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幾天,夏羽還沒從琥珀項鏈的陰影中恢復過來。
這天,他又拿出那串項鏈,仔細觀察,希望從這上面發現一些線索。當然,最後還是毫無收穫。夏羽敲敲額頭,用力大了一點,腦袋有點疼。
「喂喂,夏羽,別費心了,給你點好吃的。」白荷從外面進來,手裡端著盤子。白荷進來的時候,總是帶著某些東西,一般都是美食,估計這次也不例外。
白荷把盤子放在夏羽面前,滿是甜蜜地說:「你看看,這是我烤的披薩。味道很不錯!」
夏羽看著盤中的美食,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這是你弄的?」
「當然!」白荷笑著說。
「連披薩都能烤出來,真是服了你了。唉,要是讓你開家店,估計必勝客就要倒閉了。」
夏羽抓起一塊,往嘴裡塞,味道還真是不錯,一塊很快吃完,正要拿下一塊。蕭夢音忽然從外面進來,一把抓住了夏羽的手,搶走面前的那塊。
「蕭
夢音!你又在幹什麼?!」白荷很不客氣地說。
蕭夢音掂了掂手中的披薩,說:「當然是替你分擔辛苦。」
「辛苦?」夏羽不明明白。白荷也不明白,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蕭夢音一邊吃著一邊說:「當然,白荷你看夏羽的身材多好,萬一吃了這東西身體胖了怎麼辦?肥胖可是女人的天敵。」
說完這話又忽然想起來,夏羽不是女人。沒等對方反駁她,蕭夢音又補上一句:「像夏羽這樣的偽女人也一樣。」
忽然多出個「偽女人」這種詞,夏羽想發火都沒辦法發了。
白荷可不一樣,她立刻反駁:「蕭夢音,你不要這樣侮辱夏羽。」
「侮辱?我可沒覺得。」蕭夢音貪婪地吃著白荷的披薩。
白荷說:「夏羽是個男人,一個地地道道的男人。」
蕭夢音說:「知道知道,我比你先知道的。而且知道得比擬詳細。」
白荷立刻回望夏羽,目光裡帶著酸酸的醋意。
夏羽趕忙解釋:「她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就是這麼簡單。我……」
蕭夢音搶過話頭,說:「對啊,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如膠似漆,水乳交融,乾柴烈火,暴風驟雨……」
夏羽一把將蕭夢音的嘴巴摀住,鬼知道她後面還會說出什麼話。
白荷噘著嘴,表現出一點嗔怪。但是,這絲愁容沒有持續多久就消失於無形。
白荷說:「沒關係,蕭夢音儘管說,我對這些話已經有免疫力了。我也有這方面的覺悟。」
蕭夢音掙脫夏羽的手掌,問道:「奇怪了,你會有什麼覺悟。」
白荷挺直腰板,說:「這可是我姐姐教我的。她說,男人的一生就是走在一條充滿陷阱的路上。他們落入一個陷阱,掙扎著爬出來,然後跌進另一個,直至筋疲力盡,最後在一個陷阱中長眠。所以,不要在乎他以前經歷過多少個陷阱,只要他最後跌在你的那個
大坑裡就一切OK。」
蕭夢音眨眨眼,愣了半天才說:「呵呵,真是經驗之談。我算服了你姐姐了。像她那樣的女人……呵呵,不作評價。」
這是女人的話題,夏羽不好介入評價。他後退兩步,又把那串琥珀項鏈抓在手上。
蕭夢音說:「別看了,這東西看多了也不會有新的發現。」
蕭夢音是個行動派,而且也很霸道,夏羽還沒有答應,那邊就一把抓走了項鏈。扔在盒子裡。
夏羽只好說:「你也太霸道了吧。比野蠻女友還野蠻。」
白荷跟著附和:「就是,就是。」
蕭夢音說:「你們兩個倒是統一戰線了。我告訴你們,我是要夏羽把精力放在有益的事情上。」
「有意義的事情?」夏羽想想,「我在寫一個劇本和一本,預計至少要兩個月……」
「誰問你這個!我是說現在的當務之急。」
夏羽看看白荷,白荷也搞不明白,她搖搖頭。夏羽只好說:
「我現在的當務之急……」
這次蕭夢音敲了敲夏羽的額頭,用力過大,差點把夏羽打翻。
夏羽摸著額頭,上面似乎起了一個大包。
白荷給夏羽揉了揉,說:「疼嗎?「
夏羽搖頭,說:「還好了。」
他又問蕭夢音:「你什麼毛病?使這麼大勁幹什麼?」
「讓你清醒!你的忘性這麼大。剛剛被人勒索了一百萬,怎麼還會不記在心上。這口氣你嚥得下去嗎?你嚥得下去,我還嚥不下去呢!」蕭夢音氣勢洶洶地說。
這麼一說,夏羽心中也有一份豪氣升騰起來。沒錯,平白無故地被勒索了一百萬,自己怎麼能嚥得下去這口氣。夏羽站起來,挺直了腰板,說:「要怎麼辦?就算赴湯蹈火也要把面子掙回來。」
白荷跟著意氣風發:「說吧,夢音,怎麼辦,我們去打誰?」
蕭夢音反倒冷靜下來,她說:「喂喂,你們兩個,我說是去解決這件事,既不是要去送死,也不是要去打架。好了,別擺架勢了。」
