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又來了。夏羽和白荷上了車,而車子說開向學校都。
夏羽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真的需要去上學嗎?也許蕭夢音說的沒錯,自己不需要用學校發的文憑來證明自己。夏羽需要的只是機會和運氣。
車子拐了一個彎,白荷都身子側了側一下,碰到了夏羽都身體。夏羽關切的問她:「沒事把。」
白荷揮了一下手,當然說連帶手上都那把雨傘。
夏羽又想起那個問題:「今晚真的會下雪嗎?」
白荷信誓旦旦的點頭:「沒錯,今晚肯定會下雪。我對於天氣都判斷非常準確。」
夏羽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面都天氣預報,今天白天的降水概率只有百分之十五。
「天氣預報不准的。」白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比天氣預報準確。」
也許真的是這樣,就在他們說話都時候,天上已經飄過來幾多黑雲。把太陽的光芒都遮住了。
下了車,進了學校,夏羽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已經到了九點鐘。第一堂課已經上完,第二節大課還有開始,得在外面等一會兒。夏羽說不想這麼快進去,況且他真的對到底為什麼要來上學產生了懷疑。
也許我真的需要從裡這裡離開來,這是他的想法。
白荷不會像夏羽那樣想的很多。她都眼裡向來說只有夏羽一個人。
「夏羽,你看,這天氣多好啊。」白荷突然指著天說。
「很好?」夏羽也看了看天,天上烏雲密佈,怎麼看也不像那種可以用好天氣形容的程度。
白荷說:「是啊,你看天氣雖然不是很好,但是我和你卻有了難得都機會單獨相處。」
原來她的落腳點說這裡。
白荷故意*近夏羽,兩人都身體挨得很近。
「其實,白荷,你到底喜歡我哪裡?」夏羽又問了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
白荷轉轉眼珠,笑了一下之後,說:「這個,我也說不清楚,也許就是因為你比較傻吧。」
「我比較傻?」夏羽皺皺眉,隨即,他都眉頭又舒展開,「還真是那樣,我還就是那種傻乎乎,總是沒事找事都那種人。」
前面有個涼亭,這個時候,涼亭這個名字恰如其分,在裡面真的好涼。
此時此刻,那裡正好站著個女人。
白荷拉了拉夏羽,低聲說:「夏羽,你看那邊。那根女孩子。」
夏羽瞇縫著眼,看了半天,才說:「看起來有點眼熟。「
白荷有些不滿:「你怎麼老是說眼熟?是不是這個世界上只要說長得有幾分姿色都女人,你就認識。」
夏羽趕忙辯駁:「喂喂,怎麼能這麼說。我只是說眼熟而已。其他的話可都是你說的。」
「哼!」白荷冷冷地哼了一聲,女人都是這樣,翻臉比翻書快得多。
夏羽說:「好了。我不去來。我什麼都不管了,這還不行!」
白荷反而不那麼和夏羽鬧彆扭來。她看了看遠處涼亭裡的那個女孩,嘴裡同時說:「還是,去看看吧,那個女孩好像很需要幫助。」
「我又不認識!」夏羽提出自己的理由。
「不你認識,上次你還抱過她呢。」
「抱過她?你說那個人說……」
「就說那個沈夢安,真的,我看得很清楚。」
「我過去?」夏羽試探著問。
白荷故作生氣的說:「別問我。你願意去就去。」
「那我去?」
「哼,看到美女雙腿不聽使喚了。」
白荷左右是理,夏羽說裡外不是人。
不過,那邊沈夢安的哭聲已經傳到了夏羽的耳朵裡。即使是看在朋友的份上,夏羽也應該去看看她。畢竟這個時侯的女人是最為脆弱的。
走到亭子邊上,夏羽咳嗽了一聲,好讓沈夢安知道。沈夢安抬頭看看夏羽,同時用手絹抹了抹眼角。
「怎麼了?是不是還在為那件事情傷心?」夏羽問他。
沈夢安點點頭,默認了。
「真的值得在這裡大哭大鬧?」夏羽問她。
說實話,夏羽沒見過這類女孩,因為蕭顏身邊的女人都有些不正常,他們如果失戀,要是楚可憐的話,會拿起獵槍追殺負心漢,蕭夢音的話,她會對那些男人不屑一顧;至於白荷,這個不好說,白荷好像從來就不會認為自己失戀。
想到這,夏羽回頭看白荷,白荷剛才一直在盯著這邊。夏羽回頭時,她卻把臉轉到其他方向。
沈夢安的哭聲簡小,她開始自說自話:「這裡是他第一次和我約會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吻我的地方。我怎麼可能忘記!那可是我的初戀啊!」
夏羽嘀咕一句:「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一句話可把沈夢安惹急了。她立刻還口:「什麼大不了的?這可是我的初戀,難道你能忘記自己的初戀嗎?」
初戀啊,好像從來沒有過。等到夏羽懂得什麼是愛情,該選擇的時候,身邊就美女如三了。
如三,蕭夢音,白荷,還有楚可憐。
沈夢安見夏羽不回答,追問:「你說啊,你忘得了你的初戀嗎?」
「我的初戀?我好像還是真的沒有過。」夏羽望望天空,有些遺憾地說。
初戀是什麼?這個問題對於夏羽來說,好像並不重要,他更在乎的問題是究竟哪個女人應該留在他身邊。在很多問題上才華橫溢的人並不一定能處理好情感問題。
