽總鏢頭的意思,這大柳樹不但是要回復舊觀,而且還不會失掉丁點元氣的。
總鏢頭粗粗解釋完畢,就盯著這不停生長的大柳樹了看了起來,他像是要從這大柳樹上面看出一些什麼東西來似的,再不也和眾人解說,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大柳樹。
這種情形很是有些感染的力量,以劉青開始,紛紛的注目大柳樹,也學著總鏢頭的樣子,看著不遠處的大柳樹,在飛快的生長。
此時,大柳樹生長的速度明顯加快,原來那吐故納新,發芽生長的速度比剛開始時,不知道要快了多少,竟是越長越快,越快越長的意思。
就在眾人的注目禮中,大柳樹很快的由三圍長到五圍,跟著是六圍,七圍,八圍,九圍,十圍,就在大家以為它還要繼續的瘋狂生長下去時,大柳樹像是被什麼東西拍了一下般,如同人的身子一般,恍若感覺到它震了一下,它竟是猛地停了下來,再也不發出新的綠芽來,更加就不會向上生長了。
這裡,大樹柳樹的四周,無論遠近,不止是那些血跡全都不見,就連那有丁點破損的地上,也是全部恢復了原樣,根本沒有什麼痕跡留下來。
再看這顆大柳樹,它那原來非常高大的身姿,居然像是從來沒被砍伐下來過的樣子,直直的立在那裡,這讓親手將這大柳樹砍下來做成香案的羅貫中,看得如同自己剛才是在夢中一般。
其他人的感覺雖然沒有羅貫中這麼厲害,可也覺得這裡發生的一切,實在是讓人覺得陷入迷霧,只要稍微深想下去,就覺得腦子裡頭疼欲裂,根本不能再思索了。
當然了,大家因為這種原因,也沒有更加的陷入其中,慢慢的恢復了自主的意識,這才能夠逐漸的清醒。
眾人看了半天,當然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大家覺得這種難得一見的情形,不甘心這麼的錯過了機會,想好好的看著的味道,隨著大柳樹的恢復舊觀,大家也紛紛的回過神來,可大家還是需要點時間來適應,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誰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要知道,如果將這種回光普照的能力擴大開來的話,那就不止是讓死樹復活的本領,那可是白肉生骨,讓人死而復活,可就能和地下的閻王爭奪地盤了。
眾人雖然是修煉仙道法門的人,按理應該見慣了生死事情,不應該有這麼多想法的,可是大家誰又是單獨存在在世人的人呢,多多少少都是有親人存在的。
大家腦子裡如果還能容得下一點東西的話,那就是一句眾所周知的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在親眼目睹了這種事情後,自然對這種體會有了更加真切的體會,免不得大家各自在心裡盤算了,幸虧時不時的頭疼,總是在提醒大伙,這是不能多想的事情,不然的話,那可就是要糟糕了。
劉青年紀最小,那對於這種死死生生的事情感受最少,他是最快的恢復過來,他似乎想打消點這種有些凝重的氣氛,笑著說道:「各位,我看道濟法師真是不錯,弄出這麼一道靈符來,基本解決了所有問題,真是便宜我們了,又樂得看些稀奇。」
劉青這麼一說,和眾人此時心裡的想法大不相同,多少有些說笑的味道,有了他的這個開頭,大家又紛紛的議論起來,總算是恢復了些常態。
見大家恢復了正常,劉青就想邁步向城門走處,還不等他邁開步子,耳中就聽得一陣銀鈴似的笑聲,未見人影,先就聽到這陣笑聲,那笑聲過後,來人喊出話來,說道:「好你個阿青,還有父親大人,你們可是太偏心了,這麼好玩的事情也不叫我來的,氣死我了。」
那人話音剛落,人也來到近前,竟是身法極為快速,大家注目看時,不是別人,正是雲娘笑嘻嘻的,站在眾人的面前。
在她的身後,跟著兩個年輕少年,正是先前和劉青分開了的雲家兄弟。
三個人都是一副大為後悔的樣子,雲娘更是在笑笑之餘,鼓起了自己腮幫子,要衝劉青做出生氣的樣子來。
劉青一聽到雲娘的笑聲時,就知道是雲娘過來,聽到雲娘雖然發笑,可接著聽她語氣不善,還和自己指明道姓的,即使雲娘也是自己的門人了,可劉青根本就拿不出掌門的氣勢,何況劉青對雲娘,他更加是這樣的無可奈何,幾乎是一種自然的反應,急急的身子一閃,將要向前邁進的勢子,生生的擰了回來,接著身子快速移動,就退讓到了總鏢頭的身後。
別看雲娘臉上笑嘻嘻,心裡可是惱火得很,沒想到只是和雲家兄弟說了一會話後,劉青就離開了大帥,害得他們找也找不到,後來聽得遇到大帥的親衛張啟日他們,才知道劉青他們來到的城南門外,可張啟日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城內的,自然更加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了。
