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房間,就看到了夏羽的背影。他還在那裡收拾東西。此刻正拿著一疊畫紙。這讓楚可憐很奇怪。她好像沒怎麼看夏羽畫畫。
「那是什麼?」楚可憐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夏羽轉過頭,看了一眼楚可憐,說:「以前畫的一些素描圖。給一些人看過,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欣賞。」
「為什麼?你畫得不好?」
夏羽把那些畫紙捲了卷,塞進了旅行袋裡。他說:「誰知道啊,那些人說我的畫法不符合規定。呵呵,我可不知道什麼規定,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正式學過。我還自己自學過寫作,音樂,不過都因為不合規定而沒有學成。對了,以前我還對導演這行挺感興趣。(我們以前提過,夏羽曾經假扮蕭夢萌導演過電影。因為他沒有辦法用別的導演——作者注。)」
說完這話,夏羽自顧自搖了搖頭,說:「不過,算來算去,我還是一事無成。」
楚可憐沒有說話,她覺得夏羽這個人很有意思。雖然兩個人見面的機會並不多。楚可憐卻對她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人長得瘦瘦弱弱的,但卻有股吸引人的氣質。
「對了,我要走了。」
夏羽提起了旅行包,對楚可憐說。楚可憐沒有回答。
夏羽當然是以為她同意了。提著旅行包就要離開。
「等等。」蕭夢音從外面衝了進來。她看到楚可憐遲遲不表態,只好衝進來做一下催化劑。
「怎麼了?」夏羽說,「我覺得我到了離開這的時候。你也走,不管到哪去都可以。我想找個地方住,對你來說可不是什麼大問題。」
「對我不是什麼大問題,對你可是大問題。夏羽,就你那個臭脾氣,遇到事情總是不願求人。我保管在今後的一個月裡都會睡馬路。」蕭夢音直接抓住了夏羽的手。
夏羽甩了甩手,說:「睡馬路就睡馬路,以前不是也睡過嗎?又不是第一次了。」
夏羽又對楚可憐說:「我還是要對你道個歉,我替小狐狸替你道歉。她和我做的都有些過分。」
這麼一來,楚可憐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夏羽的紳士風度讓她有種被融化了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在楚可憐的內心深處對夏羽確實是有著那麼一絲好感。
蕭夢音晃動了一下手機,又對她擠了擠眼睛。那個意思是說,你快點說話啊。
實際上,蕭夢音確實是教給了楚可憐一套說辭,具體含義就說,我楚可憐愛上了你,所以希望你能留下,陪在我的身邊。
不過,事到臨頭,楚可憐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這種話。這樣高高在上的公主一般高傲的女孩是不會輕易把這種話說出口。
不過,楚可憐確實不希望夏羽走。這點心意在她的心中越來越明顯的顯露出來。
「你們可以留下。」楚可憐故作沉靜地說,「我又想了想,如果把你轟走萬一讓記者發現,回來在報紙上大肆宣揚我有了什麼婚變之類的事情。我也會很頭痛。」
細想一想,這些說辭都是站不住腳的。可是,楚可憐臨時也只能想出這樣的話來搪塞一下。
夏羽的腳步停了。他說:「可以嗎?我……」
楚可憐說:「你有意見嗎?」
「不是,你看,你現在總算清醒過來了。我想,如果我再在這裡帶下去,會不會……」
「我記得我們還是掛了名的夫妻。雖然那場婚禮被某個人攪和了。」
說話時,楚可憐瞪了一眼蕭夢音,蕭夢音一吐舌頭,灰溜溜地從兩個人的面前消失了。
楚可憐說得倒是事實。不過,這種有名無實的夫妻,夏羽可不稀罕。
夏羽說:「我覺得我還是走了好。」
「不行,你當初是答應我假扮夫妻直到我父親的病好了。」
夏羽一聽這個,立刻從旁邊拿起了一張報紙。他說:「這個你放心,報紙上說,他昨天和一個好萊塢的大明星見面了。你看,這還有照片。這個大明星叫本尼迪克特?王,報紙上說這是個具有華人血統的大明星。」
「誰?」楚可憐突然問。
「什麼?」
「你說哪個大明星?」
「本尼迪克特?王。」
楚可憐的眼珠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夏羽見她不說話,追問了一句:「你怎麼了?你認識這個人?」
楚可憐趕忙說:「沒什麼,沒什麼,你也知道我對這些藝人沒什麼興趣。我可不該知道他是什麼人。」
夏羽也沒有在意,他說:「那就好,我也準備走了。」
「不、不行!」楚可憐的語氣陡然加強。這讓夏羽和蕭夢音都吃了一驚。蕭夢音眼珠轉了轉,又尋思了一下楚可憐剛才聽到那個名字後的反應。她暗自冷笑了一聲,心說,楚可憐你可瞞不過我。你心裡有鬼。
楚可憐按住了夏羽的旅行包。她說:「我告訴你,你必須留在這裡,而且從今天開始,從此刻開始。」
這反應實在是變化太大了。如果說剛才只是用一種商量的口吻,現在則是完全命令。
「可是是你趕我走的。」
「我現在把命令收回去。」
蕭夢音也幫著敲邊鼓:「是啊,是啊,夏羽你就從了吧。」
從了吧?聽著這個詞有些彆扭。
夏羽還是搖了搖頭。
楚可憐吸了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夏羽,我知道我剛才對你的態度不好……」
蕭夢音插嘴:「我不介意,絕對不介意。」
「沒說你,就是宰了你,我也不會覺得愧疚的。」楚可憐罵了蕭夢音一句,繼續和夏羽說,「夏羽,我覺得,我們在一起還要把戲演下去,至少要等你打工掙到足夠多的錢,可以在租房子和維持生活。而且馬上就要到下個學期了。你也要湊錢交學費。這麼一算,你的經濟可是非常緊張。」
「我會想辦法。」
夏羽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楚可憐尋思著還有什麼話要說,但夏羽似乎沒有耐心了。他想走。蕭夢音一臉無奈,看著楚可憐,嘴角撇著,那個意思似乎是要說,你要是不能辦到,就要你好看。
楚可憐這輩子還沒有像今天這樣求人。她吸了一口氣,下了最大的決心。
「夏羽,我覺得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負責。」
楚可憐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夏羽立刻停住不動了。
蕭夢音輕輕皺了一下眉,尋思著夏羽到底要負什麼樣的責。同樣迷糊的還有夏羽本人。他問:「我到底要負什麼樣的責任?」
「你奪走了我的初吻。」
「初吻?」
「對,婚禮上的那次。」楚可憐紅著臉說。
夏羽急忙辯解:「那是經過你同意的。況且那也是婚禮的一個步驟。還有,我……」
「不管怎麼說,你是吻了……」
「那也不代表什麼啊。」
夏羽心想,這年頭,別說接吻了,不少睡過覺的男女照樣是一覺醒來各奔東西。
楚可憐說:「雖然那不代表什麼,可那是婚禮上的接吻,所以具有誓約的含義。你必須等到我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完畢之後再離開。況且我也不能告訴我的父親和哥哥,我的那個名義上的丈夫,忽然半夜離家出走。那樣我很難解釋。」
夏羽歎口氣,剛想反駁一下。
楚可憐出手把夏羽的旅行包按住,說:「我要你住在這裡,你給我明確回答,不過,回答只能是YE或者是。」
夏羽無可奈何地點點頭,勉強同意了。
蕭夢音在夏羽背後露出勝利者的微笑,不過笑著笑著,她又不笑了。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她的眼神一黯。
「夏羽,你一定會恨我的。」
蕭夢音低低聲音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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