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仁兄忙著和老婆道歉,語調委婉動聽,誠摯懇切,就差真的跪在地上求饒。
剛才說什麼來著?夏羽敲敲腦袋,記得古雲河剛才好像還大張旗鼓宣傳地男人的優越性。呵呵,這麼一會兒就腿軟了。
古雲河足足說了半個小時才回到飯桌。一回來,他就扯開嗓子大喊:「男人啊,就該有鐵腕,在家鎮得住老婆,出去鎮得住天下,我……」
「行了行了。」就算是夏羽喝的有些多,那他也聽得出來,古雲河說的都是胡話。
「我說作家你還是別說這些了。」夏羽指了指桌子,「吃菜,吃菜。」
古雲河不再發表他的男人宣言,狼吞虎嚥地吃起來。吃了一陣,古雲河說:「夏羽,麻煩你一件事。」
「我沒帶錢。」
夏羽心裡有些生氣,你沒帶錢你還說要請我。這世界上臉皮厚的人還真多。不過夏羽轉念一想,這個人還是有些可取之處。和那些到付賬時才借上廁所逃跑的人相比,
這樣還是比較坦白。
夏羽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說:「好了。我付賬,一頓飯而已。」
古雲河滿臉歉意地說:「我叫老婆從家裡趕出來,一分錢都沒帶,足足餓了一晚上加半天。唉,不是我沒錢,我的錢都被老婆控制著。我連銀行存折的密碼都不知道。」
夏羽滿是同情地拍拍古雲河的肩膀,說:「看開點。至少你有了個自動存款機。不用你每個月跑銀行。」
古雲河的手機又響了,他看著手機上的號碼說:「我老婆的。」
隨後跑到一邊,隨著電話哀求。
「老婆,好了,別哭了,我知道自己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回去給你跪搓板。行了行了,我求你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夏羽收拾著桌上的殘羹冷炙,對於古雲河的說的話,他只當沒聽見。
一會兒,古雲河回來,說:「夏羽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夏羽一揮手,說:「再見。」
他也沒起身送,倒
不是夏羽不懂禮貌,而是古雲河走得太快。兔子逃跑也不過如此。
看來對於一個有家有業有責任心的男人來說,老婆還是最重要的。
夏羽吃了一會兒,覺得索然無味。他叫來服務員結賬。摸摸口袋,錢還夠用的。就是不知道再過幾天,還夠不夠。
他走出飯店,看了看天色,還早得很,離天黑還有好幾個鐘頭。
現在該到哪去呢。
隨身帶的手提包在楚可憐車裡,楚可憐早就走了。手機不知道誰給拿走了。好在錢夾還在身上。這東西要是再丟了,那夏羽可就只有崩潰了。
拿出銀行卡,從提款機裡取了三百元。看看上面的餘額,夏羽覺得有些寒心,還有一百元。這個暑假要是不打個翻身仗,估計就要凍餓而死了。
這三百元怎麼分配?先要買個手機。這點錢也只夠買個山寨機。
嗯,不對啊,夏羽走回提款機。把另一張銀行卡插進去,裡面顯現的金額是十萬。
對
了,我著什麼急啊,我不是找秦濤海要了二十萬嗎?一半給了醫院。另一半還在我這。沒錯,沒錯,我還是挺有錢的。
轉念一想,這畢竟是秦濤海的。不好亂動。
可轉念又一想,現在這錢是在我的戶頭裡,而且我也需要錢。還有,蕭夢萌畢竟是大明星,如果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個水貨手機,那可就有個大新聞,還是非常不好的負面新聞。還有,夏羽現在已經是蕭夢萌的代言人。怎麼說夏羽也應該穿戴得好點,買一些衣服也不算過分。
夏羽轉轉眼珠,嘴角翹了翹,下定決心,先花一筆再說。
夏羽剛邁步要走,忽然有人叫了一聲:「這位先生,不要走,我給算一卦。」
夏羽轉頭一看,是衣著邋遢的老頭子,他走過來說:「這位先生,我是個隱士,算卦的,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絕對不是池中物,他日得遇風雲必定破壁而出。」
這話像是奉承,
不過人都是這樣,喜歡聽順耳的。
夏羽說:「你看出來了。」
「當然,」那位算卦老者說,「我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你看看你的臉色,紅中透青,絕非凡品。最近肯定桃花多多。」
一聽這話,夏羽就想揍他。什麼叫紅中透青!不就是喝多了臉紅,昨天被打的地方發青。這些話都說得出來,這位算卦先生的眼神還不怎麼樣。
夏羽也不管他,逕直向前,嘴裡甩了一句:「晦氣。怎麼老是遇到亂七八糟的人。」
夏羽這一頓飯吃得不多,但喝得不少,小風一吹,酒勁有點上頭。夏羽覺得腦袋一陣陣發暈,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動。
你腳下的地在抖,你身邊的水在流,你的手在顫抖,你心中的淚在流。
不知誰在放崔健的歌,聽著也挺合適的。
夏羽只好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休息一下。
雖然年紀大了,酒量一點沒大,幾乎是沾酒就醉。他摸著自己的頭,額頭發熱。
「下次不能喝酒了。怎麼每次喝都喝多。」夏羽低聲說著。
漸漸的,他睡著了,這一覺睡了好幾個鐘頭。等他張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夏羽看看周圍,行人稀少。旁邊有個鐘樓,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這下可好,去大採購的計劃泡湯了。
夏羽揉揉太陽穴,腦袋還是昏昏沉(16K手機站ap,16
)更新最快)沉。他勉強站起來,走了兩步,還好,自己的身體還不錯。
