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晚上,白荷總是覺得心神不寧。真是很奇怪,為什麼自己會突然間會變得這樣。就算是白天突入洛童家裡的時候,那麼危險她也沒有過如此感覺。
他站起來,看看周圍,周圍一切正常。
蕭夢音和藍通在那裡划拳,藍通輸了好幾局。喝了不少酒,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麼這個小姑娘划拳這麼在行。悶頭悶腦地喝了不少酒,眼睛紅紅的盯著蕭夢音。
白荷適時地走了過來,推推蕭夢音,蕭夢音回頭問她:「怎麼了?臉色有些奇怪。」
白荷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說:「我只是有點不好的預感。」
蕭夢音拍著白荷說:「沒什麼大不了的,該處理的事情都被處理了。沒什麼可擔心的。」
白荷也點頭,她也有這樣的感覺,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可是,為什麼心裡如此忐忑不安。她想找夏羽商量商量,望了望四周,夏羽不在。這讓她覺得心情更加鬱悶。
蕭夢音也發現夏羽不在,她抹了抹嘴巴,那裡還殘留著剛才還和別人拼酒後留下的痕跡。看著心神不寧的白荷,蕭夢音心裡覺得好笑,低聲自言自語:「是你的跑不了,不是16k小說首發你的,再怎麼強求也得不到。」
說完這話,有人贊同性的歎口氣,同時說了句:「是啊,我也這麼覺得。」
蕭夢音轉頭一看,是本尼。本尼拿著酒杯正往嘴裡灌酒,一杯一杯又一杯的,不過喝酒去的酒並沒有讓他感到好過,臉上烏雲密佈,好像喝進去的不是美酒,而是苦水。
蕭夢音是個自來熟,他拍著本尼的肩膀說:「怎麼了?老兄,臉紅撲撲地,讓人給煮了?呵呵。」
蕭夢音的習慣是,不管熟不熟,只管搭肩膀,搭上肩膀,不熟也變得熟了。
本尼沒有默認她手上的動作,伸手撥弄一下,蕭夢音的手落了下來。同時還說:「我又不是螃蟹,什麼叫讓人煮了。我只是覺得心情不太好而已。」
「呵呵,這可和屋子裡其他人的想法相
反。」說完這話,她側耳傾聽了一下滿堂的笑聲,笑語盈盈,滿屋和諧。
本尼苦笑著,摸著口袋,大概是想抽煙,但是這裡也方便把煙拿出來,他說:「真是的,心煩的時候抽煙都不行。」
「心煩什麼,跟我說說。」
蕭夢音倒酒,給本尼遞過去,蕭夢音的酒量驚人,本尼也不弱。兩人舉起手一碰杯,之後,一飲而盡。
蕭夢音看著杯子底,說:「這紅酒味道還不錯,喂,上層人物,這酒是哪年的?」
本尼舔了舔嘴唇,又把杯底對著燈光照了照,略一思索,說:「應該是87年的,放到現在也不算短了。」
蕭夢音說:「真是幸運,能喝到這麼好的酒,簡直是三生有幸。可是呢,話又說回來,我這個人嘛,粗俗不堪,這麼好喝的酒給我喝,簡直就是那個什麼來著,那個成語怎麼說,鮑魚堵了什麼的。」
本尼撲哧一聲笑了,隨即給她糾正:「什麼鮑魚!那是暴殄天物。」
蕭夢音拍著手,說:「沒想到,沒想到,在外國長大的人都會說成語。哈哈,真是沒想到。」
誰看到蕭夢音都會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讓人又愛又恨。惹人煩的時候,想揍她,讓人歡喜的時候,想抱她。
本尼也是這麼一種感覺。蕭夢音實在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對了,本尼先生,哦,應該說是王先生,我覺得你姓王。」
在和本尼說話前,蕭夢音顯示自己調整了一下思維,把稱謂搞對了。
本尼擺擺手說:「隨你怎麼叫,怎麼叫都沒關係。」
蕭夢音往這邊湊了湊,到了本尼身邊,低聲說:「你和楚可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見過幾次面一直也沒有深談過。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夢音閃著一雙充滿求知慾的大眼睛,異常專注盯著本尼。
本尼沒有回答蕭夢音的問題,反而說道:「你好像非常喜歡探聽別人的隱私,可憐對我說,你是個無孔不入的小老鼠
,什麼東西都要咬上一口。」
楚可憐這個比喻還真是形象,這麼說蕭夢音絕對貼切。
蕭夢音大度地說:「隨便她怎麼說了,必定我們做過一陣子情敵。呵呵,雖然是她一廂情願地這麼認為。」
本尼在這個問題上沒有深究,他盯著屋頂的吊燈,開始回憶他的故事。
「我和可憐也是在這麼一個聚會上認識的,那還是在洛杉磯,那次有個企業間舉辦慈善晚會,我和可憐就是在這麼一個美妙的夜晚認識的。那次,我見到她,立刻被她高貴的氣質所吸引……」
蕭夢音有點不禮貌地打斷他的話:「高貴的氣質,我可沒覺得,我只覺得她說話做事都有點像女土匪。」
本尼白了她一眼,蕭夢音閉上了嘴巴,本尼繼續說:「我見到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愛情的歸宿。從那以後,別的女人再也進入不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裡只有她,這是任何的眼科醫生都無法根治的,她就是要伴我終生的
頑疾。」
蕭夢音笑出聲來,說:「這段我聽夏羽讀過,他說這是莎士比亞的話。」