「那又怎麼辦?」白荷問。
「去調查,先從外圍入手。」蕭夢音成竹在胸地說,「不管事情怎麼變化,知己知彼是必須的。錢德望也住在這個城市,正好,我們去他家或者他的單位溜躂一下。只要稍加努力就可以調查出錢德望最近的情況。」
「這個有用嗎?」夏羽有些懷疑的問。
蕭夢音搖了搖手,說:「虧你還是寫書的。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個鹽打哪鹹,醋打哪酸,總是有原因的。」
夏羽嘟囔一句:「你就不會把這些話說得簡練一點,囉囉嗦嗦的一大堆。聽著都他頭暈。」
不過,夏羽還是對蕭夢音的提議很贊同。在危機處理方面,蕭夢音要比夏羽強得多,估計是因為她經常遇到危機。
夏羽站起來說:「那好,我們出發,他原來任教的那所重點高中和他家我都認識。我們
出發。」
沒想到,蕭夢音和白荷異口同聲地說:「等等。」
「幹什麼?」
又是異口同聲:「換衣服。」
又是個無可的問題。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是一樣的,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梳洗化妝,出門前頭一件事就是換衣服。呵呵,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有沒有人注意她們。
夏羽只好在門外等,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兩個女人還沒有出來。夏羽猛然想起來,蕭夢音的臉上傷好得差不多了,又恢復了她的美貌。也是看多了,夏羽也就看不出蕭夢音的漂亮,不過,說實在的,蕭夢音長得還就是不一般。
夏羽又看看那兩扇門,還是沒開。男人啊,這一輩子到底要浪費多少時間等女人換衣服。估計是半輩子。那另外的半輩子呢?當然是等女人脫衣服了。
兩扇門開了。兩個女人穿戴一新的出現在夏羽面前,讓夏羽眼前兩亮。(因為是兩個女人。)
夏羽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蕭
夢音最近似乎越來越注重穿著。前文說過,她媽媽是個美女,在夏羽小時候見到的眾多美女中相貌極為突出。(夏羽消失見到的女人中長得都不錯,當然除了她養母。原因嘛,是因為夏羽的養父母是為有錢人照顧情婦的。這些情婦基本上沒有醜女。)
好了,閒話不說。我們回歸故事。
兩位美女一左一右包夾著夏羽走出大門,一路上極為惹眼,回頭率接近百分之百。(路上遇到一個盲人。)
白荷摟住夏羽的胳膊,甜膩膩地說:「夏羽,我……」
夏羽還沒來得及回答,那邊蕭夢音也摟住了夏羽的胳膊,而且摟得緊緊的,夏羽甚至可以感覺到蕭夢音的豐胸。雖然不大,但彈力十足。
白荷看到蕭夢音施展了攻勢,也開始發力,於是夏羽就可以憑借感覺把她們兩個的豐胸做個比較。比較結果,就尺寸來說,白荷的勝。就手感來說,這個……蕭夢音的強一點。
「我你們兩個……」
雖然這種感覺很好,但夏羽還是使勁對自己說,夏羽,跟我正經點!
他用力一甩,說:「你們兩個,告訴你們,都給我老實點。」
白荷嬌滴滴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輕聲說:「夏羽,我讓你困惑了嗎?」
一看白荷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夏羽就沒辦法苛責她。他轉頭看蕭夢音,誰料想蕭夢音竟然學者白荷的樣子,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嬌滴滴帶著哭音說:「夏羽,我讓你困惑了嗎?」
夏羽抬起手敲了一下蕭夢音的腦袋。蕭夢音「啊」了一聲,捂著腦袋。
蕭夢音揉了揉腦袋,說;「不公平啊!怎麼白荷這樣做,你就什麼都原諒,我也是這麼做的,你就敲我的頭。」
夏羽說:「那當然,白荷這樣做可愛,你這樣做可恨!」
蕭夢音做了一個鬼臉,說:「好了,我知道,我就是我。」
三個人打了輛出租車,車子一直開到了開到了一個學校附近。夏羽下了車,抬眼看看學
校的牌子,感慨頗多。
離開這裡已經很久了。估計這裡不會有什麼人還記著他。自己就是這麼一個人,扔在人堆裡基本上不會惹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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