一輛出租車停在身邊,夏羽上去,告訴他地址。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夏羽忽然覺得牙縫裡有些癢癢。他這個人有個奇怪的毛病,每次喝完酒都覺得牙縫癢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摸摸口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折疊刀。握著刀尖剔牙。
也就是喝多了,否則按照夏羽那種謹小慎微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這麼做。
這輛出租車正好沒有安裝隔離。夏羽和司機之間幾乎是零距離。
車子轉了個彎,路燈一晃,夏羽的折疊刀也閃了一下。
「喂,師傅,多少錢。」
夏羽準備掏錢。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那位司機看著折疊刀,他向後動了動身子,從車座子下掏出一把切菜刀,反握刀把,刀刃向上刮鬍子。
「你看著給。」司機說。
刀刃上同時也發射著燈光。
「給你五十行嗎?」
夏羽掏出一張五十的,扔過去,然後慌忙下車。
客廳的燈還亮著,這倒是有點出乎意料。白荷在沙發上睡著了。又是這樣。小狐狸老是喜歡睡沙發。沙發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夏羽,晚飯在冰箱裡,熱一熱再吃。
從這點上看,白荷就是比蕭夢音還有楚可憐會關心人,是個作賢妻良母的料子。
夏羽不想吃,因為中午的那頓酒喝得太多,也有些傷胃。他倒了一杯水慢慢喝著。
白荷在沙發上動了動,嘴裡嘟囔了一句:「夏羽,我好高興。」
這個小狐狸總是喜歡做
美夢。
夏羽抱起她想把她送進房間。哪個房間?就是原來楚可憐住的那間,怎麼算白荷也住過一段。應該很熟悉。
不過,夏羽的體力不佳,再加上也確實喝多了。他抱著白荷只走了幾步,腳下一絆,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夏羽哎呦一聲,白荷也叫了一聲。
「夏羽,別這樣,就算我裝睡你也不用這麼懲罰我吧。」白荷揉揉肩膀,迅速站起來。
夏羽倒是一時間沒起來,他揉著膝蓋,說:「我要是知道你裝睡,就不抱你了。」
白荷說:「那好,夏羽,我來抱你。保證比你穩當。」
這可是有些損害男人自尊心。夏羽當然不同意。
他說:「好了,去睡覺。我還要工作,趕劇本。」
白荷哼了一聲,但是沒有反駁。她說:「那個手提包,是楚可憐叫人送來的。我也不知道裡面有什麼東西。我可保證沒偷看。我可是賢妻良母,絕對不會做這種小家子氣的事。」
「
看不看都沒關係,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還有,要真的是賢妻良母,那就絕對不會這麼說,估計你是想看又怕我怪你,對不對?」
夏羽把手提包拿著進了自己的房間。
白荷歪著頭,自言自語:「哦,夏羽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夏羽是很聰明的。在很多事情上他都能快人一步。
夏羽回到屋裡,打開電腦,開始設計劇本。根據原著,這裡面主要有三個角色。第一是被愛情沖昏頭腦,後來被鬼附身的大學生。這個角色的特點是把愛情放在第一位,時時刻刻喜歡表達自己的陽光女孩。嗯,應該是個有點笨,但是很坦率。後來被鬼附身之後,多了一絲陰沉。
這個角色起名叫謝夢。
嗯?夏羽突然有了個念頭,這個角色怎麼有點像白荷。算了,不去想了。
第二個角色也是個女的,是個事業有成的女白領,電視節目主持人。情感上很霸道,做什麼事情都要力求最好,全力
以赴。對男人的要求很高。對愛情也很癡心,喜歡忠貞不渝,不允許愛人心裡藏著別人,可是又知道愛人的心並沒有在自己身上。於是想盡辦法把愛人留在身邊。關鍵時候,行動會很偏激。
這個角色其名叫安紫葉。很有詩意。
嗯,奇怪,這個角色有點像楚可憐。不會吧,這可是個反面角色。
好了,好了。第三個,男主角,給他起名「明天」。這也是有所指的。明天,女人得到心愛的男人那就是有了明天。明天這個人性格上比較懦弱,妻子對他很好,他卻不能忘記以前的戀人。以前的戀人死了,他一直很自責。謝夢出現後,他發現謝夢在行為上和自己的戀人很相像。於是不自覺地接近她。這樣他的妻子安紫葉自然會大大惱火。然而,明天還執迷不悟。始終徘徊於兩個女人之間。
夏羽寫到這,忽然覺得這個傢伙有點像自己。不過自己不是徘徊於兩個女人之間,而是三個女人。
呵呵
,怎麼搞的都對上位了。
夏羽揉了揉眼睛,讓自己冷靜一下,自己在寫劇本,不是寫生活。
還有個安然的角色。安然早在三年就死了,現在以鬼魂的姿態出現,她附在謝夢身上,利用各種只有安然才知道的習慣刺激明天和安紫葉(安紫葉是安然本家妹妹)。最後矛盾終於激化。
這個像誰?估計誰也不像。現實中找不到鬼。經常搗亂的倒是有一個,那就是蕭夢音。
夏羽笑了,這部幾年前寫的簡直就是現在生活的寫照。
他認真敲打著鍵盤,努力的工作。這部電影公映之後,蕭夢萌的人氣一定會飆升。而他夏羽,也到了揚名立萬的時候。
P:第四集結束,這一集中的劇情不少,故事波折也不少。先前的預留的線索有幾個被揭開。還有很多沒有揭開。總體來說,故事經過前三集的鋪墊之後,第四集是到了正劇的時候,至於高潮在什麼地方。我還沒想好。這要看劇情。很多
時候作者自己都控制不了劇情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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