本尼倒是有16k小說首發些奇怪,他問:「是嗎?莎士比亞也說過?」
「沒錯。絕對是莎士比亞說過的,不信你去查。」蕭夢音信誓旦旦地保證。
實際上,夏羽確實度過一些關於莎士比亞的詩句,還有,他也以那種風格寫過一些段子,不過,這段話估計他是沒說過,這種肉麻兮兮的話不是夏羽的風格。
本尼繼續深情敘述:「自那以後,我就天天去找她,到她住的地方去找,到她的學校去找。還有,暑假的時候,我去她住的度假村去找她。就這樣過了四年,到她高中畢業的那天……」
「等一等,等一等。她高中畢業前你就追求了四年?」蕭夢音又一次強行打斷。
本尼點頭。
蕭夢音問他:「美國沒有保護未成年人的法律嗎?你這算不算騷擾。高中畢業也就是十七八歲,四年前,十三四歲,就算
是訂貨你也不能這麼早下手吧。」
本尼堅定地擺擺手,說:「為了愛情,總要冒一些風險。愛情不會從天而降,使用努力換來了的。」
蕭夢音心想,怪不得楚大小姐每次提起本尼,總是會說那個不要命的傢伙。我現在是明白她為什麼老是這麼誇你了。」
既然他認為這麼做是對的,蕭夢音也就不說什麼了。畢竟這些都已經過去許多年,再追究起來,也沒有什麼意義。
「那後來呢。」蕭夢音追問。
本尼整理了一下思路,被下面打斷之後,重新找到話頭不怎麼容易。過了一會兒,本尼才說:「後來,可憐離開沒過,回到這,在這裡上學,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放著好好的沒過不呆,跑到這種地方。當時洛杉磯大學的入學申請都已經辦妥了。」
本不想再打斷本尼的話,可是蕭夢音的老毛病又犯了。
「那是因為這裡沒有變態。」
「什麼?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蕭夢音指了指本尼,說:「我指的是,閣下,足下,王某人。」
「我?」本尼指著自己說,「可是我真的很愛她,即便她回到這裡,我還是每天給她寫一封信。我還去學中文,本來我的中文就不錯,你聽聽,我的話裡一點外國味道都沒有了。」
「是啊,連暴……天物那樣生僻的成語都說得出來,我相信,你費了不少工夫,可是呢,找女朋友不是打棒球,只有力量足夠大,那就是本壘打,接著就是上壘得分。」
本尼搖著頭,說:「我不明白,我這個人比別人差多少,為什麼別人能做到的事情我做不到。我的這些努力,如果換在別的女人身上,那些女人……」
說到這,他又喝了一杯酒,把後面的話連同酒水一同喝酒去。
蕭夢音接過話來:「如果你把這些努力放在別人的身上,那些女人早就投懷送抱,別說上床了,叫幾個人一起,玩個3p4p都沒問題。」
和蕭夢音說話,
很少有人感到拘束,因為她時不時地也會冒出幾句粗俗不堪的話來。從小受精英教育的本尼雖然覺得話不能這麼說,但意思沒錯。
他點點頭,贊同蕭夢音的觀點。
蕭夢音開始給本尼做戀愛指導:「這就是你不明白的地方,楚可憐不同於一般女人。這也是你喜歡他的原因,她獨立自主自尊自強,你看過她早別人面前搔首弄姿嗎?沒有。那是因為她認為自己的能力比別的人都強,不*著女人與生俱來的美麗,也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所以,她的虛榮不在於平常女人所喜歡的那些鮮花啊,鑽石啊,甜言蜜語,擁抱啊,這些東西她想要多少有多少。
本尼先生,我給你做個比喻,勾女朋友好比捉魚。如果是一般的魚。那就大一撒,那些魚就慌了,還沒拉呢,她們自己就做好了被捉的準備。到時你就來個快刀斬亂麻,準備好刀子案板。要蒸要煮,清蒸紅燒,隨你便;嘗幾口,不喜歡了,放回河裡,
不要了。
可是有些魚,特別倔強,不服管制。你的大一撒,她可不認命,非要折騰一陣子,倒是你強拉,她就給你來個魚死破,呵呵,最後你是費心費力什麼都得不到。
最好的方法就是看準那條魚,拿出魚鉤去勾她。不要急著收線,讓她在水裡多有一會兒,慢慢地耗掉她的體力。最後,她沒力氣蒸騰了,在收線,肥肥的魚兒到手了。」
本尼看著她許久以後,蹦出一句話:「幸虧你是女孩,你要是男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栽在你的手裡。」
蕭夢音呵呵笑著說:「也不要這麼說了。我也是很善良的。對了,說了這麼多理論,我給你個主意吧。你不要老是這麼追在楚可憐的屁股後面,那樣她會更開不起你。這樣,你去找幾個女朋友,要那種特別漂亮的,我想以你的身份地位外貌風度,這個不難吧。你把漂亮女朋友帶在她面前晃晃,呵呵,讓她知道你不是只有她一個選擇,那樣她一
定會琢磨,我的魅力沒有了嗎?那個女的比我強嗎?想著想著,就想出你的好了。」
這主意不錯,可技術上有些問題。認識的漂亮女孩不少。可貿然讓人家做這種事也不好,哪個女孩願意成為臨時替身。花錢雇一個?不好。萬一拉扯不清就麻煩了。
無意中,他看到眼前的這個滿嘴酒氣,剛剛還在侃侃而談的蕭夢音。
本尼笑了,笑得別有意味。
這種怪異的味道,蕭夢音也感覺出來了。她問:「怎麼了?」
本尼說:「既然給我出了這麼好的一個主意,還是勞煩你親身實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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