夏羽繼續開解沈夢安:「其實,失戀一次兩次沒什麼,有的人失戀過百八十次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嗎?以前不是有個電視劇叫101次求婚,你看人家求那麼多次都不覺得煩,你現在才被甩了一次有什麼大不了的。」
有時候夏羽說出來的話也挺可氣的。沈夢安反駁一句:「可是,可是鍾鑫他(鍾鑫,沈夢安的男友,提到他的名字的時候不多。)……」
「怎麼了?」
「他找了個比我小的。」
「那當然了。老的不去,新的不來。對於你也是一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沈夢安撲哧一聲笑了:「你怎麼有這麼多話,16k小說文字版首發一套一套的。」
夏羽心想,那當然了。我是寫出身的。如果這些詞都沒有,那我可就太差勁了。
沈夢安站起來,又一次臉上的淚水,不過眼睛,這個眼淚的源泉已經不再流淚,臉上的淚水也就自然不多。
沈夢安說:「好了,還是回去照顧你的女朋友吧。大大的花心蘿蔔。我不需要別人安慰了。這幾天我也想明白了。男朋友沒了就沒了。沒了再去找新的,反正我也不吃虧。」
「沒錯,就是應該這麼想。」
正說著,身後竟然有人喊了夏羽一聲,夏羽一看,不是白荷喊的,而是另外一個他根本就不認識的人。不過,貌似夏羽在這個學校裡認識的人非常有限,所以即使是什麼學校大人物,他也一改不認識。
「怎麼?有事嗎?」夏羽問他。
「是夏羽吧。如果是的話,請到教務主任那裡去一下,他說有事情要通知你。」
說話的口吻生冷堅硬,夏羽覺得自己好像在面對大理石牆面,感到一陣陣寒意。好在那個人說完話就走了。沒有繼續他的冰冷語氣。
白荷到了夏羽身邊,低聲問他:「你覺得會是什麼事?」
夏羽搖搖頭,半開玩笑的說:「不會是把我開除吧。」
白荷也笑了,開除人這麼大的事情,應該不會那麼輕易發生。
「去了我們就知道了。」夏羽望著遠方說。同時,他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五分鐘後,還是那位教務處長的辦公室,這裡夏羽來過好幾次,當然每次來這裡都會給他帶來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今天也是一樣。
一進來,夏羽就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教務處長,哦,這個人好像是姓苟,夏羽也記得不清楚了。應該是這個姓氏吧。
教務處長臉色一沉,盯著夏羽,低聲呵斥了一句:「誰讓你坐下的!」
夏羽只好站起來,記得那次,夏羽一進來,教務處長就是又倒茶水,又讓座,特別是他的那張臉,真的好似三月裡盛開的桃花。紅彤彤,粉艷艷,每個皺紋裡都透著對夏羽的恭維。現在?現在完全變了,那張臉不是桃花盛開,而是鐵板一塊。
夏羽也不想和他置氣,他站起來,單刀直入地問:「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有事情,」他抬頭看了看夏羽,「只有一件事情。你被開除了。「
夏羽楞了一下,大約幾秒鐘,隨後這種震驚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呵呵,開除了?真的?」夏羽還想確認一下。
「是的。」教務處長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是通知單,寫了他的幾大罪狀,包括亂搞男女關係,無故曠課,參與打架鬥毆,涉黑。
嚴格來說,這幾條都沒錯。嚴格算起來,夏羽的確都參與過。只是以前沒提,現在你們突然提起這又是什麼意思?
估計是因為楚家倒台了,你們就對和他們有關的人來個落井下石。社會真是殘酷啊。
夏羽點點頭,說了聲:「知道了。」
然後又問:「需要簽字嗎?」
教務處長指了指通知單上的空白角落,夏羽抬起手就寫上了名字。寫名字時手還真的有些顫抖,險些寫成蕭夢萌。
「完事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現在顯得灑脫的反而是被開除的夏羽。
教務處長搖搖頭,他還想嘮叨幾句:「年輕人,你的路還很長,人生啊,其實最難學的就是做人,做人必須有為人的準則。否則……」
夏羽毫不客氣的說:「我當然有我的準則,我的準則就是,不去搶別人的老婆。也不會對別人奴顏婢膝,更不會在別人倒台的那一刻落井下石,還有,我也不對身患重病的孩子見死不救。這就是我的準則。很簡單。」
教務處長的臉上顏色變了幾變,要發火。
夏羽把簽字筆往桌子上一扔,轉身就走。
嘴裡還念著徐志摩的那首詩:「輕輕的我走了,就如我輕輕的來,輕輕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天邊的一絲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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