這時,雲娘他們城裡四處亂找劉青的時候,就已經聽得城外雷聲亂響,他們還不知道是和劉青有關,自然也就錯過了最早過來的時機。
當他們一起想往城外過來時,哪裡知道,他們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一樣,任憑他們如何使力,根本不能邁出城門一步,就算是他們想飛到空中,那也是根本不行的,不要說飛到空中,連跳都跳不起來的。
這自然就是劉青已經催動了靈符,那靈符上面的功力已經發散,開始將禁制佈滿了四周,雲娘他們想要過來,已經是為時已晚了。
劉青眼見雲家兄弟出現,也不好意思再躺在總鏢頭的面前,連忙示意雲家兄弟過來,說明經過的情形。
在聽到稍稍落後到得近前的雲家兄弟說明情形後,劉青向雲家兄弟點了點頭,勉強讓自己不去理即將暴跳如雷的雲娘,大聲的向眾人說道:「這邊的事情已經了結,我看讓人去報信給大帥後,我們可以自行去集慶城了。」
劉青先前在和大家談論,早已經記掛起集慶被元人圍住的事情,雖然自己的父母雙樣都已經到了平江城,可集慶城畢竟是他長大的地方,那麼多的鄉里鄉親,他可是割捨不下,不要說那些集慶城其他的地方的人,單單只是東門一帶的人們,就足夠讓劉青擔心的了。
在零碎的時間裡,劉青已經大約知道了,元人這次過來攻擊集慶,居然將東城門選擇了主要的攻擊地方,據說足足有二十萬的大軍攻打集慶,劉青自小就熟悉集慶的軍力,當然知道這麼寵大的力量,對於集慶城來講意味著什麼的。
因此,劉青一則是害怕雲娘要繼續責怪自己,二則也真的是著急集慶的事情,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到了集慶後能夠做些什麼,但已經修煉了仙道法門,身上有了較為強大的力量,他更加的渴望能為普通的百姓做些事情了,所以,還不等眾人詢問下一步的去向,他稍一盤算,就說了出來。
在劉青的想法裡,就像他說的一樣,沒有必要讓這麼多的人再回到平江城去,派個送信的人就好,然後大隊一起去往集慶,去殺元人個措手不及。
劉青的心裡可是沒有什麼條條框框,自然不管修煉仙道法門的人,按理不應該參與這種普通人殺戮中去,此刻在劉青的心裡,就只有全力不顧一切,都要保衛自己的出生家鄉的信念了。
大家自然對劉青的話沒有異議,那邊總鏢頭更是故意的磨起了拳頭,大聲說道:「阿青,你說得對,我可是早就想殺回去了,這元人韃子敢到我們集慶城來撒野,看我不將他們打出去才怪。」
「阿青,剛才要是你不說,我也要提出來了,我們就是要讓元人韃子知道,今日的漢人,可不是當日的漢人,那麼容易的讓他們欺負的了。」
總鏢頭越說越激動,那多年走鏢後,一股特有的江湖豪氣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他此時哪裡還像個重新獲得了修煉仙道法門資格的人,只是一個熱血漢子,想要以血還血去對付那敢於侵犯自己鄉土的粗豪人了。
其他自然也不必說了,紛紛的應聲答道:「說得好,掌門人,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見到眾人這個勢頭,那邊還在要生氣的雲娘可是慌了張,她可是聽得明白,要有個送信的人回平江城,先前的熱鬧沒有趕上,這回可是不能錯過,她顧不得再和劉青擺樣子,細聲高叫道:「阿青,剛才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這次到集慶城,你可不能丟下我的,我也要去。」
本來劉青就是不想給雲娘的說話機會,只想趁著雲娘生氣的工夫,大隊人馬開動,雲娘雖然喜歡頑皮,卻也還識得大體的,估摸著她應該會主動去回報大帥張士誠,劉青打的就是這個如意算盤。
要知道,戰場上面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雖然雲娘的本領也算不錯,可劉青也拿不準敵人有些什麼厲害人物來到集慶城,所以能讓雲娘不去是最好的,沒想到,劉青的腦子轉得快,雲娘可也很聰明,一感覺情形不對,立即就喊了出來。
雲娘這一說話,劉青可是沒了辦法,只好回了雲娘一句,道:「好了,雲娘,只要你答應我注意自己的安全,而且上了戰場後,隨時聽從我的吩咐,我就讓你去了,不然的話,我就要請總鏢頭來管你了。」
雖然知道雲娘和總鏢頭的關係不久,劉青還是清楚,從雲娘拿到三陽還神草的焦急表現看,雲娘對總鏢頭的感情還是蠻深的,劉青怕雲娘再要說別的,趕緊將總鏢頭這個擋箭牌抬了出來。
總鏢頭哪裡還不知道劉青的意思,沖雲娘喝道:「雲娘,不要胡鬧了,阿青現在可是大伙的掌門,都得聽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